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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谪仙

安生恍然大悟。

难怪城主说段天涯‘与太祖武皇帝齐名’,轩辕天十八岁继承家业,成为江南道轩辕氏族的家主,同时也继承了“镇东将军”一职,以及世袭一等侯的爵位。两人均是少年得志,一镇东一镇西,手握大兵,更甚者都还是武功盖世的绝顶高手,堪称一时瑜亮。

“当时,天下便有凌云榜。太祖皇帝与段天涯同列其中,从年轻到老,这两个人便不断地被天下人拿来比较:比谁武功强、比谁功名高,谁最后横扫寰宇,威加四海;谁又为君王了却天下之事,而后飘然引退,赢得生前身后名……”

安生想像两名不世出的少年英杰,从年轻竞争到老,其中一人为了天下苍生,终于向另一位伏首称臣,两人携手扫平天下,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故事的尾声,那位被认为退让已极的前朝驸马、镇西大将军,又再一次做了世人难以想像的退让,他谢绝封赏,舍下族民,穿着蓑笠泛舟于江湖,从此消失踪影。

“……冒名段天涯的徒弟,至少有三个好处。”

韩秋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第一,‘窥心剑’没有其他传人,真正与剑帝交过手的,基本都入了土了,没死也大多眼歪嘴斜、瘫在床上,不怕有人跳出来指认你的剑法。第二,蛟龙王朝公孙氏的武学有项特性,恰好当作烟幕,用来解释你的武功何以不上不下,有时很管用,有时又不怎么称头。”

安生面上一红,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忍不住问:“是什么特性?”

“据说蛟龙王朝公孙氏的武功,与命格息息相关。”

韩秋色笑道,“想当然尔,若无帝王之命格,自然练不成专为帝王创制的武功。人家问起你为何学不到家,本事及不上剑帝昔日于万一,你便两手一摊,无奈耸肩:“我是穷小子,又不是皇帝命,剑帝前辈教了我三天便走人,已经不错啦!”

安生忍笑道:“这个我会说。‘我是穷小子……’”韩秋色噗哧一声,两人相对大笑,半晌笑累了,安生才揉着肚子弯腰吐气:“老……老韩,世上真的有对应命格的武功么?我虽没怎么练过武,总觉得算命跟功夫扯不上关系。”

韩秋色摇头。

“我也不知道。多半是骗人的罢?帝王之家编了出来,用来唬弄无知百姓的,什么天命神授多是如此,不过给自己的统治加了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他揉揉心口,缓过一口气来,悠然道:“武学锻炼的是身心手眼,气息内劲,瞧不出与命格有甚关连。再说,若真与命格相关,那公孙家的人在学武之前,岂不是要先学算命,秤秤自己的命格,要不练到七老八十一事无成,才知是‘命格不符’,还有比这更冤枉的么?”

安生想想也是,不禁失笑。

韩秋色续道:“第三个好处,剑帝其人,料想已不在世上,更不会巴巴跑来揭你的底。异族攻破天京时,段天涯之妻在府里自杀殉国,据说剑帝伤心欲绝,每为太祖皇帝做先锋时均抱死志,历经千百阵犹不可得,谁教他武功太高,想死也死不了。你想想,一个人活到这份上,也算是生不如死了。既无生趣,岂能长生?连武功盖世的太祖皇帝都已不在人世,‘凌云榜’上更是同命凋零,如今余者寥寥,剑帝也应约如是。”

安生不胜欷嘘,忽然想起:“当年异族南下,一路踏平天京时,西关镇将便是这位段天涯前辈罢?他武功如此高,又有十五万的军队,异族岂能轻易斩关,直捣都城?”

韩秋色微微一怔,笑道:“你实在是个很懂得听问题、又懂得问问题的贼小子。谁要是被这副老实外表骗了,当你是枚大蕃薯、楞头青,早晚要吃亏的。”

安生皱眉道:“老韩,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人?”

“当日段天涯若在西关,说不定司徒王朝便不会灭亡了,这样的说法,至今还在天下五道间流传。坏就坏在:当年异族入侵之时,段天涯人并不在府,更未向兵部告假,连西关大营的参谋也不知其下落……他就这么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韩秋色道,“十五万西关守军里,只有五千是直属段天涯的部队,由公孙遗民组成,战力最强;其余各部均有所属,分布在西关各处,那些个太平军头平日威福惯了,只听镇西将军府的号令,谁也不服谁。

“异族入侵之日,西方尚无边城防护,据说那鬼神般的异族军队不到一日便突破了封锁,迅雷不及掩耳地斩关南下,沿途遭遇的军队全被歼灭、尸骨无存,各驻军肝胆俱寒;没有镇西将军的虎符亲笔,无人愿意出城血战,眼睁睁看异族的黑血骷髅旗旋风般一路南下。仅仅是迟了七天,天京便即失陷。”

等段天涯赶回府时,世上已无一名姓司空的皇族。

大火烧毁了天京,数千皇族之尸陈于城郊祖陵,身首分离、死状凄惨。

而在镇西将军府迎接他的,是公主闻讯之后悬梁殉国、已然冰冷的娇躯。容颜倾世的公主有着一颗丝毫不让须眉的刚烈之心,远比她的王室兄长们更有气魄。她以一死来向丈夫表达内心无尽的痛苦与愤怒,指责他辜负了父皇的托付,因擅离职守而导致国家灭亡。

不久之后,异族又突然无故撤兵,中原无主,各地军镇就势崛起;西关多有骄兵宿将,顿时分裂割据,乱成一团。将军府内的幕僚纷纷劝段天涯自立为皇,公孙遗民更是一心盼望能复兴蛟龙王朝,最后段天涯却选择投入轩辕天麾下,只因轩辕天打着为司空家复仇雪恨的大旗。

“……对前朝来说,段天涯是不折不扣的罪人。他擅离职守,导致西关防务的指挥系统崩溃,无法抵挡异族;但他最后没有据土自立,反投入太祖皇帝麾下,加速了天下一统的进程,不知避免了多少无辜牺牲,又教人十分敬佩。”

韩秋色耸肩一笑:“我若是他,应该也会选择退隐罢?这一身的功过实在太难议啦,今生不该负的也负了、不该舍的也舍了,其中的是非曲直,恐怕只能留待后世评说。”

安生揣想段天涯孓然一身、茕茕独立,身影慢慢消逝在夕阳平原的景象,不禁缩缩脖颈,说不出的清冷寥落。

“他……应该十分后悔吧?”

如果能够,他愿不愿用一身武功、一族兴复,甚至是一己生命,换取那迟到的七日?如果一切能够重来的话,他还会不会离开府、离开西关,离开那貌美却刚烈的公主妻子?抱持着这样的悔恨,人要怎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他开始有些了解,老韩断定剑帝不在人世的原因了,益发觉得心虚:“我……能冒认是他的弟子么?这样的人,这样的苦……我怎能再冒用他老人家的名讳?”

低声道:“老韩,我们这样子骗人,岂非很对他不住?我……我不想这样。”

韩秋色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淡然一笑。

“你别听阳某某乱放狗屁。名位有时确如浮云,但有的时候,却是救命应时的万灵药。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若只是打下手的小厮,今日轩辕独追究起来,也只能拿你当奸细查办。要不,该怎么解释一名下人竟能在天残魔剑之下来去自如,解了’横扫八荒‘的断头之危?“

他见安生默然无语,又道:“况且,阿呆虽暂时保住了一命,然而轩辕独那宝贝真让他同阳顶天打擂台的话,肯定白送一条命,你想不想救他?那日私自放他们离开的葛大哥,迟早事情败露,你救他不救?”

安生听得热血上涌。他与阿呆萍水相逢,怜其失聪,又想起了故去多年,这才无法袖手;但葛大哥却是受自己的连累,万万不能舍下不管,大声道:“当然要救!”

韩秋色冷笑:“但执敬司弟子安生自救不暇,想救哪个?只有剑帝的弟子、堂堂七品带刀侍卫的安生安大人,才有机会救人。”

带刀侍卫一职原本是亲王府内的护卫,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御前带刀,品秩甚高,却毋须实际任职,逐渐演变成亲王重臣们用来笼络武林高手的手段。寻常武官要按部就班升至七品,实属不易。

安生无言以对,肩膀垂落,神情十分气馁。

韩秋色道:“小安,我不是害你,是想帮你一把。你若想调查魔剑之事,这七品侍卫的身分十分受用,决计比一名下人弟子方便得多。”

见安生猛然抬头、满脸震惊的模样,他嘿嘿一笑,低声道:“你认出了天残魔剑,二掌院却无动于衷,显然当夜剑魔临终前所传,是你不是她。这个关窍一想通,剩下来的就很容易懂啦;你之所以能应付天残魔剑,自然也是剑魔所传,是也不是?”

安生几乎想把一切和盘托出,转念又想:“大总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能露脸,以免无双城卷入风波,如玄兵阁般万劫不复。我已违背她的交代,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岂能一错再错?”

无法判断该不该说出来,犹豫片刻,低头小声道:“我不能说。”

韩秋色“嗯”了一声,也不生气,忽然停下脚步,原来是客舍已至。

“正所谓‘朋友相交贵乎诚’……”

见安生吞吞吐吐、急着解释的慌乱模样,忙举手安抚,沉稳道,“你别急,我没生气,也不是责备你。人都有难言之隐,重点是当你想说的时候,有没有人可以聆听。”

“你若想找人喝喝酒、聊一聊,我便在这里。我同你二哥,随时欢迎你来。”

咿的一声,柴扉轻轻掩上。韩秋色手扶粉壁,宽阔高大的背景缓缓前行,终于隐没于客舍门影之内。日影西斜,暮霭浮动,安生呆立在围篱外,心空荡荡的,仿佛被他的磊落刺伤,既恨自己旁徨犹豫,又觉软弱无依;霎时天地俱远,更无一物可恃。

安生踏着夜色,匆匆回到挽香斋,书斋里已点起高烛,花灵蝶正伏在案前振笔疾书,雪白细润的小巧额角上垂落一缕浓发,鬓边微带轻潮,颊畔黏着些许发丝,嫩肌布满密汗,连微噘的上唇都润着一小片水珠,衬与金绒似的淡淡汗毛,分外可人。

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甚至鼻中所嗅,都与过去大不相同。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大总管,从前只觉她亲切、美貌、精明强干,梳妆打扮都极好看。

安生伫立在门前许久,始终没跨过槛儿来。最后,还是花灵蝶先瞥见了他。

“进来。”

安生回过神来,只觉面红耳热,讷讷地摸进书斋里,垂手立在一旁。

“坐下。”

花灵蝶头也不抬,继续写字;写完一封,又取过一帖空白书柬。

安生四下张望,不见其他随班行走,知她摒退左右,定是要狠狠责备自己一顿。思虑至此,心中反倒释然,见她提腕往砚台里捺了几笔,起身趋前,拿起青瓷水注与腾龙贡墨替她研墨。

“回去坐好。”

花灵蝶继续低头书写,仿佛连拨开他的手都嫌麻烦,片刻工夫都不肯浪费。

安生悚然一惊,仓促间听不出她的口气起伏,只觉甚是不善,低头快步而回;直到坐下,才发觉水注墨条还捏在掌里,一手一物,就像小孩儿拿着波浪鼓,模样颇为尴尬。

转眼花灵蝶又写完一摺,要研墨却又不见家生,抬头见他回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手足无措的呆样,圆睁杏眼便要发作;瞧着瞧着,忽然“蹼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直如冰消瓦解、满室生春,安生都看傻了。花灵蝶一笑之下,再也板不起脸儿,双颊晕染,咬了咬丰润的唇珠,又气又好笑,嗔道:“杵在那儿做甚?快还墨条来,净碍事儿!”

安生如获大赦,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忍笑趋前研墨,渐渐不再忐忑。

花灵蝶微侧着秀靥提笔写字,淡然道:“你现下是七品侍卫啦。要注意言行,打从明日起,莫要再干这等差使了。”

安生心中有愧,低道:“是。”

研至浓淡适可,轻轻放下水注墨条,快步回座。

花灵蝶搁下笔,指着手边的头两封书柬。

“这封是呈给吏部的公文,第二封则是发给掌理皇室事务的宗正寺,明日一早我便派快马驰报京城,两头递交。主上无戏言,他既让你做无双城的带刀侍卫,你就得拿出七品武勋的样子来,关于服仪进退等我会再找时间教你。带刀侍卫是正七品的散官,年秩八十石,每月另支薪俸四千钱,足够你买块良田,安心奉养你阿叔啦。”

安生羞愧难当,双手紧握扶手,低头不敢说话。

花灵蝶指着刚写完的另一封便笺,那是无双城内通用的关条。

“你今日在云上楼插手天残魔剑之事,虽救了阳顶天一命,可别奢望他会感激你。你当众扫了他的颜面,以镇东将军府耳目之广,难保不会找你麻烦。”

安生感激之余,心中不禁掠过一抹寒意。

他并未天真到以为阳顶天会感念他的出手,而是此刻才忽然省悟:随着“安生”这个名号为人所知,如阿叔、鬼叔叔这般平凡安居的小老百姓,竟也成了“横扫八荒”阳顶天及镇东将军的对头。昨夜段誉的提醒言犹在耳,今日竟已不幸应验。

江湖之险恶,令安生不寒而栗,喃喃脱口:“原来我竟救错了他。”

花灵蝶轻哼一声,怫然不悦:“你午间于禁园,没做对过一件事。”

她若狠狠责骂一顿,安生心里或许好受些,此刻只觉满腔歉咎,既心疼她此后将无止尽的劳心劳力,以应付接踵而来的麻烦,又恼自己无力解决困难,低头道:“小人知错……”

陡地想起花灵蝶的叮咛,讷讷闭上了嘴。

花灵蝶叹了口气,玉手轻覆书柬,轻声道:“我倦啦,你先下去罢。有什么事,我们明儿再说。”

安生还待开口,她一舞纱袖,俏脸上的神情毫无转圜。安生莫可奈何,长揖到地,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如果能够,花灵蝶其实还想再留他片刻。

倒不是真想责备他什么,只是看着这有时精明、有看时又憨傻得可爱可笑的少年,她就不由自主轻松起来,或许缘分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自从那次无意中见他赤身露体冶炼兵器时身上那如同梦魇般的胎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寻多年的弟弟原来就在自己身边,或许是复仇的毒火蒙蔽了她的双眼,如今虽不能相认,也不能过分亲密,但便只说说笑笑,聊些不着边际的事也很开心。

但今夜不行。花灵蝶另有要事,不得不打发他离开。

她一回到挽香斋,那张纸头已搁在桌上,混在一大堆摊开散置的帐册图卷里,旁人看来直是藏叶于林,就是刻意翻找也未必能看见。但对凡事自有一套绵密理路的花灵蝶来说,那淡黄色的薄脆纸笺异常刺眼,仿佛放置之人已透彻她独有的思考模式,以暗码大剌剌地向她示意,模样张牙舞爪。“回帖”已至,刻不容缓。

笺上有四道藏青色的爪痕,斜斜跨过巴掌大的纸面,拓印似的断续痕迹透着一股邪气。

花灵蝶目送安生走远,小心地闭起门窗、放落纱帐,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将纸笺靠近烛火。

烛焰一攫纸尖,“蹼!”

绽出一蓬青烟,吞吐卷曲的烟丝凝聚成团,并不散逸,一下化成巨大钩喙,一下又像是狰狞的趾爪,最后幻化成两道盖天鹏翼,抖擞着向虚空中飞去,眨眼消失不见,连些许余烬都没留下。

青鸟,本就是仙人的信使。这是仙人之间的秘密暗号。

尽管笺上一个字也没有,但青笺所代表的十六字意义,早在立下血誓的那一天花灵蝶便已记熟。收到青笺后,必须在规定时限内赶至某地,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不惜一切代价。

“绝对服从”原本就是血誓书里的一部份;由地狱重生的恶鬼们,除了复仇的目标与自身的欲望,只剩下一个必须服从的对象。

“暗夜子时,九幽泉下;仙魔令出,“谪仙”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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