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飒冷笑一声说道:“我常年一直在军营之中,极少与外界接触,若不是月少主您,我还真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雅雯打断道:“不是...胡将军,我没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嫁妆?月隐眠近期已经再未提起过此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胡一飒说道:“怎么可能有什么误会?看来月少主与月夫人皆是咄咄逼人之辈,没想到这么久以来还是没有改”雅雯听后十分生气。简直就是往身上泼脏水啊!雅雯有点按捺不住情绪,提高了嗓门说道:“胡将军,我知道我们两个当初的做法是有些唐突,冒犯了您,道歉也道过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请您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我也从来没有对胡将军您有什么其他的感情,我只不过是有我自己的恻隐之心,我承认之前是我自己不识好歹,不过您非说我们找人给你送了嫁妆去,我倒是想问问,您有什么证据?”胡一飒反问道:“证据?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说着他丢过来一张纸条,说道:“这是那份嫁妆的陪嫁单”雅雯捡起来那张纸,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两家结秦晋,百年好合今朝始
贵府今乘良辰吉日喜迎寒门吾妻苏氏雅雯过府与胡一飒将军...后面的我都已经看不进去了,反正就是一堆客套的话,胡一飒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不会娶苏雅雯的,月隐眠我警告你,我根本就看不上她,你也不要再恬不知耻的把她往我府上硬塞,她的逆来顺受,摇摆不定毫无目标又胆小怕事,只敢在背后整天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她的种种作为我不仅仅是不会喜欢她,不会娶她,我甚至是厌恶她,恶心到极致!所...”“你再说一次”月隐眠语气十分严肃,明显是要来了脾气,而雅雯此时真的是要崩溃了,喊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雅雯,你怎么了?”郑信慧听见了动静过来敲门问道,雅雯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强忍着泪水说道:“妈妈,我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刚有点累了睡了一会儿,结果做了噩梦吓醒了”郑信慧的语气变得平稳了许多说道:“哦那就好,你这个时间线不要睡觉,睡得太早你别半夜就睡醒了”“好知道了”听见妈妈进了屋子关上门的声音,雅雯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月隐眠,你到底想做什么?原来你一直以来不仅仅是每隔一段时间了就跟孟天冶一起给我传什么功法,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想让我嫁人的想法,我嫁的已经够多了,你还不满意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知道,也都不以为然,可是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月隐眠低着头还是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地说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不会不认”雅雯一下子哭了出来,说道:“好,你没做是吧?那能是谁呢?难不成是我自己送去的还是那些嫁妆自己长腿跑去的?你到底想让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当初冒出想嫁给胡一飒并不是因为非他不可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跟孟天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一个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定下了我的婚事,一遇见这种把我再嫁给别人的事就玩消失回头便只字不提,怎么?这么做以为自己就能给自己洗脱嫌疑了?还有你,月隐眠!这几年来你口口声声的说不会让任何人上伤害我,可是从我开始接触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开始,我的所有痛苦都拜你所赐!你所谓的爱我护我却将我沦落至此,成为他人之妻,多人之妻,我知道我跟你们斗不过,所以我也快一点又一点的丧失掉反抗的意识,四年了。这四年里我每一次回到家中,我每一次迎来我都痛苦不堪,可是我毫无办法…”“呵!虽然身上有一丝相同的气息,可却是云泥之别…”胡一飒一声冷嘲热讽打断了雅雯,此时的雅雯已经快歇斯底里,转身冲着他问道:“怎么?胡将军说的是谁?倾城吗?”明显他对这个名字有所触动,表情有所变化,雅雯冷笑一声说道:“从你第一次看见我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几分你说的是她,你心中被奉为神一样存在的苏倾城心中挂念的根本就不是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当初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就是因为我对月隐眠的安排毫无办法,我又知道你对苏倾城痴心一片,所以我觉得即使我跟你成了亲你也会像今天的顾长风一样,跟我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我就不用再去面对那些恶心的事…”“你是说你跟顾长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月隐眠打断了雅雯,雅雯根本无暇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胡将军你如果以为你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令我念念不忘那您可真是想太多,你不锅是我一个挡箭牌罢了,你如果真的那么优秀,当年你时时刻刻与苏倾城在一起,甚至同生共死,他也不会对你丝毫不动容,而我…”胡一飒抓住雅雯的手腕,瞪着眼睛质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雅雯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冷眼笑道:“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你为了苏倾城挡了一剑,那一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了你的肩胛骨上,致使你一直以来右臂仍有隐疾。我还知道你为了苏倾城背离军营,不守军规擅离职守去营救为情所伤的苏倾城,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倾城就是被月隐眠群伤!”他的眼珠快瞪了出来,捏着雅雯手腕的力度明显大了些,“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月隐眠根本就不会知道,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胡将军再对我夫人不敬,月某就要不客气了”月隐眠冒出了一句,我呵斥道:“我不是你夫人,你别再说我是你夫人!”此时此刻雅雯已经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似乎是这四年来积攒的所有怨气都在胡一飒一通不明所以的辱骂之中迸发出来,而这一刻雅雯已经不想再做案板上的蚂蚁。都不用刀切,一根手指头就能被捻杀的尸骨无存。雅雯回头看了看已经被他抓红的手腕,还有手腕上的玉镯,想到这个时候的孟天冶也许躲在暗处,既然已经闹到了这步田地,不如大家一起出面对质,便说道:“胡将军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看到我手腕上这个玉镯没有?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带着它,任凭我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把它拿下来,如果你能帮帮我把它取下来,我可以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胡一飒瞥了一眼我手腕的镯子“你又在耍什么花招?”雅雯没有理会他,只是把眼睛停留在了手腕上。月隐眠拦在了我俩中间“万万不可”雅雯不解的看着他。这手镯是当初孟天冶给自己带上的,后来也说过让孟天冶给我把手镯摘下来。可是孟天冶说这是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能够摘下来,但是这事儿也没有跟月隐眠说过,我要摘手镯他怎么这么大反应?不由得让我觉得这个手镯另有玄机,雅雯这才意识到当初有一次月隐眠仔细端详过手镯,但是之后也没有在提起过这件事。雅雯一把把月隐眠推到一边,问胡一飒道:“怎么?你不敢?”胡一飒说道:“你无需对我使用激将法,我不知这镯子是何物,却阴气阵阵,似乎被注入了强大的阴间法力”雅雯说道:“胡将军好眼力,这确实是地府的东西,不过胡将军难道也是畏惧强权的人吗?”胡一飒笑了,把手一松说道:“畏惧强权?我胡一飒不懂,可是有些人威逼利诱激将于我我倒是懂得”雅雯心里的气儿不打一出来,心里想着这胡一飒为啥不按套路出牌呢就?但是依然强装镇定道:“胡将军真是太把我当小人了,只不过是要跟胡将军做个交易,可是胡将军你对我始终不信任,你们的年代应该是比我久远的,应该更懂得用人不疑的道理,既然胡将军对苏倾城的事情都这么不上心,那就算是我输了!这笔交易谈不成了罢了”这时候雅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孟天冶!这时候他居然出现了?平时好巧不巧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故意躲着,只要家里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是都不在的,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不成是自己在心里想的被他知道了?这也太神了吧?还是说真的是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雅雯这样想着难免有点儿感觉可怕。孟天冶进了屋子,看见胡一飒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家里这是添人了?”雅雯看着他也一脸轻松,心里诸多不满,不过还是说道:“人家跟你们可不太一样,你们是不请自来。这位大哥是请不来,不请还得以为你请的那一种”其实我转念一想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月隐眠是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自己才有那么大的底气跟他吵,而孟天冶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他一直把自己摘的都很干净,雅雯倒是不生他的什么气,而现在又没有任何的把柄抓住他的,何况他来头可不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个祖宗得罪了我真的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找判官在生死簿上大笔一挥,自己整不好明天就直接去了阎罗殿了,到时候是人家的地盘,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还是后果好的,如果他真的心狠手辣,也不管什么莫离不莫离的了,直接给安排去地狱里走个遍自己不是直接彻底完蛋了吗?想到这里雅雯已经脑补到了可怜巴巴的自己被一群青面獠牙的厉鬼抓着扔到油锅里炸!再用千百万个锤子砸自己砸自己不停的砸自己!以前电视里演的古装清宫大戏真的就跟他家里的制度差不多,雅雯真的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王权,吃不了兜着走,胡一飒畏惧不畏惧王权我是不知道,雅雯此是怕被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