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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摸石过河(2)

靳向衡见房间依然如故,整洁干净,桌上摆的圆镜子依然以背面朝人,他不由凝视着里面镶嵌的双人照片。那是结婚的前一年,两人上省城开会,特地相约在莫愁湖边以莫愁女塑像为背景照的合影。

陈年莲舒心地坐在铺着整洁被褥的床上,带着一副幸福而满足的神情。靳向衡赶忙拿盆要去拎水,一躬身发现两个全新的绿壳热水瓶,拎了拎,顶沉呢,有热水!揭了瓶盖,果然冒起热气,他便将热水倒进盆里,端到床沿边来。

“哪来的热水?”陈年莲问道。

靳向衡惊讶地说:“热水瓶倒的呀!”

“哪里来的热水瓶?”陈年莲又是一问。

靳向衡原以为热水瓶是陈年莲新买的,热水也是现烧的,现在连陈年莲都不知道来龙去脉,这又是谁做了周到的照顾呢?一股温情油然之间涌动上来。靳向衡又抱起暖瓶,发现暖瓶上有一排行书:和合同偕——兰花潭村赠祝!再没有比这更能催动人情了!靳向衡拿给陈年莲看,她也张大了眼睛,谁又能知道屋里缺这个呢?一定是知道原先购置的水瓶给挤炸了。热水瓶其实是个摆设,有饭堂吃饱喝足,有热泉泡澡冼浴,平时用不上,也因此一直未买。是谁这么留意,还特意灌了热水,这么周到,这么恰到好处!他们虽然猜不出是谁,但肯定是兰花人!

靳向衡把陈年莲拥到胸前,握住她的手儿,吻了又吻。陈年莲沉浸在幸福之中,抱住了靳向衡的头,贴脸儿交流着久别后的思念、甜蜜,默默无语,难分难舍,宁谧的温馨充盈天籁。

不知过了多久,靳向衡起身,涮着热手巾说:“我给你抹抹身。”

“我没出汗,你先洗洗吧,你忙赶路,风尘仆仆。”

靳向衡说:“我都是坐车,不累,我给你抹。要洗我们到温泉去。”

当他抹到陈年莲下腹时,隆起的腹部让他战栗,一个全新的生命,正在这儿孕育,成长,那是他们生命的结晶,爱情的结晶。

“我们的孩子又长大了!”

“四个月零八天了。”

“四个月零八天!”

“再过三小时就四个月零九天了。”

“好!我天天记着这日子,陪他长大。”

在靳向衡离开兰花潭返回上海的日子里,陈年莲的家里人,尤其是芮如花,忧心忡忡,天天担心她肚子里的小孩,这该怎么办呢?三姨娘二舅母都主张不要,趁着还没出怀,干脆刮了胎。陈年莲一听就背过脸,现在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我真怕你迟迟不回来了。”是呀,在乡下,如何能留存下没爹的孩子?

小靳内疚地说:“年莲,你不怪我吧?”

陈年莲展开笑颜,安慰道:“什么怪不怪,你不是回来了吗。”

“在上海,我见到许多老人家抱着从云南赶到上海寻亲的小孩,一边安抚,一边洒泪,每一句心疼话说过后叹道孽债呀孽债!我听了揪心,想到你悄悄对我说怀上孩子了,三个月没来月经了。我担心啊,越想越担心,我不能不闻不问,更不能置若罔闻,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爹!

那,那我为什么要赶回上海?那我与爸妈团聚还有什么意义?何况我长大成人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该负的责任要负,该担当的要担当。我把心里话掏给父母听,他们都赞成我,同意我还到兰花潭来,肩负起发展乡村工业的一副担子。就是把根扎在兰花潭,也没错。老爸还说这是历史的选择。看看,老爸总是站得高,看得远!”

一席话让陈年莲听得热泪奔流,落在了靳向衡的手背上。他赶紧又涮了一把热巾,小心地替她擦泪:“我们说些高兴的吧。”

陈年莲含泪带笑:“我这是高兴的热泪。你看我笑,我笑给你看。”

靳向衡也开怀敞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兰花村委会特别给了靳向衡、陈年莲三天婚假,但两人知道后还是如常跨进了车间。车间主任说:“柴书记定的三天婚假,我怎能违拗。”

不知谁把厂主任祝重义和李光美也引了来。陈年莲只得先回家休息,靳向衡给祝重义和李光美拥着坐进了办公室。正寒暄着,柴运旺赶来了,一见面就说:“小靳,你不肯休息那就陪我走走吧。”

走哪里去柴运旺也没明说。祝重义和李光美还以为是要带靳向衡出差,便抢着说,院里正有一辆车去金陵。靳向衡便问道:“要不要向年莲说一声?”柴运旺摇手说都不必,自先大步流星出了厂门。

靳向衡跟着柴运旺从厂部到村部走了一周。柴运旺在兰花潭老柳树前站定,指着眼前一大片水域,说:“小靳,你帮我好好看看,这一片能画上些什么?朝大上海黄浦江上想,能画上什么?”听柴书记这么说,靳向衡心头那一股挟裹着青春力量的梦想火炬,呼地一下给点燃了。规划意味的是未来,未来意味的是实现!

“老书记,”靳向衡说,“要我说发展先盖房,盖房先开路。那边农中不办了,兰花中学一定要办。”

柴运旺听得舌头生津,舔舔老唇,大声应道:“古语说得好,英雄所见略同。你说的正合我意。以前这一潭水是蓄着抗旱的。现在有了电灌机灌,留个水道就成了,也不要明沟,弄个暗沟就行,反而多出地面来。

我们填了这个大潭,鱼苗儿、大鱼池,挪到河网那边去。现在发展工业,让让位置是与时俱进,填了过多的水网,我们好好造个大厂房。”

靳向衡振奋不已,似乎已经看到了林立的高楼:“到时候兰花潭也会有大上海的风范了,我要亲手建造一个现代农村式的大上海。”

柴运旺助兴道:“要把兰花潭、兰花湾造成天下第一村。”

兰花村没有取土填塘,柴运旺有挖地洞的经验,车干了潭水就在底基上起房造屋,然后再填上一周的地基土,便是地下两层了,等于多盖了两层。当然造价也会上浮,不过村集体有的是资金积累,再大的投入也有经济支撑。而周围各村就不一样了,有的因为集体散了架,没有了力量,想修个玻璃窗都没有个开支的进项;而那些个人承包了的小厂小作坊,人手少,资金欠缺,只能小打小闹,不可能有大手笔的投资扩建,干巴巴瞪眼看着兰花村大手大脚地大造厂房,更新设备。小麻雀跟不上大雁飞了。

当年冬季,兰花潭车干了水,一时鱼鳖龟蟹,应有尽有,悉数囊入季兴远、张子海指挥的捕捞组手中。村组会计一五一十,把算盘打得哗啦啦山响,按斤按两一应分到全村各户的餐桌上,男女老少个个饱吃饱喝,不亦乐乎。

但张子海、季兴远意见不小,虽然村部答应划拨江口一处河网,围水连片,再开鱼塘。张子海觉得太远,每天要多跑几里路。这也好说,村部干脆配了一辆嘉陵摩托车给他俩,这下两人乐乎乎,无话可说了。

工程还是由村里那一班泥瓦匠凑的草台班承建。虽然是草台班,人人都不惜体力,不嫌吃苦。大冷天的早上,车干的潭底结上了冰霜,胶鞋踩上去,不定就给扎了小洞,不多久就湿透了。但没一个人记挂着脚面,整个夏天都赤着脚板,这都穿上鞋了,还管它漏不漏?何况一顿小跑,一身作热,想着“我这是为俺兰花百年大计呢”,哪还顾得上冷。

柴运旺原打算还是由木匠张臂膀、项仕根和张家男带队,后来一估摸,现在的要求不尽是土木了,还要从潭底铸造地基建上去,必须由懂新技术的人来领这个班。于是便邀请他们几个当顾问,另选高同智、侯世荆和夏国伟担任厂房建筑实际总指挥。高同智、夏国伟在县城见识过水泥胶合混凝土的厉害,尤其是夏国伟,还偷学到了扎钢筋做骨架的真谛。

在大缺东北松木、西南圆木做造屋大梁大柱的情况下,柴运旺恁是不肯拆东墙补西墙,去伐山湾上的百年松杉,只在钢筋材料、水泥制品上动点子、做文章。好在兰花村在对外往来的十来年间,声名远播,打开了信誉。只要一提兰花村,都愿意来打交道。当得知兰花村有大的建材需求时,厂家不请自来,哪用得着派人出去采购?说时迟,那时快,这边刚把潭水抽干,那边已有卡车将水泥、钢筋、上等通货运过来了,一路堆在村头道上,简直成了动工广告,催工广告。

施工遇到了麻烦,经过清理潭底淤泥,高同智、侯世荆和夏国伟发现这一丈三尺多深的底面竟是一块硬石岩斜坡。原以为潭面大小就是建筑面积,没料到这块石板,这就必须凿高就低,扩大周边四角,需要重新设计一套倍于原计划面积的特大建筑。那样一来,建筑远远超过预期设想。而他们没搞过特大建筑,只是小打小敲,从没有画过正式图纸。

现在看来,再用估摸着的土法是适应不了新情况了。

柴运旺也为这事犯愁。说来也巧,这天,靳向衡的父母特地亲自送来了一套毛料被毯给孩子。见工地遇到了难题,他父亲拍着胸脯要帮兰花村在上海的建筑设计院找能人勘测绘制建厂图纸。

有人串媒办事,也真不费吹灰之力。不几日,真迎来了交通大学工程方面的专家。拖长皮尺,几下就量了长与宽,定了大方脚四位,很快就绘制了厂房图纸。

专家尉其恭、尚可达讲授的工程技术,柴运旺试着听了,却是一头雾水。他当即从工厂调出二儿子柴有进和文进熹、钮从原、祝开兴几个青年来,希望他们能较快地掌握新技术。

专家会务虚,也肯务实。见柴书记派来了四个小青年,当场进行讲解,尽量让大家能看懂图标;又以实际工程为例,现场说法,让高同智、侯世荆和夏国伟按图索骥,放好大样。按图纸放大样,心里有底,手脚麻利。

扎钢筋,搅拌水泥砂浆,环环相扣,很快将地基框架浇筑成了一个钢筋水泥体。第一步走得扎扎实实,朝后的工程便如儿童码积木,顺手顺势,稳稳当当。

建造的厂房很快填补了水潭的空白。老远一看,大气壮观;走前一看,敞亮宽阔。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大潭边上那棵几个小孩都合抱不过来的上百年老垂柳古木,竟然纹丝未挪,还立在那里向村民萌动青翠,迎春招展。原来这是设计师有意为之的神来之笔。

尉其恭、尚可达在监理时随口说的一句话,又把兰花村人的心胸抖擞大了:“以后发展了,还可以照此角度,朝村部旧厂方向依次排列,一层层建设过去,建成后就是一个规范的城镇了。”

柴运旺一听,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仿佛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厂房,街也直了,道也宽了,还真是有模有样。放眼未来,胆子大了起来,做远景规划的心也细了起来。

在新厂落成,旧厂迁徙的日子,整个村庄沸腾了。在庆祝新厂开工会上,柴运旺抑不住兴奋,尽量把话说得不紧不慢:“以后兰花村的发展,就照大家看到的,循序扩建,一年一年发展下去。到那时,大上海有的,我们也有,和大上海还有什么两样?常记得一个口号,要消灭三大差别,我们让差别都没了,这正是新中国给我们的机会,给我们的创造。”

站一旁的陆仕山、汪老七不无顾虑地说:“开的这个头好是好,往后朝哪儿盖呀,没有这么大空地方了呀?”老农这么说还就难倒了不少人。

妇女范思琴把这话传到村部,两位热心的专家听了,哈哈笑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拆旧呢?”当这话又由范思琴传开来时,陆仕山、汪老七,还有那些用小农眼光过日子的村民,一个个不得不从心里为之一振。

蓄足透了的经济实力,让不敢想变为敢想,不敢做变为敢做。过去曾经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因为当时全无经济实力,全无科学技术,成了比纸上谈兵还脱离实际的大空话,而今则不在话下了!不能做的事在科学发展的现实中成为可能,庞大的设想变得可望可及。如此新鲜的认识,是以科学发展和经济实力作底的。

柴运旺从此底气十足,敞开了想,敞开了打算,手头进项成倍增长,这反过来更助长了发展的魄力。一贯脚踏实地的土腿子柴运旺在时代大潮的托举下,从这一排成规模的大厂房生发开去,向更多的大厂房憧憬过来,如破茧而出,化蛹为蝶。

矗立在兰花村口的新建厂房,高阔敞亮,窗明几净,无疑成了新的标志。不管是熟人老朋友,还是生人过路客,只要是路过,谁见了谁都会眼前一亮,心思为之一动:“呵,变大样了!工厂越办越大了!”

时代在变化,兰花村在发展。市场经济的序幕缓缓被拉开,人们对富裕的久违的渴望,与对市场经济的认知几近于零的状态,两者相比形成不小的反差。市场经济的规范和规则,一时之间难以完善,而相应政策也需时日,有待完善,因此也形成了一个难得的涉水探索的机遇期。

试水须谨慎,更须坚定大胆。“摸着石头过河”便成了当时最响亮的口号。

冲在最前头的不一定就是常胜将军,而乘风破浪者,又必定是弄潮的人。

沿江南北涌现了星罗棋布的乡镇企业,异彩纷呈。可是不久,有的或经营不善,或设备简陋,或管理混乱,或人才不力,不少的折戟沉沙,败下阵来。兰花村是以巩固的集体经济投入到这市场经济改革的洪流中来的,天时地利,得天独厚,很快从密密麻麻的小厂小企中脱颖而出。

充足的资金、集体的力量,是兰花村最坚实的后盾。

兰花村取得的成就,说来容易,其实难。在改革之初,兰花村同样也碰到了所有乡镇企业所碰到的难点,尤其是几近推脱不了的人情往来。

起初,经营手段并不明确,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犬牙交错,错综复杂。

两种经济模式产生了价格差异,出现了盲点。紧俏原材的紧俏与价格低平同时存在,熟知行情的人莫不跃跃欲试,投机倒把,买空卖空,从中牟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刘兴汝的女儿刘新梅返回常州后、化工师傅梁大全的儿子梁从洲返回苏州后,便中断了与兰花村的联系。这天,刘兴汝带着刘新梅特地赶到了兰花村,几乎是前后脚,梁大全也带着梁从洲特地赶到了兰花村。

故人来访,兰花村人自然是热烈欢迎,刚从农科所调到厂企的古德银也闻讯赶来迎接。

故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当年刘兴汝与梁大全为兰花大队办厂做了好多跑腿的事,也是他们积极提议,来回出力,这才有了替国营大厂加工半成品的机械厂,兰花工业能有今天的发展,他们的确功不可没。因此,厂企委员古德银特意把农科所所长陈学智也喊了来。见面会真是亲密无间,笼罩着了洋河大曲的浓浓酒香。刘兴汝与梁大全想的也正是这一层关系,希望重续旧谊,再立新功。

“哥俩好呀!”“六六顺呀!”席间猜拳行令,气氛热烈。

古德银喝了一口罚酒后,又劲头十足地出拳:“四喜发财!”

刘兴汝随即跟着出拳:“七巧七巧!”陈学智、梁大全非常爽快地认输,将罚酒一饮而尽。酒桌上觥筹交错,情意融融。

“五金魁呀!”“手击掌呀!”行了平手,也把盏,也陪喝,气氛更为炽热。

酒到酣处,古德银对刘兴汝说:“当年亏你那句话,办个厂好,也才有如今的大模大样。”

刘兴汝说:“也是情势所逼。有了办厂这个轴承,一样样转起来啦!”

陈学智对梁大全说:“我至今还忘不了你那时的忙碌,真是一门心思扑在厂子上。”

梁大全说:“不把小五金厂扶上马,送一程,这心怎么放得下呀!”

陈学智说:“当时见你们回城了,我这心儿还真是牵牵挂挂丢不下呢。”

梁大全说:“改革开放这股风,又把我们吹到一起了。”

古德银对刘兴汝说:“往后有什么要相帮的,尽管说尽管讲!”

刘兴汝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这次赶来叙旧,是创业缺点钱。”

古德银爽快得如喝一杯酒:“可以,那还不好说!”

陈学智也爽快得如大块吃肉:“你是看得起我!我领你上财务室找会计去。”

有求必应,甚是让来者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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