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热闹的大街上,人流涌动,个个穿得古色古香幺喝声高低起伏。
一辆马车缓缓驶在街道,飘摇的旗帜绣着月国的图和‘苏’字。
“下官刑部中郎将王茂,受吾太子命,在此迎接月国使臣!”
芊芊玉指撩起锦帘,左将军苏秦走了出来。一身戎甲,左配刀、右备匕首。
苏秦将军自幼无了双亲,同妹妹苏小妹相依为命。后来无路可走,意外进入临武馆学习。一路过关斩将,成了二皇女侍读。二皇女登基为帝,苏秦也位列左将军位。
“有劳王大人!”
“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将军请”
“王大人请!”
马车内隔,咋见一男子妖娆的躺在床上,粉色衣衫敞开,分外妖娆。轻抚着身边的女子。“您可真坏!”
女子邪肆一笑,翻身压着男子。捋了捋那乌黑长发,“实在是九儿长得食色可餐!”
突然微风吹起帘角。那忙碌的行人车马,一个少女映入眼眸。
少女十岁上下模样,一身素色广袖流仙。青涩的脸角一见倾国之色。她驻足在一饰品小摊!
“请问这个多少钱!”少女看上一个素白玉簪。眉眼一喜,精致的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小丫头。
心想,‘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应该会喜欢的!’
“姑娘好眼色,这儿可是新到的货。不贵,就七两!”
车内女子瞧着那一抹身影,有几分熟悉,猛然一惊,连忙起身。
苏秦压根儿没想到里面的人儿会跑出来。
“秦秦,我……我看到!”也不理会苏秦回没回过神来,女子直接跳下了还在行进的马车。
“阿澜!”这么胡来!
“我看到了……”不知为何。女子突然停下了慌乱的步伐,蹲到地上哭了起来。那哭声,是在叫人闻之肝肠寸断!
少女再挑了几个,一并付了银两。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群家仆侍卫追了过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是找到您勒!”家仆侍卫哪一个不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还不等侍卫开口,只见一少年郎君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那骨节分明的手揽过少女的腰,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温柔阳光,淡雅而高贵。翩翩风度胜似嵇康。
“小生不才,想邀小姐踏春游湖!可愿?”
他永远都是这样,百把年不变的笑脸。
“大胆……”狂徒,既然敢非礼他们大小姐。他们家仆侍卫不识得少年,自认为是登徒子。
正欲拔刀相向,却见自家小姐一点儿挣扎也没有……莫不是瞧着这位登徒子长得好看?小姐啊!他可是在非礼啊!
少年笑了笑,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家仆。搂着少女,运上轻功,踏风而去!
“我……”登徒子!还不速速放开他们美丽动人的大小姐。
“阿澜!”苏秦连忙扶起了女子。我去,丢不丢人!一脸无奈,都多大的人儿了。
“是……”女子再看过去时,那人已不再了。
“将军,您……这是!”王茂摆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似乎没什么表情。
“舍妹思亲心切,方才瞧见相似之人了。情绪一时失控,无碍!”
王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来这位就是苏将军宠爱的妹妹吧!
果真是一位倾国佳人,难怪苏将军那么宝贝。“那可要下官请太医……”
“不必劳烦,有随行医师!”苏秦扶着哭的不能自己的‘苏小妹’回来马车!
酒九连忙让座,阴柔的脸上带上一丝担忧。
“秦秦,是那个孩子!”
“你见过她?”苏秦皱了皱眉,不打赞同的模样。
‘苏小妹’摇了摇头。
当年长姐将那个孩子保护得很好,除了小七,没人见过那个孩子,就连母亲也未曾见过。但听人说,那孩子长的极像母亲……
“那不是得了!即是未见过,又怎知是不是她。而况,当年你……”苏秦突然不说了。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她连着百名侍卫都葬身在了……,一个不足一岁的女童又怎活的了!
只是阿澜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
“长君!长君!”那一声声轻轻呼唤,苏璃凰睁开了双眼。
还记得那个梦,似真又似假。叫人分不清楚,叫人……
“公主……”
南暮云一身的大红色的十二金凤袍,那是大臻长公主的凤袍。那鲜红的大袍,就如那熊熊烈火。刺痛着苏璃凰的双眼。
“既是醒了,乖――把药喝了!”不难看出,南暮云此刻是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也落了下来,眉眼都带着笑。
苏璃凰放开了南暮云的衣袖。迷离的眼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雅和疏离。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尚有事未处理,先行回去了。”南暮云小心将苏璃凰服侍睡下,为她掖好被子,站了起来。
“好生侍候着郡王,若有好歹,尔等……”
“是。”侍女侍卫,皆颔首。
看着南暮云离去的身影,“我昏迷了多久……”
“殿下昏迷已有十三日之余!”
“公主何时来的?”
“殿下昏迷第二日便来了!”
苏璃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片刻又缓缓的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躺了怎么久,浑身骨头都软了。
“咳咳咳!”
傲雪连忙上去搀扶,瞧着自家殿下明显带了些红润的脸。眼珠子一转,“殿下,姑娘在您昏迷的时候可是说了您不少坏话的!”
“哦!什么坏话?”
“姑娘说‘要知道睡着的四哥如此叫人放心,该多给下点迷药。定叫他睡上一年半载’”傲雪出卖好友,丝毫没有压力。
“哦?还有这等事?”苏璃凰捋了捋长袖,在一旁坐下。
“可不是!”傲雪摆着张气鼓鼓的脸,似要为殿下打抱不平。
“姑娘说,殿下每次生病都不好好养身子、好好吃药。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苏璃凰眉头一皱,瞧着茶杯里的茶淡至无色。
“姑娘还说,往常叫殿下好生静养不听……”
“好了!你自己去忙吧!”苏璃凰揉了揉太阳穴。对于傲雪这丫头,她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窗边,苏璃凰平静的坐在那里捧着书看,修长的手指宛若葱根,只听那书页翻动的声音。
“小爹爹!”
苏璃凰抬起了头,便见窗上趴着一素衣少女。
书卷往膝上一搁,不由一笑,无奈道。“月儿……”
这小丫头还是这般调皮!
霍月无忧没打算翻窗而入,就那么趴着,“小爹爹气色好多了!”
“笙儿那丫头没跟你一起?”
霍月无忧支支吾吾了半响,才道“小爹爹,月儿给您说件儿事呗!可事先说好,您可不准生气!”
苏璃凰轻轻‘嗯’了声,起身往书架走去。
“就早课的时候,那个荣轩和同学起了争执、拆了陋室、怼了先生……”霍月无忧瞧了瞧苏璃凰平静出奇的脸色,又继而说道,“此刻都被冰姨丢马场去了!”包括时笙。
“那个,小爹爹!你别担心,就是小孩子小打小闹。就是气着了温先生……”
苏璃凰取出一本兵书,冷冷的语气中带着淡漠,“将损失送去东宫即可。”
“啊!”
“既然无事,便去把《清心普善咒》抄上10篇,去去你这一身浮躁。”
“啊!”霍月无忧瞬间换了一张哭丧的脸。叫她抄书,就和进厨房一样困难……
“据闻小爹爹同我这般年纪,比我更是顽劣。”凭什么她却一天天被逼着学习,不公开!不公平!
她好惨一娃儿!
苏璃凰一副雷打不动的看着使劲儿个买惨的小丫头。
“二十……三!”
“不就是十遍,小爹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