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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霜满楼

第一回

霜满楼

十二月的天,下着雪,一片一片,似乎要掩埋这一切。但落在地上的雪怎么经得住阳光的闪耀,就像爱不曾被时间所掩盖。

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却怎么也想不起。我一个人孤单单的游荡在教室走廊上,像是丢了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已经高二下学期了,时光飞逝。来这两年了。还有一年就得离开这。当初的梦想是考大学,这会倒是丽梦想越来越远,离坟墓越来越近了。呵呵,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我还是我,那个游历在人间的逍遥孤。

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庞。Log班主任的课一尘不变。那都是我业余的活。我的正事嘛。无!隔壁是文科班,这个班太有特色了,竟是一些江湖怪人,但论在学校声势与实力,和我一班比还是差太远了。在我班,有一伙兽人,以豹子头为首的缪泽民。狼——李坚,猛虎——叶豪,雄狮——郑永俊。雕——张志强。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弟。总得来说,男生还算团结。打架的功夫不错,压的二班上课都得小心放屁。

光头徐光芒和我总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像是地球爆炸也和我们无关。我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发呆,看着船外的夜色,看着蓝天白云,看在大山丛林,这些总让我想起什么,又不知是什么。

“上课!”一声僵尸语,全班绷紧筋。“不好,尿急。”我半弯着腰在众人站立的掩护下偷偷溜出教室。因为是坐最后一位后门也开着。出了教室那叫一个脚底抹油,比贼快多了。在走廊飞驰时,经过二班的教室,透过玻璃看里面,有那么一眼,心莫名一痛。像是针扎一般。那是一个无比熟悉而又不敢相认的脸盘。我转过头,继续解决三急,“嘣”的一声巨响,不用猜也知道,夜撞墙了!“妈的,谁砌的墙?”一脚过去,又是一声巨响。总算泄了气进去上厕所了。

晚上,独自一人飞上楼顶。望着那轮冰冷的残月。弯成一张弓,似要发泄什么。我把头靠着砖块上,平躺在楼上。周围的空气凉凉的,连呼出的气体也变白了。我这是怎么了,像是得了抑郁症,感觉丢了什么。还有,为什么看到那女孩会心痛,“那眼神,好熟。”我自言自语道。

无眠的夜,总算那么漫长。“飞上天去玩玩,看看老朋友。”想到这我幻作一道光消失在屋顶。

天庭的雾也变凉了,头上闪着寒星。呼吸也变得冰凉彻骨。如若是凡人,必成冰雕不可。还是去探探月老那老头吧。没准他又找到了好妞。呵呵。我的大脑盘算着怎样去套月老的话,脚下飞奔起来。

“老头,小的来看你了,好久不见啊!”随着“吱”的一声,红色的木质格子门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姻缘机缠绕着千万条红线在匀速运转着。我看到那一对对彼此相连的姓名。在人间一定很幸福美满吧。“咦,这跟线怎么断了?”我好奇地顺着线去找线头,想看看这场的悲剧的主人是谁?没过一会,便拿到了线头,取下上面的木质小牌子。“啊,郑福娟!”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哒”。木牌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什么。“啊。。。”我捂着胸口摊坐在地上,头上的汗水像雨一样落下。“不,这是什么,怎么如此厉害。”我颤抖着双手拿起木牌,一路狂奔,来到世间宫。也不管时间老人允许不,站在时间机前,快速念道:“找木牌的前事和主人。”话毕,世间机把我的身影没在空气中,一晃眼功夫,眼前的景象让我更加熟悉了。这是一座公园,里面有两张石桌和八条石凳,全都雕成木头的样子。周围是挺拔的杉树。我摸着那石凳上的痕迹,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痛的我抱头痛吟。“快走啊,猪。”一声娇喝,那么熟悉。“这就来,等等我啊。”这声音竟和我一样!觅声寻人,公园的路头两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那男的一米七的样子,瘦瘦高高,斜刘海,尖尖的脸,身着一件红白渐变短袖。好个帅小伙。旁边拉着的是一位红白相间条纹的女孩,披肩的秀发,一双充满水雾的眼睛,嘴特别的是那一身白皮肤。“我,郑福娟!”我惊讶道。可是他们却听不见,我来自另一个时间。“来这坐下吧。这儿凉快。”男孩说。“嗯。”女孩乖巧的应了一声。“好久没陪你出来玩了,好想你。”男孩深情道。“还说呢,一走电话也不给我打,我还以为你。。。”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好了,对不起。暑假去我爸那了,手机也坏了。所以很少联系你。过来,让我抱抱。”男孩张开双臂请求道。他是真的很想女孩,那是以前的我,我感觉的到。“嗯,我也好想好想你呀。每天都梦见你。”女孩像是在诉苦,身体靠向了男孩,二个久别重逢的情侣抱在一起,紧紧的,感受的彼此的温暖。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回忆被一点点打开。我知道“他”的故事就是那段我丢失的记忆。“我想亲亲你,好吗?”男孩在她耳边说。“不要!“女孩撒娇道。把头埋进男孩的怀里。”“就一下。我真的很想你。”男孩再次请求。“就一下哈。”女孩调皮的男孩嘴唇轻啄一下,刚想把头转开,男孩的手却托住她的后脑勺。“这一下跑不了,呵呵。”男孩感受着女孩嘴唇的温度。长时间的思念在这一吻中慢慢消融。其实女孩何尝不想他。只是调皮罢了。这是她的可爱之处。感受的男孩的允吸。女孩也醉于这吻中,配合男孩把所有的思念全化进这吻中。

我看着这一对情侣,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这是我啊。为什么要分手?又为什么把我回忆抹去。”我的心开始剧烈疼痛,大脑浮现出这对情侣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不!好疼啊。”我抱着头向天上撞去,逃离了时间机。

当身体出现在时间宫的时候,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把我的全身血脉封住,又喂给我一粒药丸。“孩子,有些事情我们不想告诉你。既然你自己发现了,就该勇敢的面对,刚才给你吃的是‘镇心丸’,能让你保持清静。”月老缓缓说道。时间老人看着我痛苦的样子,说:“孩子。你现在可以去‘望月阁’坐会,你的记忆已经打开,在那儿清静清静,直到全部恢复。”说完便一挥衣袖,一道青光闪过,把我送到了一栋木制大楼顶上。我知道这是天庭最高的楼望月阁,素有‘不敢摘星语,恐惊心上人’一说。看着天庭的三千六十八院,一座座大宅在雾中若隐若现,我坐在楼顶中间盘膝打座着,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我知道自己的恋爱史。也明白为什么会分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想起那个人——郑福娟。我最爱的小白鬼,你还记得我吗?思念的眼泪落在地上,一会儿便成了冰晶玉洁的泪珠。周围越来越冷,和我的心一样,我站起身来到楼层边沿,摸着柱子上的裂缝,是记忆的伤口。我的手指点向空气中那点点光星,瞬间化成气流飘散了。当霜洒满小楼,我的身体开始冰封,从脚下至头一路结冰,我知道,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被过去的无奈和现实的处境压迫,忘了跳动。更不想用法力抵抗寒冷,在天庭零下几十度的高楼。不变成冰块才怪呢。“小白鬼,你还记得我吗?”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这句话,我忘了一切,想这么死去,想这么永远的被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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