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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光(4)

有一张脸从草盆子里爬出来,向我飘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又向右。我躲不开他。是青玉老爹的那张脸,脸的下面却是一身的草绿色。走北手上捏着两根稻草,稻草下吊着两颗猪卵子。白薯,跟我回去。走北将猪卵子提起来,悬到了我的头顶上。猪卵子裹了层红光,粉嫩得诱人。我以为猪卵子是给我的,跳起来去攀他的手臂。好吃鬼,不是给你的,是给青玉老爹的。他将猪卵子晃开了。村子里有很多人送东西给青玉老爹,都是女人,都是在黑夜里。她们将东西丢在门槛边,或者挂在梨树的枝杈上。那些东西就像是从门槛下钻出来的,或者是梨树长出来的。我没见过她们的人影,无论谁我也没见过。送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米有油,有羊头狗肉猪骨头,甚至猪尿泡。青玉老爹就依靠这些东西养活他自己,也养活我。送猪卵子的从来没有,走北是第一个,也只有他有猪卵子。青玉老爹收下她们的东西,并不多说一句话,连声谢谢也没有。她们亏欠他的,整个世界都亏欠他的。我猜想。

既然猪卵子不是给我的,我就不打算回去了。我要去右岸,去草盆子那里。白薯,你走不走?走北催促我。他的脸上有了淡淡的青色,青苔开始冒尖了。我想我得赶快逃走,可他将去路堵死了。我扭身撒腿就跑,没跑出几步远,走北就捉住了我的胳膊。他一手提着猪卵子,一手拎着我,将我拎回了草屋子。场地上不见青玉老爹的影子,花脸喵了一声,迎着猪卵子跑了过去。青玉老爹有可能躲在草屋里,白天的时候他很少走出屋子。走北在背后推掇了我一把,让我先进屋子。我赖在地上,怎么也不挪动脚步。走北只有自个进去了。草屋子将走北吞没了。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有人在我的耳朵里吼叫,那是青玉老爹的声音,像一根根扭曲的荆条,扎得我的耳朵生痛。走北倒退着,被草屋子用舌头弹了出来,临出门时绊在门槛上,窜出去好长一截距离才收住脚步。那两颗猪卵子擦着他的头发飞了出来,在半空中划一根漂亮的弧线,落在了梨树枝上。我向梨树奔了过去,狗日的花脸比我快一步蹿上了树,那两颗猪卵子让它叼在了嘴里。

种猪,老不死的猪牯精,看我不劁了你。临走时走北冲草屋子咒骂着。

离开草屋时,我没有追着走北的屁股走,而是等他草绿色的影子走没了才行动。我要到右岸去。我不屑同他一起行走。他用刀子恐吓过我,又用刀子来恐吓青玉老爹。他以为谁都怕了他的刀子,满世界的人都怕他劁了他们。如果他能够将整个世界都劁了,那才叫本事呢。走北就是条疯狗,见了谁就咬谁。连黑狼都比他懂事,从不张嘴乱说话,也不会乱吠人。

我在廊桥上遇着了青豆。他就是只用两条腿走路的青蛙,腆着肚子,走一步跳一步。桥板让他踩痛了,左喊一声,右叫一声。他跟他娘笑眉一个样,长了张圆脸,两只圆眼睛。我不愿他跑到左岸来。我张开手将他堵住了。白薯哥,我要去文竹叔那里。青豆乞求我。他的话让我很警惕,我好久没做文竹的徒弟了,青豆上那儿去干什么,文竹会不会招了新徒弟。我不是你哥,文竹也不是你叔,而是我师傅。我对青豆说。你就是我哥。青豆不改口。你叫我哥我就扇你嘴巴。我扬起手对着青豆。我不叫你哥叫什么?青豆的声音带了哭腔。我挠了挠后脑勺,想象不出该让他怎么叫我。你就叫我哥吧。我放过了青豆。白薯哥,我们去文竹叔那儿吧。青豆央求我。你去找文竹干什么。我问青豆。我去拿蟋蟀,文竹叔答应每天给我一只蟋蟀。青豆的眼眶上方像伏了两只蟋蟀,一闪一闪地飞动。

文竹上哪儿捉到那么多蟋蟀?他有的只是恐吓过我的篾刀,竹篾,画了向日葵的纸片,剪着窗花的屋子。文竹叔用竹篾编织蟋蟀呢。青豆说。我从没见过文竹编织蟋蟀,只见过他破篾片,糊纸屋子,糊白白的仙鹤。我很想瞧瞧他是怎么编织蟋蟀的。我守了他那么久,他一次也没有表现。

文竹坐在场地的中央破篾片。这回他砍的是门前的烟竹,比鸭脖子还细小的竹子,让文竹破裂成一大把的篾丝。篾丝从他的指头间吐出来,是一尾尾细小的鱼儿,遍体透明,闪着红光。它们结成串,纵情游动。走北劁不了鱼,我也吃不到鱼卵子。那红鱼长了翅膀,在文竹的指头间飞翔,忽上忽下。他的双手被红光笼罩,他的指头变成了鱼,鱼又长成了他的指头。黑苔彻底消失了,天空生产了太阳,太阳又生产了光芒,光芒在文竹的指头间流淌。文竹让光芒淹没了。一只蟋蟀从他的手指间跳了出来,伸展触须,向着青豆。连个眼色也没有丢给我,就跳到了青豆的掌心。青豆眼眶上的蟋蟀也跟着跳了起来,有可能连他的屁眼都笑了。文竹的指头接着飞舞,又一只蟋蟀跳了出来。我以为它是我的,谁知它又跳到了青豆的掌心。蟋蟀是有卵子的,如果走北在,我就让他劁了它,将卵子给我。可走北不在,我只能眼巴巴瞧着蟋蟀落在了青豆的掌心。

我掉头就走。我不做文竹的徒弟了,我要到草盆子去。

白薯哥,等等我。青豆说。

我走得飞快,不想让青豆追上我。青豆追了几步声音就有了哭腔。我放慢了脚步,青豆很快粘上了我的屁股。白薯哥,跟我玩吧,我送你一只蟋蟀。青豆讨好我。这不是青豆的错,而是文竹,我是他的徒弟,连一只蟋蟀也不舍得给我。他不配做我的师傅。

青豆的家在白叶家的南面,几间瓦屋子,屋前有口水塘。两只鹅在水面上我我我地叫着。笑眉家的鹅没让走北阉过,可总不见多,只有两只。鹅蛋比鸡蛋胖,鹅卵子绝对比鸡卵子胖,我没吃过,想象不到它该有多胖。鹅的毛让栀子花染过,比栀子花还洁白。我本来是喜欢鹅的,可它们不懂得我的喜欢,只向青豆我我我地叫唤着,没一只理睬我。我暗自决定不喜欢它们了。它们招呼过青豆,又转脸向我我我我地叫开了。我错怪了它们,我我我地叫了几声回答它们。

鹅叫欢了,屋子里却不见有人出来。青豆爹不在屋子里,很久都没有见到他在村子出现了。村子里的人都说青豆爹长了双豹子眼,豹子长什么模样,我没见过。青豆爹就是块黑石头,从村子的东边滚到村子的西边,从水门河的右岸滚到河的左岸。谁遇着,谁就让他轧趴下了。有一天,他终于轧断了一个人的胳膊,将断胳膊扔到河里喂了鱼。闯祸后青豆爹就在村子里不见了。他上哪儿去了,我问过青玉老爹,青玉老爹黑了脸,没说半个字。我问走北。他坐蟋蟀笼子去了,走北说。蟋蟀笼子能有多大,有只茶杯就足够了。那块黑石头有可能变小了,变得跟蟋蟀一般大,要不然蟋蟀笼子怎么坐得下他。这是我的想象。

白薯哥,进屋来吧。青豆叫我。

青豆将我领进了一个童话的世界。没有草地,没有树木,却有数不清的虫子,爬着的,飞舞的,走动的,跳跃的。半空飞舞的纺织娘,长了翅膀的飞蚁。背着花纹的蝴蝶,灰头丑脸的土狗子。走成线的蚂蚁,呱呱叫着的青蛙。土蜂,蛾子。蚕虫蠕蠕而动,蜘蛛在荡着秋千。各种各样的鸟,乌鸦,喜鹊,甚至老鹰。各种类别的水中活物,红鲤,虾,螃蟹,笨头笨脑的王八。小猪在跑,小狗在叫,猫在舔着爪子。它们全都用丝线悬在房梁上。鱼在我的肩膀上飞舞,王八在我的头顶爬动。蝉吸附在床梁上,蟋蟀在床头跳跃。兔子伏在草丛里,一只蜻蜓同另一只蜻蜓咬着尾巴。它们在说话,唱着歌,做着游戏。它们一起朝我涌了过来,将我淹没了。我跑不掉,也逃不开。一只王八从三瓣花的入口处爬进了我的身体,一条红鲤跟着游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虾、螃蟹、蟋蟀、蝉,所有活着的动物。它们蜂拥着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拒绝不了它们,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欢腾,相互追逐,捉着迷藏。我躺在草盆子里,白叶就躺在我的身边。我的身体外是一个洁白的世界,栀子花开了,蒲公英在飞舞,狗尾巴草在笑着,蝴蝶在花丛间跳舞。

一轮白色的太阳。

这狗日的文竹。

一轮白色的太阳,在所有活物的中心,发射出洁白的光芒。太阳的中央是一张脸,向日葵一样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那是笑眉的娃娃脸,正向我笑着。她的笑是颗糖果,我舔舔嘴巴,甜腻腻的味道就粘在了舌尖上。她的脸画在一只纸球上,球的顶部和底部画有好多花纹,同文竹的那些花纸一个样。那是灯笼,它会飞呢。青豆说。鸟会飞是长了翅膀,它没翅膀怎么飞?我不相信。我娘说,点亮了它就会飞,飞得很高很远。青豆说。青豆,我们将它点亮吧。我的身体痒痒的,长出了翅膀。一轮洁白的太阳飞上了天空。白薯哥,不能点亮,我娘说只要点亮了,它就飞不回来了。青豆阻止我。它能飞到哪儿去。我不听青豆的劝阻,踮起脚,想将灯笼摘下来。可我够不着,我爬到凳子上,我的手刚好托住了灯笼。它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你找死啊,还不快点给我滚下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锥入了我的耳朵,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我回过头,一张嫩红的脸映入了我的眼睛,那是笑眉的脸,满脸愤怒对着我。它已经拉长了,成了只变形的西红柿。

我回到了草盆子的边缘。我的脚下是盆绿色的火焰,黑苔落下来是柴火,云彩落下来也是柴火,太阳的火光将它们点燃了。火势蔓延,到处都让绿色覆盖了。火花飘荡,洁白的,橙黄的,淡紫的。那是我的花帽子,无数的花帽子,经过白叶的手,盛开在我的头顶上。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哟哟,啊嗬嗬。死鬼,你要吃了我。死鬼,哎哟,我要死了,我要快活死了。我没法将声音同草盆子牵扯在一块,也许声音不是草盆子生长的。草盆子只有绿色的火焰,无数的花帽子。

火光中,飘过来一朵洁白的云。是白叶,背着背篓,在草盆子里流动。白薯,姐送只兔子给你。白叶躺在草丛里,她的胸脯又粘住了我的目光。那种潮湿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涨了起来,像吹得鼓鼓胀胀的猪尿泡,快要将我的耳朵撑破了。无数的影子潜藏在草丛里,每片草叶的背后都有一双眼睛。他们轻微的脚步声,说话的声音,阴笑的声音,都瞒不过我的耳朵。我不知要不要告诉白叶,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白薯,姐送你兔子你不要?白叶又问我。我要,我要,我要很多很多兔子。我的耳朵里有声音在轰轰烈烈地滚动。你好贪心哟。白叶用手捏了一把我的耳朵,她的指头一根根葱白。姐,我们回吧。草盆子里的火光开始暗淡了,一股腥味从草盆子中央的积水里爬了上来。

白叶送给我的是只小兔子,老鼠那么大,托在掌心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我给它取名叫弟弟。弟弟长着同我一样的三瓣花,眼睛里是两粒红色的玻璃球,耳朵很长,比我的耳朵结实。白叶递给我时就揪着它的耳朵,整个身子在耳朵下面晃荡。如果换了我,要么耳朵断了,要么我早就掉下了地。白薯,兔子交给你了,别让人欺负它,也别让它挨饿。白叶叮嘱我。我找文竹要了些竹篾,文竹白了我一眼,没给我竹篾,而是给我编了只竹笼。文竹的好心让我无比感动,我暗地里发誓,一辈子都做他的徒弟。我将弟弟放在竹笼里,可花脸将它当做了老鼠,对着竹笼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它的爪子伸不进去,弟弟有可能就给它叼走了。青玉老爹绕着竹笼走了一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只母的呢。离开时瞅了我一眼,他的眼睛被弟弟的眼睛感染了,有两点淡红淡红的光亮。

有了弟弟,我就忘记了青豆的蟋蟀。我要到草盆子里割草,我要清理竹笼子里的黑豆,那是弟弟的粪便。弟弟是个胆小鬼,不说一句话,也不敢多走一步。花脸是个阴险的家伙,只要我稍不留心,它就蹑着脚朝弟弟摸过来。我不敢将弟弟留在草屋里,也不敢让它单独待着。我割草时就将它放在草盆里,上文竹那儿就将它挂在竹枝上。睡觉时将它搁在枕头边,只要稍有动静,我第一眼就能看见它。我不只防着花脸,还要提防黑狼。黑狼让走北惯坏了,只要见着弟弟,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向着竹笼子咆哮。我对着它的肚子踢了一脚,黑狼扭扭身子避过了,眼睛却盯着竹笼子不放开。

弟弟,我们过河去吧。弟弟长胖了,我想将它送给白叶瞧瞧。弟弟的眼睛红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瞅着我。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我抱着弟弟走在通向右岸的道路上。接近廊桥时我又遇见了黑狼,摆着尾,虎视眈眈地对着笼子。它不敢挨近我,怕我踢它。我绕过黑狼,将它甩在了身后,走北有可能就在不远处。虽然猪卵子诱人,可我不想让走北见到弟弟。我恨不得扒个口子,将弟弟藏入我的身体去。我偏偏撞见了兰秀,她同几个女人守在廊桥的入口处,将我的去路堵死了。她们几个脑袋碰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一边朝对岸指指点点。那种黏稠的气味又包围了我,黏着在我的鼻子上,又从三瓣花的豁口钻进我的身体。我躲不过她们,去右岸只有廊桥这条路。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一朵栀子花飘了过来,是白叶,她们守候的就是她。由白叶我想到了走北,有蚂蚁咬住了我的耳朵,撕撕扯扯的痛。我早将兰秀交代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她让我守在廊桥上,可走北这会儿去了哪,上了天还是入了地,我压根就不知道。而且我也在躲着他。

兰秀几个横在了廊桥的中央,白叶却是一脸洁白的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她们的阴谋。我肚子里有张嘴在叫喊,就是喊不出声音。白叶绕开她们,想从她们旁边的空隙里穿过来。骚货,你过河来勾引谁呢?兰秀突然朝白叶撞了过去。白叶像被风吹动了,飘过了空隙,躲过兰秀的撞击。兰秀落了空,扑倒在栏杆上。另一个女人立刻填补了兰秀的空缺,朝白叶冲过去,白叶飞了起来,碰在栏杆上又弹回来,摔倒在桥板上。白叶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眼睛里像草盆子一样积了汪水。我想跑过去扶她一把,就是迈不开腿。黑狼比我乖巧,绕着白叶摇着尾巴,又用舌头去舔白叶的手。兰秀的脸歪了,黑狼对白叶的亲近泄露了走北的秘密。他让它出卖了。白叶静坐了一会,才爬起来。白薯,跟姐走吧。白叶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招呼我。兰秀觑着我,脸上堆满了厚厚的青苔。兔崽子,你给我死过来。兰秀瞪着我。白叶幽了我一眼,转过身,一扭一拐出了廊桥,往右岸回了。

我让兰秀挡回了左岸。她一手揪着我的耳朵,另一只手抢夺我的竹笼。弟弟大概吓坏了,在笼子里颠来跑去。我不能让弟弟落到兰秀手上,如果我的耳朵脱了,就将耳朵给她。我将笼子抱在怀里,死活不松手。她的狐臊臭越来越浓了,从我的头顶泼下来,将我裹得不留一丝缝隙。它从鼻孔进入我的身体,在我的肚子里翻腾。我想吐,却吐不出来。兰秀没法战胜我的顽固,撒了手。最后的惩罚就是让我顶着笼子在廊桥上站了大半天。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宰了你的兔子。她戳着我的脑袋说。之后她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让我说给白叶听,说给村子里的人听。走北同兰秀睡了。她说。说话时她脸上的青苔不见了,而是蒙上了枫树叶,红彤彤的,像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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