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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铤而走险

罗通达当上广运盐号大掌柜后,兄弟通才嘴上没说啥,心里却一直鲠着。当然他自己也明白,无论从哪方面比他都不如通达的,更何况他是老二。

其实罗通才心里鲠着的是自爷爷起,及至父亲和通达,一直都将七星卓筒井的秘密对他保守着,以至后来别人出天价要买七星井的开凿技艺,父亲和哥哥都托词不卖,以至闹了个鸡飞蛋打。父亲和通达压根儿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我的话明摆着是对的,他们就是不听。我哪里是罗家的二少爷了!”罗通才天天这样想着,心里好气。

这天通才从大英盐场回来,梁氏做了许多好吃的。坐在桌上,见通才总是阴沉着脸,梁氏问:“老二是怎么了,谁借你谷子还你糠了?”通达邀兄弟同饮,通才喝了,却不说一句话。

慧芸笑道:“兄弟,昨天妈和爸还在商量为你办喜事哩!彩礼也快筹办好了。等把春桃妹子娶过来了,你还会这么老绷着脸么?我才不信哩!”

大家笑笑。梁氏盛了一碗汤要通才给父亲送到房间去,通才迟迟没动。慧芸道:“妈,我送去吧。”梁氏却硬要给通才,通才接过汤碗去了。

梁氏叹息道:“这么长时间了,老二还是这样。”

通达道:“没事的,慢慢就好了。”

饭后,罗通才自回房间,刚坐下,通达走了进来。通才也不吭声。通达说道:“兄弟,我晓得你心里还想着啥。”

“我想啥?啥也没想。”通才说,依然阴沉着脸。

通达把着兄弟的肩头,说道:“爷爷在世时反复说过,七星井是他留给子孙的,不能传给外人。这,你也是知道的。为了七星井,我们家出过多少事了,真是多灾多难啊!”

通才突然道:“这要怪哪个?怪我吗?”

通达愣了一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爸爸,怪我。通才,别把这事看得那么简单,这里面复杂得很。”

通才却道:“都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通达有点生气了:“兄弟,事到如今你还一点没明白过来么?当初罗中高突然失踪、后来又突然出现,人却疯了,爷爷由此急得大病一场;接着那么多人去大英盐场闹事,要毁掉七星井,爷爷也因此死于非命;再接着元宵节罗中成被杀,七星卓筒井图谱被盗,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这些事,你就没动脑筋想一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没料通才竟然嚷了起来:“你说是怎么回事?你说呀!”

罗通达反倒哑了口。这些事他是难以对通才说穿的,更何况至今他们也没拿到丝毫的证据就是黄三金在背后使坏。罗通才见哥哥无话可说,冷冷地笑了笑。他不愿再听通达说下去了,自顾朝外走去。

出了广运大门,罗通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莫春生赶着一辆运盐的马车从后面走来。但见前面的罗通才,莫春生紧走几步赶上,唤道:“通才兄,好久没见了!”

罗通才哼了哼。莫春生道:“兄弟晓得如今你是个大忙人。既然回来了,待会儿我就去给丰雨说说,今晚咱哥仨聚聚。”

罗通才不冷不热道:“算了吧,我没得这个闲情。”

莫春生却道:“兄弟有好多话要给哥子说哩。就这么定了!”说罢赶车去了。

罗通才淡淡地笑了笑,又往前行。前面就是鑫源盐号,他迟疑片刻,转身要往回走,不料黄三金从号铺里出来,一眼看见。

“哎哎,通才!看见你走来,咋个又往回走了?”黄三金嚷道。罗通才只好迎上前去,拱手问安。黄三金执意请通才到里面坐坐,通才也不好推辞,跟着进了鑫源大院。在堂屋里坐定,黄三金直呼牛二快来泡茶。牛二闻声赶来泡上鲜茶去了。

黄三金的呼声惊动了太太翠娘,就见她从房间里急急走来,笑道:“哎哟,是通才来了!自元宵节后就没再见你,听说在大英盐场忙着,连家也少回的。别太累了,钱都挣得完么,还是身子骨要紧。”

罗通才起身向翠娘问安,又问伯母可好。黄三金便说,夫人到遂宁烧香去了。通才估计伯母定是念着梦瑶这才去了遂宁,便不再说话。翠娘又拿来瓜子水果请通才吃,又听得奶娘在那边叫嚷玲儿醒了在哭着要娘,又赶忙去了。

“你瘦多了。”黄三金端详着罗通才道。

罗通才笑了笑:“还是老样子。”

“你心里一定揣着啥事。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别瞒着我,在黄伯面前你啥都可以说的。”黄三金道。

罗通才:“没事,真的没事。”

黄三金晃了晃脑袋:“你把黄伯当外人了哟!”见罗通才沉默着不说话,他轻松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爸交班了,这是好事嘛!他身体不好,也该退下来享享清福了。我要是有通达和你这样的好儿子,我也交了,让年轻人干去。只可惜玲儿还小。”

罗通才点了点头。黄三金又道:“通达有学问,办事沉稳。你聪明机敏,灵活善变。有了你两兄弟这样的人才,你爷爷爸爸传下的家业,没有不兴旺发达的。”

罗通才道:“我算啥,哥才是办大事的人呢。”

黄三金指点着通才,摇晃着脑袋:“你呀你呀,黄伯还会看走眼吗?说实话,要论办实业做生意,你比你哥还强了。”

通才淡淡一笑:“哥是秀才,是大掌柜,我咋能跟他比呢?”

黄三金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看出你对你哥暗地里有股不服气的味儿。”

罗通才马上想否认。黄三金止住他,接着说:“你这种情绪,也好也不好。说好,是你兄弟俩有种竞争的态势,各显神通,看谁比谁能干,这样对广运的发展也不无好处。说不好,如若兄弟俩关系处理不当,也容易形成内耗,兄弟阋于墙,这样对广运就有害了。”

罗通才看了看黄三金,随即埋下头来。

黄三金又道:“通达虽然是大掌柜,但你也是二掌柜呀。你手中掌握着广运最具实力的七星神井,也可以说是掌握着广运盐号最大的财路。运宏兄为啥把大英交给你打理,他正是看中了你在经营上的潜力。通才,你可是英雄大有用武之地啊!”

听到这里,罗通才心中一亮,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哎,经黄伯这一点拨,我算是明白了。”

黄三金得意地点了点头,忽地又说道:“听说你要娶媳妇了?”

罗通才笑了笑,脸忽地红了起来:“还早哩!”

黄三金道:“我听你伯母说的,好日子定在了五月十六。别忘了早点把请帖给黄伯送来。”

罗通才点了点头,说当然要请黄伯痛痛快快喝喝喜酒的。

黄三金送通才还没走出大门,迎面碰上从遂宁回来的吴氏和丫环玉容。吴氏问了问罗老掌柜的病情,通才回应了几句,也便告辞离去。

走出鑫源号铺,罗二少爷顿时感到一身轻松。他忽地想起莫春生约他喝酒的事来,便禁不住真想跟他二人聚一聚了。他往水码头走去,还没走到,远远看见莫春生跟着返空的马车迎面而来,就装作没事的样儿东瞧瞧西看看。

莫春生发现了他,唤道:“通才兄,今日真是有缘,又碰见你了。”

罗通才道:“我来码头看看船,我也要出货了。”

莫春生道:“我也不跟车了,就陪着你。”

罗通才也不阻拦,任他陪着。在码头上转了一转,通才随意跟几个船老大说了几句话,也就完事。莫春生道:“我马上约丰雨老弟,咱们去会仙楼如何?”

“随你吧。”罗通才道。

二人离开码头往回走,进了会仙楼,在楼上找了个茶座坐下。莫春生给了伙计二钱银子,叫他去田丰盐号跟少掌柜说一声,请他马上就来。伙计高兴地去了。

不一会儿,田丰雨兴冲冲赶了来,但见罗通才,如同多年不见,热情得不得了。

“哎哟,咱三兄弟终于又在一起了。”田丰雨不无感叹地说。

莫春生也道:“是呀,你我两个曾经做过一些傻事,对不起通才兄,也对不起广运盐号。如今通才兄并不计较,这便是君子风度了。”

罗通才晓得他二人的父亲都已向爸爸赔情认错,他还有啥说的呢?加之此时他心情特别好,就表现得十分地大度,慨然说道:“以前的事就别去提它了。咱三人确也许久没聚,今日我请客,晚上好好喝一台。”

莫春生和田丰雨都不依,争执了好一阵,罗通才只得让步。三人说好,今天春生开关,下次丰雨请客,再下次才轮到通才。

接下来三人便说了许多兄弟情谊的话,说着说着话头不觉又转到罗大掌柜交班的事上来。

田丰雨叹道:“还是罗叔想得周全,早早就把大掌柜的位置让出来了,自己乐得清闲自在。哪像我那老爸,他的身体本来也不大好的,可怎么也不愿意让我来打理生意。我爸对我总是不大放心,把我当小孩子。”

莫春生道:“你也不要急着就想接你老爸的班。担子要是真的在肩上搁着了,还不等于给孙猴子的脑袋上加了一道紧箍咒。依我看,还是多自在些日子的好。”

罗通才便说春生的话有道理,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突然田丰雨想起一个人来,说道:“近日来了位江南盐商,名叫韩镇,其实他是年前就来过蓬莱的了。你们猜这回他来干啥?”

通才便记起这个人来,说道:“他曾想买下我家的七星井技艺,事情没成早就回去了。怎么又来了?难道他还想着七星井不成?”

莫春生笑道:“都知道七星卓筒井图谱已被盗走,他即便是想也是空想了。”

“人家早就没想着这码事了。”田丰雨便笑了起来,神秘兮兮地,“那韩大掌柜是来做私盐的,生意还做得大哩。”

莫春生便记了起来,说前天晚上那韩大掌柜曾来找过他老爸,当时他正忙着在灶上仓库出货,也没在乎父亲与韩掌柜谈了些啥。事后他爸也没提起什么,想来一定是在谈私盐的事了。

田丰雨说,他老爸答应了给韩掌柜一些货,但不多。没法子,他家盐场也只有那么大个家底,想多赚点银子也不行的。

罗通才便想起早先他二人鼓动自己出私盐的事来。当时他确也动了心,却被父亲和哥哥坚决地制止了。家中的规矩大,私盐这道门槛横竖是迈不得的。见二人说得热闹,通才也只听着,并不插言。

莫春生道:“据我所知,只要官盐的份额完成了,出点私盐官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人家韩大掌柜早在卢大人面前打点好了的,他是一路畅通无阻,你我这些产盐的商家还怕啥了?”

田丰雨又神秘兮兮起来,说道:“咱蓬莱这地方,出私盐最多的莫过于鑫源盐号的黄大掌柜。别看通才兄家有七星卓筒井,盐产量比鑫源高哪里去了,而赚的银子却不一定比得上鑫源盐号的。”

莫春生连连点头,说肯定如此。只可惜广运没人敢走这一步,否则,肯定大发了,谁也比不上的。

罗通才便要他二人别再说私盐的事。

莫春生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来,说他三弟兄什么时候一块儿到遂宁耍上几天,痛痛快快地潇洒一回。田丰雨当即表示赞同。罗通才猛然间就想起云香楼的菊香姑娘来,心里顿时热了一股,却道:“遂宁有什么好玩的?不去不去。”

罗通才回到广运已是深夜,丁七开门时闻到一大股酒气,又见二少爷脚下轻飘飘的,赶忙扶住。到了房间里,通达马上赶了过来,见兄弟喝成这样,叹息着为他脱鞋宽衣,让他睡了。

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二少爷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吃饭时母亲梁氏便说,在外喝酒要把住性子,喝多了伤身的。通才没吭声,三两下吃完饭就要往大英去。梁氏又道,通达去大昌时留下话来,要通才吃了午饭再去大英,中午他回来有紧要的事情要说说的。罗通才没把这话放心上,推说大英灶上也有急事需处理,自顾往大英去了。

罗二少爷到了大英盐场,屁股还没坐热,便来了一位显客,竟是江南盐商韩镇。通才便猜着他要来干啥,不免心里一紧,竟然忘了请坐。

韩掌柜快人快语,毫不隐讳地道出来意,竟让罗通才茫然不知所措。

见罗通才久不言语,韩掌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给二掌柜出难题了吧?本人也相信广运是从来没出过私盐的。正因为此,我才觉得你们罗家一辈一辈做掌柜的确也太循规蹈矩、谨小慎微了。就我所知,蓬莱这地方,除了你们广运,哪家盐号没出过私盐?说句实话吧,鑫源的黄大掌柜,还有荣生、田丰等,好多家盐号都答应给我货了。但他们毕竟货少,而我需要量又大,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罗通才已经冷静下来:“你咋不去找我哥去?他是大掌柜。”

韩镇笑道:“你哥太过迂腐,找他也无益。”

罗通才:“你以为我就会答应你吗?”

韩镇:“我相信你会的。我听鑫源的黄大掌柜说,在广运,也只有你才是有眼光、有胆识的人。”他顿了顿,又道,“其实,这都是为广运好。二掌柜只要走出这一步,让你哥和老掌柜尝到了甜头,我相信他们的脑子也会转变的。”

罗通才笑了笑,却不表态。韩掌柜又道:“卢大人那里你尽管放心,决不会有半点麻烦的。”

罗通才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看算了吧。在广运,我不能开这个头。”

“其实今天我大老远地跑来,也不指望二掌柜立即就答应的。你仔细考虑考虑吧。”韩掌柜说罢拱手告辞,到了门口却又说道,“另外,我还建议二少爷去请教请教鑫源的黄大掌柜。搞盐业这行,你还是多多向他学着点好。”

韩大掌柜走后,罗通才细细地品味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越品味越觉不是滋味。二少爷早就觉得,从爷爷到父亲再到哥哥通达,的确也太中规中矩了。明明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他们偏偏不敢越雷池一步,惹得同人们笑话,说他们迂腐傻坯。通才便假设着,万一自己开了个头,破了这个规矩,而且为广运将更多的白花花的银子拿了回来,父亲和哥哥又将如何说?

以后两天,罗通才都在权衡着这个伤神的问题。

第三天,罗二少爷回到蓬莱,有意去鑫源向黄三金请教。黄大掌柜寻思了许久却难以作答。罗通才急了:“黄伯,你就开导开导侄儿吧!”

黄三金终于叹道:“这事呀,我真的不好说的了。我说可以吧,要是你爸你哥晓得了便会说是黄伯在教唆你走邪门歪道。我说不可以吧,但明摆着是个赚大钱的机会,我却眼睁睁看着你们放了过去,说不定又会有人说我是在整你们了。通才,你说我怎么开导于你?黄伯是两难哟!”

罗通才愁苦着脸不开腔了。

黄三金又道:“我还是给你透个底吧。如今广运有了七星神井,你家的盐产量至少是我家的三倍,但是,广运赚的银子却肯定没有我鑫源赚的多。我这说的是真话,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虽然黄三金没对通才说行还是不行,但罗二少爷心中已经有了个底。回到家中,也不对哥哥和父亲提及此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暗自盘算着。他决定要试一试了。

第二天一早,罗通才便骑着毛驴去了大英盐场。他才不会主动去找韩大掌柜的,他相信韩大掌柜会主动再来找他。果然刚吃过午饭,韩镇就赶到大英来了。

这回没多费唇舌,罗通才便与韩大掌柜达成了协议。通才很是高兴,与韩掌柜喝了一个时辰的酒,才将他送到沟口,回蓬莱去了。

不过半月,一千五百担私盐顺顺当当从大英盐场拉至水码头,装上几只大船不声不响运走了。管事罗广义从大英交回的货银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慌慌张张对大掌柜罗通达说了。通达感到事情不妙,急忙赶到大英去问通才。

“我出私盐了。”罗通才毫不隐讳。

罗通达脸都气青了:“兄弟,这事都干得的么?咱广运几辈人都没这么干过啊!”

“今天我就开了个头,破戒了。”罗通才颇为自得,“单就这一千五百担盐我就多捞回了多少银子?别人都这么干,为啥我们广运就不能了?”

通达嚷了起来:“兄弟,你好糊涂啊!”

通才也嚷了起来:“是你们糊涂,你们!”

知道说服不了通才,罗通达急得流下泪来。回到蓬莱,他不敢将此事对父亲说,同时还请幺爷罗广义也暂且不要声张。通达实在难以想象,要是父亲晓得了,又将是个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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