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琦在带方闯下名头,早有识者遣人来招降。
先有蓟城太守,幽州刺史刘虞遣子刘和来请,又有河内太守王匡来召,陈琦一一拒之门外,不肯应允。
其时张角被公孙瓒击败,退入平原,知道陈琦勇武,遣廖化来请陈琦。
陈琦知道廖化乃是三国后期蜀汉名将,又有忠义之名,因此破例相请,带入衙中叙话。
陈琦与廖化相互见礼毕,分宾主落座。
廖化打量衙中装饰,见中堂之上,一张黑色长案居中,案后放置一张不知何物雕成小床。
陈琦道:“元俭看我这桌椅如何?”
廖化道:“此物巧夺天工,构思巧妙,非凡间之物也。”
陈琦道:“非也,非也,此物乃是小道,一般木匠,若得图纸皆可做得。”
廖化道:“不知元甫可愿把此物连同自己一同托于天公将军麾下么?”
陈琦笑道:“天公将军?呵呵呵,不知他天公将军公在何处?元俭家道想必本来不凡,只是受到逆贼蛊惑,以此中落了吧?”
廖化道:“如今朝廷腐败,宠幸佞臣,前有外戚揽权,后有宦官卖官鬻爵,四方百姓苦不堪言,前秦末年,亦不过如是,十常侍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大将军何进,屠沽小儿,因妹子嫁与天子,得以进身,又以微功晋大将军,视我等寒门如同草芥,侵轧土地,毁我家园等。
如今天公将军兴正义之师,以讨不臣,可朝廷呢?鼠目寸光,天子只知享受,花天酒地,广选美女以充庭掖,对百姓灾劫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却又发恶兵对我义军大肆剿灭,此何义也?”
陈琦笑而摇头道:“元俭,张角寿元不久,他若一死,黄巾必亡也,陈元甫如今虽然只是小小带方校尉,终归是汉臣,岂能因此事而贼乎?
听贤弟一句劝,乘早离开,可避大祸也。”
廖化道:“元甫此言大谬,昔陈胜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三公将军,不外如是也。”
陈琦笑道:“元甫与兄一见如故,故此好言相劝,岂不闻,常言道: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正说话间,有小军来报事,见有人在,踌躇不敢言语。
陈琦道:“无妨,廖元俭与我乃兄弟也,有事当不避他,但讲无妨。”
那小军道:“右北平细作消息传出,公孙瓒有言: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田畜谷。”
陈琦笑道:“公孙瓒亡矣!”
陈琦见廖化狐疑不定,因此说道:“值此乱世,公孙瓒竟忘兵害民,劫掠地方,纵兵掳夺,见小益而失大义,如此若还能长久,则天道昏黑,苍天无眼也。
元俭,不如弃了张角,来助我如何?”
廖化愕然,楞楞怔怔,半晌才道:“元甫,本来是我来说你,结果竟被你反说了。”
看着廖化离去,陈珅道:“元甫,莫非张角果然不能长久乎?”
陈琦正色道:“父亲,黄巾所为,岂是正义之师?劫掠四境,扰民寡德,岂能长久?前者,匈奴与鲜卑为祸,朝廷无暇他顾,如今匈奴西迁,乌桓内附,朝廷各处太守同心戮力,一齐破贼,再者张角已遭天谴,岂能久乎?”
陈珅听了这话,一脑门黑线,心道:“NNDXD,儿子啊儿子,你TND是算命的?你说遭天谴就遭天谴了?天是你开的?你以为自己是盘古啊!嘁!”
带方县,在陈琦的治理下,四处征伐、兼并,高句丽新王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丞相李朴道:“大王,何不遣使者结好辽东公孙氏,使其掣肘陈琦之后,不使其东取尉那岩城。”
太傅朱烈道:“启禀皇兄,弟不才,愿为使……。”
话犹在耳,宰相打断道:“不可,且不说如今我高句丽与大汉征战连年,公孙瓒作为汉臣,未必肯出兵助我,即便当真助阵,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洛阳,未央宫,灵帝看着诸臣子,道:“如今陈元甫收复辽东,兵锋直指尉那岩,朕拟调其入京任职,众爱卿以为如何?”
张让道:“陛下,不可,这陈元甫野心极大,倘若一旦入京,行那梁冀旧事,只怕无人可敌啊。
咱家以为,如今武陵蛮屡屡反叛,朝廷如今因黄巾贼之事焦头烂额,倒不如迁他为那武陵太守,亦可为陛下守御南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灵帝道:“阿父之言甚是,就依阿父之言就是。”
张让退去,找来左丰,备说前情,而后道:“若是他不识抬举,你知道该如何办理了?”
左丰道:“义父,儿子办事您还不放心么?”
带方县衙,陈珅处理着政务,忽然军卒来报:“太爷,将军在哪?宫里来人了。”
陈珅道:“元甫到军营中巡检去了,不在府上;你适才说宫里来人?”
军卒道:“来的是黄门左丰左大人……。”
陈珅道:“什么大人,一个太监而已,六根不全,神马东西。”
军卒道:“大人,如今十常侍掌权,您说这样话可是给陈家惹祸啊。”
陈琦纵马回府,忽然见一众天使军,在众人之间团簇着一个黄门官。陈琦紧走几步,上前施礼,十分恭敬,道:“上使远来,陈元甫不及迎迓,死罪,死罪”,说罢,从怀中取出几只玻璃杯,四顾无人注意,暗道:“大人请看,这是小的自匈奴得来的西域奇宝,映玉琉璃盏,另有一盏雕花阴鱼琉璃壶,那壶儿若注入清水,这阴鱼便摇头摆尾,如同活的一般。”
陈琦说罢,命下人取来清水,注入壶中,那两条阴鱼果然如同活了一般,在那儿摇头摆尾,活灵活现。
左丰两个眼睛早已是放出光芒来,笑嘻嘻道:“元甫果然是朝廷倚重之人,既如此,还不速速接旨啊?”
陈琦闻言慌忙跪倒,口中连忙称道:“草民陈琦陈元甫恭迎盛隆恩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丰宣罢旨意,陈琦恭敬接过旨意,而后对左丰道:“大人,这琉璃壶与琉璃盏极脆,甚易破碎,还请大人运送时以干草垫上空隙之处,以免晃动而造成琉璃盏以及琉璃壶相互碰撞,造成碎裂,到时少了一两件,可就不成套了,不成套就不值钱了。”
左丰得了宝物,哪里还肯继续停留,连忙打了几个哈哈,辞别陈琦,径转道回洛阳去了。
陈琦呵呵笑道:“去请耶律斜轸与萧思温先生来,本将今日有话要说。”
须臾,二人与陈珅一道来到近前。
陈琦把旨意取出,给三人传阅一遍,道:“说说吧,你等有什么看法?”
耶律斜轸看罢,眼神一亮,笑道:“属下恭喜大人,终成一地诸侯,将来争锋天下,也有了逐鹿的资格了。”
陈珅也是脸有喜色,倒是萧思温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琦等人到来武陵郡,却遇到金旋据住城池,不许陈琦入城。
陈琦道:“金元机,你以为据住城池就能阻我入城了?你太小看我了。”
金旋道:“陈元甫,我能打跑曹寅,必然能够打跑你。”
陈琦笑道:“呵呵呵,金元机啊金元机,你真的以为就凭你手下这仨瓜俩枣的,就能阻住我天兵入城么?”说罢,从侧胯取下长弓,又取下一枝雕翎羽箭,弯弓搭箭,射向金旋身边一位少年郎,那箭去如流星般迅疾,带着那少年又飞出数尺,把那少年死死钉在帅字大纛之上。
金旋大惊,急忙指使军士一起抢了过去,解救那少年郎。
金旋大骂道:“陈元甫,你伤我儿,我与你不共戴天!”
陈琦道:“本将奉天命之旨任武陵太守,你又奉了谁人之旨,到此强占城池?此乃你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来?”
金旋愤怒异常,便要出城迎战陈琦军队。从事巩志劝道:“陈元甫武艺超群,非等闲之辈,大人乃是文官,出城与敌,是为不智之举也,实不可取。”金旋不听,顶盔掼甲,出城直取陈琦,交马只一照面,被陈琦一戟挑下马来,复一戟结果了性命。
巩志见状,打开城门,迎接陈琦入城。
陈琦道:“你献城有功,本将便封你做典农都尉,领侍中事,如何?”巩志大喜,再三谢过。
陈琦又道:“我军新至,于此地不熟,你可将此地山川地貌,河道水网,岭间小道一一探明,而后画成图册献上,至于武陵蛮,还得劳烦先生把各处头领请来,我要一一问询。”巩志领命而去,不表。
当夜无事,陈琦召唤系统精灵道:“现在我已占据武陵郡,可以完成任务了吧?”
系统精灵道:“宿主陈琦,完成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任务评分SSS,奖励汉初三杰之韩信、张良,请宿主注意接收。”
陈琦心中暗道:“接收。”在房间中打开一道传送门,张良、韩信先后走出,对着陈琦遥遥一拜,口称:“张子房、韩元平参见大将军。”
陈琦道:“本将得张子房,何虑天下不可得?韩信,你若真心助我,我保你一世富贵,如若不然,定让你不入轮回,受那十八层地狱千般苦楚,莫要忘了。”
韩信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琦又道:“子房,你做本将军师将军,行军参谋;元平做三军大都督,实领步、弓二军,这骑兵自然是本将的。”
陈琦又道:“子房,您看这武陵蛮平而复叛,朝廷靡费钱粮,却无法根治痼疾,不知你有何良策以教我?”
张良道:“主公,臣幸有一良策,乃是在地府时,崔府君所教,臣觉甚好。今日将军动问,子房便说将一说。”
陈琦看向韩信,见对方面有不屑,遂道:“不知元平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韩信道:“这武陵蛮之所以叛而复平,平而复叛,不过是因为汉官与地方首领统御理念不同,而且汉官自来看不起土人,自以为清高和寡,却又暗地里贪脏枉法,行那不法勾当,以至于官逼民反,以末将浅见,不如把武陵蛮悉数招来,赠以粮秣、青盐,及至寒秋,再复招来,赠以青布皂帛,再消减涓赋田税,而后削夺土人首领职司,土人之前得了好处,纵然土人首领造反,又岂会有跟从之人?”
陈琦惊疑道:“这莫不是‘改土归流’不成?”
韩信连忙拱手答道:“大将军圣明,正是‘改土归流’也。”
陈琦又问道:“元平以为何人可以行此策略?”
韩信道:“军师要在大人身边谋划,自然不能前往;某要拱卫武陵郡安危,亦不能前往,侍中在此间日久,必知贤良隐士,可招来相问,或可得行此计谋之人。”
巩志听得陈琦召唤,忙整衣衫整齐,来到内府,来见陈琦。口中称道:“臣巩志参见主公,不知主公唤小的有何指教?”
陈琦道:“指教不敢当,倒有一事相问:这武陵郡可有隐士高贤么?”
巩志道:“主公不问,下官倒也不好开口,此地有一个名士,姓潘名濬,字承明,武陵汉寿人,此人为人忠义诚恳,对问有机理,若得此人,必可为主公成就功业。”
陈琦看向巩志,良久不言语,巩志心下慌张,忙道:“主公,属下不搞基。”
陈琦闻言,觉得好笑,随口说道:“本将亦不搞基,侍中又有何慌也?”
巩志脸色才缓过来,道:“属下适才见主公突然愣住,心下慌张不已,倘若出言无状,还请主公勿怪罪才是。”
不数日,巩志引一人来见,陈琦问道:“公便是潘濬潘承明么?元甫自到武陵郡,闻世人皆道公忠义,元甫今有一事以求,不知承明能助元甫否?”
潘濬道:“若不违大义,可试言之。”
陈琦闻潘濬所言,大喜,即以前事言之。
潘濬道:“此乃大义,利国利民,承明虽然不才,愿为大人鞍前马后,执鞭坠镫。”
正商议间,忽然有军卒来报,刘表麾下大将文聘,字仲业的,与刘磐一齐,以谋士蒯越蒯异度为军师,发兵三万,来攻武陵,请令定夺。
陈琦讶道:“黄巾灭了?”
那军士道:“细作传来消息,张角病故,张梁、张宝被诛,而后各处贼寇为官军分而击之,已经破灭了。
而后灵帝分封诸侯,刘表授荆州牧,如今据了襄阳、新野、江夏、武陵,孙坚迁长沙太守,乌程侯,这两家如今对我武陵皆虎视眈眈,不得不防而。”
韩信道:“我军与刘表无冤无仇,彼如何径来伐我?”
陈琦道:“韩信、张良,你二人如今北拒刘表,本将与耶律斜轸东抵孙坚……。”
韩信道:“主公,不可,常言道:北人乘马,南人乘舟,臣窃以为,当联合武陵蛮,东抵孙坚,此处可由臣下与军师以拒之,至于北面之敌,又无大江可凭,正好可以一展骑兵之威,故此地当以主公与耶律斜轸将军共敌之可也。”
却说文聘领着大军三万,一路气昂昂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刘磐道:“仲业,据闻陈元甫武艺卓群,英武不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如今我军如此高调,只怕容易被陈琦设伏。”
文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大军三万,那陈琦兵不满万,将不过二三人,何惧之有?勿多言,仔细堕了全军士气。”
陈琦看向萧思温,问道:“之前本将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萧思温道:“已准备妥当,就等刘表军入我军彀中了。”
韩信见二人神神秘秘,心中疑惑,忙找人来问,再三不答,乃止此事。
约五更时分,文聘军到武陵城下,见城中漆黑一片,似是无人一般。
文聘笑道:“说什么陈元甫用兵如神,此刻看来分明是讹传,两军对峙,陈元甫军竟毫无防备,安得不败乎?”
刘磐劝道:“将军,陈元甫贯会用兵,怎会如此不慎?其中必有奸诈,不得补防,实是不该贸然进攻。”
文聘大怒道:“刘磐,自出兵以来,你屡屡堕我军心,阻挠我对陈元甫用兵,你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竟暗中勾结敌酋?啊……是了,定是如此。来人,把刘磐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凡劝阻者,定与之同罪,杀无赦!”
文聘又道:“立即向武陵城进攻,既然陈元甫没有防备,天赐不予,更待何时!所有人口衔枚,不得发出任何声响,违令者,斩!”
看着军卒一个个攀上城头,文聘幻想着把陈琦踩在脚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一阵鸾铃响动,武陵城头火光闪耀,一颗颗刘表军士首级被抛了下来,火光影中一个少年将军模样,屹立在武陵城头,指着文聘道:“文仲业,别来无恙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