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烟抬眸扫了下黑衣人,那目光宛如X光射线,欲要把人戳出道窟窿来。
所有阴谋诡计瞬间原地遁形。
黑衣人被看得心底发毛,慌慌的,宛如顶着巨大压力冲击的背负感。
正在黑衣人胡思乱想之际。
突然,漓烟终于淡淡收回目光,顺口溜出一堆药材,让他一日三服,坚持一月,便可康复。
黑衣人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没有在骗我吧?”当这是喝汤呢,还一日三餐的算。
普通药也就一日一服。
欺负他不懂药理吗?!!
漓烟冷漠脸:“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又不是我着病,喝不喝是你的事,干我卵事啊!
告诉你就是不错的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咋不上天,干脆别要了,自生自灭完球算了。
黑衣人:“……”
他竟无言以对。
最终,黑衣人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似要从漓烟脸上探查到一丝细微可疑说谎的表情。
无奈事与愿违,愣是什么都没瞧见,还差点害得他一头撞在檐壁上。
收回心神,黑衣人运起轻功便飞檐走壁的离去。
踏过黛瓦青砖,身影融于暗色。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漓烟都成功享受着咸鱼的完美时光,简直不亦乐乎。
花老爷子虽关她禁足一月,不得外出,可每日都按府邸嫡子的饭食招待,只多不少。
应有的权限也未撤回。
他就怕这小兔崽子突然翻墙乱跑,净给他惹是生非,到时候,烂摊子还不是要他给收拾。
苛待是不可能苛待的。
只会任由她在府内作威作福,怎么乐怎么来。
这段时间里,花容蝶不少次请求要见漓烟,跟她解释之前黎酥闹的那件事,希望漓烟不要再怄气不理她了。
可漓烟哪想见她,动不动三两句一言不合就哭哭啼啼抽抽噎噎,搞得全世界都容不下她这朵孱弱娇花似的。
最后权都被漓烟以禁足为由,不复外见,给直接拒绝了。
花容蝶大概是不死心,为此特意闹了出在门外跪求原谅的破戏,还说什么见不到她人就誓死不起。
漓烟可不管她,任由她跪着,也不喊人让她起来,花容蝶爱咋整咋整,关她卵事?
她又不是菩萨心肠,心慈手软的。
最后,花容蝶整得没坚持个两三天,就发了高烧。
漓烟被花老爷子喊去大厅训话。
漓烟:“……”可以啊,这小白莲。
她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蹦跶作死了。
要是不给点回礼礼尚往来下,怎么对得起她这变着花样折腾寻死呢是不?
漓烟被花老爷子骂得狗血喷头,可她压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愣是半天心不在焉的没听进去。
花老爷子瞧她这样,气得一肚子火,差点砸碎旁边架着的多宝格,揉眉忍了忍,最后罚她再禁足一个月,好好面壁思过。
漓烟:“……”还禁?你是魔鬼吗?
我都干了什么你说?!
讲理啊喂,又不是我按着她的头颅让她跪的,她爱跪跪,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漓烟顿时心疼得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