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泰等人扮成卖牛羊的小贩,蹲守在集市的入口不远处。
三个时辰后,就在大家准备收工回家时,“就是那几个人,一个光头,一个刀疤脸,那俩是小头目,他们一般四个人下山采买。”那小厮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是你的赏钱!回去代我们给你主子道个谢。”说罢荀泰拿了一些钱给小厮。小厮得了钱财高高兴兴的离去。
“该开始咱们的表演了!”荀泰说罢,便先笑脸迎了上去,“几位爷是要买牛羊么?我有一批牛羊急着出售,不知你们买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你们卖牛羊,那牛羊呢?”那光头怀疑的问道。
“牛羊太多,总不能赶在这里,只要你要,我立刻领你去提!”
“这……”光头有点犹豫。这时刀疤脸把光头拽到一边,“四哥,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咱们是土匪,等他把咱们领到地,咱们把人一杀,钱财牛羊不都是咱们的!”
“好!六弟说的极是,就这么干!”于是转过头来对荀泰说,“前面带路,你的牛羊我们都要了。”
“好嘞!你这边请。”荀泰微笑着客气的在前边引路。
“这傻子,死到临头还不知!”饶是光头杀人无数,现在都生出了罪恶感。
待行了一段路,刀疤脸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遂询问道,“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在前面,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放牛羊的,只有靠近山的地方牛羊才吃的好,长的壮。”荀泰解释道。
“你们看那边……”,那四个土匪顺着荀泰指的方向看去,还没看清什么,便被他们三人敲晕了过去。“真是一群笨土匪!”
“审这些土匪我最拿手。”荀泰说道,“把他们每个人单独关一个房间,咱们挨个去审。”
第一个房间内,光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醒了过来,“你们是谁?敢绑我们蝎子岭的人,你可知道后果么?”
“你先别说你那些大话,我既然敢绑你,就不会畏惧你的势力,我讲一下我这里的规矩,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当然你那几个单独关押的兄弟也会被问同样的问题,若是有人和其他三人答的不一样,那我不介意送他一程。”荀泰尽量表现的凶神恶煞。
“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想清楚了再说……”
二个时辰后,“终于都审完了,这些土匪都是外强中干的家伙,一吓就全都说出来了。”荀泰说道。
“不是他们不禁吓,而是若之你揣度出了他们的心理,并能找到克制之法。不过从问出的情报来看。蝎子岭内的人并无矛盾,且山上就有水源,的确易守难攻,再加上他们在那里经营多年,修建的山寨也异常坚固。”戏志才分析道。
“我有一法,可以削弱土匪的实力。”
“说来听听。”荀泰等人等着戏志才继续说下去。
“既然他们内部团结,咱们可以以这几个土匪为诱饵,诱他们下山来营救。现在只需将土匪转移到一个合适伏击的地点,届时咱们联合郡兵,就可以捉住一部分土匪。”戏志才解释道。
“此计可行,劳烦志才兄跑一趟郡守府,说明一下情况,再调一些郡兵,切记不要声张。”荀泰说道。
待戏志才离去,“典兄,你现在就去铁匠铺,取那双铁戟,战场下我们可以谋划,但到了战场上,还是要靠你的本事。”
“好,我这就去。”
“有才,你去再把那几个土匪捆结实点,别像咱俩那次那样给跑了。”荀泰半开玩笑的嘱咐有才道。
“少爷,您瞧好吧,保证绑的像粽子一样。”
荀泰安排完众人的工作,自己却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门口。
听到院内悠扬的琴声,令人心旷神怡,但美好的时光总是会被人打扰。“你这登徒子,又在这里偷窥什么?”出言的自然是紫萱,此时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打这登徒子一顿。
“是荀公子么?让他进来吧!”远处凉亭里的蔡文姬出言道。
“抱歉,刚刚有些听的出神了,文姬妹妹弹奏的可是《阳春白雪》?”
“想不到荀公子也精通琴道。这正是《阳春白雪》,相传这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
“此曲在文姬妹妹的弹奏下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荀泰夸赞道。
“算你这登徒子识货,我家小姐的琴艺可是出类拔萃的,但能听我家小姐弹奏一曲的人可没几个!今天算你走运。”紫萱骄傲的说道。
“紫萱,哪有当着别人面夸自家主人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蔡文姬佯怒道。
“哼!小姐又偏向那登徒子。”我得想个法子整整他,于是紫萱立即笑眯眯的对荀泰说:“荀公子,你们读书人不都是喜欢吟诗作赋么?此情此景,难道荀公子不作诗一首,来与小姐的琴声相应么?”
“这小丫头,我那里得罪她了!”荀泰无奈的想到,但总不能在蔡文姬面前显得一无所知,遂看向远处的雨后的荷花塘,忽然福灵心至,遂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此景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你这登徒子,就知道你做不出什么好诗!赶紧走!”紫萱说罢,便把荀泰赶了出去。荀泰一头雾水,这又是咋地了?
“居然当着我的面写情诗,希望小姐不要在意。”虽然紫萱书读的不多,但在小姐和老爷的耳濡目染下,还是有一点鉴赏水平的。
蔡文姬面色微红:“淡妆浓抹总相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