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无心,这里是边城,医婆婆的家,我是她救的人。你是我救的,也不算我救的,我只是叫人给你抬回来,医你的还是医婆婆,你得感谢她。”
司璟池想要起身,还是有些困难,只好点头道:“多谢无心公子。”
这声公子唤的低沉,倒是好听。
“医婆婆采药去了,这几日都是我照看你,方才药还未换完,你先别动,我给你换药。”
望着她白皙的侧脸,司璟池敏锐的眯起眼,她是女子。随即看着自己赤着的上身,立即不好意思起来。
“无心姑..公子,我自己来?”
“你?你看你是两条胳膊能动,还是两条腿能动?难道用嘴吗?”
额……听到她这般说,他羞愧的感觉少了些,便闭着眼不动不闻不问,却怎的也忽视不了那双玉手的轻柔。
换完药医婆婆刚好进门,看到床上醒着的人,放下草药篓子走过去,把着脉搏道:“你这小子,身体倒是结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姓甚名谁?”
“在下莫璟,军里的将士罢了。”
“从的那方军?”
他没说哪国的军队,只是说了句镇守边关的将士,医婆婆便也未多问,“嗯,那能走时候便早些离去吧。”
话罢,起身把无心叫了出去。
二人出去后,司璟池就用耳力听着。虽说这两人救了他,但他的身份,以及身处之地,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医婆婆一边摆弄手中草药,一边与无心说着话,但都是些家常话。
无心听着奇怪,医婆婆平时都与她叮嘱过这些啊?但还是一一应着。
司璟池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在能下床走路后,无心便和医婆婆上山采药了。
“无心,那人怕是不简单,过两日便找个理由让他离去吧。”
“医婆婆是如何发现的?”
“军中将士,重伤逃跑,那是逃兵!而就算丑陋不堪的将士,何来一副银质面具?”
闻言,无心也懂了。
可医婆婆让他走,她的眼泪怎么办?
而且真心泪要怎么弄?这男子受那么重的伤也没点悲伤情绪,可能我就算给他打死也不会哭一哭的。
唉,真是苦恼。
傍晚,无心想着他这几日也未曾清洗,只有她给他擦拭过伤口,便烧了水让他沐浴。
水备好后,无心到医室叫他沐浴,给司璟池吓了一跳。
“沐浴,我和你?你...不..”
“莫公子,无心是让你去沐浴,不是让你和我沐浴。沐个浴你怎么跟活见鬼似的。”听她这般说,司璟池就知道他真的是脑子不好使了,人家一个姑娘家,他想啥呢!
起身连忙走了出去,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无心见他那耳根通红的跑了出去,想是不是旧伤复发,发热了?赶忙追出去问道:“莫公子,你为何耳朵都红了?可是高热了?让我看看。”
说着就把手伸出去,捏住了司璟池的耳朵,确实是有点烫手。
赶忙又要去探别处,却见司璟池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一步跨出三步远。道:“无..无心公子,我不是,我是..我去沐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