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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积水欲成渊

杨得紫紧抱着欧阳凯的遗体悲悯万分,那潮水般的哀悲之情已然关不住了闸口,他失声痛哭起来,声漫川谷。林之堂、林皋、李心嫣、刘化鲤等人则围在一旁泪如泉流。李心嫣不忍直视欧阳凯永远睡去的面容,依偎在林皋的胸前哽咽抽泣、喃喃倾诉。苏鲁领着女儿和所有的军民们默跪一片,人们面目悲恸,神情肃穆,都在超度着这个铁血将军的英魂。

苏鲁默哀须臾走到杨得紫的身边,轻言说道:“将军应节哀顺变。欧将军战死沙场、与城共亡,不愧军人本色,我思想还是让英雄早点入土为安的好。梅林左侧有片松林坡是我的祖坟山,风水自不必说,有几代酋长在此安寝。我可请社中的风水先生去测一块佳地以作欧将军的寝陵,我还有一副现成的上好楠木棺椁在地室中,本是预备老夫百年之后用的,今让欧将军权作寝床。”苏鲁建议让欧阳凯早点入土为安,最主要的原因他没有直说出来,那就是欧阳凯的遗体已然千疮百孔、血流已干,虽说这山中气候温凉,然久放必对遗体不利。杨得紫也在考虑遗体面目全非已见腐蚀,显是逾时难留,正在悲号踌躇之间听苏鲁如此说道他略点了点头,他明白苏鲁的善意,即接道:“好,还是让总爷早点入土为安。只是棺椁。。。。。。。”苏鲁忙摆摆手打断了杨得紫的后话,他知道杨得紫还要说什么:“就这样定,这楠木棺作寝床尚委屈了欧将军的功业身份,只好一时权宜了,我吩咐人去抬棺椁。”

瞬时棺椁就被抬来,杨得紫等几人相商了一阵后,林之堂禁不住老泪纵横亲自主持欧阳凯的入殓仪式。林之堂重新又为欧阳凯梳洗、袭衣、含珠,接着他高喊了一声:“入殓!”随着林之堂的一声高喊落音,场中哀炮齐响,纸钱纷飞,哭声一片。以杨得紫为首的“八仙”平托起欧阳凯的遗体小心放入了棺内,杨得紫将一面黄龙军旗盖了上去,随将一柄钢锋铁剑放在了遗体的一侧。“盖棺!”林之堂又高喊一声。杨得紫、林皋、刘化鲤、李心嫣等人挂孝扶棺哭吊,真的是情切肺腑,气氛令人断肠。

几个时辰之后,在那松林坡的青松翠竹之间隆起了一座插满山花的坟茔,它的石碑上刻的是:大清左都督台湾正二品掌印总兵欧阳凯公。一个闽南的汉子,从此就长眠于他所为之守卫、为之献身的土地,可谓青山处处埋忠骨。

送葬的众人返去后,杨得紫半途又独自折了回来,他久久地跪在欧阳凯的墓前,在尽情地倾诉:“总爷,我的大哥,小弟现在是呼天不应孤身怒、黄昏白日空悲愁。想大哥一生戎马倥偬,战时刀剑定风尘,闷时酒杯吞日月,何等丈夫气概!于国你忠心可鉴;于民你牵肠挂肚;于世你两袖清风;于友你义薄云天;于兵你关怀备至;于家你相濡以沫;于弟你更是倾心护犊、肝胆相照。你受命镇台,鞠躬尽瘁,制军束伍,严而宽容;操军守土,勤而固责;用军维纲,慎而讲道;体军日常,患难与共。恨哉贼寇,祸起萧墙,你面临囹圄,大志凛然,攻略御伐,胸有成竹,大败贼于牛头山,尽戮寇于城门下。不想欲在扩展战机之时,却被内潜虎狼背后出箭,城破帅逝。呜呼痛哉!大哥从此与小弟天各一方,我心何求?大哥,安心歇息吧,小弟誓死要讨贼复仇,以慰大哥的在天之灵!”杨得紫哭诉罢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的断指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然而杨得紫此时所剧感到的却是心痛。他捂着心口一会儿又怒望着府城方向,心里在撕裂般地呐喊:该来了,康熙大帝!

入夜时分,山风轻拂。新搭建好的草甸棚帐内突然传来了哀切的笛音和婉转的忧歌,给这向是安宁祥和的世外净土平添了一份浓浓的伤愁。杨得紫、林之堂等人和苏鲁一家子围坐在苏鲁宅中的后园,一时谁也没有起头说话,气氛异常沉闷,似乎都被那草甸中的哀笛忧歌已将心思牵入了夜的沉寂。

“不行,我们不能坐等!否则我会炸心的。我想,那贼人盘踞府城后定会是骄横纵情、肆虐四方,定会是好大喜功、疏于防范。我们暂时端捣这马蜂窝不行那就不时去捅捅它,也让它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可组织日扰夜袭,歼他一个算一个。这样,既可鼓我低落的士气,又可震慑狂妄的贼胆。二位伯父意下如何?”杨得紫突然打破了沉默,满脸心有不甘地说道。

苏鲁一拍大腿说道:“好!老夫多年久违战事,心还真有点痒痒的,我并非好战,我更祁求和平。民众若聚而请愿,意欲惩贪驱暴是为义举,我伸双手赞成,可现在他们已是心怀叵测,企图独立海外呈分裂之想,那就是贼寇乱世,这是我老儿决不能容忍的。贼人一时图势,应是骄纵胡为,安于淫乐,那城中的百姓一时被受蒙蔽,久则必醒。我们施以袭扰,既可乱贼,又可疲贼,为今之计,惟有此法。杨将军,我的番兵理应积极参战,尽听你的调遣。”苏鲁和他的吞霄社虽说已归顺了清廷,但那只是他个人的大华夏情结所使然,其实他对清廷并无好感,甚至憎恨满人所强施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等暴虐政策,所以他的吞霄社虽然归化却从来很少与官府打交道,一心在封闭般自给自足。然而苏鲁就是那义性中人,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同时他确也见不得那些鸡鸣狗盗、残暴分裂之事,听到朱一贵一伙挟众乱世、颠覆华夏,遂不由地激起了他与生俱来的侠肝义胆,决心为国之一统尽施援手。此时他被杨得紫的军人气节所感,便主动请缨,重谈兵略。

“伯父,我仅代台湾崇尚统一和平的父老乡亲们感谢你和你的吞霄社!伯父言之有理,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时下贼势颇大,我们势微,只可以小队形式出击,我们可在将士和番兵中精选出勇者、健者分为三队,每日出一队,重在夜间袭扰贼人,若不顺手时,打了就退,若顺手时,便可歼之。总之,求乔装隐己,寻贼软肋,贼退我追,贼弱我歼,贼强我扰,贼众我撤,袭扰为主,攻心为战,我们也要贼众夜夜不安!”杨得紫侃侃激然而道。

叶春韵在一旁津津地听着,须臾已听出了点端详,知道有仗可打了,她兴奋地将竹凳往前移了数尺,手拍着杨得紫的膝盖急问道:“快说,什么时候可以出战哪?”叶春韵平时最爱阅读《三国演义》、《水浒》、《薛仁贵征东》等类图书,思绪常荡漾其间深被那些战争英雄和战争场面所吸引,尤其是书中所描写的诸如花木兰、樊梨花、一丈青等女将军的形象已是印烙在她的心里,视为理想中的偶像。今日见恰有此一展理想和小试锋芒的机会她岂能放过?她问着又忙站起身来推摇着杨得紫的肩头撒性地嚷道:“杨大哥,我们下午可是拉过勾的,你已是我的书剑师傅了,你说是不是应该师傅到哪我就到哪,学徒嘛总要逐项逐路地学,师傅你说对吗?说好了,就这样定,你要带我去哦!另外,你要再发一身铠甲给我,我能打的,我练过泼云剑法,我也要为欧大哥报仇!”

杨得紫乍听叶春韵提起下午拉钩之事不禁心如捣鹿,脸上一红。他下意识地望了望众人,还好此时油灯昏暗视线模糊,为他挡了一窘。然而杨得紫于朦胧之中仍瞧见李心嫣在捂嘴低笑,林之堂在欢颜暗暗点头。

叶秋韵见姐姐请缨了也唯恐落后,也跑过来摇着杨得紫的另一边肩头嚷喊道:“杨大哥,你若是带她去那也要带我去!你不能厚此薄彼,这样不公,那我也要与你拉钩拜师。你问父亲,我的剑法和拳脚比她练得好,有一次她都被我掀翻了。”

“说什么?是你被掀翻的多还是我被掀翻的多?有时剑都缠在树藤间抽不出来,小样!”叶春韵反唇讥道。

众人见这一对姐妹花如此率性而为,可爱且又可逗,弄得那杨得紫歪身避躲、手脚无措,随即发出了一阵欢笑。这笑声在哀笛忧歌中回荡,给郁闷的山峦平添了一分活力。

“春韵,秋韵,你二人怎么了?大人们正在谈大事,别淘气,快过来!”苏鲁沉颜斥责道。

叶春韵嘴一撅,仍然任性地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当花木兰啊?我非要跟杨哥哥一块去!”叶秋韵接道:“对,我们一块去!”

“你们敢!”苏鲁变色怒道。见父亲真的动了怒,叶秋韵速然蹑足回到了座椅,而叶春韵则扭过身去,跺着脚,一副不服气的委屈神情。

林皋此时说道:“伯父,就让春韵秋韵去吧。社稷兴亡,人人有责,我们几个都参战,我们会照看好两位妹妹的,万无闪失的。两位妹妹巾帼豪气,伯父你若硬是不让她们去,她们要是偷跑了去,反而是不好。”林皋出语打圆他有两个目的:一是为自己能参加夜袭垫个底留个话由;二是也想让叶春韵与杨得紫、叶秋韵与刘化鲤这两对人能在刀光剑影、生死之隙中去亲密接触,以培养和考验他们感情基础,假使他们真有缘分的话,那是多美的事。他想:杨得紫行事果敢而缜密,况这姐妹俩确有功夫在身,比之自己和一般人显是略胜一筹,参与夜袭,想是无妨。

“还是林哥哥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不像他!”叶春韵手指着父亲跌足埋怨道。

“哈,我怎么就不善解人意、不通情达理了?我一辈子都在顺你们的意、通你们的理,就是太顺太通了,你们才这样无法无天,随性而为。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还总说随我。”苏鲁斥罢又忽而大笑起来。

“老家伙,你就让她们去吧!年轻人有股子血性与冲劲,想为国分忧,好!这性格就像你。让她们跟着杨将军到山外去见识一些新的东西,说不准,你这老儿自己壮志难酬却真的就生养出两个花木兰来了呢。哈哈哈!”林之堂也在想,有杨得紫的保护,又是旨在暗袭,险情不是没有但却问题不大,况这姐妹俩又执意要去,你若是强阻她们,以她们的性格推测弄不好她们还真的会偷跑出去,这样反而糟糕,于是林之堂出言附和林皋说道。

苏鲁见大家都这样说,即望了望杨得紫,见杨得紫没有反对心才释然。通过这一日的观察和揣度,苏鲁十分赏识杨得紫的沉稳和果敢,认为杨得紫是个真将才,将来前途定然无量,让女儿跟随这样的人去磨炼磨炼尽快成熟起来也好,自己身后无男儿,以后还指望其中出个女酋长呢。想到这里,苏鲁做了个既没赞成的赞成,冒了句:“小心为是!”

叶春韵和叶秋韵高兴极了,又一起欢蹦乱跳地跑了过来将苏鲁的肩头摇晃起来。

当然还有两个高兴的人:一是杨得紫,二是刘化鲤。他二人自从进到吞霄社后,都冥冥中始感到情窦见开。都是冰雪聪明之人,二人也同时也触感到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刻意在姻成缘和着他们的终身大事,于是心喜异常。当然,二人的这种心喜异常并不是要将战场去作为情场来欢步,而是觉得能由心仪之人相伴一旁、耳濡目染会给自己赐来无穷的力量和无比的慰藉,还能多出一份牵挂、一份爱护、一份情蠢。战争硝烟划过之后往往会留给人们最真挚、最珍贵、最蒂固的情爱。尤其是杨得紫,他少小离家,半生戎马,虽然饱读诗书鸿文,性情飘逸洒脱,然却少懂儿女私情,不解姻缘花前之事。他很喜欢叶春韵身上的那种胭脂气中透着豪爽、豪爽性中透着机灵、机灵态中透着顽皮、顽皮神中透着直白,他更喜欢久久面对叶春韵那出水芙蓉般的娇容端貌。

杨得紫掩饰住心中的泛动,正色道:“我想,朝廷的大军不日就会赴台,摧枯拉朽将不远矣!我等暂时权且先着眼于袭扰贼人实行‘蚕食’,待海边一旦打响后再寻机而动,犄合我大军就近直捣贼穴,实行‘掏窝’。”

“好!从今天起我吞霄社的部众就是你的部众了,你可全权调配。我老夫真的手痒难耐了,届时我要亲率社中帅兵登上府城,再现山河归一。”苏鲁挥臂激昂地说道,身上的饰物相碰作响。

“老夫你敢!”叶春韵故横眉凝目地对着父亲吼了一句,又引起大家一阵欢笑。

“哈哈哈!”忽而一声大笑从院外传来,距离难断远近。众人一时都惊诧无比直面面相觑。杨得紫贴指“嘘”了声,他似心有灵犀、熟悉这声音,即高叫道:“大侠朋友,你来了?末将杨得紫如旱渴求甘露,诚请下来一叙!”

“我欣赏尔等。后会有期!”字句如钻,听后不绝于耳,然后渐渐远去。林皋随之从荷包掏出一镳,欣而说道:“是他来了!”

“这是一位有大恩于我们的大侠朋友,我们几次与他失之交臂,还是无缘谋面,甚憾,甚憾哪!哦,我还没有和你们通告,欧总爷的遗体也是他从城里抢出的,他为总爷整了容,换了衣,然后又送到社口奠祭后示信把总,把总才能将总爷的遗体背回。还有,他牛头山长啸怯贼,府城投镳示警,侠义可昭日月,我乃梦中都想与之拜交!”杨得紫继而感慨地说道。众人均啧啧叹惜。

“大侠那话已透出心音,惺惺惜惺惺,我想不日便会相见的。”李心嫣似有把握地断言道。

“只怕高人难意现身!”杨得紫叹道。

那笑声发自于院外的一棵老樟树叶丛里,确为侠士诸葛寒所出。他下午投镳送信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吞霄社。他隐在高处,在一块巨石缝间烧烤着射杀来的野兔,然后拎开酒壶饱餐了一顿,又趁着清风温阳睡上了一觉。直到送葬的哀炮声和哭诉声波起,诸葛寒才伸了个懒腰敏捷地跃起,他整了整衣束,正了正佩剑,俯眼远望着送葬的队伍,冰冷的脸上始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松林坡上杨得紫、苏鲁等人的开坟撮土,林皋、刘化鲤、李心嫣等人的磕跪扶灵,林之堂的端匣扬手收魂,诸葛寒都历历在目,长期缺乏亲情关爱的他此时益是触景生感:这才是一群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人。他敬佩这群人,这群人在极端残酷的逆境中信念始终不渝,还不忘卧薪尝胆以求蓄势待发,还不忘重葬师友。他也由衷地羡慕欧阳凯有这许多忠义孝廉的人在为他送行,他记得自己的父亲去世时只有寥寥几人在送葬。同时,诸葛寒满意地给自己彰赞了一声,深为自己帮助这群人所做的一切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本来诸葛寒是打算等待欧阳凯的遗体入葬后就走的,师公虚风还在府城中等着他。然而杨得紫这群人实在是让他极具兴趣:这群人在经历了生死之间的重创获得余生后,于空前的挫折与压力面前是如何应对和举措的呢?那被知府王珍所强掠去的美貌而苦命的姑娘竟也在其中,她和那位诸生是否完婚了?二人幸福吗?这些他非还要探个究竟,看看自己还能帮上什么,此时的他已油然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诸葛寒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他已瞄定好了一个宿处,一个无人的护林棚。

入夜,诸葛寒仍是一袭黑衣装束,一溜烟他攀上了苏鲁宅栅旁的老樟树上,身体刚在一丫杈间落定即听到了杨得紫的一席话,听罢他在心里说了声:“好!穷当益坚,哀师再战。”转而当看到两位美丽姑娘争先请战时,他简直是愕然了:“美哉姑娘!爽哉巾帼!”他游走江湖,萍踪侠影,见识极广,还从未见过如此胸怀巾帼之志、豪爽率性的美女,心忖:稀罕!对路!不由油生爱慕。诸葛寒是个行侠仗义却很封闭寡情的怪杰,尤其是对女性向来是不以正眼相视,目光常露冷峻,他认为轻浮视女那不是正人君子之为。而今夜,他自己也难说自己是怎的了?始不想将目光移开,虽无杂念却还流连。突然,他听到叶春韵对她的老父亲冒出了一句:“老夫你敢!”诸葛寒深觉滑稽有趣,实在忍俊不住便笑出声来,结果露出了形迹。听到杨得紫的肺腑相邀,诸葛寒真想现身一见,但他是一个非常矜持和孤傲的人,一想到自己与他们素昧平生,仅为他们做了一二件事,若此时就相见相交莫免唐突,另还有求报之嫌。诸葛寒交友有个原则:不滥交,要交就交他个生死同气。他深知要交个生死同气的朋友不容易,需要时间的考验,需要感情的铺垫。于是他留下了一句暗示后会有期的话遂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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