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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牛事(6)

大家喝茶,吃烟,吃瓜籽,吐瓜籽皮,吐痰。都替吴水才高兴,恨不得被偷的牛是自家的,也享受一下县上的大领导的关怀。

正高兴着,李书记、刘村长和苕四儿进了屋。李书记笑眯眯地对大家说,都在啊?有人说,就来了一会儿。李书记看着吴水才,说,林主任带你去县医院治腿了?吴水才说,治腿了。李书记说,治好了?吴水才说,治好了。

刘村长说,林主任还真把你当老子敬了呢。

听了刘村长的话,有人就拿起锄头往外走,有人还在屋里傻站着。

王大娘干笑一声,招呼李书记、刘村长和苕四儿,又把条案上的烟拿起来,每人散一根,又给每人单泡了一杯茶。

刘村长接过烟却不抽,看着,又看茶杯里的茶色,说,烟和茶都上了档次啊。

王大娘干笑着说,招呼领导的,自己哪里舍得买啊?

吴水才受不了刘村长说话的腔调,说,自己么样儿舍不得买?今后我就喝这个茶,就吃这个烟,我就不信能把这个家吃穷了。

李书记瞪了刘村长一眼,说,水才呀,日子好过了,是不能亏待自己,我同意你的观点。

李书记一说软话,吴水才就硬不起来,他苦笑着,说,日子离好过还差得远呢。

王大娘看自己的男人说软话了,就说,李书记,我给你们煮碗糖水喝?

李书记说,不喝糖水,我们找水才谈正经事呢。还在屋里傻站着的村里人听到李书记这么说,都知趣地走了。屋里剩下三位村干部和吴水才王大娘一对。

李书记说,水才呀,今天我们三个都在,有么事要求你就提。

吴水才说,我没有要求。

李书记说,不能没有要求,一定要有要求。

吴水才盯着李书记看。李书记说,你盯着我看没有用,再怎么盯你家的黄牛也回不来。

吴水才说,我就要我的打碗花。

李书记看着刘村长。刘村长打着火机,点燃手里的烟,吃了一口,看着吴水才,说,吴水才,你是半坡村的人,你再怎么飞也飞不出半坡村。

苕四儿接上话,说,水才叔,为你家的打碗花,县里镇里的领导跑了两趟,又是车又是人,还吃了两顿饭,这些花费可以买你家好几头牛,你不能再让领导费力了。

刘村长说,吴水才,一头牛赔你一千五,不少了,你家的黄牛卖不了这个价,你不要一根筋。

王大娘又看不过眼了,说,村里领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该松口了。

吴水才瞪了王大娘一眼,把王大娘吓得心惊肉跳。

李书记说,你再开个价,村里补给你。

王大娘脱口而出:不能再开价了,不能得理不饶人。

李书记说,你不用担心村里没钱,周镇长说了,村里出不起,镇政府出。

吴水才说,我就要我家的打碗花。

李书记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吴水才说,县政府林主任来了我是这句话,县委张书记来了我还是这句话,市委陈书记来了我还是这句话。

刘村长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牛人了。

李书记站起来,说,水才呀,你再想想吧,想清楚了就让苕四儿来找我。

李书记带着刘村长和苕四儿走了。王大娘很不高兴,挑起粪桶去菜地,临走丢给吴水才一句话,说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王大娘气得胸部一鼓一鼓的,屁股一颠一颠的,两个粪桶在她肩上像两个秋千一荡一荡的。要是以前吴水才非上去揍她一顿不可,这样的婆娘不打不成样子,可是他现在没有打人的心情。

吴水才坐在自己屋里,屁股下面一个小板凳,看着王大娘在菜地上窜来窜去。天慢慢黑下来,黑尽了,王大娘看不见了,可是在吴水才的眼睛里,她在黑暗里窜来窜去。

王大娘没有回家煮饭,到八点半还没回来。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吴水才等不回王大娘,就站了起来,想煮点面条糊弄自己的肚子。青松却进来了。

青松说,五叔,五婶儿不在啊?

吴水才说,日她娘,死在菜地里了。

青松说,五叔没吃呢?从口袋里摸出烟,递一根给吴水才。

吴水才接了,硬撑着说,不饿。

青松给吴水才点着烟,给自己点着烟,摸了个凳子,放在屁股下面,坐着。

吴水才说,有事?

青松说,没事,来看看五叔。

吴水才说,有事就说。

青松说,李书记和刘村长在我家吃的晚饭。

吴水才说,那是你的面子啊。

青松说,狗屁面子,我求他们呢。

吴水才说,为么事?

青松说,他们说的,镇里要没收我的运沙证。

吴水才说,为么事?

青松说,他们说的,我带你去市里告状。

吴水才说,没得这样儿的事。

青松说,他们说有就有。

吴水才说,你去找市委陈书记告他们。

青松说,我没有收脚鱼的面子大。

吴水才一听就跳了起来。他盯着青松说,你怎么知道收脚鱼的?

青松说,你让收脚鱼的带信到市里,市委陈书记的秘书爱吃野生的脚鱼,所以就帮你把信递给了陈书记,陈书记就批了字,还打电话给县委张书记,让张书记帮你找牛。

吴水才盯着青松发呆。

青松说,我还知道,苕四儿用避孕药喂脚鱼,硬当成野生的卖给收脚鱼的,你看不过眼,就带收脚鱼的去张广河找你连襟,帮他收购野生脚鱼,其实你是一举两得,帮你连襟把脚鱼卖了,收脚鱼的还感你的情,答应替你送信。

吴水才故作镇静地说,你说得像真的一样。

青松说,你不用鸭子死了——嘴还硬,这些事不是我做梦做出来的,是李书记告诉我的,李书记本来也不知道,是周镇长告诉他的,周镇长派人去调查了,查得一清二楚。

吴水才说,周镇长要做么事?

青松说,周镇长不做么事,周镇长说,张广河明年就划归白沙镇管,他不会让收脚鱼的踏进白沙镇一步,张广河的脚鱼一只也别想卖到市里,你赶快劝一下你连襟,叫他明年不要指望靠收脚鱼发财了。

吴水才说,是李书记让你来做说客的?

青松说,是我来求你的情,我还能不能在具水河运沙,就看你一句话。

吴水才说,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市委陈书记来了,我是那句话,县委张书记来,我还是那句话,村里李书记来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来了,我也是那句话。

青松说,你是让我一家老小没得活路哇?

吴水才说,你太高看我了。

青松垂头丧气地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吴水才,我记得你一辈子。

吴水才有些泄气,澡也不洗,脚也不洗,进了睡房,躺倒了,忘了还饿着肚子。

第二天起来,王大娘煮了一锅饭,炒了两个菜。饭煮好了,菜炒好了,却不叫吴水才,自顾着吃,吃完挑起粪桶去了菜地。吴水才恨不得抽她一个大嘴巴,可是他饿得四肢无力,举不起手来,只好走进灶房,盛了一大碗饭,夹了几筷子菜,坐在灶下吃起来。

正吃着,外面有人喊:五叔,在屋里吗?

吴水才听出是苕四儿的声音,懒得理他,自顾着吃饭,却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苕四儿走进了灶房,看着吴水才。吴水才知道苕四儿在看他,还是自顾着吃饭。直到把一碗饭吃完了,才抬起头来,看着苕四儿说,来了?

苕四儿说,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吴水才有些糊涂地看了苕四儿一眼。

苕四儿说,在屋里,你去看看。

吴水才走出灶房,看见屋里多了几个畜生:黄狗、大公鸡、老母鸡、花猫。

吴水才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苕四儿说,在半坡村,我没做过这样下作的事,你不要逼人太甚。

吴水才说,我没逼你,我只要我家的黄牛。

苕四儿说,我牛栏里有三头牛,你随便挑,全挑了也行。

吴水才说,我就要我家的黄牛。

苕四儿只好带着自家的畜生走了。走前他指着吴水才的鼻子想说什么,指了半天也没说。

中午王大娘没回来,天黑尽了才回,一进屋就把两只粪桶往地上一扔,指着吴水才说道:你是要与全村人决绝呀!

吴水才说,你的脾气越来越大呢。

王大娘气得肚子痛。她决定学习吴水才,省一顿晚饭,爬到床上睡觉。

吴水才只好自己进了灶房,烧火做饭,哄自己的肚子。

正忙得热火朝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在喊,五哥,开门。吴水才听出是连襟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走出灶房,开了大门。门一开,挤进来两个人,另外那个是收脚鱼的。吴水才指着两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连襟让收脚鱼的坐,给他散了根烟,说,五哥,能不能给我们倒杯茶呀?

吴水才倒了两杯茶。

连襟喝了口茶,说,五哥,知道我们来做么事吧?

吴水才说,知道。

连襟说,五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莫搞得大家都没饭吃啊?

吴水才说,我么样儿搞得大家没饭吃了?我只要我家的黄牛。

收脚鱼的说,吴大哥,我是吃江湖饭的,哪路神仙都不能得罪,你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是实在看不过眼,讲了一回义气,替你跑了回腿,我要是知道你是一根筋,我是无论如何不替你跑这个腿的。

吴水才说,你做的好事,我一辈子都感激。

收脚鱼的说,你要是真感激我,就把政府给你的一千五百块钱收了,把这件事了结了。

吴水才说,我不要钱。

收脚鱼的说,那你要么事?

吴水才说,我就要牛。

收脚鱼的说,你这是无理取闹。

吴水才说,我就要牛。

收脚鱼的说,走遍天下,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真后悔当时帮你了,不光我后悔,连陈书记的秘书都后悔了。吴大哥,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闹下去,最后可能连鸡巴毛都没有。

吴水才说,我不相信,陈书记的秘书不会这样。

收脚鱼的说,你还不相信啊?陈书记的秘书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白沙镇的脚鱼好吃,他明年还要吃,你要是这样闹下去,他吃个鸡巴毛哇?

连襟说,五哥,我家兴旺还在读大学,他明年的学费就指望我收的脚鱼呢,你别搞得他没学费,上不成大学啊,你家伯和上了大学,我家兴旺也得上大学呀。

吴水才突然抱住头,蹲下身,大叫了一声,我不听,你们走,快走。

板凳上的两个人纹丝不动。

吴水才蹲了半天,慢慢站起来,说,我还没吃晚饭呢,我要烧火煮饭。走进灶房,啪的一声把灶房门关上了。

外面的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互相看了一眼,站起来,拉开大门,走了。

前面的人空着手,后面的人拿着手电筒。四只脚插在一个圆形的光环里,不紧不慢地挪动着。他们走田埂、走果园、走机耕路,最后是花山的稻场,从稻场下去是一个斜坡,再下去是块平地,花山酒店就建在这块平地上。酒店的门开着,汽灯光直射到公路上,像在放电影。两个人进了酒店,推开一间房,里面坐了几个人,从主到次,依次是:周镇长、张秘书、李书记、刘村长、苕四儿、青松。众人盯着两人看,那两张脸像封了一层蜡纸。周镇长说,过来坐下,喝杯酒。

收脚鱼的说,周镇长,对不起。

周镇长说,吃点东西吧。

吴伯牛去张广河找同学散心,顺便吃张广河的脚鱼。这天两人在河边卡脚鱼,吴伯牛的手机响了。一看显示,是林亦兵打来的,吴伯牛就笑了。

林亦兵说,大秘,在哪里漂啊?吴伯牛说,张广河。林亦兵说,卡脚鱼哇,有收获吗?吴伯牛说,有啊,想吃脚鱼就过来。

吃午饭时,林亦兵赶到了张广河。吴伯牛在张广河中学等他。学校食堂已经摆开了脚鱼宴,就等林主任来坐上席。林亦兵看着满桌子的脚鱼,还有一桌子的陪客,一把扯住吴伯牛的胳膊,拉到门外,低声说,我哪有心思吃脚鱼?

吴伯牛回头看,发现满桌子的人都盯着他们,就说,怎么啦?林亦兵说,陈书记的秘书给张书记打电话,追问吴水才的牛找回来没有,张书记打电话追问我了。

吴伯牛说,你怎么说?林亦兵说,我还能怎么说,先忽悠他吧。他妈的,老周这个狗娘养的,我跟他没完。

吴伯牛说,天大的事也得吃饭。林亦兵没有办法,只好先吃饭。

吃完饭回县城。林亦兵开车,他突然看着吴伯牛,说,你是厅级待遇啊。吴伯牛啊了一声。林亦兵说,我一个副处级的给你开车,你不是厅级?吴伯牛说,要不我们换一下?林亦兵说,你饶了我吧。

吴伯牛呵呵直笑,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林亦兵,说,林主任,你帮我找一头牛。

林亦兵嗯了一声,把方向盘往路边一打,停下车,看着吴伯牛,说,你拿我开心?

吴伯牛说,你明天就给各乡各村打电话,发动大家一起找,找一头黄牛,听清楚了,黄颜色的黄牛,左边屁股上有一朵白花。

林亦兵说,你还嫌不够乱是吧?

吴伯牛说,你听我的。

第二天一上班,林亦兵就让政府办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给各村打电话。林亦兵亲自给公安局夏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全县的派出所,全体出动,下到各乡各村,找一头左屁股长白花的黄牛。夏局长接了电话,吭哧了一下,说,这么大的动作,不太好吧?林亦兵说,是不是要张书记给你打电话?夏局长说,林主任,我的确有困难,棉纺厂老职工闹事,用了我一半警力。林亦兵说,你少拿棉纺厂吓唬我。夏局长说,好吧,我尽量安排。林亦兵说,不是尽量安排,是全力以赴。

林亦兵一整天就坐在办公室里,百事不做,就等电话。硬是等了七天,这七天里,林亦兵瘦了十八斤。

这天黄昏,林亦兵收到消息。左屁股长白花的黄牛找到了,在靠近安徽金寨的一个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山村里。林亦兵高兴坏了,通知当地派出所花重金租一辆卡车,直接拉到白沙镇。林亦兵自己开车,带着吴伯牛,在白沙镇派出所坐等。

晚上十一点,拉牛的卡车终于到了。一路颠簸,黄牛身上盖了厚厚一层黑沙,看上去就是一头黑牛。看得林亦兵和吴伯牛倒抽一口冷气。押送的警员让赵所长打来热水,两人一起给黄牛擦身,把黄色的牛皮擦了出来,露出了左边屁股上一朵白花。林亦兵和吴伯牛大喜过望,凑近了脑袋看那朵白花。吴伯牛笑了。他奶奶的,这世界上还真有长得这么像的牛啊?

林亦兵有些疑惑地看着吴伯牛说,真像?吴伯牛说,真像,简直就是那头牛。林亦兵觉得不可思议,再问一句:你肯定?吴伯牛不高兴了,说,我跟那头牛认识十几年了。林亦兵就哈哈大笑起来。

事不宜迟,赵所长和押送的警员上了卡车,小车跟着,向半坡村进发。吴伯牛在车上打电话,让李书记和刘村长带着吴水才在花山酒店等着,让他连夜就把牛牵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一小时后,车到花山酒店,李书记、刘村长和吴水才站在门口迎接。赵所长跳下车,打开挡板。大家一看那头牛,都傻了,这就是那头牛嘛。吴水才也傻了眼,太像了,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就是自家的打碗花。吴水才急切切地扑了过去,一头扎到牛屁股上。他把两个眼睛斗成一个,瞅着那朵白色的花。花不一样,打碗花屁股上的是五瓣花,白里透红,就跟家门前正开放着的那朵打碗花一样。而这朵花是四瓣。

吴伯牛悄悄走了过去,站在吴水才身边,轻声说,花开旺了就会谢,五瓣花掉一片也是有的,好歹还是一朵花嘛。我想茶花妹子一定会喜欢的。

吴水才摇着头,眼里全是泪,他看着吴伯牛,说,茶花肯定不会喜欢。我不能拿一头假牛来骗她。

吴伯牛傻眼了,一脸尴尬,扭头看林亦兵。林亦兵黑着脸,扭头就走。吴伯牛看了一眼吴水才,叹了口气,追赶林亦兵去了。

赵所长这些日子算是给这件牛事折腾坏了,窝了一肚子火,都不知该跟谁发泄,他指点着半坡村这几个人,指来点去,硬是骂不出话来。他干脆不骂了,一扭屁股上了车。随车那个警察挂起后挡板,也上了车。卡车颤动着,屁股后面冒起一股黑烟,开跑了。领导都走了,李书记和刘村长就没必要陪着吴水才了,他们看都不看吴水才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一眨眼工夫就走进黑暗里了。剩下吴水才一个人,在花山酒店门口站了半夜,站了一身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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