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你的意思就是你只负责买药,其他的一概不知??”
福来点头:“对对对,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看来你是不打算说真话了,既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氏那日谎称腹痛把流青和流香留在了府里,把差事交给了一个往日里并不算很得用的太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鬼。
而且李氏这么看重她腹中这个胎儿,一心想借这个孩子跟她这个福晋分权,绝不可能真的想让他胎死腹中,况且,李氏虽然娇纵愚蠢了一些,但绝想不出借腹中胎儿陷害他人这么恶毒的计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那么这个人就不难推断了。
首先,危及她腹中胎儿,那么这个人必定要是李氏的亲信,若非李氏百分百的信任,这个主意一提恐怕就被她杖毙了,而李氏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就算主意不是福来出的,李氏能让他出府买药,他也绝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其次,福来买药那日李氏把她的两个大丫鬟都留在了府里,所以那两个丫鬟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么是谁出的主意便不言而喻了。
只是林知还有一点想不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氏,若真是她自导自演,那么给她下药的应该也是她身边的人,既然这出戏旨在陷害钮钴禄氏,那李氏怎会真的流产?
这其中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说有人浑水摸鱼?
理清其中关节,林知便对眉儿道:“把他带下去让人好好审问一番,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告诉他们,只要能让他说实话,不限手段,留一口气在能说话就行。”
眉儿上前俯首道:“奴婢省得。”
然后便转身令屋外守着的小太监押着福来跟着她走了。
不一会儿,林知听到门口的请安声,忙起身出去迎:“爷吉祥!”
胤禛越过林知往屋内走,薄唇紧抿,神色不愉。
林知心里叹气,这就是做福晋不好的地方,凡出点什么事情,不论大小,都是她这个福晋的失职。
林知跟在胤禛身后,进去便道:“想必爷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侧福晋出事是因为益母草,目前为止,已查出来益母草是侧福晋身边的大太监福来出府买的,还有钮钴禄格格身边的秋纹身上也被搜出了益母草粉,其他的还在查。”
胤禛眉头紧皱:“你说益母草是福来买的?”
林知点点头:“没错,臣妾之前让人严格管控府里药材的领用,所以益母草是福来出府买的,给他抓药的大夫也找到了,福来对此供认不讳,但是其他的还没说,臣妾安排人在审了。”
“秋纹那边进展怎么样?”胤禛又问。
林知摇摇头:“暂时没找到可疑的地方,臣妾猜测是被人陷害了。”
胤禛看着林知道:“福晋认为此事如何?”
林知道:“没有证据,凭空猜测毫无意义,这件事是臣妾的失职,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纰漏。”
胤禛心里有数,这事应该不是福晋所为,刚听说的时候他的确很生气,但进了正院,看到她,莫名的气消了很多,便缓了神色对林知道:“福晋不必介怀,无论是事发前还是事发后你都处理得很好,只是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你放心,此事爷会查清楚,这段时日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