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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星殒蓉城(1)

征蜀大军开拔不久,洛阳城里就有传言,邙山上发现一具挖药的老头尸首。看样子是不小心掉下山崖的,后来,又被野狼撕咬,血肉模糊。敬新磨一听,惊得一个哆嗦,立即背着他心爱的古琴,赶往邙山——他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去年的一个早晨,孔谦带着六个保镖和他的一干公差,徒步来到洛阳上东门外,他对公差们说:“自从加征几项税收,农人商贾或逃或避,你们给我把眼瞪大些,严加排查!谁抓的多,就奖谁,谁抓的少,罚!”眼看着手下各就各位,他才往前走了三四十步,站在运河边上,手搭凉棚向东瞭望。

才是早上,太阳就火辣辣地燎人,他的心里比这几个月的天气还燥哇。原先总以为,只要做了租庸使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谁能知道,各道州府交来的赋税,多半流入刘夫人的腰包,剩下可怜的一点,还没进他的仓库,就被皇上和各部弄走了,他这个财神爷反倒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不,前几天,自己和刘夫人说的好好的,请求皇上批准每户再加二百文税款,叫郭崇韬给说黄了,刘夫人又把他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避暑楼要钱,龙门寺西配殿要钱,祈雨搭台扎龙都要钱,叫你加点税款,你连这个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转过来又想,刘夫人也真黑,我为国家掌管仓库,手里连一两碎银子也没有了,可她的私库里,除过无数珍奇宝玩价值连城以外,铜钱泛绿,银子发黑,少说也有几百万两!这个女人在邺都的时候,就做生意,那时,果蔬糖茶,无所不贩,到了洛阳,还雇用几拨人马,偷运盐铁,赚了多少,连皇上也说不清!“她,怎么如此毫无厌足?”

“大人,来了,来了!”一个黑脸保镖指着远处,兴奋地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出现了几片帆影!孔谦的心里也有几分欣喜。盯紧一看,原来是几只苍鹰!正在懊恼,忽听码头那边人声鼎沸,走过去一看,许多人围了一圈,中间一个老头,脸像老榆树皮,苍黑中夹着褐色的斑点,下巴缀了几根白中夹黄的胡须,死死地抓住一只口袋,和他的手下争执。他分开人群,走到中间,问老头:“你是干什么的?”“医生。”孔谦捏捏口袋,“里面装的什么?”“药材。”“哪里来的?”老头指指脚下一把短柄小镢头,“你看看,邙山挖的。”孔谦瞟了一眼,那镢头上还沾着新土。孔谦并不在意这个,又问:“你不知道,药材拿出来交易,要收流通税吗?”老头胡子一翘一翘地,“我是郎中,挖点药材,是要治病救人的,凭什么说我交易?”孔谦拽拽老头稀疏的胡须,问:“你怎么能证明你是自用,而不是交易?”老头掰开孔谦的手,说:“你跟着我,看我去市场,还是回家,不就明白了?”保镖“唏”地一撇嘴,“跟着你?你把我家老爷看作什么人了?县太爷的捕头?”公差吼道:“少废话,快交税!”老头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地,“你们当官的,怎么都是些狼啊?不听人话光想吃人肉!”公差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吃了豹子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什么朝廷命官,狗都不如!狗吃了屎,还要给拉屎的摇摇尾巴……”孔谦一甩手,“把他的药材就地卖了,充作流通费!”老头紧紧抓住他的口袋,口里骂道:“你们真是狼哇!喝人血,吃人肉,不吐骨头!李存勖,刘彩珠,你俩个狗男女,养了一群强盗……”“你,你,竟敢辱骂皇上!”黑脸保镖扑上去要打,孔谦突然一个激灵,拉住了黑脸的手腕,问:“他骂谁?”“前一个是皇上,后一个,后一个,我,我也不太清楚……”旁边一个老人小声说:“他是刘夫人的父亲,当今皇上的老泰山,大号刘天渊!”孔谦听了,大喜过望!“刘彩珠呀刘彩珠,这下,我可抓着你的牛鼻子了!”遂命令:“把他绑了,关到租庸使府!”又对黑脸小声交代:“不要难为他,好生照顾!我去长春宫,很快就回。”黑脸答应一声,调了几个公差,把老汉押向租庸使府。这一幕,恰好被敬新磨看到了。敬新磨一个愣噔,暗暗叫声“不好”,匆匆跳上马背,朝皇城内的教坊驰去。

在教坊的排戏房,敬新磨果然找到了继岌,继岌身着小旦戏装正在走台。敬新磨一把抓住他,拉到自己房内,说:“找到了,人,小人说过的那个人,终于找到了!”“什么人,值得师傅您一惊一乍的?”敬新磨歇了一口气,说:“真是鬼使神差,你外公,找到了!”继岌先还愣了一下,马上高兴地拉住敬新磨,“师傅,快,带着我,找他老人家去!”敬新磨把继岌按在椅子里,“别着急。他,关在租庸使府。”继岌既惊奇又恼怒地问:“他们,征收赋税的,也敢私设公堂?”“什么私设公堂?孔谦不过想邀功讨好!”敬新磨把刚才的一幕说给继岌,又把三垂岗的一幕说给他听,继岌一下坠入五里雾中,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为什么……”敬新磨说:“孩子,你不知道,咱大唐一向讲究门第,你母亲又在那个地位,你说,她该怎么办?”继岌哭了,眼泪滴在地上,“那是生身父亲!父亲!怎么能,眼看着,他受苦?我真不明白,那个破位子,真比,真比父亲,还重要?没了亲人,要那个空位何用?有我,有父王,就足够了,还要啥?还要啥?”哭了一阵,继岌擦擦泪水,站起身,就要冲出去。敬新磨一把抓住他,“干什么去?”“我去求情,跪下求情,哭着求情……”“她要不答应呢?”“我向她保证,我能保护她,让她认了外爷,别去争那劳什子……”“她还不答应呢?”

继岌抓住敬新磨的手,“师傅,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办!你教我,你教我!”敬新磨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做。”继岌扑通一声跪在敬新磨面前,说:“你说,你快说,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去做,只要能认下外爷!”

敬新磨扶起继岌,“你坐下,听我说。你去唱出戏,给你母亲看。”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抄着戏词。继岌接过,怯怯地问:“她能看吗?”“戏,她还是很爱看的。

至于能不能起作用,这就要看她的人性了。”“师傅,人性,啥意思……”敬新磨诚挚地说:“人性最柔软的部分是感情,戏恰恰是以情动人的。看了该动情感的戏,如果还没有良心发现,那就说明,这人,心死了。对于心死的人,什么办法都不起作用了!”继岌又有些犹豫,“戏,还没排,词,一点也不熟……”敬新磨问:“你是不想见你的外祖父了?”继岌忙说:“想,想!”敬新磨鼓励说:“那就别犹豫。

你学了那么多套曲,随便套用一个,还用排吗?至于词,你还可以现编吗!只要意思相近就行……”继岌使劲点了点头。

继岌带着文武场面来到长春宫,问倩桃:“夫人忙什么呐?”倩桃回说:“没忙什么,和李供奉使啦闲话。”继岌他们便走了进去。刘夫人一见,马上换了一副笑脸,问:“怎么了?想在我长春宫唱戏?”继岌回说:“儿子新学了一出戏,想唱给母亲听听。一来让母亲看看,儿子的本事有没有长进,二来也逗母亲开开心。”刘夫人看了看李从袭,笑眯眯地说:“你看,儿子长大了!”“是啊是啊。”李从袭说,“奴才也为主子高兴。”刘夫人转面对继岌说:“难为你一片孝心,唱吧。”说着,刘夫人整整衣裙,坐下,看着继岌。继岌说:“我得换换装。母亲,您稍等。”

过了一会儿,板鼓一响,继岌身穿破青衣,头戴脏罗帕,裙幅下褴褴褛褛,踉踉跄跄走出二帘,口中唱道:(唱)天昏昏地黯黯星稀月冷,风萧萧雨凄凄苦对残灯。

哭一声小姣儿不见踪影,

望铁铲抚浅筐大放悲声!

(道白)这真是,身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家贫日日苦,人老事事哀!

(唱)想那日父母女儿进早膳,

野菜清汤乐融融。

我说是,世乱也有乡亲义,

你说是,家贫更有父母情。

儿父道,黑夜戚戚难寻路,

你说是,天明迎来太阳红。

我说道,一日三餐难见米,

你说道,野菜虽苦也养生。

继岌一边唱,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睨视母亲。他见母亲先还翘起二郎腿,蛮有兴致,听了几句,翘着的腿放了下来,眼里有些不满,再听几句,侧开身子生气。李从袭几次暗暗摇手,要继岌停下,继岌装作没看见,继续唱戏。继岌想,今天,无论如何,我得把戏唱完!想到这里,便愈发起劲地唱了起来。

(唱)大清早捏铲挎筐挖野菜,

乱葬岗乌鸦哇哇哇哇嚎不停……

这句的行腔还没结束,就见租庸使孔谦匆匆进来,在刘夫人耳边嘀咕几句,刘夫人猛地起身,和孔谦李从袭一起走进内室。继岌打了个手势,文武场面戛然而止,他也快步跟了上去,却被倩桃挡在门外。一会儿,孔谦和李从袭出门,匆匆离去。当天,继岌听说外公就被孔谦放了出来。可继岌在洛阳城里城外找了好几天,也没见个人影,慢慢地,心也松了,过了十几天,只好作罢,不找了。

敬新磨赶到邙山一看,正是刘天渊!他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老哥哥,你死得惨哪!冤也没处申哪!”他从山泉里舀来清水,洗净尸身上的血泥创伤,捋顺了稀疏的黄须,用老汉身旁的小镢,在山坡上刨了三四尺深的坑,把老汉和他的草药筐小心翼翼地放下去。然后,坐在坑边,怀抱古琴,眼含热泪,唱了一曲悠悠的歌:陟彼高岗兮望我故乡,老妻盼我兮探望儿郎,儿郎锦绣兮嫌我肮脏!

老莱戏彩兮何其癫狂,毛义捧爵兮何其欢畅,伯俞泣杖兮何其情长!

有田不耕兮荒草莽莽,有书不读兮礼仪荡荡,有女不教兮老境凄凉!

老妻等我兮奈何桥旁,相携相牵兮泪流千行,再别托生兮免养儿郎!

唱罢,用小镢刨土,堆了一个小小的坟,拔了一根芦苇,和小镢一起插在坟头。他默默地做完这些,朝着坟堆磕了三个头,说:“老哥哥,别再流浪了,找老伴去吧,那里,才是你安身的天堂!”

敬新磨踉踉跄跄地回到洛阳。挖药老头的坟堆上,芦苇的白花在北风中嗦嗦发抖。

敬新磨一回洛阳就病倒了,宫里宫外都说中了邪,周匝到长春宫兜了一圈,请来了杨千郎,杨千郎绕着敬新磨的病床转了三圈,仗剑化符,口中念念有词,又留下三小包药,要下人给他按时服用。药才服了一包,敬新磨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伊夫人的丫鬟路过长春宫,听里面的宫女交头接耳,唧唧喳喳,隐隐约约地说什么,“怪可惜的”,“咎由自取”,“和我们作对,还有好吗?”……立即回报伊夫人,伊夫人带着丫鬟赶到教坊,见敬新磨脸色青紫,口鼻微有血丝,心中一个冷颤,忙将另两包药揣进怀中,自己开了一付解药,差人去外边药房买来,看着熬好,给敬新磨灌下肚去。过了不长时间,敬新磨的肚子咕噜噜响了,拉过之后,醒了过来。伊夫人又开了一剂补气平肝扶脾和胃的药,嘱咐下人“好生伺候”,方才离开了教坊。

伊夫人刚回自己的宫殿,韩夫人踏着脚后跟就到了。“敬师傅的病,怎么样?”

“好些了。”“他得的什么病?”伊夫人说:“谁知道呢!以我笨想,不过是中气郁结,肝脾不和罢了。我去看时,竟是七窍渗血,脸色青紫,典型的中毒。我要去迟一步,恐怕敬师傅活不过今天晚上!”韩夫人身子一颤,“敬师傅厚道,谦和,语言幽默,人见人爱,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想加害于他?”伊夫人说:“姐姐,您只说对了一半。敬师傅学养高超,更兼心有明镜,疾恶如仇。这一点,很像郭侍中,只不过,他手中没权,所以,在我们看来,整天乐呵呵地,人见人爱,可您没看出,他是鬼见鬼愁哇!”韩夫人低声问:“依您看,是谁下的毒?”伊夫人说:“还用问吗?秃子头上的虱子!”“他?咋那么胆大妄为!”“有恃无恐呗!您再不用问:是谁,害了刘老伯?”提起刘老伯,韩夫人的眼圈红了。“俗话说,‘家有老,是活宝’。我打小失去父母,被人虏入唐宫,快四十年了,每天做梦都梦见父母,只是看不出他们的模样。我哭着扑向他们,醒来,却抱着枕头,枕头都湿了……想不到,有人竟要……”伊夫人掏出锦帕,替韩夫人擦擦泪水,说:“姐姐,别在这儿哭了。还有更重要的事……”韩夫人睁着一双泪眼,看着伊夫人。“你得想想,怎么保证敬师傅不再遭毒手。”韩夫人想了很久,沉沉地说:“我,我找皇上!”

唐皇听了韩夫人诉说,看了伊夫人奉上的毒药,勃然大怒,“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教坊使!来人,缉拿杨千郎!”李从璟应声接旨,骑马冲出了宫门。不大一会儿,李从璟回来报道:“搜遍了住处,不见杨千郎踪迹!”唐皇骂道:“狗杂种,畏罪潜逃!给朕拟旨,全国张榜缉拿!”韩夫人说:“杨贼怎么得到消息?恐怕——

宫里有内贼!”景进说:“圣上那次骂了杨贼,他可能已经萌生退意,这次谋害教坊使,又被夫人发觉,他能不撒丫子溜吗?”唐皇一寻思,“是呀,恐怕你们没来朕这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跑了!”伊夫人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韩夫人气咻咻地说,“那就抓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意见。韩夫人又说“贱妾就是弄不明白,敬师傅和他杨千郎有什么深仇大恨?”景进说:“这还不明白?‘同行是冤家’呀!”“就是就是!”唐皇说,“敬师傅也懂天道阴阳,祈雨祷晴那阵,没少戳他的鬼把戏,他能不怀恨在心?”韩夫人还要说话,伊夫人拽拽她的衣襟,两人告辞,回到伊夫人处。

刚进门,韩夫人就问:“你拽我干什么?我刚要拉出那个贱女人……”“姐姐还没看出来?”伊夫人说,“景公公一个劲地岔挡话头,你能拉出她吗?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人证物证,我们说的,只是猜想。”韩夫人眨眨眼,眼眶又红了,“就算是猜想,哪一点错了?总不能眼看着她胡作非为,祸害家国!”伊夫人说:“猜想一点都没错,事实可能也是这样。可我们还是得拿出证据。”“道理,我都明白,”韩夫人的眼泪又滚落胸前,“我一想起刘老伯的惨死,气就直冲脑门!”伊夫人说:“谁不恨她?做事,得学学两位母亲,不光有恨,有胆,还要多用这儿!”伊夫人用食指点点脑门,“刘彩珠,不是一般的女人!对这样的毒蛇,要打,就得一下打死,打而不死,她会疯狂地咬人的!这会儿,最要紧的是人证物证!”“我们几个女人,足不出宫,到哪里去弄人证物证?”“的确是难呐!”伊夫人沉思一会儿,说:“不过,我想,她也在宫里,只要她作坏事,就不会天衣无缝,总会有些蛛丝马迹……要不,我们也给她的宫里插个把卧底?”韩夫人一听,皱起了眉头,“能这样吗?”伊夫人说:“怎么不能?又不是打探她的隐私。”韩夫人想想,同意了。

伊夫人又说:“叫咱们的侍女,没事时,多往那边跑跑,也能发现些异常。”“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韩夫人临出门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伊夫人:“这几天,梅英的病情好些了?”伊夫人说:“有点好转,吃的多些了。有时候,眉头还能动动。”“阿弥陀佛”,韩夫人说,“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希望她能尽快康复。”伊夫人说:“我也这么想。我会尽力照顾她,给她治病,促使她早日开口说话。”

军队出了潼关,雨停了,有时还能看到太阳的笑脸。一天,军队经过兴平,忽见不远处一丛柏树祥云缭绕,郭崇韬甚为诧异,叫人请来一位当地百姓,那百姓说,“这是尚父郭子仪陵寝。”郭崇韬忙令王鼎丞备办三牲香烛,他要和魏王一起祭奠尚父。离坟还有三二十步,野草汹汹,错杂缠绕,塞住了去路。王鼎丞叫了十几个亲兵,刀斫枪挑,分出了一条小径。快到冢前,只见两匹石马倒在乱草之中,一尊翁仲斜靠上一株柏树,祭台上的石板也断成几截。郭崇韬指挥军士扶正石马翁仲,垫好祭台,又把坟冢和周围的杂草清理一番,才摆上祭品,点燃香烛,跪拜祭奠。郭崇韬口中喃喃有词:“望先祖在天之灵,保佑崇韬马到功成。班师回朝,定为先祖建座祠堂,日日祭祀,年年享供。”愿刚许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乌鸦,落在树上,搅得柏子刷啦啦掉在魏王和郭崇韬头上。郭崇韬对魏王说:“先祖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咱们一路凯歌的。”魏王说:“那个自然。不过,本王更看重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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