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离手肘一捅,霓裳就马上给顶出去,一时间捂着凤箫离的手掌也就此脱离,凤箫离一下子逮到了机会,马上大喊,可是嘴巴却是被上了封住了,根本无法叫喊出声。
凤箫离大惊,滚你们丫的,你们连这个也想到,根本就不用担心凤箫离会求救。
她眼一蹬,你有张良计,我有萧何计,自己出不了声,她就弄点声音出来,耳尖的紫凛一定会听到有异常,马上会过来巡查。
她踢了踢地上的碎石,碎石马上飞向各处,任霓裳的身手,一时间无暇顾及这么多碎石,总有一些碎石能够龙出声音来,可是单凭这些碎石,不能引起多大的注意,于是将目标放在其他稍微大的物件上。
不过霓裳怎么可能让凤箫离得逞,她冷冷的看了凤箫离一眼,做好随时擒拿凤箫离的准备,右相吩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紫凛和淳亲王爷有所接触,这是交代给他们的任务。
较大的物体被凤箫离脚背一勾,马上去远处飞去,这一声落地,足够让紫凛他们注意到这里。霓裳马上接下一件物品,半空中黑影飞闪,正在得意的凤箫离明显一滞,遭了,她竟然遗留了在右相府中的隐卫。
她眼神一凝,更是踢飞了好几个东西,都被其余的隐卫接着了。霓裳只身上前,近距离攻击凤箫离,对着凤箫离几个容易下手的地方下手,右相也曾经吩咐过,如果凤箫离和他们动武力,就和她交手,不必留任何情面,要快,准,狠,马上擒拿凤箫离,再不济,就打晕她。
得到这样的命令,霓裳也不必留情,做好迎敌的准备。
忽然,一个上前,身影快闪,很快就来到凤箫离的面前,凤箫离一个猝不及防,马上被她袭中腰间,正是那天被伤的小腹位置,凤箫离冷笑,既然你不留情,也别怪我无义,那天对霓裳的愧疚感,马上消失得荡然无存。
她一挡一击,击败了好几个霓裳想要下手的地方,霓裳学的功夫和自己差不多,都是擅长近身格斗以及动作灵活,看中敌人弱点马上击退,这样的一个对手,的确是棘手。
她抬脚一伸,截住了霓裳想要攻击的动作。凤箫离是看清楚了她的攻击招式,霓裳的攻击招式无论有多少,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要攻击她曾经受伤的小腹,一个人,对自己受伤的位置是留有记忆的,在攻击同一处地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护着那里防止再度受伤,可是这样做,就会留了更多的空档让对方攻击,霓裳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凤箫离不得不惊叹,沈玉沉培养人的确是很有一套,能够准确分析人的心里,不过,既然凤箫离知道霓裳是如何攻击的,她自然好挡,她脚使一个阴招,假意让霓裳认为自己想要攻击她的下盘,让她收回想要攻击自己小腹的脚,忽然凤箫离的脚在半空中转了一下,并没有攻击她的下盘,在霓裳错愕的表情当中,她一个转身,马上向后踢去,攻击人体最为柔弱的其中一个部位——胸部。
胸部受了一击,特别是女人,疼痛感更添上一笔,当即如同杀猪般的叫出来,响彻整个右相府,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砸向堆满杂物的地方,霎时间又伴随了一声巨响,在旁边观战的隐卫们也顿时错愕,没想到霓裳竟然输了,连霓裳踢飞后也没有要解着她的冲动。
凤箫离满意的一笑,这样,终于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左在前厅的紫凛和淳亲王爷自然也听到那一声巨响,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沈玉沉笑意盈盈,并不急着解释,一会儿后,他才施施然道:“不过是些侍女打翻了盆子,这也值得她们大惊小怪!”
“本王听这个声音并不像是摔盆子的声音!”淳亲王爷瞧了瞧沈玉沉,猜中猜想这样这个人,会允许自己府邸里的侍女做错事?
“那也是,会狗叫的也不一定是狗,也可能是人!”沈玉沉放下茶杯,浅笑的看着他们。
“右相说话还真的有趣!”紫凛也几乎同时放下茶杯,笑意很浅的看着沈玉沉,带着同样的笑容,但这个笑容究竟包含了什么含义,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有趣吗,本相还真的不觉得!”沈玉沉的手交叠在这里,其中一只手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细细打量着紫凛。
紫凛一身华贵的紫衣,如果他没有猜错的,那是五国之中有价无市的紫裳锦,滑如丝绸,触在手上一点粗糙感也没有,滑而不腻,如飘如缕。
沈玉沉当得这个丞相,接触的人和物自然就多,他眸光一闪,像是在打量什么。
淳亲王爷看着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感觉这两个人很像,都是深不可测,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太像,紫凛这人一看就是给人心神安定的感觉,有他在事情很容易就解决,而沈玉沉同样作为强大类型另外加深不可测,不过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深沉得可怕,他笑意很深却是内心阴沉得可怕,同样的笑,效果截然不同。
在沈玉沉在打量着紫凛的时候,紫凛也在打量着。
“右相这话可是说得不对,这有趣没趣的,自然还是要旁人来说。”紫凛轻飘飘的一句话,掩过了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倏忽,沈玉沉摆正好自己的手,对淳亲王爷道:“王爷,不知道这人是?”意有所指,指向紫凛。
紫凛挑挑眉,也不为意,心想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老奸巨猾,他不相信,沈玉沉没有仔细探查他的老底,而恰恰相反,沈玉沉正是知道他是谁,还故意有此一问。
和宇文灏他们的人不同,这个人是真正的聪明人。
聪明得可怕,让你不得不正视他。
“这位是紫公子!”淳亲王爷也不多说,只说了紫凛的姓氏,他和紫凛一眼,想法都是如此,能坐上这个丞相位置的人,没有城府没有心机怎么能在淮京这个大染缸生活,要知道,他真的很年轻。
不同于宇文灏,宇文澈天生是太子皇子,在这个程度上,沈玉沉远远抛下了他们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