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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空谷足音

话说古曲“《白驹》——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於焉逍遥。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於焉嘉客。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今天依旧还是好天气,蒙想到了昨夜星辰浮动,似乎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宁静了,或是过于静谧了,虫鸣喈喈也销声匿迹了,空气突然的寂静,像是寂静的春天,只是春天何来有的安静。阻隔了什么,又是什么会有所发生,昨夜星辰,还是光辉熠熠,只是没有了条理了,或者是舒服的“扑流萤”般的盎然生趣,河汉还是依旧的河汉,或许也是多想了,毕竟这样的日子也就是这样的大日子,日子总是比人重要。似乎是在度日如年,时间缓慢,而人也就是桎梏在日子里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渠道逃脱,像是将蚂蚁放在了一个细棍子,它虽然可以来回走动,但是却始终都不敢一跃而下,明明最为熟悉的地面就在眼下,几乎可以触碰,遥不可及的也许就是心中的阻碍,但久了久了,可能比看着的人的兴趣还要早,就在于其忘了或者还来不及调换捏棍子的方向,蚂蚁就跳跃了。没有死,竟然不会死,竟然不是想死。这是生吗?但这不是死,只是索然无味了,似乎这只蚂蚁也该消失了,于是在其还未逃离之前,跟其同伴,全部都死了。侵犯的,不再是一个局外生物的兴趣,而是一个局外生物的意志。没有思想的蚂蚁,怎么能够如此荒诞的一跃,似乎就可以学会飞翔,飞蚁被抓住,也是逃不脱死亡的,因为它不该出现,或者说它没有让自己淘汰于这个偌大的自然,而是在危险的边缘无限制地试探,而且最为腹黑的,莫过于没有被小鸟或是其他的吃掉,竟然还是成片成堆,似乎永生不灭。那一次的蚂蚁,死了,却近乎夺走了对于其的最后的兴趣,虽然随处还是可以见到,但是也没有了那些特殊的感受,于是乎,还是需要对其了解,因为不能熟视无睹,或许也是因为这是日子里的物件,可以死,却不会消失,也不会彻底没有。日子,如同最终一样,而人,也就是在这之中的,似乎也只有在日子之中,才会感觉到所有的记忆是固定的,跟随者太阳出发,跟随着月亮回归,远处的风景,如同上空的星辰,完美而又自然,自然而又精美。

不过今天的日子还是太好了,又是一个好天道,又是一个好干活。

“大劫啦……大劫啦……大劫啦……”

蒙一惊,很少有特殊的声音出现,这喊叫似乎是岽,可是果实还没有完全成熟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而且往日的时候,也不像是这么样的急急忙忙的,呼天喊地的。一边想着,一边急忙循声出去。

远远就瞧见了岽骑着大牛飞舞着,后面的兽铤汹汹,连土地也被持续不断的震颤波动。蒙突然感觉到了蚂蚁的眼中,自己是不是也是如同此时的自己一样,是那么无助,甚至恐惧,漫天的飞草以及烟尘,像是一场风暴,那么不寻常的风暴,来了,来了,加速了,心,提到了嗓子里,而身体似乎也不受控制了,下坠,下坠,跳下去,蒙双脚无力,但是后来还是爬起来了,没有什么,似乎以后还是会遇到更为大的风暴,像是这片大大的土地,不管是什么样的灾害,终究会茂盛繁密,这是这土地的本能,这么些年了,也无病无灾,都是生机勃勃,一切都是非常稳定的,每年都是有着批量的果实,都是有着大量的果实,都是有着最为丰收的果实。自己只是守护人,守护人而已,灾祸是不会降临这个福地上的,这里的树木都比人壮,环抱都无法不及的,都是那么欣欣向荣……

想着想着,岽早就匆忙地走了过来,抱了一下蒙,说,“你知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了?”

蒙一脸恐惧,慌忙摇了摇头。

岽拿下皮水壶,喝了解渴,缓了缓,说,“快点收拾,马上就是大劫降临,这里的一切都会毁灭!”

蒙让岽坐下来说清楚一些,“岽,你看,我没有什么好宝贵的,就是这大片地,开始我又怎么能离开呢,这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不,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怎么能离开呢?”

岽急忙说到,“我还要沿河往下去将消息告诉所有的人,这里就要发生万劫不复了,十载浩劫已经迫在眉睫了,立马就会发生了,你看,所有的草木都不像以前丰盛了,一切都开始了,谁也没有办法解决,只有逃跑,不逃跑,就是死亡了!就剩下死亡了!”岽不住地伤心说到。

蒙安慰道,“别灰心,别难过,一切还没有了,况且这里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而今天的丰收也是满满的,你看这树,这些结果……”

岽打断道,“你知道百年传说吗?”

蒙诧异,盯着岽。

岽解释道,“城墙那边已经挤满了人,都在说“百年传说,十载浩劫”,如今已经岁末了,就是说灾难已经开始了!”

蒙问,“怎么就开始了?没有谁会记得日子啊?今年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岽质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蒙没有说话。

岽接着说,“这就是讯息,得到了,就是生,没有的话,就是死。我是这条河的守护者,跟随着牲畜运送果实,往返于城墙与最远的边际,你,没有出去过,连墙是什么都是一知半解,什么都不知道。得到了消息,就是河里有水了,一切就正常,没有了,就是干涸了,什么也就没有了,什么一切就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蒙若有所思,但还是点头道,“文书呢?”

岽回答道,“还没有到日子,所以上面没有发,而如今,城墙边上已经全部乱了,命令将信息传达到所有的土地守护者,我们要进入城墙,要突破进去,要冲进去!向城墙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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