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阁下真是好身手,我这窨楼八名红衣联手,竟也是不敌阁下,阁下今夜可真是让我窨楼颜面尽失了。”正在男子凝神警备之际,突然自道路尽头走出一身着华服,披着红锦斗篷的女子,缓缓行走间,淡定自若,言谈沉稳,一眼看去,自是窨楼管事狄巧无疑。
“你是谁?”男子见女子朝其走来,好奇之余,抬眼朝女子看去,并试探性的向女子问道。
“呵呵,阁下竟是连小女子都是不认识,看来你家主子还真是疏忽些了的,或者说阁下自是缺了些准备的,以为径直挂张皮在脑袋上,就能大摇大摆的进了窨楼,可阁下不知,这窨楼进的可都是敞面之人,阁下这般模样,可是进不得的。”
“你到底是谁?”男子听言,兀自有些不耐烦,转过身来,举起手中的剑指向女子问道。
狄巧见此,眉头微挑,微微整理了衣衫和斗篷,缓缓向男子走来,直至走到离男子不到两尺的地方,然后站定直视着男子,男子见到狄巧乘着夜色传递而来的眼神,不自然地想要躲闪,而就在此时,狄巧却是开口而言:“窨楼管事,狄巧!”
男子听言,顿时心惊,慌乱之余,正欲刺出利剑之际,不料狄巧径自淡定言语道:“阁下可勿乱动,今日您可是杀不得我狄巧的!”
“为何?”男子透过披散在眉眼之前的发丝,不解的看向狄巧问道。
“哈哈哈,阁下可真是有趣的,如此明了的缘由,竟是想不明白?阁下可是忘了,你主子今夜是让你来做什么的了?”狄巧听得男子疑问,兀自掩嘴轻笑道。
男子听言,眼神微眯:“狄桓在何处?”
“阁下可真是个直爽之人,说话总是那么不客气,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就不能略作斯文吗?”狄巧听得男子言语,兀自从衣袖中伸出手指,轻弹了下男子的长剑:“好剑!”
男子见此,越发不耐烦起来,径自向前将剑刃贴近狄巧脖颈:“狄桓在何处?”
狄巧见此,径自发声大笑而言:“哈哈哈,阁下可真是锲而不舍的,罢了,告诉阁下也是无妨,我家公子可是对狄巧说了,此番定是要亲自会会阁下的。”
男子待狄巧说完,狡黠地看向狄巧反问道:“那他为何不亲自来见我?难不成是怕死不成?”
“哼!阁下可还真是让人失望了,怕死二字,或许会出现在世间许多人面前,但我家公子,自是将此二字看得云淡风轻的,阁下可勿以常人眼光忖度!”言语间,说的斩钉截铁,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向往,一时间尽使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失了神,因为其从未见过如此坚定的眼神。
“罢了,此间狄巧的任务已是完成,阁下马上就会见到我家公子的,阁下可莫要看花眼了,狄巧倒是要看看阁下能否一眼认出我家公子来?”
男子听此,越是疑惑:“什么意思?”
“阁下莫急,稍待片刻!”说着便是,缓步往后退去,男子见此,急忙上前制住狄巧。
“阁下还是让小女子离去为好,自是看看身后,若是此间留我于此,阁下可是会束缚许多的!”狄巧见此,眉头微挑,但依然淡定自若,微笑看向男子说道。
男子听言,急忙转过身去,眼前的情形,已是使得其惊诧万分,一眼看去,地上不知何时,已是错落摆着八具黑衣尸体,凝神看去,正是之前在山林之中与狄群和单亦珉拼杀的八名黑衣。男子见此,诧异间竟是有些始料未及,就在此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过身来,可背后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男子兀自气恼,将手中之剑狠狠插入地下,力道之大,竟是将剑神没入地下一小半。
“不必隐藏了,出来吧!”男子气恼之余,双眼直视地下,放声而言。
话音落下,四下依如先前先前一样安静,男子等候片刻,未见有人,便是拔起地上长剑,正欲起身,可就在此时,却是传来一阵拍手声响:“阁下武艺之强,狄桓佩服!”男子听得言语,抬眼看去,出言之人竟是有六个,且各个穿着都和自己一样,可最让其惊奇的是,每人样貌都是单柏沉模样,男子见此,一时间竟是以为自己精神出现幻觉,想到此,便是伸出手掌重重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头部,再次抬眼看去,依然是之前情形,兀自有些惊恐,急忙举起长剑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是谁?”
“你是谁?”
男子听言,内心竟是莫名颤动一下:“我是。。。”可就在其要说出来之时,却是一下想起什么,瞬时将到了嘴边的言语吞咽回去:“差点被尔等迷惑了去,此等伎俩,还是少拿到本人面前摆弄!”
六人并未因男子言语,有任何异动,依然是淡定地站立于远处,直视着男子:“你的主子是谁?”
“哈哈哈,莫要白费力气了,如此怎能让我告诉你们?”
六人依然未有动作,男子见此,内心兀自升起一丝疑惑,不觉微眯着眼睛审视着眼前六人。
“你从哪里来?”
“故弄玄虚!”
“为何易成单柏忱模样?”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
六人听得此言,径自停顿,未及片刻,又是开始询问:“你今夜来此作甚?”
“哈哈哈,一群白痴!”
“为何刺杀单柏忱?”
“恕不奉告!”男子听得如此多的提问,内心想的是只要自己不回答,对方便是拿自己无从着落,是故,内心轻松了不少,于是便兀自放松,坐于地上,等着六人的提问。
“为何潜入枫林谷?”
“不知。”
“为何半路阻截单亦珉?”
“不知。”
“黑鹰是你的族纹吗?”
“哈哈,狗屁族纹!”
六人听言,又兀自停顿。
“你知晓黑鹰?”
“当然!其。。”当男子不自觉的说出这两字后,正要往下说时,突感自己好似说错了什么,兀自回过神来,暗想还好没有将接下来的言语说出来。
“对漠城熟吗?”
“不知。”
“对南镇熟吗?”
“不知。”
“对净月谷熟吗?”
“不知。”
“对舒婕熟吗?”
“不!”男子条件反射的回答着,突然听到舒婕二字,神情极为惊诧,眼神转动间,竟是有些言语无措:躲闪着六人结巴地说道:“不,不知。”
“拿下!”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