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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院里原是四面平房,各屋都挂着窗帘,里面灯火灿然,只院中暗然无光。猛然黑影里有女人问道:“来的是哪一位?”李大镖道:“我来过几十遍了,还不认识我?”那女人忙道:“呀。原来是和崔大爷来过的李大爷,您屋里坐。”说着就把他二人让进一间屋里。黄瑞轩见房中陈设平常,止于尚不污秽,便自坐在椅上。那女人也跟进来,却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生得凶眉恶眼,向李大镖道:“崔大爷怎没来?”李大镖道:“出门到南边去了。”又指着黄瑞轩道:“我给你们请来这位黄二爷补缺,好不好?”那女人笑道:“怎不好呢?这位二爷喜欢什么?我给您办。”李大镖道:“第一喜欢抽大烟,你先把烟具拿来。别的事等会儿再说。”那女人答应着出去,须臾就拿来一副很精致的烟具,摆在床上。黄瑞轩自己躺倒烧烟。那妇人也坐在旁边,又向李大镖问道:“这位黄二爷到底喜欢什么呀?早些告诉我,好派人招呼,回头太晚了,怕寻不着。”李大镖向瑞轩道;“怎样?”黄瑞轩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你不是请我抽烟,现在烟已有了,还要怎样?”李大镖道;“二哥你真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黄瑞轩忽然想起,此间或者是什么花烟馆。卖烟以外,另外还营私娼,便道:“我也有些明白。不过没有来过,不敢混说。若有什么好玩,大镖你瞧着办。就叫一个来也好。”李大镖笑道;“二哥你可罢了,我说了半天,还是只明白一半。你只当这里是暗娼,若只是暗娼,还有什么特别?这里是有名的转子房大台基。”又指着那妇人道:“这便是有名的强三奶奶。称得手眼通天,要什么人她全弄得来。你就检样儿说吧。”黄瑞轩道:“我本是逢场作戏,没有目的。随便什么样的全好。”李大镖笑道:“敢情二哥你外行,那么就寻个新鲜样的给你看看。”就向那强三奶奶附耳说了一句。强三奶奶笑着站起来道:“我这就派人叫去。你二位宽坐,我还有事,不陪了。”李大镖道:“你是忙人,请忙去吧。我们自己随便。”强三奶奶便自出去。

黄瑞轩问李大镖道:“你鬼鬼祟祟说什么?”李大镖道;“二哥且自抽烟,不必多问。等会儿自然明白。”黄瑞轩见他卖弄机关,知道问也枉被他居奇,便不再说。只自吸烟。忽然想起,这些全是闲事。自己久已想寻着官面上的人,打听老吴和式欧的事,如今遇见李大镖,岂不正是个机会?便问道:“大镖前些日我那朋友吴定三,被你们探访局捉去的事,你晓得么?”李大镖道;“怎不晓得?不过我始终不知道那姓吴的和二哥是朋友。所以没给他帮忙,没给你送信。到我知道时,他已被你们保出去了。”黄瑞轩道:“大镖,你知道这件事是从哪里出的毛病?”李大镖哈哈笑道:“二哥你还真问着了。你问旁人,旁人也不知道:旁人问我,我也不告诉他。你那朋友姓吴的,本身并没惹人。是吃了别个的挂误。”瑞轩道:“吃谁的挂误呢?”李大镖道:“论起细情,我也弄不十分清楚。现在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自己想去。姓吴的被捉的前两天,有我们同事孟四的朋友朱上四,到局里报告,说是当初曾在本地作过官现在变成乱党的房正梁,现在藏在姓吴的医院里。当时禀了上去,便请了公事,预备第二天夜里去拿人。一共派了十个人,却没派着我。我正坐在下房里生气,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忽然有电话寻姓李的说话,我就过去接,电话里自称是什么班的柳如眉,问我:是李金波不是?我才知是找错了人,连忙派人把同事的李金波找来。老李在电话上耍了半天骨头,我便知是他相好的女人。等他把电话打完,向他盘问,李金波说他早先和这柳如眉有过来往,后来断了。今天她又邀他到北安旅馆见面。李金波美得要飞上天去,便戴上帽子跑了,一夜也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早饭以后,才显了魂,腰酸骨麻的样子,明是夜里得了巧宝儿,卖了苦力气。一进门就托付同人,晚上到医院去拿房正梁,务必把一个大夫名叫张式欧的也顺手牵了来。大家因这是常有的事,就答应了。我却明白了这几步棋,朱上四才报告了房正梁的事,柳如眉紧跟就把李金波调出来,又牵上什么张式欧。不用问,他们定是一手儿活。二哥你知道柳如眉和朱上四是姘头么?”黄瑞轩点头道:“我早先就有些耳闻,前不多的日子还看见他俩在街上同走,不过没有介意。”李大镖又道:“后来我问李金波。李金波告诉我,那柳如眉缠了他一整夜,非要毁张式欧不可。据说若不把张式欧毁了,她就难免栽跟头呢。”黄瑞轩听了,把几件事合起来一想,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柳如眉方才对自己那样奚落。原来她已变着方儿战胜了我。看起来,式欧才是冤枉。若不是我把柳如眉逼得太急,她也未必生心害式欧。这才是无事生非,因小失大。老吴又吃了式欧的累,弄得医院封门。论起祸者,全发生在我一人身上,心中好生难过。便把柳如眉和朱上四恨得牙痒,自想得了机会,若不把他俩着实收拾一下,我就枉是黄瑞轩了。正想着忽见门儿一启,强三奶奶走入。向李大镖笑道:“来了。”接着又走进一个油头粉面的人,瑞轩乍看,还以为是个高身量的妓女。细瞧才知是个二十上下年纪的男子,只见他头戴着一顶流氓式的瓜皮小帽,身上穿绛紫色绸袍,剪裁得比女衣还瘦,腰际凹入,臀部凸出,把不美的曲线都显露无遗。袍子外面还罩了件巴图噜式青绒小坎肩,脚下青尖鞋还镶着细白滚边。长得粗眉大眼的,又是个横脸,没有一些秀气。却是女气十足,走路时腰肢款摆,作出十二分媚态。瑞轩一看通身皮肤都起了疙疸。这时强三奶奶向瑞轩道:“二爷,你看好么?”瑞轩还没答话,李大镖已从袋里掏出两块现洋,皱着眉头,递给强三奶奶。强三奶奶一言不发,把钱转递给那少年男子。那少年接过,就低着头走出去了。强三奶奶向李大镖道:“这一个你们看不中么?实在天太晚了,寻去都不在家,只弄了这一个来。”李大镖撇着嘴道:“强奶奶别拿我们开心。凭这样的脸子,也敢出来卖钱。我李大镖也不愁没饭吃了。”强三奶奶笑道:“大爷真好取笑,话可别这样说。这个孩子叫软骨头老七。莫看长的不大漂亮,会哄人着呢。有个福建人陈厅长,就一时离不开他。”李大镖道:“罢了罢了。陈厅长离不开他,我们看不惯他。你不必费事,我们也就走了。”强三奶奶道:“那为什么呢?你二位为寻乐子才来。怎能别扭着回去?等我再给你们想一想。”说着沉吟一会,又道:“有可是有一个,现在还在这里。是个少爷出身,又是个票友儿,还在台上唱过戏呢。生得真俊,可是价钱加倍。”李大镖道;“你只管叫去,大爷不怕花钱。”强三奶奶道:“叫来容易,可是你二位要客气点儿。人家并不是常干这个的。不过偶尔高兴,顽票找零钱花啊。”说着就走了出去。

黄瑞轩这时已瞧出些眉目,便问李大镖道:“怎这台基还转出男子来?”李大镖笑道:“二哥,你这可外行了。实告诉你说,这个地方和山东饭馆一样,吃什么有什么。强三奶奶手段大了,凭什么姨太太女学生,她都弄得了来。这还不算特别,可着这一方的龙阳相公,她都认得。只要你说出个样儿,她便寻得来。我有个朋友老崔起先是到这里来嫖暗娼。以后听说这里可以玩相公,就改了路子。认识了个相公名叫玉如的,一下子就迷上了,连着在这里赖了两个多月。后来连裤子都进了当铺,才借盘费回老家了。那时我常同他来,要不我怎同这强三奶奶熟识呢。”黄瑞轩点头道;“哦。这种顽艺儿,又重兴起了。莫怪人说天津风俗一天比一天坏。”李大镖道:“二哥你说的是当初的相公下处么?和这个还不一样。”瑞轩道:“我说的不是相公下处。当初另有一种地方,也是相公和妓女同在一个窑子里,任凭游客挑选。有个名儿,叫作狗男女。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大约也在侯家后和紫竹林等处。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过,是听旁人所说。”李大镖道:“相公和妓女住在一起,干柴烈火的,自己不就配了对儿,还能赚钱么?”黄瑞轩道:“不然,所以当初创始这种营业的人,学问都不在管仲以下,竟有预防弊端的办法。他们教相公矮下一辈去,唤妓女作姑姑。妓女却唤他们作侄儿,一定了伦理上的名分,居然就不生是非了。”李大镖笑道:“还是那时候的人心实。要在现时,莫说只差了称呼,就是真的姑姑侄儿,还常出毛病呢。”黄瑞轩也一笑,又道:“方才你给那相公两块钱,是什么意思?”李大镖道:“这里的规矩,凡是叫了女的来,若看不中,要给一块钱,名曰车钱。就是不叫她干赔往返车资的意思。至于叫了男的来,看不中却要给两块钱,但可不叫作,车钱了。”黄瑞轩道:“叫什么呢?”李大镖道:“叫遮羞钱。”黄瑞轩笑得前仰后合的道:“这名儿真妙。他们当了相公,还懂得羞呢,太笑话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规矩?”李大镖道:“这倒没许多规矩。不过叫相公陪着顽一会儿,照例五元。实行达到目的是十元。要整夜的住呢,二十元。等会儿这个还是加倍。二哥你要高兴,我就奉送四十元。叫你乐一下。好在我这钱也不是好来的。”黄瑞轩忙敬谢不遑道:“留着你那钱吧。我没这么大高兴。”正说着强三奶奶又进来道:“这里不干净。那边有好一点的房间腾出来了。二位请到那边儿坐。您二位要见的人,就在那儿等着呢。”李大镖是个粗人,听不明她言中之意,还以为强三奶奶对自己特别优待。黄瑞轩便知道这个相公架子不小,不肯按着老例随班听选,却要旁人移樽就教。更要看看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当时便立起来,和李大镖同随强三奶奶出了这间房子,又进了一个小院。转过过道,就见有一间精室,里面灯火通明。强三奶奶掀开帘子,让他二人进去。黄瑞轩进门,就见屋中陈设颇为讲究,四壁也居然有名人字画。靠墙角上一张铜床,有个人正斜倚着床栏,低着头儿,在喉咙里哼着小嗓。听见有人进来,连头也不抬。强三奶奶却已叫道:“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就指着李大镖道“这是李大爷。”指着黄瑞轩道:“这是黄……”一言未了,那人偷眼儿已瞧见瑞轩,忽然呀了一声,猛然用手巾遮着脸儿,站起身就向外走。黄瑞轩在这一刹那间,已瞧出这人十分面熟,忍不住就一把拉住道;“怎么走呢?坐坐何妨。”说着就把他遮脸的手巾拉开,庐山真面立刻呈露。黄瑞轩仔细一看,不由哈哈大笑。那人也粉脸通红,低头不语。强三奶奶在旁道:“怎么回事。你们从前认识么?”黄瑞轩道:“我们是熟人,你不必管。快去把烟具拿来,我还要和这位吕先生细谈呢。”说着就又向那人拱手道:“想不到在这里遇见。幸会得很,不必客气。请宽坐谈谈。”又给李大镖道:“这位就是……”那人急忙伏在黄瑞轩耳边,窃窃地说了几句,那样像是竭力恳求。李大镖在旁见那人约摸不到二十岁年纪,虽是男人,却天生得一张女人面目,一副女人身材,至于打扮更是妖艳动人。才知道强三奶奶称赞非虚,按一等货一等价钱的例,价钱加倍实在应该。却只不明白黄瑞轩何以对他如此客气,又见黄瑞轩听了他的话笑道:“秘密自然要替你守的。不过我这朋友不是外人,既然遇见,教他知道也没关系。”哪知李大镖听了,自想这东西本是干这个的,就是和瑞轩是熟人,也用不着装蒜,我倒要罗唣他一下。就猛然过去抱住,亲个嘴儿道:“心尖宝贝儿,不必忸怩。你和黄二爷熟人,不好意思。就伺候我李大爷也好。反正不能少给你钱。”黄瑞轩忙拦住道:“大镖看我的面子,不要混闹。”黄瑞轩说着,猛然起了一个念头,就笑向那人道:“玉笙你不必不好意思。也说不得了,李大爷喜欢你。你就和他交个朋友也没什么。”那吕玉笙还红着脸不答,这强三奶奶已把烟茶送入。黄瑞轩等她出去,就拉那吕玉笙坐在床上,李大镖也随了过去。黄瑞轩瞧着吕玉笙笑道:“我向来只知道你是个票友,想不到还到这种地方来玩票啊。”李大镖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交情?快告诉我,不然我还闹。”黄瑞轩笑道:“告诉你,这位是鼎鼎大名唱花旦的票友儿吕玉笙。我有家亲戚有喜寿事常约他去唱堂会,所以和他认识。”说着又向吕玉笙道:“你也想开些,既然遇见,你再装好人也没用。就赔着李大爷玩玩吧。咱们是到哪里说哪里,在外面遇见,还当你是规规矩矩的朋友。你要不依,我倒许顺口胡说了。”那玉笙原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不过因以前和瑞轩相识,自己还装作得俨然人也。如今教他看破了本相,脸上有些挂不住。

再说吕玉笙虽久有不妥之名,但还自以为是一种清高的癖好,等于票戏一样,大爷有瘾自愿快乐而已。如今私地里做起交易来,就似票友使了黑钱,有些说不出了,所以他见了黄瑞轩不胜愧恧。但后来想到对黄瑞轩还是敷衍的好,事已暴露,补救之道,就该竭力拢络,好教他守口如瓶。及至听他要把自己推给李大镖,虽不愿意,却也不敢违拗,只装作害羞,不加可否。黄瑞轩趁势把他向对面一推,吕玉笙就软软地倒入李大镖怀里,李大镖也趁势拥着他轻薄起来。

黄瑞轩不理他们,自己连吸了几口烟,又闭眼困了一会灯,暗地里运用脑筋。不到半点钟工夫,便已定了一个计划。睁开眼来,见李大镖还抱着吕玉笙调笑,便把李大镖调到一边,说了半晌。才又向吕玉笙道:“李大爷家住得太远,回不去了,只好在这里借宿一夜。劳驾你陪他谈谈,成不成?”吕玉笙道:“你呢?”瑞轩听他言中已表示答允,就道:“我可不陪,要回去了。明天晚晌我在永春楼饭店单独请你吃饭,还有事托你,你可一定去,要不去,我就在外面乱说。”李大镖道:“你怎么不请我呢?”黄瑞轩笑着向外就走,李大镖自己进出门外,向瑞轩道:“二哥,你派我干这个不是改人么?”瑞轩道:“老弟你只当给我帮忙,多受辛苦。”李大镖道:“你还是取笑。偶而取乐儿也没什么,你却凭空地真艰我玩起相公来?”瑞轩拱手道:“实在是今天遇见这吕玉笙,我安心收服他替我办一件事,却怕他不受使令,所以一半儿将代守秘密的问题挟制着他,一半儿教老弟你从他身上取得老斗的资格,从此他就算在咱们手里有了短处,便不敢不惟命是听了。”李大镖道:“你想用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瑞轩道:“我自己来就坏了。这原故改日再告诉你,现在来不及谈,你快进去尝新吧,再见再见。”说着就把李大镖推进门去,自己喜孜孜的回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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