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席瑶笑着的脸突然僵住,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西园,你开玩笑的?”
谢家作为整个南方之首,没有只手遮天,那只是因为谢家名门的荣誉和底气在那里,却不是不能。
这样的谢家会需要联姻?又怎屑联姻?
况且以谢西园在谢家的身份,和他虽然绅士清冷,骨子里却是骄傲放纵,又怎么会愿意联姻。
因此还没等谢西园说什么,云席瑶冷静了下,恢复笑容问:“和敬之哥?”
谢西园抬眸看着她,清冷的落了一句:“和我。”
云席瑶如又受当头一道闪雷,有些站立不稳,垂在两侧的手也颤抖起来,没有立场的,急急说了一句,“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谢西园也未在意云席瑶不适当质问,回了句:“最近才定下来。”
云席瑶眼眶微红,有些往日不常见的神情,追问:“谢家的意思?”
谢西园淡淡的说:“我的意思。”
矜持的守着自幼年便喜欢的男人,突然间被告知对方要与别人结婚了,云席瑶当下真的站不住,脚下就是一软。
谢西园见状微扶,叫了云家司机过来,送上了车。
自己则又吸了一口烟,扔脚底踩灭了,回身也上了车。
由于谢西园的车在前面引路,所以比裴郁东先到庭花月。
进了大厅,脱了外套扔沙发上,嘱咐人煮上茶。
徐姨边收拾起谢西园的外套,准备拿去洗,边说道:“先生上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贵客,茶就一直备着了。”
谢西园嗯了一声,抬脚准备上楼简单冲个澡。
被徐姨叫住。
谢西园回过身,见徐姨手里拿着东西,说:“先生,外套准备拿去洗,这礼盒?”
谢西园看了眼,说放收藏室,便上了楼。
谢西园洗完澡,端着一杯酒,下了楼,裴郁东也已经到了,坐厅里喝茶,见他下来,打趣说道:“老谢,看了你这园子,我都打算下海了!”
谢西园笑着说:“呵,那帝都那帮玩意儿怕是要炮轰了我这庭花月。”
裴郁东笑了笑,见谢西园又拿着酒喝,不免担心,说:“你这身体,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没数,酒少喝。”
从某些方面来说,云席瑶与谢西园一起长大,对谢西园确是有几分了解。
谢西园骨子里确实是骄傲放纵,一如他知道自己身体状况,需好好将养,烟酒更是不能碰,但却只有病的严重和母亲唠叨厉害的时候戒一戒,养上一段或者出了门却又放纵。
“没事。”谢西园笑了笑。
裴郁东也知道谢西园自出生便带病,药常年不断,少年时,冬天更是几乎在病房里度过,成年后,体质增强了些,加上锻炼,冬天不着了冻,也就还好些,不过三十几年下来,再坚强的人,也会被常年的瓶瓶罐罐弄烦了。
“这几年身体将养的好些了,还是别太放纵。”说着给谢西园换了茶。
谢西园笑了笑,转了话题,问:“池家那边,定了什么时候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