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众人才知,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倒是她的眉眼间与小将军颇为相似,为此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什么的都有。
终是花老将军表决声明,她是在襁褓之时被恶奴偷走的女儿,现在得以寻回,甚感愧疚与宽心。
众人虽好奇花夫人什么时候多生了个女儿,可想想早些年她与花父遭遇的事端,也就释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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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晏六十年,皇帝因患重病,从此用太医院煎的药吊着命,病魔缠身,君王不早朝。
渐渐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月余后,终是难与病魔相斗,病鬟而归。
临死之前,特意下了份传位遗诏,由新皇登基。
北晏自此便展开了新的河山社稷宏图。
而这所谓的新皇,便是着朝野上下人尽皆知,甘之如饴愿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对象——韫王。
有些朝臣虽疑惑为何不传位于太子,但转念想想他以前干的那些风流事,权然是放荡形骸的不羁之举,也就霍然了解了。
新皇登基当天,发生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主要属百姓热议的,先是东宫莫名走水,待人发现之时,为时已晚,府邸都被烧得焦里透黑,寸草不生,牌匾塌陷,囚困在里面之人,皆是无法挽救。
其次随之便是花老将军解甲归田,请辞归故里,顺带带上漓烟一齐。
这件事,自然是被新皇批奏准予了。
无人知晓是为何,也无法猜透其想法。
某处竹林间。
清晨的清新空气,隐约朦胧着水雾,异样令人神往,好似洗涤过整座竹林,使其不染一尘,舒适怡然。
竹树环合,葱绿的一望无际,周遭万籁俱寂,空无一声。
竹叶沾上晨间水珠,透明出叶片的流畅线条。
竹林深处,若有似无的白雾袅袅升起,缓缓浮现木屋原本的大致轮廓。
木屋周围,有一圈竹栏围拢的半径圆,最前面,则是许多院落建筑常规有的门棚。
显得美观又简朴。
一袭如雪白袍的女子,悠悠然的躺在软椅上,正闭目阖眼小憩着。
恬静倾国的睡颜,足以祸国殃民。
忽的,一只软白的短手探出,准备拉扯了下软椅中的女子,试图叫醒。
却被一只素手扼住,顺着那素白的手往上瞧,少年迷茫着小脸别过头。
见到来人,眨巴了下小鹿清澈的无辜眸子,试图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感。
柳晚儿无声的摇摇头,并用空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抵在唇中央,作出嘘声噤音的手势。
煊棋只得蔫巴巴的垂下小脑袋,抽出那只被覆上的手,乖乖跟着柳晚儿走出离木屋有段距离的地方。
“煊棋,为娘不是告诫过你了,不要去打扰救命恩人休憩,懂吗?”
处于舞夕之年小少年的煊棋,不是很懂的晃晃脑袋,抓耳挠腮的,“阿娘,都来这快一年了,为何这位姐姐,总是爱在那休憩啊?”又没有太阳晒的。
柳晚儿:“……”
柳晚儿对煊棋好一通教育,才将人好生‘劝住’,以防这个熊孩子下次再冒犯。
一年前,她师弟突然来这,阐述了事情原委的来龙去脉。
师父去世得早,自小她便担负了巨大的责任。
她虽不知师父为何在执掌凤印,成为六宫之后不久后,便阒然无声的撒手人寰不管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