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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外面的世界(2)

边闹着边拿起了筷子。小圆桌上摆了四个菜。笑声很高的女子打的是一份红烧鱼,笑声较低的女子打的是一份糖醋排骨。菊子打了两份菜:一份是白斩鸡,一份是西红柿炒鸡蛋。笑声很高的女子说:“你们在一起不容易,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菊子说:“一起吃吧,大家凑个热闹。”

吃完饭,菊子把剩下的菜都拿去倒了。老五心里咯噔一下。他过年也没有吃上这几个菜呢!这样吃法,要吃多少钱!他悄悄地问菊子,菊子不以为然地说:“天天都这样啊,只给你打一份菜嘛!”

老五就不再言语。

晚饭后,菊子说咱们出去散散步吧!老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散步是什么呢?老五的理解是城里人吊膀子。菊子也学了城里人,会吊膀子了么?

菊子又说,咱们出去散散步吧!老五有些不情愿地跟在她后面,下了楼,出了门,就到了街上。

这里正是黄昏,晚霞正在消褪,灰色的暮霭正在上升。远方的楼群渐渐变得飘飘荡荡、若隐若现起来。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尽是一些悠闲的人。老五觉得自己也成了这悠闲的一分子了。他说不清是快乐还是忧伤。他停住脚步,闷声闷气地问菊子:

“朝哪儿走?”

菊子早换下了工作服,身上一套鸭蛋青的连衣裙。她在他的身边,就有一种幽静的芬芳朝他围拢而来。菊子上前一步,很从容地将老五的手臂挽起。老五嗅到了一种动人、甜美的气息。他环顾了一下左右,其实没有任何人看他。即便是有人看见,谁也没有在意。老五的手臂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迅即摆脱菊子的缠绕,还说:“菊子,你怎么能这样?”

菊子呜咽了一声。本来是一个温和而软化了的黄昏,就那么轻易地消失了。

他们在门前草草地回绕了一圈,重又回到了宾馆。老五发现,那笑声很高的女子竟然与牛仔青年谈得很投机。他没有走进门去,客房里有他们时断时续的笑声。他不想此时闯进去了,正欲转身时,他听见门上有插闩的声音。后来灯也熄了。他以为停了电,待发现过道里的灯并没有灭之后,他的脸色就暗得更难看了。

老五独自走到过道尽头,推窗看着渐渐降临的夜色。几只狂噪的燕雀在不高的天空中翻飞回绕,这些不安的精灵莫非是害怕黑夜吞噬了它们么?老五颓然地坐在沙发椅上。窗外已是灯火一片。夜把城市装饰了,改变了,白天看着不起眼的地方,夜里却是一片夺目的辉煌。

老五毫无目的地眺望城市夜景,独自安静了一会儿,他有些无趣,亦有些无奈,那喘气粗粗地、短短地,像一声叹息。袭上身的是那淡淡的寂寞。在人群最多的地方,感到寂寞,也许是真的寂寞了。来这大半天,最有趣的还是与经理这样的大人物讲话握手了。他是那样慈眉善目,还说给菊子放假,还说“我们是朋友了嘛,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是何等的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经理的架子,这个印象真是太深刻了。经理还说菊子不错,打算提拔她当班长。那么菊子还真的不错的了。可自己为什么要独自坐在这里,生菊子的闷气呢?

老五就到菊子房间里来了。因为脚步轻,菊子并未发觉。她正在往一只蛇皮钱包里装一些毛毛票子。老五就近在床边坐了下来。两人再不说话,显得极其沉静。老五望了一眼窗外,也望了一下窗外那棵朦胧的大槐树。老五把目光从窗外撤了回来,落在菊子的那只蛇皮钱包上。他开始并未在意,后来看清了那钱包好像是蛇皮做的。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也就不再矜持下去:

“菊子,这钱包是蛇皮做的么?”

“是呀!”

“你不害怕了么?”

“害怕什么呀?”

老五就觉得奇怪。看菊子把钱包玩来玩去的样子,分明她说的是实话,害怕什么呀?在他看来,菊子应该是非常害怕的。还是去年春天呢,老五陪菊子到山沟里去采蘑菇。采了半天,也没有采上几朵。他们就打算歇歇气。菊子刚要坐下去,老五说:“别忙,我跟你搬块石板来!”就在身边弯下腰,搬那块石板。那块石板看来很重,菊子伸出两只手来帮忙,刚把石块抬起来,菊子看见石板底下盘着条蛇!“哎哟”一声,竟吓得晕了过去。从那以后,菊子特别怕蛇,甚至也怕蛇皮。他哥爱拉个胡琴,那胡琴蒙的就是蛇皮。她就不要她哥把胡琴放到她屋里。

可现在,菊子还把蛇皮钱包往身上揣哩!老五就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菊子到省城还不到一年哩,城里到底有一种什么魔力,把她给改变了?

那个笑声很低的女子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套裙,很幽雅地飘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两张舞票,很调皮地说:

“你们两个真是好福气!我们宾馆舞厅刚装修完毕,今晚开业呢!”

“你说呢,去还是不去?”

菊子看着老五。老五没有吱声。菊子问老五:“去不?”

老五尴尬地笑了笑:“你晓得的,我从来就不曾跳个什么舞呀六的。”

菊子摆了摆手:“那就算了吧,你邀个人去!”那女子赌气似的,把舞票往菊子手上一塞,正色道:“今儿个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菊子不解地,“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那女子做了一个鬼脸,“这是咱们经理叫我送给你们的!你说,你能不去么?”

“你少骗人!”

“好好好,我骗人!我到服务台给经理拨个电话,你问个明白,行不?”扭身要走。菊子一把将她拉住,“哪能当真呢?”

那女子道:“快收拾收拾,只有十分钟了!”

菊子征求老五意见:“去吧!”

老五无可奈何地:“我不会呀!”

“我教你!”

“你还能教人么?”

菊子答非所问,道:“去吧,反正晚上没有别的事。”

老五从没想到过在舞场立足。可经理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好。既然是经理给的票,那是他心里有他们俩。他想了想,还是去吧,不要拂逆了别人的好意。

这就去了。

老五和菊子来到舞厅时,舞会已经开始了。菊子拉着老五的手,选了一角坐了下来。老五坐定之后,心想这就是舞厅啊!舞厅显得富丽堂皇,正中还吊着五颜六色的大宫灯,大宫灯一边旋转,一边向四周放射出微微颤动的光束。头顶是低低垂挂的蓝色天鹅绒帷幔,脚下是一闪一闪的地板。老五眯缝着眼睛,他对这香风弥漫的舞厅不太适应,他有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这感觉如宣纸上的水墨,在他心里漾开,他多少有些如梦如幻了。

一曲舞毕,另一曲又起。菊子听出是《四季流浪》,节奏鲜明、热烈,脚尖微微有些动。

菊子贴着老五耳边说:

“咱们去跳舞吧!”

老五缩了缩脖子,“我不会啊!”

菊子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我教你!”然后便站了起来。老五无法,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菊子先教他怎样搂腰搭背。老五不蠢,一教就会。只是站得离菊子太开,菊子把他往面前拉了拉,说交谊舞男女身体有哪几个哪几个接触点,不可离得太开。否则,跳起来不好看。老五就又往她面前拢了拢。谁知后面有一对舞伴将他撞了一下,他没提防,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在菊子的面前。菊子似有准备,站稳了身子。老五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一定烧得很红很红。和菊子好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亲近过她呢!他猝不及防地受到她的胸脯柔软的一击,使他纯洁的感情激起一种强烈的欲念。他想就那么永远地贴着她,享受那种迷离恍惚的柔情。不过,他还是立即拉开了距离,他觉得四周都是凝视他的目光。他坚持跳完了那一曲。他不晓得自己到底跳了一些什么,这玩意儿比干活还累,已经出了满头大汗啦!

一曲又起的时候,老五发现有个人朝这边走来。菊子也看到了,她立即站了起来,柔柔地道:“老五咱俩再跳吧!”

老五也不推辞,也就站了起来。

老五虽对跳舞本身没甚偏爱,但能搂住自己的媳妇,还能到哪里去找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呀?!他俩于是搂腰搭背而去,他想,城里人真能找乐子,在乡下,这么搂着,抱着,唾沫早把你淹死了!

大约是第四支舞曲开始的时候吧,给老五很深印象的经理,出现在面前。老五和菊子一起站了起来。经理问:“玩得痛快吗?”不等老五菊子回答,又道:“能请菊子跳一跳么?”老五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下和菊子跳不成了。他是个明白人,人家经理请菊子跳舞,是看得起她和他呢!就说:“跳吧跳吧,我正好歇一歇!”

老五就坐在那里看菊子和经理跳舞。他只晓得,这支舞曲震耳欲聋,不晓得这是一支粗犷豪放的西班牙探戈。跳这种舞,好像全是跳给别人看的,旋转、摆头、跨步,花花草草的名堂特别多,老五看得眼花缭乱。经理和菊子跳得非常默契,一招一式,完全是俩行家。老五心里又格登一下:菊子没事的夜晚就是这样打发的么?难怪她学得这样好哩。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学会了跳舞呢?当他再寻菊子的身影时,菊子已经被经理搂着,旋进了人群之中,他再也寻觅不见。老五突然产生了一种失落感。这种失落感真是莫名其妙,他有些迷惘,甚至感到有几分窒息。

舞曲结束的时候,经理对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打了一个手势,那女子便推着装满饮料的手推车走了过来。经理漫不经心地摔过去一张票子,要了三筒健力宝。对老五菊子说:“解解渴吧!”率先把拉环一拉,“啪”的一声,像是拽破了一只气球。老五仿佛矮了一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给菊子买点饮料呢?还要经理掏腰包。他脸又血泼一样。老五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口袋,口袋空空如也,他压根儿就没有带钱来。就是带钱来了又怎样呢,十五块钱呢,一家半年的油盐!自己舍得么?菊子把易拉罐放到老五面前,依然柔柔地说:“喝吧喝吧,你也渴了!”

老五却没有喝。心情是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变得忧郁和沉重起来?老五自己也不晓得。因此舞曲再度响起的时候,他没再起身,依旧看经理和菊子旋入人群之中。很快,许多拥挤的脊背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菊子和经理了。灯光骤然暗了下来,他发现身边的舞者立即缩短了距离,互相贴在了一起。这很令他惊异,那灯光随那节奏,忽又一明一暗起来。他看不见菊子了,不晓得菊子是如何地倒在别人的怀里。他神情有些麻木,他不晓得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那个唱歌的女子声嘶力竭,声音还是被乐器的喧嚣声淹没了。那本来就很烦躁的声音,被人们细碎的脚步,踩得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音节了,像残冬零零乱乱的雪片片。当别人汗流浃背的时候,他却感到彻骨的寒冷。

老五第二天起得很早。简单地刷了牙,洗了脸,就要回乡下去。他收拾好了那个小包,提在手,来跟菊子告别:

“我要走了!”

菊子感到很意外,“不是答应今天陪我去公园的么?”

“不去了!”

“你要走,是我错待了你么?”

“不是的。”

“那是为啥?”菊子实在不明白,“昨天说好,今天去跟你买套衣服的。衣服也不买了?”

“不买了。”

“真的要走么?”

“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菊子也就留不下他。她怔怔地立了一会儿,从那蛇皮钱包里掏出一把票子,放到老五手里。老五的眼睛黯淡无光,他的手哆嗦着,是无力捏紧那票子,还是把票子撒了出去,那些票子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板上。老五像是发了痴,只会喃喃地说:“我缺票子么,我缺票子么……”

八点的时候,经理来到服务台,检查上班的情况,见菊子不在,便问那个笑声较低的女子。笑声较低的女子告诉他,菊子和老五一起回乡下去了。菊子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上车的时候,菊子还回头望了望宾馆。那车门猛地关了,把那白色裙子的一部分夹在车门外。车子开走的时候,那裙子在外面孤独地飘着,就像一面摇曳的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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