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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巫的认可

男人起床后半小时,新叶也醒来,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照例做了瑜伽,立马清醒。冒着水汽的陶罐煨在火堆上,拿起陶杯倒满。用石刀把剩余的兽肉切碎扔进陶罐里煮,切了一把姜粒也丢进去,十多分钟后把香菇和木耳切碎叶扔进去,放上盐草碎叶,一罐简易版兽肉菌菇汤就好了。调味品欠缺的味道,被原始食材的鲜美补足,也很地道。美滋滋地喝了两碗,浑身熨帖。想起对自己和善的巫,应该会喜欢这种食物吧,就盛了一陶碗用叶子盖住端去巫的山洞。

新叶站在巫的洞口,“巫,我是新叶,我可以进来吗?”过了大概几十秒,才传来巫让她进去的声音。进去看见红正在给巫生火烤肉,就朝她也打了个招呼。巫看起来有些憔悴,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新叶把盖着叶子的陶碗捧给巫,“这是用我们部落的方法做的食物,想着也许你会喜欢吃,就给你带来了些尝尝。”红和巫在叶子揭开的那瞬间,就闻到了香味,在火光下看见圆圆的器皿中黑乎乎的食物。红端起来先喝了一口,是她迄今为止尝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新叶突然插话:“巫,我要先说明这里面有香菇,就是你们觉得可能有毒的那种材料做的。但我挑选的是没有毒的那种,我们都吃过几次了,没有毒。如果你们担心的话,就不要吃。”红差点呛到,连忙停住,询问的看向巫。巫定定的看了会新叶,说“我相信你。”接过红手里的陶碗,慢慢地吃起来。

巫已经年迈,每次吃了烤肉总是不舒服,这碗兽肉菌菇汤很对她的胃口。吃到一半的时候,她问新叶:“你这里面应该有盐草和火苗果吧,怎么做的,还有这个东西是哪来的?可以和我说说吗?到底是巫,心思细腻,就把姜和香菇木耳的事情告诉她了,也和她说了陶碗的事情。从草篮的事件巫就看出来新叶和别人的不同,昨天的时候石抱来了藤筐,告诉她还是新叶教给他的,这下就更确信这个雌性是有本事的。脑中模糊有个想法,觉得也许她能让部落变得更好。就对她说:“我觉得这个陶不错,你的食物也很美味。你能给我做个陶吗?如果你需要人帮忙就告诉我。还有如果你以后有其他想法和需要,只要是对部落好的,我都会考虑的。”听到巫对她的认可,她太高兴了。明白巫的话里很大的支持,她当下就开口了:“当然可以,巫,我已经是部落的人了,自然是希望大家越来越好的,制陶的话我需要石和方给我帮忙可以么?”巫点头:“除了狩猎队的人,都没问题。你发现了新的食物,对部落的贡献很大,我代表部落感谢你。”新叶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少,被巫说的都脸红了,连连摆手说不用谢。说了很多话巫好像有点累了,新叶和红就出来了。

红问她是否可以教她做刚才的食物,巫最近胃口不好,她想做给她吃。新叶说当然可以,等新陶罐做出来后教她。眼看快到采集的时间了,两个人不再闲聊,各自回去收拾了。背了背篓带上骨铲,新叶跟着露他们几个一起随采集队出发。今天去的是采黄果的那片林子,果子应该都二次成熟了。石兴致勃勃的打算多割些长草和藤蔓,尝试编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新叶还记得上次的水芹菜,希望能发现别的新东西。新叶告诉石尝试寻找更韧性好的更细软的编织材料,她想编织草鞋和草帘子之类的东西。

到林子了,新叶看见辣椒红了一大片,正说要去摘,东和蜜自告奋勇要去帮忙。还好辣椒长得不高,也没什么危险,就由着他俩去了。露和石夫妇去摘黄果了,她掐了几大把郁郁葱葱的嫩水芹菜,放进背篓。拿着长棍在草丛中翻找,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下过雨的丛林里湿淋淋的,她的鞋子已经湿透了。长棍扫来扫去,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粗糙叶子刮到。水芹菜再次勾起了她对蔬菜的渴望,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东西。这让她有点沮丧,靠在树干上郁闷着。东和蜜装了满满一篮子辣椒过来,问她为什么不高兴。新叶告诉他们她想找一种叶子比较嫩的,没有毒的植物。然后就词穷了,描述不出来了,毕竟部落里人没有吃蔬菜的习惯。小家伙们倒下辣椒,又继续摘去了。

没办法,她弯腰继续寻找,这时候看见几朵紫色小花,花瓣上还滴着水。她掐了片叶子,发现叶子断裂处流出透明的黏液,新叶谨慎的闻了闻,居然闻到了葱和蒜混合的味道。终于有点发现了,不过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根部是蒜还是葱,拿骨铲挖了起来,一直到很深才挖到根,哈哈是蒜的样子,看来石器时代这两家伙合体了。但是并不能确定有没有毒,她挖了几株先回去试试看。带着采完辣椒的小家伙,他们仨朝采黄果的地方走去。离得不远,新叶看见开满很多白色小花点缀在草丛。偶尔有几声嗡嗡响,仔细一看这不是放大版的蜜蜂吗?要被这些家伙给蛰到,估计就挂了。新叶小时候采自家院子里的栀子花的时候,就被蛰过一次,那疼痛可以说是印象很深刻了。

轻轻拉住两个小家伙,让他们不要说话,悄悄绕开开白花的地方。两人马上发现了,估计是知道蜜蜂的厉害,就轻手轻脚地跟着新叶绕开走另一边去。不过没多会,新叶看见蜜蜂飞向不远处高高的大树上去了,估计是采完蜜回蜂巢。东说:“叶,你是不是也被嗡嗡虫咬过?”看见她点点头,马上露出我知道很痛的表情。不用说肯定是他也被蛰过了。“那次我掏鸟蛋去的时候,旁边有个树杈上面有嗡嗡虫的窝,看密密麻麻的,我就拿树枝戳了戳,结果……幸亏炽也在旁边,抱起我就跑了,但还是被嗡嗡虫咬到了我的腿和炽的脖子,肿个大红包。蜜你是不知道那可真疼啊!足足过了好多天才好。”看他龇牙咧嘴的给小丫头讲自己的惨痛经历,大家都笑了。

新叶想去看看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有没有用,就走过去扒开根。连拔了好几株,根部带出来几个浅黄色圆球。用骨铲挖下去,挖出来几个大的圆球,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就挖了一部分,打算回去试试看。此时她的背篓里装了大半背篓圆球,辣椒、水芹菜,还有些不知名的杂七乱八的东西,已经满了。看着毒辣的太阳,带着小家伙们躲在茂密的树枝下。拿出早上带的已经冷掉的烤红薯和烤鸟肉干,三个人边说边笑地吃起来。东吃完就哧溜爬树找鸟蛋去了,蜜仰头问新叶能不能再做个草篮,这样她就能和东一人一个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新叶就答应了,蜜马上蹿起来去割长草。到后来新叶给她编了个可以背的双肩草书包,可把小家伙乐坏了。

这时候,东端着一个鸟窝下来了,里面只有一只刚出生不久小鸟,湿淋淋的羽毛,虚弱的叫着,看起来好像快死了。东说:“这个小鸟可能很久没东西吃了,估计快死了。叶你最有本事了,能不能救救它?”新叶猜大鸟可能被别的野兽吃掉了,这个小鸟现在根本没有捕食的本领,也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放任不管的话很快就死了。想了想,她让东去她掐水芹菜的地方挖点蚯蚓,就是他刚才告诉她的地虫。东和蜜一起去了,没多会包了满满一叶子扭来扭曲的蚯蚓。让东把小鸟嘴巴掰开,把蚯蚓喂给小鸟。小鸟吃下去了一条蚯蚓,估计尝到了肉味,就唧唧喳张大嘴叫起来。东和蜜又继续不停的喂蚯蚓给它。看差不多了,新叶阻止他们继续给喂了,怕被撑死。告诉他们以后回去,就抓些虫子来喂它就好,等它长大一点就可以自己生存了。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地看着吃饱了欢快叫唤的小鸟。

东带着他们继续朝黄果的地方走去,没多久就遇到采完黄果回来的露三人。三个人的背篓里装满了黄果,看来收获不错。看着新叶背篓里的水芹菜,三脸懵,不过露估计这是新叶发现的新食物,也就没说什么。回去的时候,石夫妇果然又割了很多藤蔓和草叶。新叶要了一部分草叶,打算趁闲的时候编个草帘,隔开睡觉和吃饭的地方,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红他们也早早的结束回来了,采了很多果子,新叶甚至发现了几串像葡萄的果子。一行人披着晚霞回到部落,没多久,狩猎队也回来了。新叶没去凑热闹,在洞里收拾,反正炽会把吃的带回来的。正在收着晒的八成干的香菇和木耳,炽拎着两只灰兔一只大鸟就回来了,仔细看怀里还鼓鼓囊囊揣着什么。炽把兔子放下,她发现其中一只还是活的。男人对她一脸严肃地说:“以后采集到的新食物,先给蹦蹦兽吃,它吃了没事你才可以吃。”新叶觉得自己好崇拜他,不顾他满身血腥味就抱了他一下。他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好呢。新叶扯了洞口几把野草丢给兔子,拿藤筐把它扣在地上,压了块石头上去。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黄果和一串葡萄,还有几个长着尖刺的东西。

“我记得你说要大鸟毛,我就把兽肉块换成大鸟了,可以吧?”男人边生火边问她。新叶乐的直点头,没想到男人把她说的话全记下了。新叶看着石板上的紫葡萄晶莹剔透,每粒都有乒乓球那么大,就问炽是从哪来的。男人说打大鸟的时候,它正在吃这种果子,而且他也闻到甜甜香香的味道。就给捉到的蹦蹦兽喂了几颗,发现它还活蹦乱跳的,自己就尝了一颗。知道雌性会喜欢这种,就摘了两串拿回来了,可惜太容易破了,另外一串掉地上摔的稀烂就没要了。新叶剥了一颗,太好吃了。就给男人也剥了颗塞嘴里,两人对视甜蜜的笑着。

指着那几个刺球,问男人:“那这个又是什么啊?”男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刚才发现粘在兽皮裙上顺手摘下来放那的,让她小心不要被扎到。边说边顺手拿过来一个扔进火堆,刺球很快就燃烧起来了。突然噼啪一声炸开,男人拿火棍刨出来发现刺球里面有几粒圆圆的东西滚出来。新叶捡起来放在手心,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拿石头砸开发现里面有果实,看来是坚果类的东西。把里面的果仁剜出来,扔给篮子下面的兔子就没管了。

和男人一起去河边处理猎物,顺便告诉他今天和巫的谈话。知道巫对雌性的认可,男人显得很高兴。回去的时候抓了一条鱼,两只螃蟹,四个贝壳。新叶也采了些盐草,装了水,把外套也洗好拿回去。要加快衣服和鞋子的制作了,身上的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走到自家洞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边打量边思索。男人问她怎么了,她说:“炽,你说我们在外面搭个棚子怎么样?”给男人解释了下棚子的作用和构造,男人答应了,说闲的时候就弄。也不急在一时,两人就进洞做饭了。看了看兔子,发现它已经把之前的果仁吃掉了,也没什么异样。就拿了个刺球扔火堆边上,想起今天挖的黄疙瘩,也拿了俩扔火堆边上。晚饭是水芹菜辣椒炒贝肉,抹了葱蒜的烤鱼,香菇芹菜汤。吃过饭后,兔子和大鸟被新叶拿姜粒辣椒盐粒抹匀,放在陶罐里腌制。

吃完饭,男人不知道出去干嘛了。新叶拿出长草开始给自己编织草鞋,弄了好久才勉强弄出来个浅口鞋的造型。脚丫子塞进去后,大小合适,可还是有点扎肉。拿水果刀从床上的兽皮边割下一些,放进草鞋,这才舒服多了。把自己的登山鞋换下来,以后在部落里就穿这个新鞋子吧。正穿着鞋走来走去的时候,炽和几个男人抬着很大一块石头进洞里了。就放在正对着石床的边上,新叶想起那天自己说的想要个桌子,没想到男人也记下了。还没来得及对帮忙的人们表示感谢,就被男人把那帮家伙撵走了。大石头虽然不像桌子那么光滑的表面,但大部分地方是平坦的,再说了,人也可以打磨平整不是吗。新叶很满意,不停地摸着桌子笑嘻嘻。看着雌性可爱的笑脸,男人也笑了,他喜欢看这样的她。

这时,洞里突然弥漫着一股焦香味。新叶连忙拿棍子扒拉开火堆,是之前扔进去的刺球和黄疙瘩。男人怕她被烫到,自己动手拿起黄球掰开,冒着白气的淀粉呈现在眼前。新叶尝了口,很绵密的口感,这是种类似于土豆的淀粉类食物,不过比土豆好吃多了,就叫它土豆吧。男人捏开刺球被烧裂开的果实,新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板栗!尝了口果然是。

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穿越到一个和善的部落,尤其这个部落四周还物产丰饶。红薯和土豆可以长时间储存,有了盐草,兽肉的储存问题也不大。现在主要是量的问题,接下来要尽可能多的多采集这两种东西。靠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想起巫对自己说的话,新叶决定明天去要人。男人吃了个土豆,也觉得可以,没什么味道但果腹没问题。看见雌性一直带着笑的小脸,知道她心情很好,男人自然免不了吃尽了豆腐,直到雌性快翻脸了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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