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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众志成城

话说古曲“《猛虎行》——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恶木岂无枝?志士多苦心。整驾肃时命,杖策将远寻。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静言幽谷底,长效高山岑。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衿?眷我耿介怀,俯仰愧古今。”

蒙惊愕了许久,才渐渐说到,“那么我该作何准备呢?”

岽指挥到,“所有的果实全部收割,装备好,我给你牛羊十几头,然后做一条木筏,木筏尽量装满。到了河尽头,就地和这条河边上的人一起囤积好果实,等我带着河下游的人回来跟你们会和,团结起来。”

蒙答应了,岽给了一群牲畜,就骑上其最驯服的坐骑飞快走了。

看着岽这样走了,蒙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化了。远处的小河小溪,似乎也有点颤颤巍巍了,河床确实变窄了,里面的鱼群也不见了,而分出的灌溉水渠,也没有了往日在阳光下跳跃的欢快,田地里风光还算照旧,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差别。唉,都不重要了,就要离开了,要离开这个桑梓地了,窝棚旁的树木还是那么样,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那城墙可以进去吗?可是为什么会怎么样紧迫了?浩劫?这会是什么呢?会改变什么呢?岽不清楚,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浩劫来了。

蒙有些后悔了,毕竟就这样草率地答应了,就要离开了这里,虽然也时常抱怨这个地方,如此空旷,又没有人烟,就是一个自己,这面大的地方,离不开,也无法去走动,也没有必要去走,到处都是这些山草树木,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而太远了,就无法去田地里去劳作了,去到处看看,是不是有枯烂的地方,以及需要整理的灌溉水渠。

梦里的场景,也是模糊,跟所有的一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如今,离开了,而且还要去那么遥远的河尽头,逶迤的尽头也不会是笔直的。那里又是那么恐怖,都开始了乱了起来,会不会像是兔子打架,还是蟾蜍吃蚊……都不知道。

蒙,还是相当的苦恼,一切都变了,遥远的地方,明明不再是充满着神秘,就是一团火焰,谁接触,谁就会像是那只只死蚂蚁,风一吹,就彻底散了。

可“文书”已经停止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城墙了,此时不去,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在这里“老死不相往来”吗?开始如今已经开始动员起来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挑动了,再也无法平复了,就算是仅仅只是一个谣言,也许是真的,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凭证。

蒙,回到了自己的窝棚,不安地躺下,尝试闭上眼睛,但是心绪不宁,害怕眼睛闭上的刹那,就像是梦醒睁开眼皮一样,就会完全不会知道竟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真的是有两个世界吗?看着窝棚翻新的茅草,还是非常温暖的,阳光沐浴,也许就是人生所得,人生所想,一眼望去,都是食物,饱食终日,也是优哉游哉,或许是心无旁骛,故而心安理得,望着天,看着地,梦着遥远的地方……

入夜渐冷,蒙醒了,肚子也饿了,但起来了,就不再饿了。看着月辉满大地,感受着夜晚的清凉,没有了燥热的思绪,或许也会有另外的想法。蒙爬上树,去看着天际城墙,不再清晰,也不知所踪,只有看着方向而已,而看着自己的土地,或者自己的故土,思绪万千,终于要离开了,是到了离开了时候了。

世界很大,总要去闯荡一下,或许最终仅仅只是谎言而已,但是追寻真的路上,也许不会感到迷茫,也不会觉得彷徨……

经过了十几个日夜,蒙打算好了远航,这是前方的路,也是自己的选择,不,是遥远传来的信息的选择,本来就是一无所知,这一趟,应该会不虚此行。收拾好了各色果蔬,也仔细整理了沟渠和果枝以及田禾……

看了看,就是缺少了一个窝棚,守护人走了,守护的根据地也该撤了,再过了一两年,地上的草也会长起来了,那么就不会有人发觉这里还有人居住过,剩下的这些作物,也大概会各自生长,乘凉后人了。

这群牲畜还是通人性,也是蒙对它们精心饲养,这是另外的职业,也是另外的知识,或者说,另外的世界讯息,这不一样的物种,不一样的生活形态。睡了几年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木板做的木筏还是在水中平平稳稳,只是不大好用,只是留着也是较为有用的,就算是不能在水里游,也是可以带着去打个木板床。

在路上彳彳亍亍,也是因为岽还是没有来到,不用太过着急,而且前方的路,也是阳光大道,而且也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常也会经过不同的田地,虽然是千篇一律,其中还是有些不同的,也算得上是大同小异,在已经没有人守护的地方,观赏,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从其中看到匆忙之下的急促,或许是天,真的可能要塌了,要不然,不可能会舍得这样的好庄稼,也是这样的好去处。虽然不免感伤,但是却有点心理安慰,这样的紧急迁徙,果然不仅仅只是自己,也是在这样的世界里,或许也会这样的不断吐故纳新,也就是这样,才会看到世界的不同样子,才会知晓,天外有天,或许才会更加繁荣昌盛,不至于,局促于天地的容膝之地。虽然是大自然的馈赠,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收回去,看着天生活,而且只有好年景才会有好年成,五谷丰登,是多么的奢望……

当然最大的不同,或许还是因为现在没有遇到就已经未雨绸缪了,不知道是不是过激反应,毕竟马上就要去往城墙了,那里,或许才是该到的地方,才是梦之所往。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号召其那么多人,而且是群情激奋,想要去闯过这堵永远无法穿过的墙,穿过这堵墙,就是这堵墙。

蒙想着想着,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不管是多么激动,终于要慢慢接近了,这个传说的地方,抛弃了一切,寻找新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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