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恋】绝恋
经过两次“分手”，我和小白鬼都坚信，谁也离不开谁。
经方瑜一说，我开始为小白鬼担心了。她的叔叔是校医，又住在女生那栋楼，天天监视着我们。再把情报给小白鬼的爸爸。这样一来，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到他那就是狂风暴雨。哪怕我这只是一点火星，他爸那就是核爆炸。受苦的都是小白鬼，我的心和小白鬼一样为难着。一边是爱情，一边的亲情。错误的时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有一天，我找到小白鬼。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她会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诉我，我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安慰她毫无办法。“我想见见你的叔叔。这个校医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着。”“不要，我宁愿我们少在一起一天，也不愿看到你和他们吵起来。”小白鬼着急道。“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会被你爸分开，那不如我们自己先分开。”我玩笑道。“要是真的分的开就好了。”她拉着我的手轻声道。身子靠在我肩上，我轻轻的搂上她的腰。“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一直。”“嗯。”小白鬼点点头。
让自己的女孩天天受气，我可做不到，哪怕是她父母的气。等到夜深人静，无人睁眼时，我从六楼飘下，深夜拜访这位摄像头，监视器，情报员校医，从他房间窗口往里看，有一个枯瘦的中年人躺在床上。像一具干尸。“谁？胆敢擅闯校医室。”一道红光射出，我的身形一闪，退到窗口的三四米处，停在空中。一位白衣的中年人出现在我对面，手上拿着法杖，枯瘦的脸，像晒干的豆腐干。“你是郑福娟的叔叔吧。”我淡定道。手上唤出怒剑，一看就是个奸险之人，我怕吃亏“你就是他的男朋友。我苦苦寻找的人类。”他的语气充满邪恶。“是我。今夜想问问你究竟想怎样？我们在一起有错吗？”我还是很平淡地说。“有没有错你去问他的爸。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读书的孩子少动心，多动脑。怎么，来这只是见我一面？”“读书是我的事。来着只是看看传说中的监视器。”我讽刺道。“小子，就算你有点本事，在我面前也不用这么张扬，你不怕我杀了你？”“呵呵，杀了我？有这么容易吗？再说，你舍得这块到手的宝地吗？你这个巫医赚了不少黑钱吧。”“小子，看你年轻不和你计较，要想从我这说服小白爹，我劝你别费心思。”“告辞。”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飘身走了。“要是你真有本事，去小白爹那玩玩。哈哈。。。”巫医的笑声是那么奸。
小白鬼和往常一样找到我，我和她聊起天。“哎，这被监视的日子真难过，搞的我像通缉犯一样。”“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还不满足。”小白鬼笑道。“我想的不是一天两天，我想要一辈子呀。”我认真的说。小白鬼没说什么。拉着我的手，紧紧的。
和小白度过了半年，这半年都充满了甜蜜。学校放暑假了，我决定和小白鬼去见她爹。该来的总要面对。一路上我们没说什么，因为我们都在怕。
带着心思。我们终于下了车，在小白鬼的带领下。向她的家而去。一路上很荒芜，偶尔会看到动物和人的骨头。坟墓星罗棋布，空中飘散着各种烟，两旁的树没有叶子。这是一条鬼路。“你家是鬼屋吗？怎么这么恐怖。”“我是鬼，家当然在地下，我们家族万年都生活在地下。”“这一路的死人骨头，不会是你带回家的朋友吧。”“是啊。你马上也是了，哈哈。”小白鬼坏笑道。走在这条蜿蜒的鬼路，耳边竟是乌鸦和秃鹫的叫声，我的手自然的唤出怒剑。“哇！”我吓了一跳，脚被一只红手抓住了，一剑下去，下面传来一声鬼叫，被砍下的手竟然跑起来。地下爬出一个头发散乱的大伯，我躲在小白鬼后面，不敢看。“是小白鬼啊。放假了啊，呵呵，带生人回来给我们吃吗？”鬼笑的声音是那么恐怖。“鬼松大叔。您好。好久不见，您越来越精神了。这个人怕你吃不了哦。他是个神。”小白鬼客气道。我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飘上空中，用法术使身体发光。“真是神啊，你带神回来干嘛？”这时又有许多鬼从地面下爬出来。都是一些白衣长发的鬼，伸着手慢慢走动。“我爸要见他，自然就回来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全身金光大放，把下面的邪气照的一丝不剩，所有的鬼都遮住眼睛回到地下。重新回到地面，双腿已经发软。这装神真耗能量，小白鬼过来扶着我。笑道：“谁叫你装的那么像。”“我的腿好软啊。走不动了。”“堂堂男子汉怕什么鬼啊。真是差劲啊。”她一边抱怨一边扶着我往前走。
走了很久，实在走不动了。我躺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说：“这什么鬼地方。还有多久啊？”“这就是鬼地方啊。再不走，丢下你不管了。让饿鬼吃了你。”说完转身欲走，我忙拉上她的手，一把把她拽过来，撞在我胸口上。她娇喝一声，摔倒在我怀里。我搂着她的腰笑道：“敢抛下我不管，我先把你咬死好了。”说完便张嘴去咬她的唇，她一躲闪，微怒道：“要死啊你。这是人家门口，快走啦。不然天黑了真的喂鬼了。我转头看看下面的石头，竟是快墓碑。吓的赶忙起身，继续和她踏上了鬼途。
我的体力基本恢复了，便双脚离地飘在空中。小白鬼轻飘飘的在我身边，我们就这样飘着回家。飞行省去很多时间，一会儿，她叫道：“到了。”我们下落，是一块巨大的石碑。“这是你家，怎么没房子呢？”“傻瓜，房子当然在石碑下面啦。”说着拉着我的手站在石碑上，嘴里开始说些鬼话咒语。一会儿，石碑上面的两个人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地方，竟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的盘子上是淡蓝色的鬼火。顺着石路一路上去，我始终拉着她的手，怕迷路。转过一道弯，看见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阶，这个地下宫殿很宽敞，在鬼火的照明下显得很阴森。
“天呐，你爸是鬼王啊，住这么大的房子。”我惊讶道。“是啊，不过不是鬼王，是邪王。”“那有什么区别，我真是进了鬼窝了。”“再说！谁让你鬼迷心窍呢。”小白鬼佯怒道。“哎，真是活见鬼，要是碰见个仙女该多好。”“那你去找啊。我可不在乎你。”“真的吗？恐怕我没找到仙女，你一走，我就被鬼吃了吧。”“呵呵，我才舍不得你被吃了呢。”这台阶竟有一百多层，一步步向上走，说着，笑着，也没感觉到累。到了顶上，是一片宽阔的大厅，周围一下子亮起来。可是看到前面的宝座上有一个衣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皮肤雪白，和小白鬼一样，旁边是几个白皮肤的人。有一个夫人和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两旁是穿着战甲的死灵战士，红着眼，拿着兵器整齐的守卫着。“爸爸。”小白鬼上前来到母亲身边。妇人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姐姐，那个男孩是谁？”她应该就是小妹说的男朋友。”一个白衣女孩平淡的说道。“叶数林对吗？”另一个白皮肤女孩说。这两个白皮肤的女孩应该是小白鬼的大姐和二姐。都是魔鬼身材。大姐的美貌更甚，那个瘦瘦的小男孩是小白鬼的弟弟。夫人是小白鬼的妈妈。那坐在中间一脸严肃的应该就是小白鬼的爸爸了。“你来了。”邪王开口道。声音低沉有力，“是的，我应该来。”我在原地望着他。“你们先下去，”邪王对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说。“爸爸，你不许伤害他。”小白鬼争辩道。“容不得你插嘴。黑巫，带他们下去。”小白鬼的叔叔从黑暗中走出，应了一声，把他们带下去了。“我不走。”小白鬼叫道。“小白，你先走，你爸不会伤害我的。”我安慰道。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夫人向她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打了几个手势。小白鬼才依依不舍的跟他们走了。只剩下邪王以及两旁的死士。“把他杀了。”邪王的声音刚落，两旁的死士便动起来。脚步声震耳欲聋。一百多把兵器齐刷刷的向我刺来。“就凭这些。哼，怒剑。”我一声怒喝，唤出怒剑。对着刺来的枪奋力一挥，剑芒所过，铠甲横飞。一路上和小白鬼嘻嘻哈哈，都是想陪对方多走一会。对前途的迷茫使得我们都倍感珍惜眼前。我们都没点破。我有多少本事小白鬼自然清楚，要不也不会带我来这。现在的死士刀刀逼人要害，下的都是死手。我把力量发挥到极致，撞开前面一排士兵。身影一闪，又砍向另外一波，留下一道道残影。冲乱了阵型，死士开始乱打，自相残杀，大殿乱成一团。缺胳膊断腿的士兵躺下一下，被碾碎，被践踏。我一刻也不停留，冲出人群。待所剩无几，跃起一件劈下去。把剩下的十几个也砍成两半。剑芒将大殿的石板砍成一道长长的口子。一切化为乌有后，我拄剑单膝跪地微喘着。“啪啪啪。”掌声响起，邪王从他的宝座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拍着手掌。说道：“能以一敌百，是个货色。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带我女儿走。第二条，离开我女儿过你的逍遥日子。我给你一晚的时间，巫医，带他下去。”我收回怒剑，在小白鬼叔叔的带领下，进入了一间石室客房。“我说小兄弟，空有一身本事，何必贪恋美色，你离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你没爱过。怎么知道情为何物。”“冥顽不灵。死在这里你心甘情愿吗？”他加重了语气。“你不必好心劝我。要我回去不就是为学校多个学生，你多个赚钱的对象。既然来了，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接过，我是不会走的。”我坚决道。“那你的呢过死吧，邪王给你机会逃。那是看在上天的面子上。你执意要死，我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完笑着回去了。我独自一人在贵宾室里，房间的摆设很豪华。想必是盗了哪个国王的墓葬。没多想，找个角落，盘膝恢复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沉静。一个衣着侍服的鬼端上茶饭。“小白，怎么是你？”“嘘，我爸不让我出门。只有打扮成送饭的人才能见你。”她轻声解释道。“过啦，我想抱抱你。”我深情道。伸开双臂，小白鬼放下饭菜，奔向我的怀抱，重重的吻在我唇上，我回应着，感受着怀里的温暖。
吻后，小白鬼脱离我的怀抱，轻声道：“我不能待太久。我爸没为难你吗？他跟你说了什么。”“笨蛋，我都饿死了，边吃边说。”我坐在桌子上，端起她送来的饭菜鲸吞着。“你道是说啊。”小白急道。“真好吃。”我边吃边说。扫荡着一切，这也许是她看到我吃的最后一餐。“再不说我可走了。爸爸等下叫人查我房的。”“吃饱了。”我擦掉嘴满意的说道。“说啊，小白鬼急得站起身望着窗外。生怕有人进来。”“你爸给了我两条路，一，带你走。二，离开你。“我平淡道。”“什么，两条都是死路。”小白鬼悲伤道。“是啊。我不可能带你走，我们都在读书，离不开父母的支持。第二条，分开，我做不到。”“我也是。”小白鬼回应道，钻进我的怀里，把头埋进去。我轻抚着她的头，轻声道：“也许，我要死了。我不会选择任何一条，我情愿死在这里。”小白鬼用唇堵上我的嘴。两个人在夜的笼罩下，抱着一起，紧紧的吻着。“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随你去。魂飞魄散飞灰湮灭都陪你。你的我的信念。活着的信念。
”“嗯，生生世世，至死不渝。”我坚定道。“好感人的一幕，呵呵。”门外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叔叔，我不会和他分开的。”“小白啊。不是叔叔说你，贪恋爱情有什么号，不如。。”“你住嘴。”我怒道。“邪王大人叫你们。”巫医留下这一句，恨恨的离开了。我牵着小白鬼的手，向她点点头。她笑了，忘了一切，静静的在我身边。一步步走向大殿。
“看来你提前选好了。”邪王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我有的选吗？”我的回到很轻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女儿，你愿陪他一起死？”邪王的目光看向小白鬼。“爸爸，对不起。我愿意。一个人活着，好累。女儿做不到。恕女儿不孝，来世再回报你的养育之恩。”说完便掏出匕首刺向喉咙。即使邪王想救女儿。在这一瞬间也不可能做到。但我一掌打在小白鬼颈上，打昏了。匕首掉落在地，发出金属碰撞的“铛铛”声。我把小白鬼身体放好，站起身对视着邪王。邪王松了一口气，说：“年轻人，何必执着。看在你救她一命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用了。我既然来了，就做好觉悟了。来吧。”我怒喝一声，唤出怒剑，提剑直指邪王。邪王起身，凭空而走，阴冷的杀气一步步向我逼近。“且慢，在我和你一决生死之前，我有一事不明。我明白你爱女心切，担心她误入歧途或者影响学业。可是你骗她带我来这，是为了什么？”“果然聪明。我让你死个明白。你的心有一半是上帝之心。此心可以改变本质，你知道鬼族不能见天日的痛苦吗？只能活在这阴冷的地下，世世代代。不得转世。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着郑福娟身上，她从小就继承了上帝之心，加上我的多年辛苦栽培。总算能出去走动。只要再过两年，她高考结束后，就能变成真正的人，而不是我们这种半人半鬼的怪物。她必须留在鬼族结婚生子，上帝之心才能继承下去。鬼族才有见光之日。”说到这，一向阴冷的邪王竟掩面。“原来是为了我这半颗心。家族联姻嘛，你们可问过她的感受，为了一己私利，女儿感受全不顾。迂腐！我不会轻易屈服的，要拿心放马过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的剑愤怒了，变成血红色。邪王身形一动，打出复杂的手势，一个黑色的死亡球渐渐变大，我不等他做完。提剑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劈，他身体后飘，剑砍在黑球上手臂巨麻。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黑球与剑撞出了火花。邪王立马发出第二招“大暗黑天”。周围瞬间全黑，无数只眼睛出现在空中各个方向。每眨一下我的身体就多出一道伤口。我大喝一声，衣服应声而破，身体的伤口流血染红了皮肤，黑色圆球被我一分为二。我仰天怒吼，对这无尽黑暗发出大范围的拔刀剑气。邪王被剑气穿过身体，停止了手上的魔法，跌落地面。眼睛消失后，周围又恢复明亮。两旁蓝色鬼火跳动着。我几乎使出了全部法力才撕破黑暗的空间，此刻身体变得虚弱，拄剑勉强站起，鲜血低落，染红了小白鬼的衣服。邪王在我前面几米处凝视着我，他也受伤了。手捂着胸口。“哈哈，痛快。今日就算战死这里，不妄此生。”我强忍着痛站起，身分5个，一招鬼斩带起悟道残影。身体直接穿透了邪王的身子。邪王的身体多出一个动。两人背对着。安静了一会，我率先倒了下去。奄奄一息，望着不远处的小白鬼。悲伤至极。“对不起。我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艰难的说着。邪王刺透的身体慢慢恢复原状。大口喘息着。但没有倒下，巫医此刻进来，扶住邪王，让他先去调息。我趁这段时间，一点点爬到小白鬼身边，直到牵着她的手我才安心睡去。巫医出来看向地上的两具身体，手伸进我的胸膛抓出了心脏。心脏闪着光跳动着。她捧着心脏将小白鬼想带回屋补全心脏，却死死分不开我抓她的手。最后用法力强行拉开。地上只剩下我一具身体了。
一个弱小的身影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把我的身体带出了大殿来到外面。她将一件衣服和一个手机放下我身边，叹气道：“哎，我这个二姐妹妹的事一点也帮不上你。衣服是小白早就先送你的，手机里有她的相。小白以后肯定会不记得你了。我已经告诉天上的朋友，会有人来救你的。”说完她也走了。
忘了来时的路，我们曾经经过那么多考验，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我被当地的土地公救起，送到了月老那里。月老和时间老人合力冰封了我的记忆。小白鬼也被巫医洗去了所有回忆。再也不知道我是谁了。上帝之心完整的跳动着。完成了她的成人之礼。洗去了青春的铅华，步入了成年的大道。我醒来时看着手机的像片和身边的衣服。“好像在哪见过。”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回到了那个原点。
时间老人和月老望着人界的我，不由的心生感慨。月老语重心长道：“傻小子加油吧。别让傻姑娘久等了。”“呵呵。”时间老人笑着说：“老头，别担心了。你忘了他是谁了吗？”“呵呵”月老释怀。两位老人抚须长笑，杨长而去。
2010.07.25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