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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军令状(1)

黄国荣

1

摩步一连这条龙,让彭谢阳这小王八蛋一枪打成了一条虫。

他若是只把自己个人打上军事法庭,倒也没什么可说。个人膝盖,自己愿意打碎,打就是了;活腻歪了,想把自己送进监狱换种活法,去就是了;坐牢也罢,一辈子残疾也罢,反正这条小命属他个人,自作自受,碍不着天,碍不着地,更碍不着别人,自己想找死,谁也管不着。事情要这样简单倒好了,他这是惧战,是自残!邱梦山、荀水泉、一排长,还有他班长倪培林,他们招谁惹谁啦?一个个都跟着挨了处分,连摩步一连都连带着让他给毁了。彭谢阳这个蛋要知道有这后果,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打这一枪,可他一个新兵蛋,怎么会想到有这后果。

军列昼夜兼程,一路绿灯,列车像条巨龙,滚滚向前。

摩步一连这败气似乎传染给了这条巨龙。列车前半截是载人闷罐,车厢没有窗户,不见一个人影;后半截是载装备平板,坦克、自行火炮和各式榴弹炮,炮筒一律下倾十五度耷拉着覆盖在伪装网里面,圆鼓溜丢显不出半点威严和气势,连那车轮声都沉闷得分不清是喘还是在怨。

摩步一连憋闷在第五和第六节闷罐车厢里,一路没歌声,没有笑声,连说话声都没有,一个个都蔫着。出事第二天,军保卫处、检察院、军事法院和师保卫科一齐蜂拥而至,车一辆接一辆在摩步一连连部门前排了长队,连操场边白杨树叶儿都惊得憋住气不敢飘动。不是摩步一连少见多怪,伏尔加、上海、皇冠、红旗,什么车没来过?何况这北京吉普!可别小看这北京吉普。车不一样,任务也不同。那些高级轿车是送首长来视察,是来夸他们,是来奖他们。车越好,官位越高;官位越高,一连名气就越大;高档车来得越多,一连就越牛逼。这些低档车虽只送来保卫处副处长、法院副院长、检察院副检察长、保卫科副科长,都是团以下军官,车不好,官也不大,可他们是来办案!是来治罪!找谁谁倒霉,见谁谁头痛。

耻辱!摩步团副政委、政治处主任在那些人面前脊梁骨都弯着,嘴还要嘻着,头只能勉强半抬。邱梦山和荀水泉更没了原形,差不多在用气声说话,生怕冒犯冲撞了人家,开口前还都要先拿眼睛察看副政委和主任颜色,然后再确定自己该把话扁着说还是圆着说,是直着捅还是曲着拐。嘁!摩步团什么时候有过这模样!摩步一连什么时候有过这德行!

彭谢阳躺在病床上成了一摊烂泥,烂泥也没人可怜,当场就被撕了领章,摘了帽徽,立即被看守起来。昨天还是宝贝新兵蛋,今天就成狗屎堆。他是自作自受活该,但撕他领章,等于撕摩步一连全体官兵脸皮子;摘他帽徽,等于摘摩步一连那些锦旗奖状。全连进饭堂像进追悼会会场,吃饭像吃药。

荀水泉蔫得最没了人样。他上车就胃痛一样,一屁股坐在闷罐车车厢中间那车门处,闷头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抽。车门关着,但关得不严实,留着一道缝,阳光从这缝隙里钻进来,射到荀水泉脸上,一闪一跳地逗他玩。这时候别说阳光,只怕女儿逗他他都不会开心。荀水泉蔫不只是挨了处分。处分谁也不会喜欢,虽是替彭谢阳承担领导责任,但别人档案袋里没处分,你有,提职升官就有说法,就得往别人后面排。教导员李松平逮着机会对邱梦山公事公办,抓住了彭谢阳私藏两发子弹这个有力证据不放,把问题根子定到了邱梦山消极参战、管理不到位上,荀水泉心里更难受,李松平这时候越借机给邱梦山小鞋穿,荀水泉就越难受。傻瓜都知道自残是违抗军令,是背叛,是政治立场问题,是人格问题,根子在政治工作不落实,他荀水泉是政治指导员,是他工作不力,是他不称职。而且邱梦山一再提醒他,别再搞虚头假脑那些形式主义,屁用不顶,他心有抵触没当回事。连里出政治问题,让连长受过,他怎么会心安。他对处分毫无怨言,但他承担不起责任。一连那些荣誉和辉煌,是几代人用血汗换来的,现在毁在他手里,全部归零!他怎么承担得起?

阳光继续在荀水泉脸上舞蹈,他无心理会。要说委屈,他有一点,人家都雄赳赳气昂昂奔赴战场,他们却背着十字架参战,做什么都成为将功补过,看着全连官兵跟着一起受过,他心里痛。人有委屈倍思亲,他想到了曹谨和女儿。开拔前,他一直想要给她娘儿俩写封信,可没能抽出空,也没心情写。到了那里还不知什么样,也许根本不可能写信,这一去,万一要是光荣了,连句告别话都没留下,太对不起她们娘儿俩了。荀水泉想到这事,心里很酸,他扔掉烟头,转身拽过挎包,摸出笔、笔记本和纸,拿笔记本垫着,开始给曹谨写信。

倪培林是摩步一连第二个蔫人。一班是第一拨上车,他是一班长,车厢旮旯角自然只能属于他。这倒正合他心意,这会儿他最怕跟其他班长挨着,尤其是石井生。平素里他占着一班长位置排名在先,出了不少风头。这一回真让邱梦山说中了,跟谁挑战呢?倪培林蔫,全蔫在那个处分上。军校没考上,他把全部希望押在干上。结果没干出功,反干来个处分,他完全绝望了。倪培林倚着车厢壁,窝在那个车厢旮旯角里再没了生气。

再数下来就是马增明和杨连松两个。他们两个并没挨处分,可他们跟彭谢阳在一起哭过,再沾着老乡关系,自己就觉着脱不了干系。两个已噤了声,一天到晚什么话都不说,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敢说。彭谢阳好比是只鸡,他俩就是猴。彭谢阳草鸡该杀,他俩成傻猴也该整。草鸡已经当着傻猴面被宰了,傻猴也看清楚了草鸡为什么被宰。开除军籍,遣送回乡,命虽还在,但跟死了一个样。不管在别人眼里,还是在他们个人心里,他俩跟彭谢阳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明白了这些,他们两个就自觉地取消了话语权,不说话比说话稍舒服一点。

全连两个人反常,一个邱梦山,一个石井生。两个人一上火车就呼呼大睡,像是十天没睡觉了,要把本捞回来。石井生好理解,彭谢阳是一班人,看着对头倪培林挨处分,爽爽快快出了口窝心气,这口气一直想出而没机会出。虽不能说倪培林难受之日,就是他石井生开心之时,但他在倪培林面前表现舒坦,就是让倪培林往死里难受。

邱梦山嗜睡让全连官兵难以理解。他是一连之长,处分跟荀水泉一样重,他也知道李松平在对他公事公办,检讨比荀水泉多写了四遍。尽管李松平在一连官兵面前没有表现出要专门对付邱梦山,还公开检讨自己深入基层不够,尤其对干部思想问题迁就手软,但在挖思想根子这一道程序上,李松平实际在跟邱梦山过不去。李松平早在心里把彭谢阳问题根源定在邱梦山沉溺于爱情消极抵触参战上,他围绕彭谢阳私藏那两颗子弹,设计了一条挖根线路,要求邱梦山顺着他设定那线路往深里挖。邱梦山学习愚公一遍一遍地深挖不止,除了没说个人反党、反对参战外,方方面面都挖到了,但始终没挖到李松平设定的那深度,就是通不过。作为教导员,李松平一次都没有直接与邱梦山面对面揭批,他只引导保卫干事,让保卫干事诱导邱梦山挖。邱梦山自己再挖不下去了,他让荀水泉去探探那底在哪。荀水泉已经很尴尬,再不帮邱梦山他就没脸做人了。荀水泉巧妙地从李松平那里探到了根底,邱梦山听了只能笑,他让荀水泉传话,给什么处分他都接受,但要他在检讨里写沉溺爱情、消极抵触参战—办不到,他没这么想,也没这么做,有能耐把他跟彭谢阳一起开除军籍!荀水泉把这话降了调传给了李松平,李松平立即让保卫干事再挖出一个问题——藐视工作组,全连都为连长抱屈。不知谁把这事捅给了团长,团长有点火,直接给李松平打了电话,让他别他妈再搞莫须有上纲上线,李松平这才收手。经历这么一场风波,他居然没事儿一样,怎么还会一睡不醒。有一些官兵看连长这状态,心里发急,打仗胜败关键在指挥,连长这状态,这仗怎么打?

邱梦山在睡觉,也不在睡觉;有时候在睡,有时候不在睡;睡着时,死死地睡;不睡时,醒着他也不睁眼。邱梦山不想睁眼,是不想看自己那些兵,也不忍看自己那些兵。看着全连这副败气,他生气,想骂娘,但他这会儿不想生气,也不想骂娘,他只愿意暗自思量。有时候他在思念岳天岚,想他们那些疯狂,想他们那些甜蜜,想她回家后怎么跟爹娘跟岳父母讲。思念完岳天岚,邱梦山再想彭谢阳这个小王八蛋。邱梦山一想到彭谢阳这个小王八蛋就恨自己。他恨自己怎么会败在这个小王八蛋手里,他认为自己完全不应该败给这个小王八蛋,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真是败给了这个小王八蛋!而且他再也赢不了这小王八蛋,他只能恨自己。不管李松平是什么动机,他抓那两发子弹对。他恨自己心太软,心软是军人大忌,对军事干部来说更是死穴。石井生都看透了小王八蛋,而且要他往狠里揪出他脑子里那条虫,他却没看得这么严重,要是吓病那天就对这小王八蛋下手,揭穿他那灵魂,让他痛不欲生,说不定他就打不了这一枪。世上可惜没后悔药卖,明白了这一点,李松平再怎么整他,他没一句怨言,他打算让自己和全连尝尝后悔药是什么滋味。让全连每个人都看到个人背面究竟是一副什么嘴脸。

邱梦山脑子里生出作践全连官兵这个主意,是受岳天岚启发。他没想到整天黏着的这弱女子,临走竟会想到要给兵们说话,而且说了这样一番话,他很感激她,她真不愧是他邱梦山的老婆!就在岳天岚跟兵们说话那会儿,邱梦山心里就有了这个主意。

邱梦山感觉有人在拽他裤腿,他把眼睛睁开一丝缝,见是荀水泉。荀水泉现在这张脸他最不爱看,比倪培林那张脸更不受看,邱梦山不以为然地闭上了眼睛。荀水泉再一次拽他裤腿,邱梦山揉了揉眼,尽情地伸了个懒腰,很不情愿地坐起来,干吗呢?连觉都不让人睡啊。荀水泉小着声说,睡一天一夜了,该补足了,再有一夜,就到那边了。邱梦山没好气,早着呢,下了火车还得坐汽车。荀水泉屁股再往邱梦山跟前挪了挪,声音更小了,该收收大家心了,想法提提神,打打气。邱梦山不爱听这话。你想收心就收,想提神就提,想打气就打。荀水泉看邱梦山情绪不好,守着兵们没法计较,仍低声下气商量。还有件事必须做,每个人得把部别、血型、姓名填到衣裤口袋反面和军帽里子上那表格里。要不负了伤会影响抢救,牺牲了没法查明身份。这不是件小事,等于建个人随身简明档案,战场上只能靠这确认身份。军衣军裤军帽,常服野战服都得填写好。这样也等于收了心,让大家思想上早一点进入战争状态。邱梦山觉得这事该办,出发前一切都让彭谢阳这小王八蛋搞乱了,没顾得做这件事。但他仍是那腔调,说这属于政治工作,你做就是了。

邱梦山一仰身子仍又躺下。荀水泉觉得邱梦山变得像一汪深潭见不着底,过去邱梦山心里有话从来不瞒他,如今他不再信任他了,他在怪他,是他荀水泉连累了他。荀水泉心里更不是滋味,两个主官要统一不了思想,这仗可怎么打啊!那要死人啊!荀水泉顾不得跟邱梦山沟通,他得先组织落实这件事。他振作一下精神,清了清嗓子,发了话,让大家起来,把服装都拿出来,把每件衣裤和帽子上那表格填好,他特别强调部别统一填部队代号和连队分队号,责成班长挨件检查,不能有半点差错。

全连官兵都打开自己背囊,拿出衣裤军帽,拿钢笔圆珠笔填那表格,很有一点庄严气氛。邱梦山仍旧躺着,也许他觉得自己这么躺着不合适,翻身坐了起来,拿出军装也一本正经填写那身份档案。邱梦山扫了一眼旁边石井生,发现他血型也是B型。你小子血型也跟我一样啊!石井生叼着喇叭筒笑笑说,要不说兄弟呢!你要是负伤,我给你输血用不着化验。邱梦山说他乌鸦嘴,仗还没开打就说不吉利话。荀水泉看有了这气氛,心里才松了口气。

2

咣当!火车刹车把兵们连同装备全都震醒。前面就是战场,谁都知道命重要,兵们一根根神经立马紧绷,一双双眼睛都瞪成牛蛋,一个个从车厢中门窝蜂跳下火车。人、车、炮全在吼叫,站台上一片忙乱。

邱梦山头一个纵身跳下火车,双脚沾地他就直奔营长。唐河背着冲锋枪紧随其后一步不离。邱梦山头一个立到营长面前,其他几个连长呼喊半天才找齐,这就是差异,邱梦山当然只能在心里嘀咕。任务在站台上下达,部队由装载开进转入摩托化开进,成建制按作战队形向栗山挺进。邱梦山铁青着脸回来,还不错,十二个班长一个不落地已在站台上等他,军人就得有这素质。邱梦山宣布按编制序列依次向栗山待机阵地摩托化开进,宣布完任务他没给荀水泉啰嗦机会,一挥手喊了声上车出发。荀水泉不解地直盯着邱梦山,意思很明白,怎么不让他动员几句。邱梦山只当没看见,直奔连指挥车。装备家当太多,兵们恨不能再生出两只手来,有了彭谢阳事件,谁还敢怠慢。

坦克、自行火炮、装甲输送车、炮车一辆接一辆呼啸着从混乱中鱼贯理出队形,滚滚铁流,尘土飞扬,如波涛涌向栗山。

栗山和寿山是我国境内两座大山,J军接防前,栗山已被N军收复,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寿山靠两国边境我方一侧,仍被敌军占据着。栗山属边境后方,原先只有后勤仓库坑道,没作战永备工事,N军收复栗山后,在栗山沿线构筑起工事,挖了防空洞与敌军对峙。按总指挥部部署,J军各部迅速进入待机阵地,熟悉战场情况,等候命令接防N军阵地。任务是坚决扼守栗山阵地,全面做好寿山反击战役准备,等待时机,一举夺回寿山,把敌人赶回老家去。

摩步一连车队开进栗山脚下一个村寨,这里已是战场边缘,兵们仍没感受到战争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模样,只发觉这里山深林密,到处是芭蕉树、棕榈树、榕树和藤蔓等亚热带植物。老百姓穿着各式民族服饰,男女都花花绿绿;房子是竹楼,零散得不大像村落。兵们顾不得看景,但也没事可做,一个个只好精神紧张地握紧钢枪,挺起胸膛,似乎这样才显示出他们是来打仗,而不是在游山逛景。其实,兵们那精神,是做给老百姓看,特别做给沿路那些美丽姑娘们看。那些傣族、苗族、白族姑娘们服装美丽得像过年,格外引人注目,兵们以为她们是特意盛装欢迎他们。

刷!一束鲜花打到石井生头上,石井生条件反射地接住鲜花,他本能地扭头看扔花人。哦!是位傣族姑娘,她穿着筒裙,头饰是一朵艳丽牡丹,石井生感觉她比邻居春杏更美丽可爱。石井生情不自禁地朝姑娘招了招手,姑娘居然举起双臂向他示意。背后倪培林看在眼里妒在心里。汽车拉断他们视线,姑娘在石井生心中留下了一个影子。

轰!轰!轰!车队还没有开出村寨,突然一群炮弹起哄着飞过来,下雹子一样往下砸,村寨里硝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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