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秋纹。
府里设有专门关押犯事奴才的地方,秋纹现在被羁押在那儿。
私牢门口,眉儿道:“主子,里面污秽不堪,不若让人把秋纹带出来?”
林知有心想见识一下古代的监狱,便道:“无碍,走吧。”
一进牢房,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温度也很明显的低了许多,不过总的来说,虽然潮湿阴暗了一点,但是没有林知想象的那么吓人。
只几间牢房里关押着少许几个人,秋纹也在其中,身上没有受过刑的痕迹。
林知便走到秋纹的牢房门口,问道:“秋纹,你身上的药粉是哪儿来的?”
秋纹闻声抬头,见是林知,哭道:“回福晋的话,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药粉为何会在奴婢身上,奴婢真的没有害侧福晋!”
“那你好好想一下,今天都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秋纹哽咽着摇头:“奴婢不记得了。”
林知看着她道:“你可知道,如若你洗不清嫌疑的话,不止你自己性命难保,你家格格也要受你连累,等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下来,钮钴禄格格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秋纹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思虑半晌,缓缓地道:“无论是在碧落阁还是在清心阁,都与往常一般,没有与谁有什么接触。”
看她样子,不似作伪,即便撒了谎,看她这样子也必定什么都问不出来,林知便没有再问。
出去后,林知道:“去查一下这个秋纹的背景,详细一点。”
申时,派出去查探福来踪迹的人来报,福来曾在一家小医馆买过益母草。
“医馆的大夫说:虽然那日福来的穿着是一副商贾人家的样子,但是,他发现福来说活声音尖细,举止阴柔,便意识到福来是个太监,心里诧异,因此印象很是深刻。”派去查探的人说。
“去把福来带过来。”林知摩挲着护甲,她心里有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猜想,但愿是她想错了……
若果真如她所想,那么这件事情便不好处理了,还是交给胤禛来得稳妥。
想着,林知道:“小邓子,你去前院守着,爷一回来就请过来。”
小邓子便去胤禛回前院的必经之路等着了。
然后林知才问福来:“侧福晋是因何落的胎,你可知道?”
福来声音颤抖着道:“奴才知道,是益母草。”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了,你从外面偷偷买进来的益母草用到哪儿去了?别告诉我说是被你给用了。”林知语气淡淡的。
福来听到自己买益母草的事情被发现,瞳孔蓦地放大,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至于这药的用途,奴才真的是半点也不知情的。”
“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
福来支支吾吾的道:“是……是侧……侧福晋让奴才去买的,还特意交待了要找家隐蔽的药铺。”
林知的手在桌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就同她此刻纠结的心情一般。
仔细的审视了福来半刻,林知才看着福来,眼神凌冽的道:“你要知道攀咬污蔑主子是什么下场,你最好想清楚了,倘若你说谎,或者是另有其主……”
“奴才刚才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