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71300000023

第23章 砍柴(1)

重儿把书包斜挎上肩,歪着脑袋走出了校门。在路上重儿又磨蹭了半天,他怕回家早了给妈逼着去畈里捡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觉得很没意思。于是有些恨那个长头发的女老师,要是不留堂,他就可以跟村里的孩子一路上打闹着回去。到了村头,重儿看到青松和喜生在元伢家屋子的南墙边弹珠子。重儿伸手摸了摸裤袋,摸到了两粒玻璃珠子。他走过去,想加入弹珠子的游戏。喜生一肩膀把他撞开了,说,滚一边去,整天放臭屁,谁爱跟你弹珠子。重儿说,又不是我故意要放臭屁,还不是红苕吃得太多,没办法嘛。那两个人只顾着自己玩,懒得理他。重儿把珠子摸出来,放在手掌上滚得滋滋响。他说,我这两粒珠子是新的呢,昨天才拿我姐的头发跟货郎换的。青松抬头看了看重儿手上的新珠子,对喜生说,让他玩一会儿吧?喜生说,玩就玩,输了不准耍赖啊。于是三人一起玩。玩到天黑,重儿赢了九粒珠子:喜生的三粒钢珠,青松的六粒彩色玻璃珠子。

重儿蹦蹦跳跳地回到家,正赶上家里开饭。晚饭还不错,吃疙瘩面。重儿盛了一海碗,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吃。吃完了觉得不饱,重儿瞅了瞅厨房,看到厨房空荡荡的,赶紧溜了进去,拿起锅铲就盛,刚盛了半碗,妈走了进来,对着他脑门就是两筷子。重儿赶紧把盛到碗里的疙瘩面倒回锅里。

重儿一手摸着额头,一手摸着裤袋里的珠子,往天井里走。他看见惠儿蹲在猪圈门口,一边看着细猪一边喝疙瘩面。每回吃疙瘩面,惠儿总是盛些清汤,把面疙瘩省给爷、重儿和两个老妹吃。重儿说,姐,给我做个珠子袋子。惠儿看了看重儿,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说,又挨打了吧?重儿说,嗯,贪吃呗。惠儿说,痛不痛?重儿说,不痛。惠儿把碗递过来,说,吃吧。重儿说,姐吃。惠儿说,姐吃饱了,重儿吃,姐去给重儿缝袋子。重儿就把碗接过去,连渣带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惠儿剪了块旧衣服的袖子,给重儿缝珠子袋子。重儿说,姐你别缝小了,我有十一粒珠子呢。惠儿说,姐知道啦,姐聪明着呢。袋子缝好了,重儿把珠子一粒粒放进去,然后把袋口拉紧。珠子挤成一堆,成一个圆球状。重儿说,刚好。

妈给猪喂完食,提着空糠盆在天井里洗。惠儿赶紧走过去帮妈。重儿站一边看着。妈说,家里没柴了,惠儿你明天带重儿去山里砍两担柴回来。重儿说,又要砍柴呀。妈一巴掌就打了过来,惠儿眼疾手快,一把拉过重儿。妈一巴掌没打着,有些恼火,揪住惠儿的衣领子就在她背上猛打,边打边说,我让你护着他,让你护着他。

等妈走了,重儿摸了摸惠儿的背,说,姐,痛不?惠儿说,不痛,妈舍不得打痛姐。重儿说,妈的脾气真不好,比爷的脾气还坏。惠儿说,妈的脾气不坏,爷的脾气也不坏,怪只怪家里穷,让爷和妈太操心。重儿说,姐,明天不知道有没有人去砍柴啊。惠儿说,我们去村里问一下。

重儿跟着惠儿往村东头走。村西头住的都是村里的富人,很少去山里砍柴。村东头住的穷人多,穷人的孩子总是结伴进山。他们先去了荷莲家,荷莲比惠儿大两岁。惠儿进山砍柴就是她带熟的。荷莲妈说,惠儿来了。惠儿说,大大,我来问一下荷莲,看她明天去不去山里砍柴。荷莲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惠儿就说,我明天要去家婆家里,家婆过生。惠儿说,那我去问问别个。荷莲妈说,你不坐一下,惠儿?惠儿说,不坐,大大。荷莲妈就说,看这姑娘,长得真疼人,脾气又好,心地又好,我就喜欢这姑娘。荷莲说,妈你要是喜欢惠儿就认她做干女,天天给她做粑吃。荷莲妈说,我是想给她做粑吃,还给她做油果子吃呢。我就是可怜这孩子,她老子害了个病,干不了重活。你看她,屋里屋外,重活脏活全是她做,顶得上一个全劳力。

惠儿和重儿接着去找金凤。金凤说,明天我妈让我跟她去粜糠呢。接着找了来凤、玉梅、秀珍,大家好像全约好了,都有事。惠儿于是叹了口气,说,重儿,明天就我们俩进山了。重儿说,我们去问一下喜生和青松。

先找到喜生。喜生说,明天要在家里修桌子,饭桌断了一条腿。接着找青松。青松说,我家里有柴,想过些天再去。重儿说,求求你了,青松哥,明天去砍柴吧。青松说,我说了不去,那就是不去。重儿说,最多我把今天赢你的珠子还给你,你就陪我和我姐进一趟山吧。青松说,这还差不多,这样吧,你跟着我去问问喜生,如果他进山,我就陪你和你姐进山。于是三个人又去喜生家。喜生正在洗脚,他爷要他早睡,怕点灯浪费油。青松说,喜生,重儿答应把珠子还我们,条件是我们陪他进山。喜生说,不用他还,我下回赢回来。重儿说,喜生哥,求求你了,明天你就陪我们进趟山吧。喜生说,你烦不烦?我都说过了,明天要帮我爷修桌子,桌子修不好,我们家拿什么吃饭?难道像你们家一样,拿水缸盖子当饭桌吗?惠儿听到这里,就拉了拉重儿的手,说,我们走。

回到家里,妈又骂起惠儿来,说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头疯,两个老妹还没洗脚呢。惠儿赶紧拿脚盆打水,替柔儿和娟儿洗脚。重儿本来不想洗脚,这时也把鞋脱了,把脏脚伸进了脚盆里。

重儿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摸着珠子玩。夜静得怕人,珠子摩擦的声音惊动了妈。妈就恶狠狠地吼了一声:重儿,你还不睡?明天一更就要起早呢。重儿赶紧收起珠子,合上眼睛。

重儿做了个梦,梦中在跟青松“打碑”(鄂东小男孩玩的一种游戏),他赢了不少,正高兴,妈的一声吼把他吼醒了。妈说,鸡叫头遍了,起来吃东西。重儿爬起来,看到惠儿已经在天井里洗脸。吃了炒冷饭,带上两个麸子粑,挑上箢头(用竹篾等编成的盛东西的器具)、挖锄和砍刀。

两人走到门口,惠儿突然说,妈,太早了吧,天还是黑的呢,都看不见路。妈说,刚出去是看不见,走走就看见了,不能等天亮啊,等天亮你们赶不回来呀。

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走了几步,狗就叫了起来。重儿听出是烂搭家的狗在叫,跟着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狗一叫,两人的胆子反而大了。胆子一大,步子就快,两人一下到了村口。到了村口,狗吠声听不见了,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重儿跟惠儿并肩走着,他老觉着后面有动静,却不敢往后看,就轻声对惠儿说,姐,你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人?惠儿一听就打了个哆嗦。她说,重儿,你别吓唬姐。重儿说,我真怕。惠儿说,姐也怕。重儿说,姐,你看对面畈里,像是有鬼火。惠儿说,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说着牙齿开始拼命地打架。重儿说,姐,要不我们在队里的牛栏里躲一下吧,等天亮了再走。惠儿说,好,我们去牛栏。

两人进了牛栏,靠着围墙坐着。牛在栏里站着,嘴里嚼着东西。惠儿无意中扭头看,看到黑夜里两只黄森森的牛眼,像两团鬼火,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闭了一会儿眼睛,怕睡过去,又赶紧睁开。

夜真静,静得只有心跳的声音。惠儿没话找话说。惠儿说,弟,天亮后我们走快点。重儿说好。惠儿说,砍柴的时候手脚快一点。重儿说好。惠儿说,到了山上,你别去摘野果子。重儿说好。惠儿说,别打野兔子。重儿说好。重儿应着应着就响起了鼾声。惠儿叹了口气,不断地数数,数到上万个,听见鸡叫三遍了,天地间有了些亮光。惠儿把重儿喊醒,两人手拉着手上了路。

路上经过好几个村庄。村庄离大路都挺远,远远看去,只见黑糊糊的一坨,没有白天看起来清爽。白天看起来,屋是屋树是树,屋在树里,树在屋中。也没有月夜好看,有月亮的夜晚,那些树和竹林,尽管也是很模糊的一团,但心里知道哪儿是竹林哪儿是树林。黑夜还能跟伙伴们在林子里捉迷藏。可这会儿重儿感觉很不一样,他觉得黑糊糊的村子里藏着很多东西,包括妖魔鬼怪。

走着走着,天突然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那时刚好到了独龙潭。独龙潭上有座桥,叫仙人跳。传说潭里有水鬼,如果一个人走路,水鬼就会跳起来,扯你下去。重儿想到这里就有些怕,伸手去抓惠儿的手。只听惠儿一声惨叫,身子跟着抖起来。重儿说,是我哇,姐。惠儿说,重儿你别乱拉手呀,你差点把姐吓死了。重儿说,姐,我们歇会儿,天不亮我不敢走仙人跳。两人在路边歇着,等天亮。重儿说,真是见了鬼,刚才明明有些亮,怎么一下子又黑了呢。惠儿说,重儿,你别提鬼,提鬼我就发抖。

天又亮了。惠儿抓住重儿的手,两人颤悠悠走过仙人跳,然后一路狂奔,直奔了两里路才停下来。两人蹲在路中间拼命喘气。重儿抬起头,看见了远山模糊的影子。天终于亮透了,鸡叫,狗吠,声音此起彼伏。村头还有早起的人在晃荡。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到了山脚下。重儿听见流水的声音,看见满山的绿色扑面而来。重儿说,姐,怎么只听到水声,不见河呢?惠儿说,河在山沟沟里拐弯呢,要走到前面才看得见。惠儿又说,山里的水可清呢,甜丝丝的,凉得喉咙痛。

山口有个村子,惠儿知道这个村子叫河头底,有十几户人家。重儿看见一个男人在村头走,后面跟着一条黄狗。重儿说,住在这个村里好,不愁没柴烧。惠儿说,山里的东西多,柴多,树多,还有很多特产,栗子呀、柿子呀、茶叶呀,是比畈里好。重儿说,我搬来山里住。惠儿就笑了,惠儿笑着说,你搬不来,我嫁来还行。重儿说,我可以倒插门啊。惠儿一听就笑岔了嘴,她说,我们黄家还靠你传宗接代呢。

两人顺着一条羊肠小道,说笑着往山上爬。那路是进山的人踩出来的,坑坑洼洼,七扭八拐。不知道是不是刚进山,看不到野鸡和野兔。一路走过,重儿只见到了三只小鸟,羽毛灰灰的,个子很小,跟家里的麻雀倒有些不一样。进山的路上看不到别人,只有四只脚踩在地上的沙沙声。重儿觉得脚步声也是孤独的,于是就不断地说话。重儿说,姐,进山的路上还有村子吗?惠儿说,没有,要走很远才有另一个村子。重儿说,一个村子占那么多山啦,真是不得了。惠儿说,山里山多田少,养不了好多人。

翻过了一座山头,又翻过了一座山头。惠儿和重儿站在第三个山头上,发现太阳站在第四个山头。惠儿把手放在额头上挡住太阳,向斜对面的山坡看,山坡上的茅草长得绿油油的,茅草生得厚厚实实,像一张很大的毯子。重儿学着惠儿的样子往对面看,发现了另一面山坡上长得绿油油的茅草。

重儿说,姐,我们不往山里走了?惠儿说,再往里走还得半小时山路呢,那里的茅草倒长得深,割起来快。可是没有茅草根经烧。茅草根火大,煮饭快。我们还是挖茅草根吧。于是惠儿占一个山坡,重儿占一个山坡,趁着太阳还不辣,拼命挖起茅草根来。惠儿挖得快,太阳当顶时,那个山坡上的草皮给她挖得七七八八了。惠儿把茅草根薅到一堆,把里面的沙抖出来,然后把茅草根抱到岩石上晒。做完了自己的,惠儿走过去帮重儿。重儿说,姐,我挖的茅草根太少了,么样办啊?惠儿说,少就少呗,多了你也挑不动。重儿就拼命挖。惠儿说,别再挖了,再挖的晒不干。

太阳真辣,晒得人头皮发麻。惠儿拉着重儿找了个岩洞,坐在里面吃麸子粑。麸子粑不好吃,糙口,只好拼命喝水。把两壶水喝光了,麸子粑才吃了一半。重儿说,我去山沟里打点泉水。

山泉水很凉,凉得人心里痒。重儿忍不住玩起水来,他把水往手臂上浇,手臂像烧热了的烙铁,一会儿就把皮肤上的水烤干了。重儿喝饱了山泉,把两个水壶装满。他左手拎着水壶,哼着儿歌往山上爬。山地晒熟了,赤脚踩上去,就像踩在热锅上。重儿只好拣有草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发现绿树丛中一棵枝叶枯黄的松树。他知道那是一棵死树。走近一看,果然是一棵死树,根给人刨断了。树枝全是脆的,一动就断,树干倒还结实。重儿拿手指围了一下,有小碗口粗呢。

进了岩洞,重儿就说,姐,我找到了一棵死树,一会儿把它砍了。惠儿躺在岩洞里,好像睡着了。重儿说,还是洞里凉快。他就着泉水把剩下的半个麸子粑吃了。然后他拿起柴刀,趁惠儿睡觉,把那棵死树砍了。卸枝,树干劈成柴,摆在岩石上晒,摆满了三块岩石呢。重儿出了一身透汗,把自己累趴下了。他走进岩洞,喝了半壶水,挨着惠儿睡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重儿给惠儿叫起来时,太阳已经西沉了。惠儿说,迟了,迟了,快点装柴,回到家里天要黑了。重儿于是盯着太阳看,看见太阳离天边只剩三丈高了。

同类推荐
  • 谎言后面的房子

    谎言后面的房子

    千真万确,她有了!黄樱子前脚一走,露露便奔进卧室拿出妊娠仪,测验了自己的尿液。第一个念头就是快告诉老公。可老公呢?捱到天黑他还没有回家。她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一支笔,在一张报纸上无心地乱涂,却涂成了一栋房子的草图:两层楼的红砖房,前院有棵高高的花树,是桃花就是樱花。快有孩子了,应该买房子了。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房子?她狠着劲儿扔下了笔,站起身来。她的老公是个老美,名叫托尼(TONY)。露露相貌平平,老公却英俊潇洒。好多女人服气,背地里舌头一阵乱翻:老美的眼睛可是有毛病?他们眼睛里的中国美女,有几个正常的?大多长得有几分异端。
  • 吊头山(一)

    吊头山(一)

    “北冀有山,受其诅咒,村民年不过四十,必吊头亡于树,故名曰吊头山。亡者死而不化,日夜哭鸣,其声如婴泣。方圆十里,生人避之……”听起来让人惶恐的传说,却引不起我的畏惧,在我的眼中,这样的记载就像《聊斋》一样没有根据,而文章出处的《鬼志》应该也和《聊斋》一样只是村野怪谈罢了。不过杂志社的总编似乎很有兴趣,打算要派我前往冀州探访,找出吊头山的所在,并且作出一份特别报导。
  • 安塔拉传奇(第八部)

    安塔拉传奇(第八部)

    安塔拉(525—615)是阿拉伯蒙昧时期的悬诗诗人之一,被尊为阿拉伯古代文武双全的完美英雄骑士。《安塔拉传奇》在阿拉伯世界广为流传,是一部与《一千零一夜》齐名的民间故事。由于主人公是阿拉伯族王与黑奴所生,所以被百姓视为私生子。他一生重要的活动就是向堂姝阿卜莱求婚,但因出身门第而屡遭磨难。与此同时,安塔拉武功超群,一生屡屡拯救本部族于危难之中,成为游牧民族的理想英雄。全书情节跌宕起伏,在铁马金戈、血火交织的浓郁氛围中,突出了安塔拉的勇敢和冒险意识,集中体现了蒙昧时期阿拉伯民族特有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和性格特征。
  • 凤凰涅槃

    凤凰涅槃

    以主人公黄一飞的职场轨迹为主线,通过黄一飞的职业经历折射众多普通职场人士的生存状态,他们或努力、坚持、拼搏;或彷徨、焦虑、挣扎;或茫然、懈怠、麻木;或贪婪、丑陋、奸恶……构成纷繁复杂的职场生态:正直与心机的搏杀,正义与邪恶的较量,真诚与伪善的对抗……为读者呈现真实的职业江湖。
  • 诅咒之神秘王陵

    诅咒之神秘王陵

    世传靖难之役后,建文帝朱允炆与其子朱文奎一道神秘失踪,无人知其去向。千里之外的朱家村,流传着一则关于宝藏和诅咒的传说,据说其和某个历史谜团有起承转合的关系。深埋地下的古墓、凶猛的怪兽、诡异的壁画、特殊的黑色盒子,让一切都很不同寻常。年轻的警察高手、久负盛名的风水先生、退伍的特种兵、神秘的侦探,偏僻的朱家村似乎卧虎藏龙。历史谜团、神秘古墓、王陵诅咒、骇人命案。危机之下,是谁在蠢蠢欲动?
热门推荐
  • 仁医四小姐

    仁医四小姐

    前世,她真心错付,被人设计,死得不明不白,更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幸好天可怜见,重活一世,她谨小慎微,誓要揭开真相还自己清白!她妙手仁心,望闻问切,却逃不过某王爷的爱情之毒!
  • 《纽约时报》是怎么做新闻的

    《纽约时报》是怎么做新闻的

    本书是对21世纪以来《纽约时报》的数字化发展策略和新闻工作现状的近距离考察。互联网普及,社交媒体大行其道,使得《纽约时报》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动荡。一方面,纸质版的竞争变成了电子版的竞争,不仅是同行之间,在《纽约时报》内部,纸电亦是敌友难辨;另一方面,受众不仅要求新闻的获取及时、方便,甚而要求与之互动并参与新闻生产;而社交媒体在成为新闻记者信息源的同时,也冲击了记者和媒体的传统工作方式以及权威性。作为全球媒体的标杆,《纽约时报》上至企业管理制度,下至新闻工作流程和记者的个人技能、岗位,都不再能够满足当下新闻工作的需求,不得不大量引入编程、网页设计人才并与众多博主、网络极客合作,进行各种探索和实践。这些方方面面的转变值得新闻从业者和研究者思考、借鉴,对于有志从事新闻工作者或者关注时事的网民也未尝不是有趣的读物。
  • 下堂嫡女:这个夫君有点贵

    下堂嫡女:这个夫君有点贵

    前世她被渣男和妹妹陷害致死,自己的父母因为她而惨死。重活一世,依旧改变不了嫁给渣男的命运。做为洛家迎娶的正室,二女同嫁一夫,第二天却被剥夺了正室身份。被自己的妹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可又有谁知道她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上一世欠欠下的债,这一世都还回来吧。她静静的说道:“我要让洛凌天和白脂柔身败名裂。”“他们算什么东西?为你我愿意得罪天下人。”--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唐氏夫妇离婚法则

    唐氏夫妇离婚法则

    “唐舜,人生很短,短到只够做几件事,十三岁以前在等你,十三岁那年认识你,十四岁那年喜欢上你,到十五岁,二十五岁,三十五岁……我都在爱你。”“唐湘灵,我从前喜欢你,一直都是;我现在爱你,从今往后,一直都是。”(新书《惟楚有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秃头姐的虚假后援团:542804019欢迎大家加入嘿嘿)
  • 代班保姆不好惹

    代班保姆不好惹

    来到大城市才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年之内换了7份工作,居然都悲催的碰到了禽兽男!她情急愤怒之下,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踢胯功!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丢了工作,流落街头……再一次流落街头后,夏梦婷正生气地埋头向前走着,居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而且也是一个禽兽男?二话不说,我踢!看小保姆如何成功变身,成为一个超级白领和知名作家的同时,还霸占了禽兽男的心……
  • 超级仙境系统

    超级仙境系统

    没考上大学的夏远,留在家里种地。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天降仙境系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各大门派纷纷前来拜师,众多综艺节目选址在此,巨商富豪在此修养生息。这都是大把的钞票啊!
  • 长阿含经

    长阿含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网游之御刀途

    网游之御刀途

    7月,虚拟游戏《锋芒》全球公测,千万玩家征战于圣光大陆……圣光大陆本是一个和谐的大陆,怨恨,仇杀,战争让这个大陆变得黑暗。唯有和平与光明才能拯救一切。但是,死灵并不会让战争消失。“没有杀戮,那就去杀戮。”死灵王这样说道。和平是否能重现圣光大陆?血泉又能否恢复为圣泉……
  • 一剑画江湖

    一剑画江湖

    新书《星际秩序制霸》已上传,:-) <> 一柄木刀,一支竹剑,一壶浊酒,一个少年在神魔佛仙纷争不断的璀璨乱世中,抒写属于自己的江湖! 一支竹剑,斩尽江湖不平事一柄木刀,专治世间不良人一壶浊酒,只敬天下英雄汉一个少年,刀剑做笔,画一座盛世江湖!Q群号564071312,喜欢的朋友可以入群
  • 我求时光慢一点

    我求时光慢一点

    林洛潇喜欢墨超喜欢的惊天动地,她对他的爱意从来没有掩饰过,墨超也总是板着脸语气平稳的告诉她,“我只是把你当妹妹,朋友”而林洛潇也总是不在意的说“你会喜欢我,不然你会错过这么好的我”直到她生病了,放弃了,去了山村支教,去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