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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莉娜

哪怕我们是朋友,也有孤独的距离。

莉娜买了些糕点,以S型摆盘在一个圆形托盘里端上餐桌,桌上搭配紫色蝴蝶图案的台布。她早早穿上了她的蓝色长裙,漂亮得无可挑剔:这条裙子她只在多年前的一场婚礼上穿过一次,那次脱下来之后,莉娜就将它收藏在了一个浆过的衣袋里。而这次,虽然只是再家常不过的场合,莉娜心想,也值得稍做盛装打扮。再过几分钟,电视竞猜类节目《无知者出局》的冠军就要揭晓了,参赛选手苏茜以常胜将军的姿态已经一路挺进了决赛。

只有一次,苏茜在回答一个有关高级遗传学的问题时,差点失利。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希望她回答不出来。可怜的苏茜紧张得不能言语,她双眼紧闭,死死咬着嘴唇,双手搭在脑袋上,在铃响的最后三秒前(若铃声响起,将宣告她的失败)终于激动地喊出答案:

“多莉,是克隆羊多莉!”

现在到了整场竞赛最紧张的时刻,但是今晚的苏茜胜券在握,因为她有幸选到了最擅长的类别“初级西班牙语”;随后节目组将为她挑选她的答题对手。莉娜邀请了她的好朋友卡门一起观战苏茜的决胜篇章。她们俩都报名了《非参赛者之争》,这是一个押赌比赛,若下注的参赛者赢得决赛,下注人可以上电视参加一个特别节目,有机会赢得一个双开门冰箱的大奖。

《无知者出局,啦啦啦——!》节目暖场歌曲响起,伴随着身穿红色比基尼的舞蹈演员出场。“开始啦!”莉娜朝着还在卫生间的卡门叫道。今晚,被邀请的观众是阴郁花园养老院的老人们,他们扯着沙哑的声音齐声欢呼:“无知者出局!”舞台天花板的每个角落都悬挂着圆球形的聚光灯,节目主持人“吉米,非我莫属”所站的领奖台后放着一个大号的蛋糕。最初,这个主持人就叫吉米,当他小有名气后,他拍了那款牙膏广告,并且改了名字。广告片里一个女声提问:“谁拥有这样的笑容?”随后全屏出现一口洁白的牙齿,再慢慢拉开距离,慢慢拉开,直到露出吉米完整的面部,他回答说:“吉米,非我莫属。”

自从使用那款牙膏开始,莉娜每次看到广告都会叹息。但是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一直关注这个节目,她之前就总看。她很讨厌现在的有些人,因为他们说起这个节目和那个吉米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们总跟她提“吉米,非我莫属”,再也没叫过吉米这个名字。

“亲爱的,这些糕点有点干!”卡门把托盘从餐桌端到客厅茶几上。莉娜之前就想过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省得麻烦,但是她没有心思和卡门讨论这些事。

“不会,就和往常我们吃的一样呀!”莉娜回答道。

S型的花式摆盘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我跟你说啊,它真的有点干。我跟你打赌,面包师傅偷换了奶油。真是难以置信,就是为了节约那一点成本……”

莉娜从第一期节目就下赌苏茜会赢,并且还买了节目周年庆推出的桌游卡牌“万事通”[9]。她每天至少仔细研究十张卡片。最近,每次看节目,她都假装自己是参赛者。先听问题,然后把电视机的声音关掉。而且她几乎知道所有答案,有时候甚至比那个苏茜回答得还快。莉娜向来认为自己不是那种自吹自擂的人,所以她从没跟任何人讲起过她答题的事儿,甚至连卡门也不知道,但是她确实连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克隆羊多莉的答案。

而卡门呢,只有当苏茜以很短时间通过了最难关卡时,她才会兴奋一会,最难的关卡就是那个“定价家庭菜篮子”环节了。卡门所累积的分数只够换一个小的家用电器,充其量,一个柑橘榨汁器罢了。

金发模特敲响了比赛的钟声。比赛即将拉开帷幕,老年团观众带着笑容渴望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吉米,非我莫属”一身绯红色西装,身体律动起来,脸上面带微笑。台面喷出烟雾宛若仙境。有时候,莉娜会想象她站在舞台上的情景,她被吉米提问有关各个演员的问题,这可是她从未失手过的环节。在她的想象中,吉米会身穿金色西服,而她则是一袭蓝色长裙。万事俱备,就差拿走那个冰箱了。但是离开舞台后的她又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蓝色长裙不过是和那些舞蹈演员们一样的比基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是蓝色的。于是她打开冰箱想要寻一处藏身地,正好遇见了躲在蔬菜冷冻格的卡门,她指着莉娜,哈哈大笑。

莉娜之前跟卡门说过,她会穿着这条蓝色裙子上节目。而卡门觉得这太过正式,想想苏茜那么不修边幅的打扮,她这样可能看起来会有点滑稽。莉娜早已经习惯卡门对她说三道四:她的朋友总是喜欢对各种事物评头论足。有一次,卡门说她受外国电视剧的影响而改变了说话口音这事,她们俩吵嘴弄舌了将近两周。但是关于这条裙子,莉娜是不会受她评论左右的,她每周都试那条裙子,卡门只得帮助她拉拉链。莉娜可谓是“真英雄”,一开始裙子对她来说比较紧,但是一直在慢慢变得宽松。她以洋蓟头为基础餐严格控制饮食。

确实,苏茜应该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在这件事上,大家都心领神会。但是莉娜从来不当众评论这事,而卡门却敢当着缝纫间里的其他女人评论苏茜的打扮,这让莉娜觉得她很没教养。

“有些人的脑子应该接受一下训练,而有些人应该训练一下舌头。”有一次莉娜这样跟卡门说完,然后丢下编织了一半的织品就扬长而去。

苏茜的对手是一个秃头胖子,一路披荆斩棘闯到十五关最后与之对决。苏茜曾在“民歌”类对战中打败过他。莉娜一看见他出场,就立刻想起那人,想起了那首古巴摇篮曲《圣母呀,孩子为什么哭?》[10],那家伙竟然不知道这首儿童歌曲的答案。人有时候真是愚不可及。

现在,苏茜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双拳紧握,正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的答案。

“她化了腮红。”卡门一边含着两块糕点一边说着。

“你说什么?”

“我说苏茜,你发现她化妆了吗?不过化与不化都一样丑。”

“她正在答题,你能别说话吗?”

卡门一声轻哼后又继续她的碎碎念。“那张桌布不是某个圣诞节我们第一次用的那个吧?是哪个圣诞节呢?是多久之前呢?谁送给你的?真好看……时间过得真快呀,我记得那天我们刚脱下丧服换上了粉色的裙装。”

卡门一边讲述回忆的场景,不时夹杂着几句笑声。在莉娜看来,那是一种低俗、尖锐刺耳的笑声。

“这个胖子真是笨蛋!”莉娜说道。她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时不时瞟见那些糕点一个接着一个迅速地从托盘进入卡门的嘴里。

“莉娜,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他真是个笨蛋,谁不知道答案就是过去完成时呀!”

“我说问题是什么?”

“他就是个智障!”

插播广告,莉娜端起空盘带进厨房,然而她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感觉一阵窒息,因为她腹部的束腰带勒得太紧了。

卡门跟在她后面。“莉娜,那张紫色蝴蝶图案的台布是谁送给你的?”

“什么?”

“桌布,谁送你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莉娜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卡门正用之前盛过果酱的杯子在喝水。她满嘴面包屑,头发的发根有些花白,只有发梢还残留着染过的颜色。她确实需要好好染一次头发了,当然,也需要节食。卡门喝完水后将目光投向莉娜,脸上露出她招牌式的表情(她总喜欢评论各种事物)。

“你应该知道,这里是放不下那个冰箱的。”

“当然能放下。”

卡门再一次露出她的招牌表情:“你今天不该穿这身的,弄皱了你上节目就没法穿啦。”

“无知者出局,啦啦啦——!”莉娜听到节目音乐响起,犹如离弦的箭一样立刻奔向客厅,端坐在椅子上。她听见卡门在厨房里抱怨莉娜留自己在那儿洗盘子,但是让她担心的是,卡门会偷吃烤箱里的蛋糕,那可是用来庆祝的。莉娜掰响一个个手指头,活动活动关节,之后点燃一支烟,关掉声音,开始悄悄地答题。就这样,在卡门过来之前,她得以清静了一会儿。

“你疯了吗?”

卡门朝她吼完后在她旁边坐下,莉娜瞥见她正在用一张印有花纹的餐巾纸擦拭嘴边的脏物。这次,莉娜是想回答她的,她也觉得有必要做出回应,但要是她陷入一场唇枪舌战的话,就会错过接下来的比赛节目。所以她只是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数到五:一,二,三,四……

“五只老肥羊,名字叫卡门。”

她低声嘟哝着,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卡门问她。

“请你闭嘴。”

又插播广告。

苏茜看起来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她不停流汗,浸得妆都快脱掉了。她和那个胖子打成平手,现在就差一关决胜负。莉娜再次握紧拳头。卡门点燃一支烟,站起身,开始小声地哼哼唱唱,之后再一次问起桌布的事儿,就好像之前压根没提过一样。如果苏茜失利,那卡门就是罪魁祸首:莉娜再明白不过了。要不是吉米马上要提的问题更重要的话,她真想大骂卡门“扫帚星!”莉娜把声音调大,仔细听着。在苏茜快要答题的时候,她又一次示意卡门保持安静。

“就是那一系列前置词呀a, ante, con, contra, de, desde, para, por, según, sin, so, sobre, tras!”

莉娜大叫一声后,才感到稍微平复了一点。

然而卡门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向茶几上一个鸭子形的烟灰缸里抖着烟灰,那个烟灰缸非常精美,莉娜可是从来都没舍得用过。但是卡门一次又一次在那儿掐灭香烟,一副享受的姿态。莉娜推了她一把,因为她挡住了正在结结巴巴回答最后一题的苏茜。卡门做出挥手想要回击她的样子,大叫一声“哎呀”,叫得很大声,但莉娜没听见,因为电视声音已经调至最大,整个房间响起的都是节目里敲响苏茜失败的铃声。

卡门沉默不语了,莉娜想,她肯定想安慰她,这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比赛而已,或者可以说一个比较愚蠢的比赛罢了。但是她却难过地快要哭出来了,她不想听卡门多说一句。而她那朋友呢,又把目光投向餐桌,指着那张桌布,脸上的笑容把脸都撑大了一圈。

“我想起来了,那张桌布明明是我送给你的呀!”

卡门得意洋洋的,当然,这并不合时宜。

“没错,一张和你一样丑的桌布。”

莉娜回答道,然后看着她,气得火冒三丈地又说了一句:

“扫帚星!”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摔门声。那个胖子在节目里欢呼雀跃,雨滴一样的彩色纸屑洗礼着这个胜利者,养老院的老年观众把他围成一个圈为他庆祝。苏茜石化一般站在舞台深处的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了地板上,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莉娜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想想吉米,想到他身上那件金色西服,想到他的笑容,她才稍微止住伤心。她自我安慰着,也许,那台冰箱的确太大了。莉娜深呼吸,数到五,长舒了一口气。她能够感觉到,裙子两侧的缝口正被狠狠地撕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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