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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阴谋:哪怕一无所有,顾终南依然是顾终南(1)

1.

长津城南有一座宅子,这里离市区不远,却不似市区吵闹。宅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每到夏天就会有孩子跑来溪边游玩。顾终南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是顾家祖宅。

先是刑侦调查局的首任局长顾常青,再是国军史上最年轻的少将顾终南,如今,大家提起顾家,只知道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人再记得,长津顾家曾经也是个大家。这个家族从清初至今,有着两百二十余年的历史,根基深厚,也曾繁盛一时。

只是后来世道乱了,顾家内部生出许多分歧。

有人求自保,便如现下族内三老爷一派;有人心系家国,便如顾家前任及现任家主;还有一部分人,他们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动了许多心思。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即便没落了,比起一些刚刚兴起的小家族,在许多方面也还是更有优势。那一部分人极其短视,看不见战火也不关心局势,他们满脑子想夺权争家产,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牟利。

族内分崩离析,前任家主志大才疏、独木难支,临终之际将家主之任传给了长子顾常青。也就是在接下家主之位的那年,顾常青和族内产生了分歧。乱世里,家族里大多数人希望明哲保身、静观其变,不率先参与争斗,但他觉得有些事情是该做的。

因此,顾常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和顾家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他渐渐与顾家分离,投身于家国,手上却仍握着家主之位不放。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利用“顾家”的招牌打开局面,以至于当初,许多人都以为这是顾家对于如今局势的公开表态。

这给顾家争了许多益处,也给顾家惹了许多麻烦。

在享受益处的时候,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说什么。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局势有变,大家便不约而同都想起了那些麻烦。

也是因为这样,今日,大家在这儿聚得格外齐些。

主座是家主的位置,即便家主不在,那儿也不该坐人,这是规矩。

可满堂茶香里,一位老者掸了掸衣摆,在众人面前坐上主座,没有人提出异议,即便有些弄不清情况的分支没忍住往那儿看了两眼,也很快低下头去。

“都到齐了?”

三老爷头发花白却不显老态,看上去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他内里着件长衫,外边罩着马褂,穿得斯文,眼底却透出几分生意场里浸染出的精明算计。

“没有没来的吧?”

离得近的座位上,一个油头胖子眯着眼笑:“三爷,都到了。”

三老爷环顾一周,看上去颇为满意。

可较远些的位置上,一个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这中年男人看上去瘦弱可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怯意,眼睛倒是干净,气质亦然清正,叫人觉得很舒服。

这次给他们传消息的人说是有家族大事、会议十分重要,故而将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地居住的分支都叫了回来。可现在一看,家主顾常青不在不说,就连少家主顾终南也不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借着端茶的动作偷瞄一眼,心说,这三老爷还坐上了主位,怎么,顾家变天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

“近日长津城内的传闻,想必大家都晓得,我也就不多说了。”三老爷咂一口茶,面带遗憾,“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可前几日,派出去打探的人来了回报。”

他面色沉沉:“那桩传闻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据报社说,报道已经写好了,常青的死讯明日便会发出来,而既然传言是真的,那么顾终南也便没有资格再担任家主之位。”

或许是信息量太大,那中年男人有些震惊,脱口便问了句:“是什么传言?”

一时间,大家纷纷转头望他。

离中年男人最近的那个附耳过去,悄声说了些什么,中年男人的眼睛于是睁得更大了些。

众人见状,晓得他明白了事情如何,便也不再看他。

可中年男人依旧疑惑,他压低声音:“这是真的?”

“谁知道呢,都这么说。”

“哪儿来的消息?”

“不晓得,说法多的是,还有人说是顾终南自己承认的。”

“不该啊,终南怎么可能杀死……若是真的,警局怎么会毫无动静?”

“动静?警局?”那人扯了扯嘴角,“顾终南可是西北军区调度总指挥,谁知道他有多少门路?再说了,这事儿又没证据,甭管外边怎么说,只要审讯时他打死不认,谁能怎么着他?”

“没证据?没证据就这么定论了?这怎么……”

“别怎么怎么了,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儿,三老爷讲话呢,细听着吧。”

那人说完就转过去,再不理他,中年男人也只有压住自己的疑惑,安静听下来。

主座上,三老爷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虽说常青的死因疑点诸多,但停了这么多天也不像回事,死者为大,还需入土为安。”三老爷说,“昨夜我们联系了警局,将常青的尸体请了回来,葬礼定于三日之后。”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一族不可无主,可先前的少家主……”

话说到这儿,在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距离最近的油头胖子笑得狗腿:“三老爷说的是,顾终南那儿扯不清楚,这件事儿还不知道要查多久,但这族里可不能没了家主!现下新立无人,不如,三老爷……”

“这……”分明是摆上了明面,谁都晓得这人心底的打算,可他还是装着一派犹豫,沉吟半晌,才问一句,“各位认为呢?”

座下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却接连赞同起来:

“三老爷德高望重。”

“合该如此啊!”

“便请三老爷暂代家主一位!”

三老爷眼睛转了一圈,笑了笑承下。

“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再推脱了。”他说,“我这老头子也管不了几年,这家主之位,我便暂代一时。等事情过去,我们再着重商量吧。”

油头胖子谄媚道:“既然如此,那三老爷预备何时筹办家主大典?”

“暂代而已,举行大典岂不是成了笑话。”三老爷摆摆手。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全族上下,哪里选得出比三老爷更适合这个位置的?再讲了,这即便是暂代,那也是家主啊,总不能没个表示不是?”

这话里漏洞极多,道理也是歪的,可满堂没一个人反驳插话,反而都是应和奉承。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辞了。”三老爷笑着,“但大典还是不妥,只是作为家族内部的事情,咱们便自个儿关着门,吃个饭吧。”

“三老爷打算在哪天办?”

屋外又刮起了风。风声低哑,仿若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在做着最后的控诉。

但大堂门窗紧闭,即便外边风雨再盛,也影响不到堂内。

“大家伙儿来齐一趟不容易,尤其是离得远的,家中的事情也不好丢得太久。那么,便在处理完常青葬礼事宜,六日后的晚上吧。”

2.

从暖阳高照到风雨飘摇,最近的天儿总是在变,没个定的。然而,不论外边再怎么变,顾终南始终都是一个样子——阴沉,寡言,偏激得厉害。

他见什么都不顺眼,每句话都夹枪带棍,给人感觉像是拿着枪站在一道门里,日日夜夜,他偏执地在门前守着,把所有人都看作敌人,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看起来像是不愿面对别人,可陆青崖想,事实上,他最不愿面对的那个,恐怕是他自己。

撑着伞,抱着六儿,陆青崖从外边回来,刚到顾家就看见一个人开门往外走。那是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整齐,穿着西装三件套,看上去又瘦又怯,走路都弓着背。

最近来顾家的人很多,各种各样,什么人都有。正因如此,顾家门前多了士兵轮流值守,他们查得很严,能进去的没有几个。

陆青崖和中年男人打了个照面,轻一颔首,没多交流便进去了。倒是中年男人走了几步后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儿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此时正窝在陆青崖的怀里,它的脑袋一蹭一蹭,环着她脖子的手更紧了些。它被放在营房很久了,那地方偏,人也都是它熟悉的,这些天里它玩得很野,陆青崖原先还担心它不愿回来。

她摸了摸六儿的头。

好在是带回来了。

收了伞放在一边,她往顾终南所在的屋子望了一眼。

人他不愿意接触,但六儿或许可以。

说起来,这个方法,她还是因为顾终南才想到的。曾经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让六儿去她的院子,给她送了一只苹果。

思及此,陆青崖抿了抿唇,带出个很浅的笑。

只是现在六儿睡着了,要抱它过去,得再等一天。陆青崖把六儿放进被子里裹好,看它孩子似的翻个身,她为它掖了被角,准备去拿些水果回来,等六儿醒了给它吃。

可是,她刚走不远,就听见隔壁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是顾终南的房间传来的。

陆青崖心底一紧,立刻赶去。

“滚。”

刚到门口,她便被一个字喝停了脚步。

屋里一片狼藉,茶具被扫到了地上。而顾终南就这么坐在碎瓷里,手上有几道被划破的口子。那口子很深,血流了一小股在地砖上,染红了他的衣摆。

顾终南抬头,极慢极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滚。”

他的模样有些吓人,脸色铁青,眼圈和面颊深陷,眼睛里满是血丝。

陆青崖一滞,竟真的转身就往外跑。

顾终南动也不动,继续坐在那儿。

他往后一靠,背后的椅子有些硌人,直接抵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止不住地出冷汗。可大概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又怕疼又想疼,最后的结果便是他更用力地往后靠去。

“嘎吱——”

椅子被推得向后退去,拉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而顾终南顺着力道把后背上的伤口全部摩擦了一遍,成功地让那些开始结痂的地方再度破开。

接着,他倒在地上,整个人泄下气来。也就是这一刻,他想到一个词,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心口和肺都一抽一抽,生疼。

今儿个,他小叔来了。他们两家许多年没有打过交道,但这位小叔是顾家里顾常青难得能交心的人,顾终南也对他多了几分尊重和亲切感。

小叔带来了一个消息,说三日后,顾家要为顾常青举行葬礼。他家要为他的父亲举行葬礼,这个消息,他们居然瞒着他。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仓库里的火早就灭了,但他脑子里的火却烧到了现在,将他的思绪和神智都烧成了灰。他分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疑惑,他不愿也不想听见任何一句与此有关的话,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门窗紧闭,却又忍不住地坐在门前,听着哪怕一点儿外边的声音。

顾终南的眼皮有些重,可他刚刚闭上,就听见有人朝这儿跑来。

抱着李四季留在这儿的医药箱,陆青崖蹲在顾终南身边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只看见她的发旋。

眼前的人半蹲在这儿,呼吸很急,手上的动作却很慢很轻。顾终南看了会儿,忽然抬手,把伤处抵到了夹着药棉的镊子上。

那镊子的尖端刺进了他的伤处,把尚待处理的伤口弄得更深了些。

陆青崖一惊松手,镊子便掉下去,她下意识地望他,在望见他眼里那潭死水的瞬间,她忽然忍不住似的,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顾终南。”她气急却强忍着,想要平复情绪却仍有些控制不住。

陆青崖又停顿了会儿,她深呼吸几口:“你不能永远这样。”

顾终南却毫无感觉似的。

他躺在地上,仰头看向她,颓废又狼狈,半点儿看不见曾经的飞扬意气。

陆青崖莫名哽咽了一声,她说得艰难:“这不是你,也不像你。”

“哦?”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真有意思,他想,我与自己相处了二十多年,最后却在别人的嘴里听见自己该是怎样的。

“我为什么不能?”他的反应很平静,“怎么,现在是不是我做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能这么做?还是你们都觉得我疯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们对视许久,也沉默许久。

最后是顾终南轻笑出声:“还真是,你们还真觉得……是我疯了啊……”

“但我没有。”他说,“我没有。”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他也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想着那些东西。

现在的顾终南只是一个被扔进湖里的人,湖面在他落水的那一刻骤然结冰,冰层很厚,他在下边用尽全力也砸不出一个口子。冰水灌进他的口鼻,灌进他的肺里,他想吼想叫却发不出声,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

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他根本出不去。

冰面外,有人看他手舞足蹈觉得好笑,有人看他面目狰狞觉得可怕。

他知道,可他不想管了。

他只希望自己能喘上口气而已。

因为绷得太久,陆青崖的眉心有些疼。

她揉了揉,有些疲惫:“顾终南,你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能逃一辈子。”

“不能?又是不能。”

顾终南望着天花板喃喃。

“我不能好,不能不好,不能躺着也不能站着,不能吃东西也不能不吃东西,你说,我能干什么?”

他低了低头:“怎么我做什么都有人告诉我不能,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顾终南……”

最近叫他名字的人实在有些多,带着各种情绪、各种目的。导致大家一叫他,他就觉得身上担着什么东西,不舒服,想挣开。

“出去吧。”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那颗心跳动在固定的胸腔里,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

至于其他的,谁能知道谁呢。

他想吼,又没力气,想发泄,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末了,顾终南挥挥手:“出去吧。”

陆青崖站在原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摆。

光靠语言,就想靠近一个人,就想懂得一个人,就想劝服一个人,顾终南抬着头看她,怎么可能?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什么比这更苍白无力了。

这么想着,他闭上眼睛,念了出来:“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顾终南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不再去看她。

而陆青崖蹲下身子,收拾好碎瓷,收拾好医药箱。

走到门口,在离开之前,她犹豫片刻,还是转了身:“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微顿,“但我知道,不论流言如何,不论发生什么……”

顾终南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哪怕一无所有,顾终南依然是顾终南。”

夕阳如火烧,从门缝中透进来,留了一道光斜映在顾终南的脸上。

他的眼睫抖了抖。

在陆青崖离开之后,顾终南半睁开了眼睛。

迷茫仍在,混沌仍在,偏生多了点光。

微弱,却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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