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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医生(1)

当我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变得枯黄消瘦,凹陷的脸颊与眼圈,显示出我的虚弱,模样跟轮值大夜班作息失调的阿桓有几分相像,都是失去活力的病容。而何医师无疑是唯一但昂贵的解药。

我有病,真的有病。

看着被自己洗到皱巴巴的双手,我却依然无法停止用洗手乳、用肥皂、用清洁剂,用所有想得到的清洁用品,去搓揉冲洗这双看似干净的手。

看似干净,但我知道它并不是真的干净。

它总是会在我以为已经彻底清洁完毕而松口气时,悄悄地、慢慢地,从那数以千计的毛细孔中,渗出比汗水还要黏腻湿热的透明液体,量虽然不多,但如果我坐视不管,不用几个小时,我的双手就会像浸入某种组织液一般,湿漉恶心得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我拼命洗手,几乎每个小时都要去洗一次手,这造成在工厂上班的我相当大的困扰,我很难专心在工作上,动不动就会抬起手仔细检查,那些要命的毛细孔,是不是又渗出了不明液体。而手边工作只要一有空当,我就会到盥洗室,用自备的洗手乳,甚至是菜瓜布,从指尖、指甲、指缝、手背、手心到手指头,这双手的每一寸肌肤都不会放过,只希望能稍稍抑制不舒服的黏腻感。

而当我用洗衣刷擦破了手背,鲜血浸润了皮肤之后,我终于决定去看医生。

那是一家颇负盛名的皮肤科诊所,我等了快两个小时才进去看诊,当然,在这之间,我又洗了好几次手。

“卢先生,嗯,你怎么了?”梳着西装头的中年医生询问我的病情。

“医生,我的手会不时分泌出黏黏的恶心液体,造成我生活上很大的困扰。”我在他面前摊开洗破皮的手掌,而我可以感觉到,上头的毛细孔又开始分泌汁液。

“嗯……”他皱眉,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背手掌。

“医生,那个液体……我的手又开始在分泌了。”我向他求救,那种不舒服的触感,即将包覆我的感官。

“没事的,你的皮肤很正常,没有在分泌什么东西。”他耸耸肩,从桌上抽了一张卫生纸,放在我的手掌上,“你看,这张卫生纸什么液体都没有吸收到,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简单来说,就是想太多了。”

虽然我手上的那张卫生纸完整干净、没有异样,但我的手却不断地黏腻湿热起来。

“真的有啦!医生,我的手开始黏了!很黏啊!”我怪叫,屁股几乎要坐不住诊疗室的椅子,恨不得立刻冲去洗手。

“唉!你这个叫强迫症,看皮肤科是没有用的,要去看心理医师。”他拿起卫生纸,看着我手背的伤口摇了摇头。

回到家中,我上网搜寻强迫症跟心理医师的相关资料。

“心理医生?哼哼,专门骗有钱人的吧?”我果决地下了这个结论,既然心理医师的治疗也只是陪你聊聊天、鼓励你之类的,那我靠自己的意志力,应该也可以克服才对。

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严格限制自己每天洗手的次数,就算全身颤抖、冒冷汗,也要咬牙死命忍着,终于,从原本几乎每个小时都要去洗手,渐渐进步到每两个小时,甚至快三个小时才去洗一次。

这对于患上这种怪病已经快三年的我来说,可是相当重大的进步,但那位怪老板完全没放在眼里。

某天,老板突然用广播叫我到办公室,慌张的我没注意到身旁其他同事讪笑的眼光。

“卢特伯,你知不知道同事们都在背后说你闲话?”脑满肠肥、穿着缩水衬衫的老板,躺坐在黑色牛皮椅上,冷冷地看着我。

“什么闲话?”我一头雾水。

“哼!已经不止一个人来跟我反映了!你每天要跑好几次厕所,每次上厕所都要上个十几分钟,我是花钱请你来上班还是来上厕所的啊?”他带着怒气的音调越拉越高,最后还抛出尖酸的质问。

“这……老板,我虽然说平常比较少跟其他同事交际,但我每天都很认真在工作,真的,我没有偷懒。”我紧张地解释着,双手似乎被我的焦虑刺激到,不断大量分泌出汁液,黏密到几乎要窒息我的皮肤知觉。

“你的手在那里摸什么啦!”他看到我偷偷摩擦裤管的手,不悦地咆哮着。

“我……老板,其实我有病,我的手……”我吞吞吐吐地想跟他坦白,但他手一挥,丝毫不给我说话的空间。

“有病是吧!有病就走人啊!”他粗肥的右手,重重地拍了桌子,“我老实跟你说,这工作你不想做,外面还有一堆人抢着做!”

“老板,我……我想做啊!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我想上班啊,老板!老板,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一定……”每个月要缴房租、要寄钱回家、要吃喝拉撒,我真的非常卑微地需要这份薪资高出22K的工作。

“去跟你下个老板说吧!”他用肥短得像甜不辣一般的右手食指,一个字一个字指在我的头顶上说。

我被轰出了办公室,带着仅仅三千元的资遣费。

我并不想打官司去跟那头猪争些什么,因为我很清楚,就算拿到法律保障我应得的金钱,也无法消除那根肥手指头指在我头上的屈辱。

我气炸,也闷坏了。

我整整一天没出门,关在租屋里不吃不喝,放任自己疯狂地洗手──我并没有流下委屈的泪水,因为这双手渗出的黏液已经够多了。

但人总是得吃饭,而吃饭总是要钱,所以我并没有消沉太久,很快地找到租屋附近一家超商的店员工作,那份薪水至少能维持我最基本的开销。

我在超商轮值较忙碌的晚班,客人来来去去,我很难找到空当到厕所洗手,只好在柜台下方放了一大瓶矿泉水,一有机会就用里头的水冲手,解解黏腻之苦。

而我这样的奇特举动,轮值大夜班、准备来接我班的阿桓都看在眼里。

阿桓也住在附近,比我大个几岁,中等身高却骨瘦如柴,两只眼睛深陷在黑眼圈当中,一脸营养不良的模样,看来是长期轮值大夜班日夜颠倒的副作用。

“卢仔,你的手怎么了?”店内暂时没客人,他站在柜台旁跟我闲聊。

“没啦!就手有点皮肤病。”我看着红肿擦伤的双手耸肩,这病我看是没药医了,多说也无益。

“这样啊。”他看着无精打采的我,若有所思。

“小事情,别放在心上。”我话是这么说,但郁闷的表情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却神经兮兮地环顾了没有顾客、深夜快十一点的店内后,偷偷塞了一张纸给我,挤眉弄眼地要我快点收进口袋里。

“好啦!快下班吧!”他笑笑地催促着我下班,“回家有时间看看,可以试试,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事后回想,他脸上的笑容,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阿桓神秘兮兮的举动,引发了我的好奇心,我骑车回到租屋,还等不及上楼,便拿出口袋里的纸条,就着昏暗的月光阅读。

原来那不是纸条,而是一张别致的名片。

澄风心灵诊所 心理医师何如妤

素雅的细体黑字,浮印花纹的白色纸片,名片背后画有一张前往诊所的地图,距离我租屋处并不远,但生活在这一带已经好几年的我,并没有印象那边有间什么心灵诊所之类的医院。

进到房间,我将名片往桌上一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结果半夜又被恼人的黏液烦醒,边洗手边想着,隔天交班时阿桓如果问起,该怎么回答,如果不是这类人情困扰,我想我不会决定在翌日早上前往那家心灵诊所。

我骑着机车,依照名片后的地图路线,寻找阿桓推荐的那家诊所,却越骑越偏僻荒凉,附近都是工厂林立的工业区,怎么会有心灵诊所想开在这种地方?

心头才刚泛起疑问,它就出现在我视线当中。

“澄风心灵诊所”是一栋蓝白基调、地中海风格的漂亮二层建筑,我停好机车,拿下安全帽,搔搔脑袋,这间诊所跟空旷周遭荒废的铁工厂相比,有着严重的违和感。

但不管如何,我的手又开始黏腻发痒了,就算不付费看医生,至少也进去借个厕所洗手吧。

自动门开启,里头传来舒服芬芳的植物香味,前台是一位穿着套装的可爱小姐,她站起身,亲切地微笑招呼我。

“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呃……是朋友介绍我过来的,那个,我想先了解看看收费方式……”看着里头典雅高级的装潢,想必收费也一样高级,所以我的回答语带保留。

“好的,没有问题,第一次到我们诊所就诊,是不需要任何费用喔,我马上为您安排何医师的门诊好吗?”她甜美地微笑着。

“好……我可以先借个厕所吗?”我苦笑,双手早已感觉黏腻不堪。

洗完手后,我进到诊间。

说是诊间有些奇怪,里头比较像是一间大坪数的书房,两侧的书柜上置满了中英文书籍,滑亮的木质地板,房间中央铺着干净的米色地毯,在上头安置着两张大沙发,光用看的,就觉得十分柔软舒适,落地窗披着薄薄的纯白纱帘,阳光若隐若现地洒落。

诊所内处处都弥漫着品位与质感,而穿着随便、一脸邋遢的我,多少有些自惭形秽。

当然,这是在遇到她之前,我所认知的自惭形秽。

当她走进来之后,我才明白自惭形秽的真谛。

房门轻启,诊所的主治医师走了进来。

我先是闻到一股香味,它刺激了我脑中某块不知名的部位,诱发出久远却原始的、对异性的深层渴望。

而她的样子完全契合而征服了那股渴望。

只有高中毕业的我书读得不多,用什么美若天仙、出水芙蓉之类的拗口词语,未免太格格不入,请容许我用最直白的话语向各位报告,虽然完全没有画面,但希望能描述出当下感官的万分之一。

她清新脱俗的面容,让我想起了小龙女,那位永远只能活在小说当中,凡人无法扮演的女神。而她白袍底下高挑火辣的身材,即便我用脑袋读取有生以来的所有硬盘,回想每一位在暗黑界各领风骚的女优,也完全找不到足以比拟她的对手。

她的美丽就是如此强大,强大到令我愣在当场,傻乎乎地直瞪着她看。

“卢先生吗?”她看了眼病历微笑着说,“请坐。”

我们在那两张沙发对坐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柔软的沙发还是她,我总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我们聊了很多,她不只是外表迷人,就连说话也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停地想要和她分享,即便我三十几年的人生是这么乏善可陈,我还是兴高采烈地讲得口沫横飞。

后来,我们终于聊到了我双手的病。

──对了,我的双手皮肤分泌黏液的怪病,竟然在刚刚闲聊的半个多小时当中,被我完全忘了,这是我患病以来不曾发生过的。

不过一旦提起,那阵黏腻感立刻又包天覆地地袭来。

“医生,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去洗个手再来接受治疗。”我致歉。

“没关系的,我来帮你。”她摇头微笑,从沙发旁的矮桌上打开一个黑色盒子,里头摆满了中医师的针灸用针。

“你不断产生想洗手的念头,这是典型的强迫症症状。而我除了是心理医师之外,同时也具有中医执照,我的硕士论文就是研究中医与心理治疗的结合。”她说着,从盒里取出了一根短针,“借由穴位的针灸,会让你的神经放松,更容易进入深层的睡眠,也有助于接受心理治疗。”

她起身走近我,我整个感官被她的魅力完全占领。

“放轻松,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她附在我耳边低语,同时那根短针,已经不知不觉地扎进我的右臂,没有丝毫痛楚,在偷偷吸闻她的香味的过程中,我感到充分的放松与愉悦。

合上眼,这是一个彻底享受的睡眠。

结束疗程,手臂上留下一个小红点针孔,而我整个人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仿佛每个细胞都再生一样,踏出诊所的那一刻,阳光耀眼,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全新的卢特伯,真的有种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的感动。

而更重要的是,我那双手竟然不再分泌黏液了。

起初,我还担心只是短暂的心理作用,但一整天下来,我的手都是那么干爽宜人,心里一高兴,我连上班都对顾客眉开眼笑、充满活力。

一切都很好,但如果我能更常去那家诊所的话,会更好。

现在,我虽然没有双手皮肤的困扰,深夜却依然不容易入睡,因为何医师的香味、她的体态、她的眼睛、她的话语,都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不停地拼装出我的思念与渴望,我好想好想再见她一面,但那天离开诊所,柜台小姐拿给我参考的费用表,却让我却步,每次三小时的诊疗,要收费八千元,显然不是在便利商店打工的我所能负荷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拼命地省吃俭用,每个月想办法去回诊两次,除了想要看到何医师外,也因为她向我提醒,强迫症的治疗不能一蹴而就,需要长期的追踪治疗,而疗程一旦中断,我疯狂洗手的老毛病就可能会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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