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荀彧的讲解,戏志才道:“蝎子岭一带我不熟悉,给我几天时间,我要去看一下地形。”
“我愿与志才同去。”荀泰既然有心结交朋友,便决定与戏志才一同去勘察地形。
“好,你们去可以,但是要小心,别让土匪捉住了再让我去赎人。若有计策,可持此请帖,来郡守府找我。”荀彧叮嘱道。
“放心吧族叔,有我和典兄护着,没人能伤害的了志才。”
“嗯,那就好,我还有其他事物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荀彧,戏志才叹道:“这学看来是上不成了,我去跟先生道别。”
“那志才兄,我先下山,你跟先生道别后,可到山脚下门匾写着刘府的宅子找我,刚买的宅子,还没换匾额。”荀泰拱手作别道。
“好!”
待回到山下宅子,荀泰对典韦说道:“典兄,看来这次还要再麻烦你了。”
“除暴安良本就是我们游侠的使命,荀公子不必如此。”典韦瓮声瓮气的说。
不多时,戏志才带着包裹到来了,“看来我要在这蹭吃蹭喝了!”戏志才向荀泰笑道。
“这里人少,我巴不得能多一些人来陪我!”荀泰接过戏志才的包裹,“志才兄就住在前院客房,和我那间正好挨着。”
正说话间,见蔡文姬从外面进来,施礼道:“荀公子,戏公子,典公子。”
“你们认识?”荀泰询问道。
“今天去伯喈先生那里拜别时,已经见过。”戏志才解释道。
“那正好,省的我多费口舌。”这时,正看到紫萱拿着一些蔬菜,荀泰遂央求道:“眼看要傍晚了,就再劳烦紫萱姑娘为我们下厨做顿好吃的,可以么?”
“你这登徒子,整天就知道吃!”说罢,便向厨房走去。
“萱儿就这性格,荀公子不要在意。”蔡文姬解释道。
“没事儿,这样才热闹,在我这不需要那些陈规陋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在等待萱儿的时间,大家便聊起了如今的社会。
“如今朝中有十常侍把持朝政,又对地方上卖官,地方官员为了升官就剥削老百姓,最后导致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荀泰感叹道。
“我父亲就是被十常侍害的,父亲耿直,屡屡谏言,惹恼了十常事,最后弄得丢官弃职,父亲气不过,索性直接归隐在这里教书育人。”蔡文姬深有体会。
“朝堂上的事我不知道,但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这些年是越来越多,简直比土匪还可恶,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还天下太平。”典韦愤慨的说。
“以史为鉴,这是要乱起的前兆,民众受到的压迫越多,只怕反弹的越严重。我辈当早做打算。”戏志才说道。
“菜来了!”紫萱喊道。
“大家吃饭,吃饭重要,其余事饭后再谈。”荀泰活跃气氛道。
“饭桶!”紫萱小说嘟囔道。
“……”
饭后,客房。“哒……哒……哒!”荀泰敲门,“志才是我若之,我有事对你说!”
“原来是若之,可是为了傍晚谈论之事?”戏志才问道。
“自然,我思来想去,睡不着,索性直接来找你聊聊天。志才今后如何打算?”荀泰直截了当的问。
“摆在我面前的无非只有两条路适合,出仕为官或静待乱起。若之有何想法?”
“我更倾向于出仕为官,先有自保的能力,那样乱世到来,至少可以不会任人宰割。志才愿不愿意跟我闯一番天地?”
直到深夜,荀泰与戏志才的聊天才算结束。荀泰回到自己的房间,陷入沉思,戏志才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虽然早在意料之中,谋士有自己的傲气,不会轻易做出选择,但难免有些失望。
第二日,虽然昨晚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但是就蝎子岭的事两人达成了共识。据了解,蝎子岭上的土匪,每隔几天就会下山采买物品,而荀泰,戏志才和典韦三人要扮成农夫,守株待兔,捉住那采买之人。
阳翟城,城西,贩夫走卒聚集于此。
“志才兄,这人有点多啊,咱们如何寻找?”荀泰看到整个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要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前几年在这里生活过,认识管理这里的人钱万金,他以前是个商人,人缘好,加上又舍得出钱买官,所以当上了这么个肥差。看那边那个小楼,便是他办公的地方。”戏志才讲解道。
果然,顺着戏志才指的方向,荀泰看到了一个两层的小楼,二层楼上有个瞭望台,估计可以看清整个集市的情况,“那我们去找他问问情况。”
进到小楼,便见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正在和一些商人聊天。见到有来客,立马笑脸相迎,“几位看着面生,是要租买摊位?”钱万金问道。
“我们有其他事,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荀泰拱手道。
“好!”
说罢,便领着三人来到了二楼,“几位不是贩夫走卒之流,不知来此所谓何事?”钱万金混迹市井十几年,从刚才的言行举止中,已经判断出这几人是乔装打扮的。
“万金兄可还认得我?”戏志才问道。
钱万金皱眉仔细辨认了下,“可是志才?”
“正是!没想到万金兄还记得我。”
“你不是去颖川书院读书了么?又如此打扮来这里做什么?”
“不瞒万金兄?我来这里找人。”戏志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既然是为民除害,我也就不收你钱了,那蝎子岭的土匪我见过,如果你们运气好,今天就能看到,待会儿我找一个小厮和你们一起,帮你们认人。”
待从小楼出来,荀泰好奇的问道:“志才,看你和那姓钱的很熟,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收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得从几年前说起,当时,我生了重病,又没有钱医治,正好被钱万金得知,是他出了重金替我请了大夫医治的。之后,他在管理市集时,遇到犹豫不决之事,我便为他出谋划策,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之后他觉得我在此地大材小用,便愿意出钱供我继续读书,我听从了他的意见,但没有拿钱。至于收钱,是这里打探消息的规矩,消息越重要,价格也就越贵。”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