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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周黑牛的往事2

李南阳听到这儿,问道:周将军,你们几个刚下墓时,就没有见到张老麻子和张大麻的人影。你把瞎眼捕快送到地面上后,再回到墓室里时,就不见了那两个捕快和张小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王小八瞪着大眼睛,歪着脖子,一脸不解。

吴元直道:周将军,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周黑牛喝了一口酒,酒葫芦里已经没有酒了。他吩咐几个士兵去伙房里弄些烤肉和酒来。

周黑牛又接着说了起来:

当时,我一脸懵逼,直接傻眼了。

我捡起地上的一支火把,发现那个石头棺材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一个角。

我登时头皮发紧,毛骨悚然。

我想走到那个掀开一角的石棺旁去看一看。

这时,我手里的火把的火焰忽地动了动。

我有些紧张,握紧了手里的钢刀。

我用眼角轻轻一斜,我看到在墓室的墙上,两个影子正在随着火焰在扭曲着。

一个影子,是我的。

另一个影子呢?

我心惊胆战。手里的钢刀也随着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的牙齿禁不住打起了寒颤,在幽静的墓室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呵呵呵…你很幸运”。

就在我差一点儿就吓尿了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一听是人的声音,心神稍定。

我想,如果他刚才要是想要我的命,有的是机会。

我回过了头。

一个黑衣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见到我后,扯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罩。

我一眼看见他的脸,便觉得有点儿面熟,我认定,他就是这个县城里的人。可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黑衣人道:周仵作,你不用想了,你不认识我,我们只是在大街上打了几个照面而已。

“你认识我?”。

“当然,自从你破了青天白日下妙龄女子在大街上溺死的奇案后,在这个县城里的,还有谁不认识你的呢”。

“你是谁?”。

“我就是张小麻说的那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张小麻说就是你透漏给他们的关于这个墓穴的消息”。

“不错。我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故意?”,一开始,我猜想,算面先生为了金子黑吃黑。但是,我见他的眼睛从未向那些金银珠宝瞧上一瞧。我听到‘故意’这两个字,隐隐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我接着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哈哈哈,我必须得在这儿”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一直都在这儿!”,算命先生答道。

“你一直都在这儿?怎么可能?”。

“周仵作,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太多的人,命不长。”算命先生说完,迈步走向那个石头棺材。

算命先生站立在棺材边,神情有一些激动,他瞧了我一眼,说:周仵作,你肯定很想知道,今天那几个在墓室里消失的人都去了哪儿了?

我点了点头。

“周仵作,你过来,就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我走到那个石头棺材前,手里紧紧握着钢刀,做好了随时一击的准备。

算命先生忽然哈哈一笑,道:周仵作,你不需要太紧张。刚才,我已经说了,你很幸运。幸运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用死了。

我看了他一眼,把钢刀插回刀鞘,道:算命先生,你说今天我很幸运不用死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几个都已经死了?

“哈哈…”,算命先生大笑起来,道:周仵作,你是一个聪明人。在这县城里,我唯一欣赏的人就是你,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成不了朋友.“

“噢”,我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算命先生笑着说:你都把我接下来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周仵作,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噢,你说“。

“刚才,你见到那些金灿灿的金银珠宝,可曾动过心?“。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动过。

“很好,很好。动了心,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算命先生说完,摸了摸石棺上的一个雕刻物,那个石棺的棺盖竟然自己打开了。

我抬眼往石棺里一看,顿时后退了一步,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棺里全都是血,这些血浆在火把的照耀下,闪耀着瘆人的光芒。

一个少女,全身赤裸,躺在血液里。

她的身体都淹没在血液里,只有她的脸庞,还有脖子露在外面,远远望去,她的身体就像是裹着一张红色的丝绸。

她的脸苍白如雪,身上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我在火把的光照下,细细一看,这些毛细血管里的血液正在缓缓流动,看到这儿,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算命先生看到了我的惊惧和疑惑,道:周仵作,这个少女正在吸收这些血浆里的精华。

“吸收精华?”,我不解。

“这个少女已经躺在这石棺里一千多年了”。

“……”,我听了一脸懵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算命先生指着石棺里的血液接着说:现在她已经吃饱了,进入了冬眠的状态。

我问道:那些消失的人张老麻子、张大麻、张小麻、还有那两个捕快,他们…他们几个…都…成为这石棺里的血浆了?

“是的”。

“那刚才地上的那一大滩血水呢?”

“那些血液她不喜欢吃”,算命先生道。

“那些应该是张老麻子的血液了”,我想了想说道。

“你很聪明,周仵作。她不喜欢老了的肉体和血液”。

“他们的血液在这石棺里,为何不见他们的衣服和骨头渣子、毛发等呢?”。

“周仵作,你又查起案来了“,算命先生朝我竖了个大拇哥继续说:“我没有兴趣和你谈太多。但是,我确实不讨厌你,还有点儿欣赏你,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等我们从这古墓里出去后,我答应你,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看如何?”。

“好。”我本来想问他,这个躺了一千多年的冬眠少女是怎么一会事情,但是,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是不会回答的。我想了想,除了答应他的条件外,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周仵作,你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算命先生说完,抱起她的头颅。

我的手指在碰触到这个少女的胳膊时,感到她的皮肤很冷,就像是冬天结冰的水。

“她的皮肤是不是很冷?“,算命先生问我。

“是的“。

“这个石棺,不是普通的石头棺材,这是冷翠石棺”。

“冷翠石?”,我细细一看,这石棺的外层和普通的大石头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在内层有一层厚厚的碧油油的翡翠。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石棺内壁的不同,我还以为,石棺内壁的深绿颜色是血液侵染石头的结果呢。

这具冷翠石棺,似是一块璞玉。

璞玉,即蕴玉之石。外层是石头,内里是翡玉。

这冷翠石棺就是把一大块璞玉的把外层按照棺木雕琢,内里挖了一个棺体的形状,用来放置尸体。

我用手摸了摸冷翠石棺的内壁,冰冷至极,上面有一层毛茸茸的寒霜。

算命先生见我呆呆地摸着冷翠石棺的内里,道:这冷翠石,世间难得一见,这世上知道这种石头的人都凤毛麟角。冷翠石常年冷若冰霜。这冷翠石做成石棺后,躺在里面的人可以长久不腐。你可知这冷翠石是从哪里寻得的?

我思量了一下,道:在水里,或者是有冰雪的地方,比如冰山、雪山。

“哈哈”,算命先生大笑,摆了摆手,说:“周仵作,你恰恰说反了,这冷翠石一般长在火山口的”。

“……”。

我一听,直接呆掉了,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周仵作”,算命先生叹了口气道:“大千世界,万般离奇,很多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和看透的”。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这墓里的一切,如果今日我不在这儿经历这些离奇之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在地下,在黑暗潮湿的世界里,隐藏着一些我们在地面上永远都不能理解的怪奇之事。

“好了,周仵作,我们该干活了”。

“怎么弄?”,我张嘴问道。

“你握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往外拖,把她的上半身拖出血水就可以了”。

“啊,这不能啊”。

“为什么不能啊?”。

“她是女的啊,她身上一丝不挂啊,我把她的上半身从血浆里拖出来,那…那那…“

“周仵作,你当仵作这些年,见过和解剖过的女尸也得有上百具了吧。你就把她当作一具普普通通的女尸就可以了啊,干嘛要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呢“。

“可…可是…你说她是吃饱了在冬眠,冬眠啊,还有她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里还有血液在缓缓流淌着,我……“.

“周仵作,这个少女曾经是人,但是她躺在这冷翠石棺里一千多年,现在的她,其实,已经不能算作一个人了。我说她在冬眠,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比喻而已。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更好的理解而已”

“那现在她…她是…是什么?”

“行尸走肉”,算命先生想了想说道。

“行尸走肉?”。

算命先生,看了看呆头呆脑的我,有一些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锁骨以下,耷拉在血水里的衣服下摆随即被血浆染透。

算命先生看着我说道:这是我刚买的新衣服呀,晦气啊,算了。周仵作,这下该可以了吧。

我点点头,拉着少女的胳膊,把她的上半身拖拉出来。

我看着算命先生说道:”接下来呢?”

“一会儿,我会掰开她的嘴,然后,我会让你按压她......”。

“啊,按…按压…?”

“不是,确切的说,是按压中间的位置”

“人工呼吸?”

“对,就是人工呼吸时按压胸腔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

算命先生,抬起她的头,掰开了她的嘴巴。

一道碧绿的芒光从她的嘴里射了出来。

我一惊。细细看去,她露出的牙齿很尖,细长带点儿弯,就像是毒蛇的牙齿。

她嘴里含着一颗珠子,闪着碧油油的光辉。

算命先生一看我又呆住了,忙说道:“看什么看,快点按压啊“。

我犹豫不决,说道:“这个少女躺了这么久,身体骨骼估计很脆弱了,现在又正在冬眠着,我使劲一按压她的胸腔,万一压坏了怎么办?“。

“卧日“,算命先生爆了一句粗口说:”刚才,我都说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可是,你看她的肌肤……”.

“周仵作,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告诉你,我掰开她的嘴后,你再不按压胸腔压迫肺部把这个珠子给吐出来,这个珠子一会儿就落到她的肚子里去了,到时候,我会剖开她的肚子去取珠子了啊?”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没有在说谎。

我手忙脚乱的使劲一按。

我顿时呆住了。

“卧日”,算命先生一看,道:周仵作,你是不是按错地方了啊?

“噢,噢“,我面红耳赤地说:”我知道了“,说完,我把手掌往中间移了移,使劲一按压她的胸腔。

算命先生掰开她的嘴的时候,一些气体会进入到她的肺里,我挤压她的胸腔其实是在挤压她的肺部,把她肺里的气体给挤压出去,这些气体会把这个女人嘴里的珠子给排出来。

我又使劲按压了一下。

“噗“。

那个珠子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算命先生一手拿住珠子,喊了一声:“跑,跟着我,快跑“

算命先生说完,就朝着一堵石墙跑去了。

那个珠子从女人的嘴里出来后,一大截长长的、鲜红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那舌头,如同民间志怪小说插画里的黑白无常那耷拉在外面的长舌头。

我看着那长长的红舌头,呆立当场。

那长长的红舌头,好像在动,就像一大条湿漉漉的胖蚯蚓。

她雪白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里里流淌着的红色血液变成了黑色的。

她的皮肤慢慢变成灰色,开始腐烂起来。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尸臭味道。

“快跑啊“,算命先生朝我喊道:”你杵在哪儿干嘛呢,这墓室很快就塌了“。

我回过神来,道:你往石墙那边跑什么,出口在后面呢。我指了指后边的我和捕快张小麻几个人挖的地洞说。

“你懂个蛋子啊,你不走我走了”,算命先生说完往墙壁上一快石头上一按,那块石墙竟然缓缓抬起了,露出了一个门。

石门一开,墓室开始猛烈的震动起来。墓室顶部哗啦啦地流下了很多尘土和大石头。

我赶紧朝着那道打开的石门跑去,跑的时候,我又朝着冷翠石棺里看了一眼。

石棺里的少女的黑发已经全部变得惨白惨白得了,她的身体变得青黑一片,她张开的嘴里有一股子黑色的雾气冒了出来。

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声低沉的凄厉的哭泣声。

我跟在算命先生的身后,我们两个快速的往前跑,身后的石墙和地面“噼里啪啦”的开始不停的倒塌。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长的距离,反正我跟在算命先生的背后,一会儿往左跑,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一会儿往右跑。

最后,算命先生忽然停住了,我也跟着停了下来,我问道:找到出口了?

算命先生不答话,他看了看方位,道:周仵作,你的钢刀可还在。

我抽出钢刀递给他。

他接过钢刀忽然一笑道:周仵作,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我已经死了三次了”。

“哈哈”,算命先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拿着钢刀朝着上面捅来捅去。

捅了一会儿,算命先生身子往后一撤,刚才刀捅的上方的一整块地方呼啦一下子坍塌下来了。

一些光照射进来,我闭上了眼睛。

一些风,呼呼地吹在了我的身上,我贪婪地呼吸了起来。

我和算命先生爬了出去。

我睁眼一看,我们正站在一座山的半腰处。

我站在这儿,可以看到我住的县城。我心里粗略估算,这个地方离张老麻子等人在河边树林子里打的盗洞足足有十几里路。

算命先生把我的佩刀还给我,带着我走了几十步后,来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

算命先生搬起了一块大的青石板,石板底下有一个大的箱子。

我和他一起把这个大箱子抬了出来。

算命先生打开盖子。

我一看乐了,箱子里面装满了香蕉、牛肉干、点心、酒水、飞饼等,我说道:”先生,有备而来啊”。

算命先生拿出一大块牛肉,撕了一半给我道:“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

我一听,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一些秘密,我说道:“为了那个珠子?”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箱子里的一大把香蕉,道:“在北方,香蕉并不常见啊”。

“这是我让人从南方运过来的,我喜欢吃香蕉”,算命先生说完掰了几根香蕉扔给我。

“我见你在墓室里的所作所为,觉得你对这个墓穴了如指掌,如果,你想取那个珠子完全可以自己去拿,你为什么故意在酒席上把墓地位置说给张老麻子等人听呢?”,我接过香蕉,啃了一口牛肉问道。

算命先生摆了摆手,道:吃完再说。

好酒,好肉,好大一把香蕉……

我俩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算命先生吃完打了个饱嗝,给我倒了一碗酒,也给自己倒满了一碗。

我们碰了杯,一饮而尽。

算命先生喝完了酒,把碗摔碎了。他把身体倚靠在一颗青松的下面,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竟是呼呼地睡着了。

“他大爷的”,我看着他睡去的样子,也靠着一块大石头半躺下,我想休息一会儿,谁知,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到有一些冷。

山风很凉,我冻醒了。

我睁眼一看,已经是晚上了。

月上中天,银光似水。山上草木拂动,风清虫儿叫。

我抬眼看向算命先生躺着的大松树下看去。

树下无人。

地上有一摊黑乎乎的东西,我蹲下身子细细一看,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放到鼻尖一闻,大吃一惊。

李南阳听到算命先生不见了,问道:周将军,树下的那摊液体的痕迹可是血迹吗?

周黑牛摇了摇头。

王小八问道:“周将军,那个什么……嘴里含着绿珠子的女尸就是湿尸吗?”。

周黑牛点了点头。

王小八紧了紧衣衫,他觉得周黑牛讲的这个事情好邪乎啊。他自己脑补了一下取脑子的画面,在一个乌七八黑的墓穴里,站在一具陈年老棺的旁边......想到这儿,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李南阳看着王小八道:“周将军说的这个墓穴里的女子就是湿尸。湿尸也有很多种,主要是形成的原因不同。比如,一个人死在雪山上后被大雪覆盖,几百年后把这个人从冰雪里挖出来,这个人死后的身躯被冰雪冷冻保存的完好而没有腐烂掉,这个人的尸体就可以称之为湿尸。这也是人们可以见到的,并且是人们可以理解的湿尸。至于,周将军说的那个墓穴里的女子湿尸,的确是离奇古怪”。

王小八听完李南阳的话,一脸茫然地舔了舔嘴唇,咽下了几口口水。

周黑牛若有所思地说道:“在这大千世界里,总有一些我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存在着”。

李南阳点点头。

吴元直越听越有精神,他坐在一截木头上,说道:周将军,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听起来也太离奇了,这不像是真的啊。

周黑牛点了点头,假装生气地说道:“元直兄,莫非,你认为,我是一个喜欢胡编乱造的小人吗?”。

李南阳,王小八皆是呵呵一笑地望向吴元直。

吴元直赶紧把士兵送过来的牛肉和好酒递给周黑牛,然后挺直腰身,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周将军龙行虎步,雄姿英发,神采飞扬,气宇不凡,这正直刚毅的周将军怎么会胡说八道呢。大家说,对不对?”。

吴元直说完这话,背着双手,一脸正经地扫视了大家一圈。

周黑牛接过酒和牛肉,他看到吴元直严肃认真又玩世不恭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拍了拍吴元直的肩头,喝了几大口酒,撕了两口牛肉吃了起来。

李南阳、吴元直、王小八也吃起牛肉喝起酒来,他们几个人边吃边咧着嘴望着周黑牛。

周黑牛明白,他们几个人一脸花痴地看着他的脸,不是因为自己有花容月貌,而是他们想继续听自己的离奇经历。

周黑牛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又说了起来:

这味道又腥又臭,比起一条臭咸鱼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味道,我很熟悉,我刚刚在地下的墓室里闻到过。

算命先生从那个女人的嘴里拿走那颗碧绿的珠子后,女人的嘴里冒出了一股子黑烟。

这地下的这摊黑乎乎的液体痕迹的味道,和女人嘴里黑烟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有些纳闷。

我的心底涌出一些不好的念头。

我想去找找算命先生。

我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他娘的怎么一回事。

我起身,拿起刚才吃饭喝酒时解下来放在青草上的佩刀。

长刀不见了,只剩下薄木板制成的刀鞘。

我在地上捡起了三块石头,石头握在手里不大不小,很适合当做抛掷的武器。

我把三块石头塞进口袋里,又捡了一根手臂粗细,一米多长的枯树枝。

我手里拿着那截枯树枝,慢慢地走过算命先生刚才躺着的那棵大松树,轻轻地绕过几块大石头,我悄悄地上了一个小山坡。

我停了下来。

我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山坳里,在一颗大树的旁边。

不。

我的心跳变快了。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不是,一个人。

是,两个人影站在山坳里。

其中,一个人的身体恰好被大树挡住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或者观察的角度不合适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这个站在大树底下的人。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来这儿做什么呢?

我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努力缓解着粗重的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轻轻抓了一把青草叶子,塞在嘴里轻轻地咀嚼着。

借着天空的月亮的光照,我看清了站在树旁的人正是那个算命先生,他好像在和被大树遮挡的人在说着什么话。

山风很大,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蹑手蹑脚的顺着山坡爬了七八米,停下来,我趴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我一边轻轻的咀嚼着青草叶子,一边悄悄地看着这两个人。

我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算命先生的后脑勺,但是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刚才被大树挡住的人的全貌。

这个人,也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并没有用黑丝巾遮住脸面,我隐约看到他是一个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

我觉得,算命先生好像认识这位大胡子男子。他们俩面对面地交谈着,大胡子男子的腰里插着一柄剑。

我看了看算命先生的身上,有一些疑惑,他的身上并没有携带者我的那柄钢刀。

我的那柄刀呢?

他们的谈话声音,本来就不大,我什么也听不清。

现在,我也不敢动了,不敢再往前爬上几步。

因为,山风的吹响变了。

刚才,山风是从他俩的方向往我这边吹,现在,山风是从我隐藏着的地方朝向他俩吹了。

如果,我一动作,撩动起来的沙土或是枯枝断草,甚至是我的气味,就会被大风裹夹着吹响他们俩。

我并不想被他们发现。

我把嘴里已经咀嚼烂糊的青草泥用舌头搅了搅,轻轻呼了几口气。虽然,我很讨厌这些汁液在我嘴里的草腥气,但是,这些味道可以掩盖我身上的一些气味。

这个在旷野里追踪监视时咀嚼草叶子的方法,是我当仵作时听一个老捕快说的。

这个方法,尤其是适合现在的状况,风向突变,风还不小,我的位置成了上风口,如果没有这些青草汁液的草腥气,我身体的味道会随风飘向他俩,这些味道足以引起他俩的注意。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算命先生和这个大胡子陌生男子,都不是普通的人,不论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是老江湖了。作为一个老江湖,跟踪和反追踪的能力肯定是有的。所以,我必须小心一些。

我看着算命先生和突然出现的大胡子,当仵作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我,这俩人的身上肯定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大胡子男人说着说着忽地把脸转向了我趴着的这边。

我赶紧低下了头,趴在山坡上的草丛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出来吧,朋友”,一句话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深山里,显得声响不小。

这音色不像是算命先生的,我猜测,这应该是那个大胡子说的话。

难道,大胡子发现我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附近还有别的人?

我还是一声不吭,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说的就是你,趴在地上多凉气啊,你不愿意自己出来,那只好请你出来了”,那个大胡子又说话了。

“沙沙……”。

大胡子话音未落,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草丛被踩压的声音。

我料想不好,看来我已经被发现了。并且,我的身后,有人在靠近。

我头也不回,听声辩位,猛地把手里的枯树棒子甩向了身后,接着,身子顺势一滚。

“砰嘁”一声。

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我甩出去的枯木棒子瞬间被劈成了两截。

我刚要起身,剑尖已经抵在我的咽喉上了。

我一屁股伢子坐在地上,顺着剑身抬头看去。

这个持剑的人一身黑衣,蒙着黑面,只露出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珠子瞪着我。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刺穿你的喉咙”,说话的是正是用剑抵住我脖子的人。

我听到这话,禁不住有一些吃惊。

我吃惊,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黑衣人身手不凡,不仅仅是因为我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藏身之地其实早就被人识破了,还是因为,这个黑衣人竟是一个女子。

我从她说话的音色和腔调上分析,觉得她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当然,有一些男人也可以模仿女人说话,并且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我之所以非常肯定的判断这个用剑抵住我脖子的人是一个女子,除了她说话的声音,还有两点原因。

我看到,这只握剑的手,修长白皙,肤若凝脂。露出在黑衣外面的一小截手腕子,纤纤软玉,似是白莲藕。淡淡粉色的指甲,修剪的很细致,指甲盖里没有一丝黑灰。

除了这只美丽动人的手,我还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这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这种香味,混合了脂粉的香气,还有女人身体本身不同于男性的独有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清清淡淡,似有若无却又历久弥新。

以前,我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时,经常会不自觉地闻一闻街上女子身上的香味。

当然,这绝对不是一种无耻下流的嗜好,这只是出于一个仵作的本能反应。

身为一个仵作,不仅要查验伤痕解剖尸体,还要在案件现场进行勘察和取证。有一些时候,尸体上或是现场留下的一丝味道,就可以成为破解迷案的关键证据。

所以,我会经常不自觉地去闻一些味道,确切地说,是收集和分辨一些味道。除了女子身上的味道,我碰到的狗屎粪坑死老鼠的味道,我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但是,这个黑衣女子身上的味道,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县城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闻到过。

这也就是说,这个蒙面女子不是本地人。

蒙面女子抬了抬剑尖,示意我站起身。

我站了起来。

这个黑衣女子忽然开口对我说道:“周仵作,我知道你的怀里有三块大石头蛋子”。

我一听,顿时僵住了,似是挨了一铁锤子的大冰块一样的碎裂在当场。

这个黑衣蒙面女子朝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小的跟“针尖”一样,但是,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会游水吗?”,黑衣女细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时,她突然踢出一脚。

我还在蒙圈中,根本来不及躲避。

这一脚,力道不大,踢得地方却是恰到好处,正中我的膝盖骨,踢得我一个踉跄失去重心倒在山坡上,朝着山坳里滚落了下去。

在我的身体往山坳里滚落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个黑衣女子怎么会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刚才我在自己怀里揣了三块防身用的石头蛋子呢?

我的身体在山坡上打了三十几个滚后停了下来。

我已经滚到山坳底下了。

我爬了起来,看到了三个人正在盯着我看。

其中两个,是算命先生和那个大胡子男子,还有一个,竟是刚刚踢了我一脚的蒙面女子。

我有一些惊异,我没有料到这个蒙面女子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我看着这三个人。

我的脸色苍白,嘴唇瑟瑟发抖。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我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

是的,很疼。

疼的我咧着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刚才,我在山坡上翻滚时,怀里正揣着三块石头蛋子。我每翻滚一次,怀里的三块石头就重击我的肚子三下,三块石头就像是三只砂锅大的拳头一样不停地蹂躏着我那只有一块腹肌的肚子。

我一共翻滚了三十多次,也就是说,我的肚子被他娘的石头蛋子击打了九十多下子。

我相信,如果我宽衣解带,露出肚子,我的肚皮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的了。

呵呵,这多么像是一副抽象派的画作啊!

我想到自己肚皮的惨状,竟然忍不住笑了。

这大胡子男子见我呵呵一笑,当即朝我竖了个大拇哥,道:周仵作,果真是英雄豪杰啊,这个时候很能如此从容淡定的轻轻一笑,佩服,佩服啊。

黑衣蒙面女子站在大胡子的身后,她盯着我看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犀利,而是变得有点儿调皮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瞧了她一眼,随即不再看向她的眼睛。因为,我有点儿生气。

我看她这小眼神的意思,她方才肯定是故意踢我那一脚,让我滚下山坡的,她在已经知道我怀里揣着三块石头的前提下,还这么做,摆明了就是想看我被自己怀里的石头蛋子痛击的样子。

算命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朝向大胡子说道:周仵作和这件事压根儿没有一点儿关系。

我借着月色,仔细看了看算命先生,他的脸色红润,双目有神,不像是受过内伤或者是有病的样子。那么,树下的那一大滩黑色的液体痕迹是怎么一回事?

开始,我还在想,这摊黑色的液体,也许是算命先生从身体里吐出来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这个算命先生为什么会吐出和墓室女尸口里的黑烟一样味道的东西呢?

我想到这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大胡子听了算命先生的话,他轻轻地说:周仵作趴在山坡上这么久,一直在看着我们。谁能够证明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呢?

是的,没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听到他们俩的谈话内容。

虽然,我是真的啥也没有听到。

所以,我啥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情势之下,我说什么也是白搭,纯粹是浪费口舌。

大胡子说这话的时候,心平气和,声音不大,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平静到极致的杀戮之气。

大胡子说完这话,把手放到了剑柄的旁边。

我一看,知道大胡子想要动手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杀我灭口,还是先把我抓起来关上一阵子再说。但是,如果落入他们手里的话,就只能听天由命,任凭他们处置了。因此,我必须尽可能地从这儿脱身,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不等大胡子动手,身子“嗖”地往往南边的树林子跃去。

我在山坡上趴着的时候,已经观察好了此处的整个地形,往南是一处密林,北边是一处断崖。

我跃向南边树林子时,我听到大胡子叫了一声:“好身手”。

我没跑两步,便听到一道清脆的长剑出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料知身后有剑袭来,于是双脚使劲一蹬地面,整个身子向前飞跃而去。

“刺啦”一声,我屁股的裤子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凉风瞬息之间透过缝隙吹到我的屁股上,屁股蛋子上凉飕飕的。

我身子还没落地,双掌又往地上一撑,来了个前空翻。

我落在地上,身子站定后一看,挡在我前面的不是大胡子,而是那个黑衣蒙面女子,她手持长剑正指着我的面门。

“提上你的裤子”,说话的是黑衣女子。

我摸了摸屁股后面,尴尬的咧了咧嘴。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脸竟然红了。

原来,我屁股上的裤子被剑划开了一大道口子,里面的内裤也被割开了。

外裤宽大,后面裂了,前面没事,所以,外裤还能挂在身上。但是,里面的小内裤直接就被剑割断了,掉在了我的裤裆里了。

大风一吹,从我的身后望去,两个雪白的屁股蛋子迎风“昂首挺立”,毛茸茸的大长腿的也漏出大半。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姑娘好剑法啊”,一边说一边扯了扯屁股后面的裤子。

我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大胡子和算命先生,他们两个好像对黑衣蒙面女子的身手、本领很有把握,暂时并没有加入战局联合绞杀我的意思。

现在,我只和这个黑衣女子一对一,这将是我唯一的逃生机会。如果,算命先生和大胡子也加入战局,那么我将以一敌三,并且我手无寸铁,只有怀里的三个石头蛋子,到那时我就插翅难飞了。

这时,那个算命先生开口了,他说道:“周仵作,我们刚才谈论的事情,绝不能被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情不相干的外人知晓。你应该知道一个人怎么样才能永远的不去泄露一个秘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我当然知道。

看来,他们是要下死手了。

算命先生看了看我,又接着说道:“周仵作,我也拿不准你刚才到底听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但是,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放你走”。

算命先生说完叹了口气。

忽地,他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我的眼睛,眼神深邃凌厉地望着我。

我看到算命先生目似剑光的样子,不仅捏了一把汗,心里思量着莫非他是要出手了。

算命先生站着未动。他只是问道:“周仵作,有一件事情,我很不明白”。

“噢,你说”。

“刚才,为了不让你遇见我们的会面,我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蒙汗药,按理说,你应该一觉睡到天亮的,没有想到…可惜啊…你竟然醒来的这么早,并且,还趴在山坡上看了俩我们一大会儿,这让我很不理解,我想不明白一个人喝了蒙汗药后,为什么竟然和没事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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