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驸马,这个如意现在在何处?”
楚逸晨想了想说:“太后娘娘知道若儿中毒身亡后悲痛万分,斥责如意没有照顾好公主,命人把她关进了刑部大牢。”
楚逸晨说完,靖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如果真的如楚逸晨所说的那样太后对秦兰若的死如此难过的话,那么第一时间应该去查谁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将秦兰若的贴身丫鬟关了起来。
莫不是这个如意,她知道什么?
靖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顾里说:“我现在到有一个想法。”
顾里嘴角一勾,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你是打算去趟刑部,找到那个名叫如意的丫鬟,因为阿苑觉得那丫鬟定然知道些什么。”
靖苑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说:“事到如今,如意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靖苑说完又看了看楚逸晨,楚逸晨也道:“郡主说的有理,若儿走了之后我一直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现在想来怕是给有心之人转了空子。”
若果事情真的如靖苑想的那样那他们一点要尽快找到那个丫鬟。如果这个丫鬟再有什么不测,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唯一的线索也就没有了。
靖苑本想他们一同前去,可谁知走到半路却被顾里给拦了下来。
靖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顾里解释说:“刑部的地牢是一个极其黑又潮湿的地方。阿苑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去这种地方了,乖乖府里等我们的消息吧。”
靖苑摇头拒绝道:“这件事情正是到了关键的地方,你现在让我回去等消息叫我怎么坐得住啊。”
听到靖苑的话顾里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去地牢实在有些不合适。再说我和驸马一同去本来就已经够惹人注意的了,若是再带上你,我们恐怕还没有见到如意,便已经被“那人”知晓了,到时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尽管她觉得顾里说的很有道理,但靖苑还是不想就此妥协,想了一会说:“我可以回去换一身衣裳装作你的下属,这样就不显眼了吧。”
靖苑见顾里还在犹豫,没办法只能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说:“好哥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顾里看着她这模样也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改口说道:“阿苑想去便去吧,只是切记进去之后不要左顾右盼,更不要随意走动。”
靖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随后靖苑换了一套小斯的衣服跟在顾里身后。
这是靖苑第一次进刑部地牢,她从前就听人说过只要是进了刑部地牢的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这一次靖苑才切身体会到这个地方的可怕之处。
地牢里的气味十分的古怪整个房间看上去昏暗无比,只有墙上的几盏灯闪着微弱的灯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阳光,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整个地牢中间也只溜了很短的一条路。
靖苑先看到的是排排木质牢房,这种牢房一般关押的都是一些普通犯人。再往里走便是一间间独立的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前面的木质牢房完全不可比较。一根根拇指粗的铁链,关一头雄狮怕也是足够了。
楚逸晨走在最前方说:“这个时间点刑部的几位大人多半不在,来之前我找人打点过了,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进去避免打草惊蛇。”
靖苑的耳边不停的传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两边牢里的囚犯形态各异,有的扒在门上漏出凶狠啊目光,有的几乎已经精神崩溃只是不断的在牢房里边走边唱,看起来神色诡异。
顾里轻轻的握住靖苑的手,像是在安抚她一般。
在地牢的最深处,一行人终于见到了被关押的如意。她面容惨白,周身伤痕累累,一张脸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模样。虚弱的蜷缩在墙边。
楚逸晨吩咐一旁的狱卒打开牢门,又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退下,如意像是还在昏睡中,对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如意,你听得到吗?”靖苑走进去看到靠在墙边的如意,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闻言如意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能够听到她的话。
靖苑又唤了几次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谁知一看到靖苑,如意就想是受到刺激一样,大声的叫喊着:“别杀我,为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如意说着一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舞。
靖苑抓住她乱舞的双手安抚道:“别怕你别怕,没人要杀你。”
如意抬头看着靖苑眼神里充满了防备:“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是靖苑,我想你或许见过我。”
如意果然点点头说:“我记得你,你是长侒郡主,那日在生辰宴上我见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靖苑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声音缓慢切轻柔的说:“关于公主的事情,我想来问问你。”
如意听到靖苑提到秦兰若,态度突然变得很坚决,“我一个做奴婢的,又怎么会知道公主的事情,郡主还是请回吧。”
一旁的楚逸晨站不住了,说:“如意,我想你应该知道若儿的死另有蹊跷,你也不想她白白被人害死不是?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一定要说出来。”
如意看了一眼楚逸晨,突然苦笑一声说:“如果你足够信任公主,公主也不会含泪而终。驸马爷,奴婢曾经答应过公主,没有她的意思,决不将此事说出来。”
“如意,你听我说,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对公主的忠诚,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说出此事,公主起步白白牺牲了。又或者万一被“那人”知道了,有该如何是好?”
靖苑说完见如意并不说话,知道她正在犹豫中,继续说:“况且我曾经受公主之托将东西转交给驸马,但是即便如此,这其中还是有诸多的不明。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要说出来。”
如意听到靖苑的话不禁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说,公主生前将那个东西给了你?你那什么证明你的话?”
靖苑也不知她指的是不是那块虎符,楚逸晨听到如意的这番话,将那个锦囊拿了出来。
如意看到这个锦囊突然大笑起来,有些讽刺的说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一直以为这个东西丢了!没想到竟然到了驸马手中。”
靖苑闻言解释说:“公主临终之前托我将这个锦囊连同一封信一起交给驸马。”
如意点头说:“原来如此,公主走后,我曾回到公主的房间找这个东西,但是东西早已不见踪影。我一直以为这个东西已经被别人给拿走了。直到我被抓到这地牢里,他们对我严刑逼供,我才知道他们还没有得到那个东西。那时我便猜测是不是公主临终之前将它藏了起来。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我只能一口咬死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如意这话一出,大家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秦兰若的死的确和这块虎符有关。
“那如意姑娘可否知道,这调动禁军的虎符,怎么会到公主手上?”
如意听到靖苑的话抬眼看着她说:“郡主该不会是怀疑公主偷了皇上的的虎符吧。”
“如意姑娘,阿苑不是这个意思。”顾里解释道:“调动禁军的虎符藏的极其隐蔽,公主不可能轻易拿到,还有我们已经知道这块是假的了。”
“那听将军的意思是公主私自打造了禁军的虎符?”
听到如意顾里摆手继续解释说:“我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如意嘴角一勾说:“公主不是还留了一封信吗,她在信中难道没有说这块虎符的来历?”
楚逸晨回想了一下信的内容说:若儿只在信中交代了后事,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如意听到楚逸晨的话冷笑起来:“公主还真是傻,为了保护驸马你,竟然临死都不肯说出真相。”
听到如意的话,楚逸晨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成拳,声音颤抖的说:“什么…真相?”
如意回忆了一下说:“这件事还要从一年多一前说起,那日我与公主向往常一样去长乐宫跟太后请安。太后一见到公主就遣散了所有人,我当时也在门外。我不知道她们那日都谈了什么,我只记得公主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公主的脸上有泪痕,她应该是哭过。我问她太后到底同她说了什么,可是公主一个字也不肯说。”
听到这靖苑也明了了,让秦兰若如此惧怕的人,竟然是太后。
靖苑示意如意继续往下说
“先帝在为公主打造这座府邸的时候,为了他日以防万一,曾经在公主府下修了一个密室,密室的开关就是公主卧房的那颗琉璃珠子。这件事只有先帝,先皇后和公主自己知道。我也是前不久公主才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