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上,荣华瑛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那些人前脚把她丢给一处混乱不堪的窑子里,那里面甚至都没什么有钱人,这是不让她多活几天呢!
不过她后脚就打晕了人,跑了。
量那些人也不敢说出她跑掉的消息,顶多是说她没熬过去死掉被埋了……
荣华瑛偷偷潜入一家衣坊,偷了一身衣裳就跑。
再出来时,已不是邋遢的疯婆子,而是翩翩少年郎了。
荣华瑛摇着把折扇,晃悠晃悠地朝着当初被关的别苑而去。
她要好好地查一查!
等荣华瑛回到别苑处时,她发现这周围安静地过分。
荣华瑛拧起眉头,收了折扇,四周看了看,心生狐疑。
目光落在那处别苑大门,连个守门的人都没了……
她轻轻地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响动。
安静……
非常的安静。
荣华瑛眼睛微眯,脚尖点地飞身入了别苑。
荣华瑛看着别苑内空无一人,连虫鸣声都未曾有。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观察着四周。
突然,她脚下一顿,眼光里映照出一滩黑红,已经快要干枯的血迹,很小很隐蔽的一圈地方。
在草地边假山石上,还残有一丝血腥味。
荣华瑛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血迹。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荣华瑛不再逗留,四处查探了一番,除了很明显的地方,一些角落里不是很明显的地方都留有血迹。
显然,是被匆忙清理过的。
当初那个海老大看来是把人也全部撤走了。
真是奇怪,发生了什么冲突,让这处别苑里竟是一场厮杀……
“哐啷!”
荣华瑛抽出身上的匕首,慢慢靠近了发出响声的那间屋子。
巧的很,这件屋子就是她当初被关的地方。
荣华瑛一脚踹开房门,闪身进去。
扬手就向声源地刺去。
满头大汗,脸颊爆红的秦兆钰一手紧紧地抓着床沿,一手拼命地要从桌上抓到什么。
此时的秦兆钰已经神智有些混沌,但还是感觉到身后的杀气,单手撑地,一个用力,躲过了匕首,也让荣华瑛看清这人是谁。
荣华瑛惊的即时收了匕首,迅速向后退去。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人。
秦兆钰那一翻身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此时此刻他除了重重的喘息声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意识在慢慢的溃散,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不知是敌是友,他现在可真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荣华瑛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秦兆钰就昏过去人事不省了……
“哎!”荣华瑛忙上前扶住秦兆钰,着秦兆钰,才发现他身上还有其它伤口……
“秦兆钰,秦兆钰!你醒醒!你……”
荣华瑛看着脸色不正常的秦兆钰,探手摸了摸他的脸。
“天哪,怎么这么烫,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热了?!”
荣华瑛不得已,只能尽力把人拖到床上。
她撩了撩披到身前的头发,“还挺重!”
又去打了水,寻了伤药,急匆匆回来,把毛巾打湿了,给他大致擦了擦,又拿一块毛巾敷在他额头。
“咳咳!我要给你上药。你是自己醒过来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荣华瑛拿着药眨眼。
“你不说话,我就动手了啊……”
三下五除二,秦兆钰上身被扒了个干净……
“真白……”荣华瑛看着秦兆钰身上的刀伤剑伤,都是刚刚被砍出来的新伤口。
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了,被砍成这样,那些暗卫们也没见人影,一个人还出现在这梧州……
荣华瑛晃了晃头,关她什么事!她现在可是个死人!
她拿出伤药,正欲上药,秦兆钰却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嘴角甚至溢出血来。
荣华瑛把药放到一边,按着秦兆钰,“这,这是怎么了?!秦兆钰,秦兆钰!你快醒醒!醒醒啊!”
看着不停抽搐的人,秦兆钰的皮肤表面也泛起潮红,荣华瑛的手一摸上去就烫的不行。
烫的荣华瑛赶忙把手缩了回来,谁料,秦兆钰突然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荣华瑛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你,你放开!”
秦兆钰脖子上青筋暴起,突然睁眼,眼睛里尽是血丝,秦兆钰低吼着,挣扎着,又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荣华瑛被这一变故惊的不行。
“喂?喂!”荣华瑛顾不得被抓的手,试图唤醒陷入狂躁的秦兆钰。
秦兆钰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只觉得忍得十分痛苦,浑身欲火焚身,整个人感觉都要炸掉了。
不知道青楼里哪个变态要的药,逃开神秘势力陷阱的他,还好死不死的如此倒霉,被几个青楼女子给误灌了情药,居然还没有解药!
那几个女子也没说错,就算泡冷水泡一整天也没用!他逃回这处别苑里已经试过了,还翻了药柜,平常解催情药的药全都没有用,他只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好在这处别苑,神秘势力谨慎的很,此番被他的人查到这边,一场打斗过后,他们全部撤走了,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是钱进甲鸣他们为了引开追兵,至今没有同他汇合,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啊!”
荣华瑛却是气的红了脸,她端起盆,直接泼了秦兆钰一身,也不管她自己被溅到了一身的水。
“你给我清醒点!”
荣华瑛咬牙切齿……
冰冷的水泼到秦兆钰烫的不行快要炸开来的皮肤上,秦兆钰清醒了那么一下,他忙松开这人,他才不会强迫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