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39000000015

第15章 白色山道(一)(2)

“我倒不喝。我去烧一些,生了伢,要洗的,要好些热水哩!”

“那就在鼎罐里烧吧。”

“好。我烧去!”

鼎罐里有苕,竹子把它捡起,放在小竹筛上。然后用一竹帚,把鼎罐刷净。她捏着葫芦水瓢,往鼎罐舀水,舀满了,提到火炉挂钩上,吊好。又朝鼎罐底加了几根柴,柴就哔哔剥剥地燃烧起来,不时地炸着火星。

翠枝喊:“竹子姐,快来,我不行了。”竹子跑进房,也不说话。急急地解开翠枝的裤带,抓住两条裤脚,叫翠枝躺好,两手用力一拉,裤子就脱了。竹子晓得她不能动了,用力将她移到床边,端来两把竹椅垫着她的两只脚,两腿伸开,竹子看了看她的下身,说:

“开口了,你别急。”

“还要几多时?”翠枝有些受不住。肚子里的伢好像在拳打脚踢,踢得她肚皮直跳。她下身又胀又痛,呼吸也有些困难。她张开嘴,气喘得粗了起来,额头上沁出密密的一层汗珠。

“快了!”竹子捉住她发颤的腿,“你骨盆宽,屁股大,生伢好生,你莫怕!”

“怕倒是不怕!我么样老颤呢?止不住!”

竹子把木盆搁在翠枝两腿间。那把剪子也磨好洗净煮了一会儿,摆在椅子上。说,“颤就颤吧,不颤伢么能出世!”

翠枝的肚子胀得难受,咕咕地叫。莫非有一肚子水,那孩子在水里游泳?孩子在拼命地蹬着水,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岸。在黑暗中寻找了那么长时间,也许已经找到了吧?!

翠枝感到腹中有一处地方显然是被孩子抓着了,她疼痛抑或是惊恐地一声大叫,仿佛蓄满水的堤坝一下子被扒开了。那水翻腾着找到了出口,汹涌着飞奔而出。翠枝的下身“哗啦”一声响,紫红色的羊水流到漆着桐油的木盆上,一股腥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木盆上腾起一团雾气,像朦朦胧胧的广阔原野。她晓得孩子走上了堤岸,在腹中走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条黑暗的道路,也是人人必须经过的道路。她有了片刻的轻松。她晓得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外面的道路蜿蜒而来,伏在大地上,正在等待着孩子。如果有勇气,就可以走上新的道路。翠枝明显地感到,那孩子听从了自己的召唤,正在艰难地向外爬行。她在鼓励着爬行的孩子,穿过那条长长的没有光线的隧道。

翠枝坚持了一阵,自己倒有些累了。两只柔嫩而壮硕的手臂无力地垂上来,疲劳渐渐覆盖了她。她的坚毅从嘴角上消失了,她颓然地躺倒在床上,气咻咻地喘息着。她面前立刻拥上来一群张着小嘴巴的孩子,那么多的孩子被堵在一条十分窄小的隧道上进退不得,似要窒息。她想大声呼唤一声,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竹子端来一杯温糖水,轻轻地叫着。

“翠枝,翠枝!”

翠枝从冥冥之中听到呼唤,清醒过来。把竹子端过来的杯子贴近嘴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竹子说:“加点劲!”

翠枝“嗯”了一声。她屏住呼吸,运足了气,追赶着爬在隧道里的孩子。那孩子没有了退路,其实也没有打算再退回去,便一鼓作气,爬到了隧道的尽头,露出了那黑幽幽的、柔嫩新鲜如悠悠水草的头发。翠枝觉得那孩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又似乎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如果伸出手去,便可以抓到孩子。不一会儿,那孩子就踏上了人间。也许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爬行,累了,倦了,不哭也不动。眼睛紧闭着,额头上全是皱纹,浑身红彤彤的,如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头儿。竹子倒提起孩子的两只脚,朝那小屁股上就是三巴掌,小伢“哇”地吐出满口苦水,“吭嗳吭嗳”地哭了起来。

“翠枝,是个伢子哩!你听他哭得几凶!”竹子说着拿一块干净白棉布,小心地将细伢包好,外再包土棉包裙,往被子里一塞。

翠枝微笑着,显得很累。突然地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旷。她自己也不晓得这是么回事情,好像陡然之间丢失了什么。到底自己失去了什么,自己并不晓得。也许是觉得孩子一下子远离了她?她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婴儿,心里得到了一种实实在在的安慰。她的乳房胀得好疼,恍惚之中,有好多好多孩子向她走来。她裸露着丰润的胸脯,给众多的孩子喂奶。她一阵甜蜜的昏眩,睡了过去。

收洗停当,竹子和冯茂坐到火炉边上,烘着那火。这时已是半夜,夜空很静,雪无声地飘着,占领了整个黑暗的空间。竹子正凝着眉头,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冯茂说:“你累了,歇歇去?”

竹子摇了摇头。她回家去也只有几步之遥,她担心冯茂趁机溜掉了。

“那我说说林子是么样死的?”

“难道不是被你出卖而致死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他还不是为了开脱自己。她没有表示讲还是不讲。在她看来,他的任何表白将不会对她起一丝一毫的作用。

鬼子沿着江岸站成一排,个个端着长枪,刺刀闪着惨白的光。江水滔滔奔涌,—个浪头吞噬着另一个浪头,发出哗哗声响。

岸边青草已枯,几根芦苇在风中摇曳,成扑倒之状。天空西斜着一轮淡淡日头,也许正是严冬,光线冷冷的,清清的。一只鸟在空中拍翅,猝然一声凄惨的啼鸣,声音尖厉而幽长。声音还未逝去,那鸟早就消失,无了踪影。

一个矮胖鬼子站在一边,是个官,如枯树一截。他旁边蹲着四条大狼狗。日本鬼子身材虽然矮小,可豢养的狼狗犹如牛犊,身体粗壮,一条条大头粗颈,耳朵如扇,高高竖起。仿佛它们弥补了鬼子的身体缺憾,使鬼子身心获得了一种平衡。这些狼狗显然都受过正规的训练,兽性依然存在,还渗进去了人性的堕落、凶残和机械。它们规规矩矩地蹲在那里,都在那里不停地吸鼻子,喘气,舌头尖尖,掉得老长。它们一点也不忧郁。在它们主子身边,倒显出一种踌躇满志的神情。爪子不停地刨着地,眼睛斜斜地看着周围,并专心致志,观察着主子的表情。

矮胖鬼子咧着白扎扎的牙齿,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浮出阴险毒辣的眼神。这种眼神与他满是横肉的脸暗合成一股杀气。这时候,那四条狼狗仿佛是得了什么指令,突然站起来,摆动着尾巴,用舌头舔着鼻子,呜呜有声,仿佛渴望着什么。

林子、冯茂、桂花和青青四个人并排站着。矮胖鬼子走到他们面前,一一打量着他们,然后说:

“你们都要死了死了的!”

说完,观察着四个人的表情。他们四个人的表情早就凝固。看他们四个人,如同看四块石头。

“要活,还来得及!”

鬼子看到四个人谁也不皱一下眉头,便走到冯茂跟前,一把将冯茂拉了出来,看他的手掌。冯茂的手掌,一个茧摞一个茧,很厚,也很硬。黄黄的,如一枚枚粗糙的镀铜纽扣。看罢手,鬼子又细细打量着冯茂。冯茂眼眶里又深又黑,蕴藏着无限神秘。他镇静得很,若无其事地任鬼子的目光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鬼子紧蹙眉毛,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恶狠狠地说:

“你的真正的土八路?”

冯茂说,“我是一个庄稼汉!”

鬼子歪着头,又看了看冯茂的手。拿不准主意似的,走到林子面前,盯着他:

“你的是土八路!你想活命,只要说出游击队在哪里,就放了你的!”

林子两眼瞪着鬼子,鬼子显然害了怕。他退后几步,面朝那四条狼狗,“嘘”了一声,那四条狼狗得到召唤,突然起动,争先恐后地蹿了过去。凶狠地嗷嗷叫着,拉直了脊背,向林子扑过去。这些狼狗只是那么一瞬间,眼睛一只只都红得滴血。它们几乎是一齐蹿到林子周围,用尖利的牙齿对他实施攻击。林子伸出手去,击打正面的那只狼狗。那只狼狗猛地向前一冲,带着它奔跑过来的冲劲,一下子就把打得软弱无力的林子撞得个仰面朝天。四条狼狗一哄而上,呼呼呼地撕咬着。这时,它们的兽性大发,融合着鬼子教给它们撕咬的技巧,恨不能几下子将林子咬得粉身碎骨,连骨头都嚼碎,吞到肚子里去。林子这时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在痛苦地嘶叫着。那叫声撕心裂肺。冯茂想冲过去,鬼子用刺刀顶着他的胸脯,他一步也动弹不得。桂花和青青咬着牙,用手蒙着眼睛。

那些端枪的鬼子哈哈大笑。

矮胖鬼子十分得意地看着他们三个。突然又“嘘”了一声,狼狗便一齐中断了撕咬,站立在原地,摇动着尾巴,用舌头舔着嘴巴周围的鲜血。

那鬼子也用手抹了一把嘴巴,说:

“要救他,还来得及!你们说出来,游击队的在哪里?”

游击队!那是黄荆山唯一的一支抗日武装啊,那是一片青青翠翠的森林!那是一支真正的打狗队,是劳苦群众的心尖尖!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牲,最终逃不出他们的惩罚!

他们三个谁也没有言声。

林子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再不说,就咬死他!”鬼子声嘶力竭地说着。见半天没有回答,便又“嘘”了一声,四条狼狗又凶神恶煞地扑向林子。

林子不能挣扎时,狼狗也停止了撕咬。他的脸全被撕烂,喉管也被咬断,冒着血泡,咕嘟咕嘟响。

矮胖鬼子近前一看,见林子已死。便叫来两个兵,抬起林子的手和脚,扔到了江里。波涛呜咽一声,载着他,眨眼便不见了。

翠枝醒了。这时鸡已经叫了三遍。竹子不让冯茂再讲下去,决定要走。她走到翠枝床前,翠枝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突然犹豫了一下,说:

“翠枝,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是么事?竹子姐,尽管讲。”

竹子颇为犹豫。看着疲惫不堪的翠枝和刚刚出世的细伢,她突然决定哄一哄翠枝。她稍稍顿了顿,说:“是这样,我们游击队这几天要执行重要任务,冯茂不能留在家,现在得跟我走。”

翠枝说:“走也是要得的。只是太赶巧,我这个样子,他走了,我么办?”

竹子后悔自己不该跟翠枝说这个。真应该趁她睡着了,把冯茂带出去,一枪了事!她在偷偷地骂自己心肠太软。生完伢,就该设法把他带出去,打死再说。不该听他讲那许多,谁晓得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拖延了这长时间。现在要把他带出去处死,她怎么办?竹子不敢这样继续想下去,那样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当初,她生伢还不满月,当家的被叛徒打死,她一个人带个细伢,吃了多少苦啊!女人来到世上,比男人受的苦更多些。如果摊上一个坏男人,或是男人遭到不幸,女人经受的苦难就可想而知了。她为翠枝难过,她阻止自己,不能这样深想下去。否则,大伙说自己婆婆妈妈的臭毛病又要重犯。自己这次来执行处决冯茂的任务,谁说不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竹子咬了咬牙,面孔显得生硬。她说:

“你娘家还有姨吧?叫她来料理你一些时,度完月末子就好了。”

“那也要得,”翠枝显得很懂道理,“你们现在就走么?”

“现在就走。”竹子说,“我们拐到罗世屋,把你姨叫来。”

“天快明了。那你们快走吧。天亮了,日本鬼子比狗还多,你们千万要小心些。”翠枝说,“多亏了你,连口水也没喝!伢长大了,我告诉他,你是他的接生娘。”

竹子苦笑了一下,感到一分钟也不能等了。翠枝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而自己正在哄她,要处决她的男人。她再不走,就怕完不成任务了。她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如游击队的男子汉,做什么都干净利落。

竹子叫冯茂把藏着的那只勃朗宁手枪找了出来。出了门,说:“把枪给我!”

冯茂一怔,一缕阴影从心里爬过。他么事也没有说把枪交给了竹子。

“有子弹么?”

冯茂抠抠搜搜着,从口袋里摸出三粒,也放在她手里。

竹子和冯茂谁也不说话,只有脚踩积雪嘎嘎的声音。小路上一个脚印也没有,雪也停了,天气逼人的冷,有寒气浸入人的身体。

冯茂哆嗦了一下,把两手袖起。

走不多远,就到了罗世屋。冯茂走在前,这时扭转头,像是征求竹子的意见。竹子会意,说:“去叫吧!”

冯茂就去了。“咚咚咚”,敲开一扇门,进去三两分钟,就退了出来,又走。

天快亮了。四周白皑皑的积雪被朔风吹冻,树枝上偶有积雪被风摇落,团团如云落下。半边冷月如舟,隐隐约约,在云隙、在树林子里慢慢游动,树叶不响,也就听不到浪的喧哗。玫瑰色的晨曦泼在如宣纸般的天空,渐渐浸染一片。

山头上的碉堡依稀可见,给人带来一股彻骨的寒气!竹子心里有些急,催着冯茂,“走快点!”

“你不怕我跑了?”

“这是什么意思?”

“副队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你真是带我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么?你拆白都不像!”

竹子一怔:“那你说说我做么事来了?

“做么事来了?我出门才晓得!去执行任务,为么事缴了我的枪?”

“为么事缴了你的枪?你应该晓得!”

“我不晓得!”冯茂扭过头来,“无非是说我当了叛徒……”

“够了!”竹子低吼了一声,阻止了他,“当了叛徒还不可耻么?!”

“可我没当叛徒!”冯茂也低吼了一声。

“不是你出卖了他们三个,他们么样会死!”

“我没有出卖他们!”冯茂再次转过身来,脸涨得通红,“跟你说吧,青青是吊死的!”

“青青会吊死?鬼相信!”

林子死后的第二天,桂花也死了。第三天晚上,鬼子把冯茂和青青带到一个小房子里。房子有一扇窗户,窗户钉着铁窗子。可望见外面的灯光和黑暗。房子里摆了一张床,还有一床破褥子。地上搁着碗,碗里有饭,也有菜。

冯茂说,“吃点吧!”

青青说:“不吃!”

“吃点吧,死也不做一个饿鬼!”

“不想吃!”

“三天没吃了,饿也饿死了。吃!”

“还不如死了拉倒。”

“这不是还没有死么?吃一点吧,有了劲,说不定我们能逃出去。”

“你怕死了,冯茂哥?”

“谁不想好好活着?死不了,我们就要想办法。”

“你有么样法子?”

“先吃饭!”

“好,那我就吃!”

冯茂和青青刚把饭吃完,那个矮胖鬼子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他见饭菜都没有了,显得颇为得意。说:“现在有两条路等着你们。一条是活路,说出游击队的下落;一条是死路,和那两个死了的一样。给你们一晚上考虑。”说罢,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门口依然留下一个哨兵。

屋里没有灯,窗外的灯光照进来,正好落在床上。

“冯茂哥,你怕不?”

“怕?怕什么?”

“我要是男将,也不怕。”

冯茂懂了,低着头。

“看鬼子把桂花糟蹋的!”

“那群畜牲!”

“我就怕那样!”

“……”

“你笑我软弱?”

“不!”

“我不坚强?”

“就是!我不怕死,就怕那!”

“别尽想那!”

“不想就能不想么?明早我就完了,跟桂花一样!”

“冯茂哥,我求你一件事!”

“么事?”

“你得先说答应我。”

“只要我能办得到。”

“你一准办得到。”

“办得到就答应你。”

青青终于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庄严肃穆的神情:“冯茂哥,不准反悔!”

“不反悔!”

“那好!你把我卡死吧!”

冯茂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这么样行!”

青青呜呜地哭。

“你莫哭好不好?一哭我心里就乱!”

“你说不反悔的。”青青用袖子擦着泪。

“我下不去那个手!”

“你忍心我被鬼子那样?”

“你莫横扯筋!”

“要不你试试?”

“么样试?”

“把手伸到我颈上来,再卡住。”

冯茂把手放到背后。青青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颈上,“就这样,用劲啥!”

冯茂不敢用劲。她的颈这么细,这么嫩,他怕一用劲,就把颈一下子掐断了,像掐断一枝丁香。

青青叹了口气,“算了吧,不为难你了。”

黑夜寒冷而静寂。恐怖威胁着青青。她身上突然微微地痉挛,心抖得很急,说:

“冯茂哥,你躺会儿吧。”

“你歇着吧!”

“我不困,你躺吧,不碍事的。”

冯茂这几天被鬼子折腾得没有合眼,眼皮在打架,“那我先躺一会儿。”

“嗯!”

冯茂一躺下,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同类推荐
  • 纳尼亚传奇(上)

    纳尼亚传奇(上)

    故事的开始讲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女孩偶然进入了一个异世界,被称为“纳尼亚”,并在那里经历过一连串的冒险,及看到那个世界的创造......,
  • B型男人

    B型男人

    暮春里来了炎夏的天气,北方越来越不像北方了。陈保存疾步走着,边想,足有二十多度吧,毛衣里的内衣都贴在了背上。不过,也就中午几个小时,早晚穿少了还要打哆嗦呢。街边的阔叶杨,叶子像婴儿的手掌那么大,那般嫩,油亮亮的,若不是这点润意,他感觉整个街道,整个小城都要烧起来了。每个周六上午,陈保存都是在乐友会里度过的。乐友会是上城有名的民间组织,一些文艺爱好者,聚在文化馆的排练厅里,聊聊天儿,排排节目,每月最后一个周日的晚上,会有一个联谊演出活动。节日的时候,他们也去部队或社区慰问演出。陈保存在里面拉二胡。
  • 元神记1:绝世之女

    元神记1:绝世之女

    伐纣的封神榜时代过后,那些灿烂辉煌的神人,可曾在大地消失了踪迹?在烽火连天的东周列国时代,平野间突然出现了能力强大的「元神之族」,这些人的背后有着黑色猛兽、蓝色飞鸟、深红毒蕈、澄黄厨人、鲜绿奇树的怪异「元神」。与「元神」相牵扯的大神、能人的数量极多,他们和东周时代的许多军国大事息息相关。这些奇异的人们,会在古代中国的大地上,谱出什么样的动人传说呢?
  • 幸运

    幸运

    孙艳梅小小说集,收录其小小说作品122篇,这些作品里乡亲邻里,亲朋好友,父母兄弟,亲戚同事,城市乡村,桩桩幕幕,都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和事,把他们的憧憬与奋斗、欲望与追求、无奈与抗争、关爱与矛盾、真情与友爱,丑恶与善美,刻画得淋漓尽致。透过生活的万花筒,折射出社会万象和人生百味。
热门推荐
  • 广西笔记

    广西笔记

    何蔚,男,20世纪60年代生。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文学院第四届合同制作家,武汉市作家协会散文创作委员会副主任,现供职于湖北作家文献中心。1984年开始,先后在海内外200余种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和文学评论共计百余万字,诗歌作品曾多次被收入《诗选刊》《中国诗歌选》《中国新诗群诗选》等多种选本及权威报刊。其散文名篇《草原屋顶》《歌手,歌手》《感动是一种养分》《中国梅花》和《远去的鸟影》等相继被高中、初中语文课本和高考、中考辅导教科书选用。著有小说集《狗日的城市》、散文集《时光的脸》和评论集《晓来谁染霜林醉》等。水性兴安灵渠,两千岁了。从大秦帝国的铁蹄横扫六合开始,灵渠,它便拥有了通俗的名字和非凡的履历。
  • 不要赢

    不要赢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有一个故事要讲。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Apple的创始人,如今正风靡全球的ipod、iphone缔造者,在2009年被美国财富杂志评为“十年美国最佳CEO”的史蒂夫·乔布斯。
  • 师兄师傅又把我变成猫了

    师兄师傅又把我变成猫了

    铁打的师傅,流水的师兄,好好的天界第一闲仙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把最小的徒弟变猫玩,虽然她本体的确是只白猫,而他正好喜欢撸猫,那也不能成为三五不时把她打回原形的理由吧,不行!她要祭出绝杀才成!师兄!师傅又把我变成猫了!!!
  • 20年后,孩子靠什么养活自己

    20年后,孩子靠什么养活自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财商教育应该从小培养。《20年后,孩子靠什么养活自己》针对如何培养青少年“财商”的管理培训,通过评述+案例+训练,指导每个家长如何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把财商教育渗透其中。书中案例生动活泼,语言通俗易懂,容易引起家长共鸣;书中的很多方法可以拿来就用,可操作性强,使得本书更适合于中国家庭的父母使用。相信书中很多教育观点和知识会给家长们带来极大的触动和帮助。父母留给孩子真正的遗产不能是钱,而是要教会他们赚钱的方法。
  • 盛华桃花盛开时

    盛华桃花盛开时

    永梁昌平二年的那一场反常的天象结束了一个时代,但永梁的德昭大公主允清在那场血腥的屠杀中重新开始了她十四岁那年被改掉的命运,在改回来的命运中,她是否还会重复那一世相同的命运?那些再次在她生命之中出现的人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一生的爱恨,至亲与好友的生死别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结局。
  • 帝国巨星

    帝国巨星

    廖远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从最初的茫然到最后的坚定,骨子里对音乐的热爱,让他走上了一条成为大钢琴家的道路。多瑙河畔响起他的乐曲。大剧院里魅影重重,掌声不断。伊丽莎白女王亲自为他加冕王冠。人生再一次抵达巅峰,一部新的电影,却让一切回到原点。“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戏子不好当无情戏女却留情

    戏子不好当无情戏女却留情

    封若姣不信,不信自己无能的四妹一下子变强了,废物成了天才;不信心悦自己的两大公子齐齐迷上了四妹;不信维护自己的人偏向四妹……她不信。这年头白莲花不好当啊,她好几次被四妹弄破功,不行,不能放弃。突然出现个傻子,算了看你长得好看的份上让你跟着,可你为什么去找四妹了呢?说好一直跟着我呢?都是这样。可她好像动了情。师傅说的对:人生如戏。那她就演下去吧,放心吧,我会笑到落幕。
  • 不遇不见

    不遇不见

    不曾邂逅,是否一切皆不会发生?我可以后悔吗?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