孟汀兰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感到头有一些胀痛,徐娘拿出医官开的一副药赶紧煮了给孟汀兰服用。服完了药,才稍稍感觉好了一点。
徐娘看着皇后娘娘送来的水芙色礼服,问:“你要不要先试一下?”孟汀兰撇了撇嘴,说:“算了啦,”突然笑脸相迎,问道:“徐娘,你现在能不能教我一些豫国的礼仪?”
徐娘边折着衣服,边数落到:“怎么了,怕在晚宴上出丑?平时让你学你不学,现在就想到要临时抱佛脚了?”
“那是当然的,你快教吗。”孟汀兰催促到。徐娘一脸宠溺,让她先等等。徐娘把衣服拿走时,不小心把衣服内一包东西掉了下来,并没有发觉。薛乾朗刚好进来捡了起来给孟汀兰。孟汀兰好奇的打开来看,是一些桃红色或白色的漏斗形的花瓣,还有一些花粉。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放在了梳妆台上。
薛乾朗说:“公主,这是你哥哥写给你的信,我昨天刚收到。”孟汀兰变打开边说:“皇兄也真是的,没什么事也要写信给我。等等,为什么会有两封?”薛乾朗回:“一封似乎是叶思哲写来的。”孟汀兰听到后,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从盼国来的信,只把皇兄的信给我,其它的我不收。”
薛乾朗:“是。对了公主,夏琦公主说今晚想在御花园见你,不知她找你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就去看看吧。”“太子妃是要去见夏琦公主?”徐娘整理完衣服回来了。“嗯,晚上去御花园跟她见面。”孟汀兰回答。“那太子妃记得多穿点,现在入秋了,晚上风大,注意身体。算了我帮你挑好衣服吧,多穿点总不会着凉。”徐娘叮嘱到。“谢谢徐娘。”“这是我的职责。”接着徐娘又走了出去。
用过晚饭后,孟汀兰坐在后院里,看晚霞。“参见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容泽铭就站在了后面。薛乾朗本来有事找孟汀兰,见到这一幕就自觉退下了。
“我不是让你来找我吗?”容泽铭没好气地问。“有吗?”孟汀兰不以为意。容泽铭无语了:“就知道你没有听进去。本王来你这里,就没有一张椅子坐吗?”孟汀兰到挺自觉的,立马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请容泽铭坐下。“本王来是有些事要提醒你一下,过几日你和本王入宫见皇后时要恭敬,规矩礼仪要懂个大概。还有,四公主有哮喘病,身子骨比较弱。鸢贵妃得宠有孕,喜欢刁难于人,就算看不惯也要忍着。”
孟汀兰点点头:“好好好知道了。”“你在干什么?”只见孟汀兰蹲了下来在容泽铭的脚边。“有只虫子!你看你看。”容泽铭俯下身去看,孟汀兰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头近距离的在孟汀兰面前,孟汀兰惊讶地看着容泽铭的脸,他的眉毛细细的,长长的,像柳条。他的睫毛很长,虽然他们俩之间还有一点距离,但是他的睫毛却能触碰得到她的额头。眼睛深邃,看不到底。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副邪魅的笑容,唇红齿白。良久容泽铭问到:“好看吗?”孟汀兰这才回过神来,举起抓着虫子的手怼到容泽铭的面前给他看。容泽铭一脸嫌弃地把头往后仰,用手推开了孟汀兰的那只手。
“你看嘛,这真的是虫子。”“行行行我知道了,怎么恶心的东西不要拿给我看!”“没有,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孟汀兰再次把抓着的虫子给容泽铭“欣赏”。一脸嫌弃的容泽铭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
容泽铭走的时候,注意到了梳妆台上的那包东西,但是没有多想就走了。“太子殿下,您要不要喝一杯茶再走。”只见是赵娘,容泽铭有点反感,说:“不用了。”便走了。之后赵娘端着茶走进后院里,她看着把茶端给孟汀兰,临走之前拿走了桌上的那个香囊。
赵娘偷偷摸摸地走出了东宫,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路里,与黄公公见了面。黄公公盛气凌人地眯着双眼,扔给了赵娘一袋银子,说:“咱家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事,月节事成之后定会让你出宫避避风头,免得被人查出来,当然银子也不会少你的。”赵娘接过银子,贪婪地数了数,回:“谢谢黄公公。”
孟汀兰赴约来到御花园的一处,那里种满了木槿花。现在是晚上,木槿花只开一日就会凋谢。眼前已经凋谢了的木槿花似乎没有了能令人欣赏的亮点。
“妹妹这么早就来了?”容问纾缓缓走来。“那也没有,不知姐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孟汀兰问。“不知到你的身体好些了没?”容问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还会疼吗?”“我好的很呢,什么事也没有。”孟汀兰还蹦哒了两下给容问纾看。容问纾捂住嘴笑,又问她说:“在东宫里住的怎么样?会不会闷?”
“有一点点吧,主要是太子太忙了,没什么人陪我玩,下人们都太拘谨了。”
“那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清云宫玩啊,我听说妹妹会吹骨笛,有兴趣地话可以来和我聊聊音乐。”
“我听说姐姐爱好琴棋书画,不过我之后吹骨笛就什么也不会了。到时候去姐姐宫里玩会不会嫌弃我啊?”
容问纾心想太子妃倒是口直心快,还挺活泼可爱的,这种性格还不错,“哪有,你也可以和我学习豫国的文字和礼仪文化,想要的话也可以教你琴棋书画。”
聊了好一会儿,孟汀兰准备回东宫。但是原来来的路的路上的灯火因为风太大被吹灭了。容问纾派了一名小太监带她走了另一条路回东宫,孟汀兰告辞了容问纾后,随那名小太监走了。容问纾站在后边,嘴角轻轻上扬,眼底尽是无法琢磨的意味深长。她随手折了一只木槿花,递给身边的婢女,便回宫了。
孟汀兰在回东宫的途中,经过了一小片树林树上是粉红色的花瓣,漏斗状的,看着眼熟。在东宫门口许陌甫也从外面回来,他对孟汀兰行了礼,随后望了望孟汀兰回来的那条路。
孟汀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打开了自己从盼国带来的小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些皇兄送来的信。孟汀兰才看小箱子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小箱子的锁似乎被其他人打开过,孟汀兰有个习惯是把箱子锁上之后会把锁往上扣,因为锁里有磁石,所以不会轻易地垂下来。
小时候,孟汀兰和孟涵木的母亲就去世了,两人相依为命。皇宫险恶,皇兄告诉过她,对什么事都要有警惕性,年幼的孟汀兰听不太懂,于是皇兄就亲手做了一个有磁石的小箱子,配了一把有磁石的锁。这个小箱子里之前装的是他们和母后一起画过的画,用过的棋盘等,都是回忆。后来,孟汀兰嫁来豫国,皇兄怕她一个人在豫国会孤单就让她把小箱子带过来。
孟汀兰回过神来,打开了锁,看了看里面的信,只是一封都没有少。
夜深了,孟汀兰更衣沐浴后准备上床睡觉,却被徐娘一把拉起。“怎么了徐娘?”孟汀兰不解地问到。“太子殿下估计还在办公,你也不等等太子殿下?”“啊?”孟汀兰满脑子都是问号。“啊什么啊?现在太子殿下没有纳侧妃,那你是要侍寝的,自然要等太子殿下。”
“若是本王不来呢?”容泽铭双手背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容泽铭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他径直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徐娘办事老到,可会行事了。她急忙退到房门口守门,不打扰他们俩。
“别啊……”孟汀兰生无可恋地哀求到。容泽铭抬头看着孟汀兰,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呀。”孟汀兰的脸色复杂,不知所措地问:“去哪?”容泽铭拍了拍身边的床,说:“这里啊。”“呵呵呵,”孟汀兰尬笑到:“算了吧,我这床太小了,我打地铺就行。”
“别呀,你和本王挤一挤就行了。”容泽铭不依不饶。“这……这不太好吧?”孟汀兰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怕什么,我们本就是正经夫妻。过来。”在说话容的功夫泽铭站了起来,脱去了身上的一些衣服。
孟汀兰赶紧摆摆手,说:“太子殿下,殿下,容泽铭,喂,哎,你别脱啊,”容泽铭再这样下去,孟汀兰都要羞死了:“我真的打地铺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要百般推辞?”容泽铭步步逼近孟汀兰,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孟汀兰头皮发麻。最后孟汀兰只好上了床,她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容泽铭也跟着上了床躺下。他躺下之后侧着身看着孟汀兰,孟汀兰赶紧转个身,面向墙壁。容泽铭摇了摇头,也翻了个身。
当孟汀兰转回来时,容泽铭已经闭上了眼。孟汀兰戳了戳容泽铭的脸,看来他真的是睡着了。孟汀兰习惯了一个人睡,现在旁边多了一个人,孟汀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容泽铭的脸真好看,孟汀兰发自内心地觉得。眼睛,鼻子,嘴巴都像被计算好了一样,标致得很。他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想着想着孟汀兰也累了,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