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厉风爵轻嘲一笑,那拒绝的语气没有半分心软。
苏知忆瘪着嘴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人真的越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喝水都会塞牙,倒霉这东西,从来都不分任何场合。
“三三,借钱给我嘛....”打着主意,苏知忆向自己好友求助。
徐穆娅刚准备开口,厉风爵抢先一步。
“穆娅,想不想要厉氏明年所有的广告策划案。”
徐穆娅和朋友一起搞了个广告工作室,主要承接婚礼策划,广告策划,还有一些其他项目宣传,公司开了三年,业绩平平,满打满算,也就是凑合的过过日子。
这个条件与她而言,那是相当诱人。
苏知忆一把将徐穆娅拉到了后面,一脸坚定的怼了回去,“别以为给点小恩小惠就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姐妹感情!”
风爵勾唇笑着,深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上挂起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起越当年就是靠着接了厉氏的广告才在业绩起来的,先生的提议对徐小姐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南西适时的开口,简直就是在变相的催促徐穆娅叛变。
苏知忆生怕徐穆娅会心动,一急,瞪了他一眼,“这位兄台,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当年要不是起越,谁又知道今日的厉氏。”
起越的成名之作确实是厉氏,而厉氏却也是因为起越才在业界打响了第一炮。
南西被噎,无奈笑之,被先生看中的人,真是不简单。
“咱们姑且不说三三的工作室是否能接的住厉氏的广告,就凭着某些人那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三三肯定是不会同意合作的。”说到这里,苏知忆还特地的挑衅了一下厉风爵。
然,她的话落,身后一道小小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我....我愿意。”
徐穆娅小心翼翼的从苏知忆的背后走了出来,态度坚定的说了一句。
苏知忆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你说什么?”
徐穆娅吞了一把吐沫,冒着要被苏知忆给吼死的勇气,重复的回了句,“我说,我愿意接下这个项目。”
苏知忆顿时被气的一口老血要喷涌而出,这游戏,她还没出招就已经阵亡了。
“厉氏一年广告量足够往后我们吃三年的,风爵哥哥也是我们自己人,有生意大家一起做不挺好的吗?”
“那咱干脆绝交得了!”
“知忆,你别这样好不好.....”
徐穆娅拉上苏知忆的手,一副诚恳的认错。
厉风爵冲着苏知忆得意的笑了笑,“明天可以和南西把合同签了,但前提是不许借钱给她。”
“风爵哥哥,这....”前一秒徐穆娅还乐着捡了一个大便宜,后一秒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被僵住了。
苏知忆有难她敢不帮,真怕有朝一日,她会把自己的皮都给扒都不剩一根。
厉风爵,“怎么?这个很难办吗?”
“签就签啊,谁还怕你不成?”原本还在气头上的苏知忆,临时又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那广告公司还有她的一半,有钱不赚那是傻子。
怕他们会反悔,她还特地约了个章程,听的厉风爵和南西一愣一愣的,都有种掉进她设计的圈套里的感觉。
“说好了,我现在给你转账,明天就签约,厉氏一年的广告版权,谁要是反悔了就不是男人。”
瞧着好友变脸的速度,徐穆娅整的也是一脸茫然,果然钱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苏小姐,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些?”厉风爵先生眉头皱了一下,语气深长的劝了一句,反遭到一记深深的白眼。
“你以为是在古代啊,说个话还得跟你对诗?”苏知忆雷厉风行的找徐穆娅借来手机,登上自己网银,又找厉风爵要了转账账号。
好在卡里还存了一丢丢的积蓄,除了房子的钱,她还留了一些。
看着上面的数额,她简直就是在割肉。
转完以后,苏知忆只差把转账记录搁在男人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
“老娘现在不欠你钱了,下回也别在我面前装大爷了。”
“钱是还了,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什么时候履行。”
“履行你个鬼,就你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白日梦去吧!”
“谁给你勇气说自己是天鹅的,梁静茹吗?”
“不会说话就闭嘴,真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就摊上你这么个奇葩。”
苏知忆气的腮帮子疼,要不是被徐穆娅拉着,她真想扒拉他去咬几口解解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讨厌的生物体,要命!!!
“先生,你这样会把女朋友给吓跑的。”南西站在一旁,怯怯弱弱的说了一句。
话才落下,就被两人连着攻击。
“要你管。”
“多管闲事。”
厉风爵同苏知忆默契的斥责南西一句,又互相瞪了彼此一眼。
这场面真是刺激。
苏知忆压着一口气,也没什么情绪继续留在这里,拉上徐穆娅就一起离开。
她们一走,现场也就只剩下厉风爵同南西。
南西无辜的耸了耸肩,“先生,还进去吗?”
“回家!”厉风爵冷厉的落了一句,只身离开酒吧,一出门,风吹的他打了一个哆嗖。
南西启动车子,送厉风爵回了酒店的住处。
这边徐穆娅开车子送苏知忆回家,一路上,苏知忆巴拉巴啦的说着她如何认识厉风爵的那些事。
“风爵哥哥人还挺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恶。”
“他人好吗?他大概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没绅士风度的男人了。”
“这一点我倒是不反驳,毕竟他今天刚刚把他叔父气进医院。”
徐穆娅忽然想起今天听到的一些传言,顺后也提了一句。
“不会吧,这么狠的?”苏知忆顿时莫名的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徐穆娅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认真的点了点头,“厉氏原本就是风爵哥哥的,只不过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被他叔叔夺走了,这几年才慢慢的回到他的手里。”
“他是不是才回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