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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女医生(2)

物质上的生活虽然过得比较辛苦,我的精神生活却相当满足,每天都神采奕奕地充满活力。

不过,老天爷始终爱乱开玩笑。

有人就跟何医师一样,外表条件出众,又拥有令人称羡的工作收入,生活舒适顺遂;但也有人像我一样,忙碌辛劳地工作,好不容易在茫茫人生中,抓住一块希望浮板,一个大浪过来就又将我翻覆。

我开始怀疑自己被人跟踪。

那是一种感觉,并没有具体的证据,从某个不确定的时间点起,我注意到“他”的存在。

在我上下班的途中、在我机车的后照镜里、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在不起眼的电线杆后甚至我在深夜街上猛然回头的时候,他都在某个隐蔽角落,鬼鬼祟祟地窥视着。

但是我无法掌握他的行踪、相貌,甚至是身影,他往往在我发觉的瞬间就消失无踪,我的视线里只剩下空荡、漆黑,或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路人,他飘忽到几乎就像何医师说的,他根本不存在,他只是我过度庞大的生活压力营造出来的幻觉。

“被害型的妄想症障碍。”何医师下了这样的结论,加之我先前尚未治愈的强迫症,她建议要增加疗程,这也意味着我必须付出更多,甚至是超过我薪水负荷的诊疗费用。

我起初婉拒了何医师的治疗建议,毕竟,薄得可怜的户头里有多少存款,我很清楚,但“他”像芒刺在背般如影随形,甚至深入而加剧:从视觉的残影,到我租屋处夜半近得吓人的脚步声,这股疑神疑鬼的幻觉,再次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当我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变得枯黄消瘦,凹陷的脸颊与眼圈,显示出我的虚弱,模样跟轮值大夜班作息失调的阿桓有几分相像,都是失去活力的病容。

而何医师无疑是唯一但昂贵的解药。

一次八千元的代价,换来舒适的沙发,满足的感官享受,放松神经的针灸,以及一段香沉的酣眠,我罹患的丑陋疾病,就在这些美好的过程当中缓和,然后缓慢地治愈。

而我的生活,也开始艰困地与病情赛跑,不管我再怎么苛刻自己的物质生活,也不管许久未汇钱回家、老家妈妈唠叨的碎念,我还是无法回避掉现在面临的窘境──

我的手无比的湿热黏腻,在深夜的三点十九分醒来,剧震的心跳,是因为刚刚耳边传来的沉重呼气。

没有人,漆黑的房内,只有我独自的喘息声。

我惊魂未定地摸着耳朵,我很确信刚刚有人在我耳边吹气──视线瞥见窗户摇曳的窗帘,我不记得怕着凉而一向习惯关窗睡觉的我,何时打开了窗户。

是“他”。

何医师安排的疗程,我已经拖延了快一个礼拜,那些该死的病症一一复发,在无边又无助的黑夜里,猖狂地对我张牙舞爪。

那晚我没有入睡,睁着空洞的双眼,坐视自己的黏腻双手与满身冷汗,终于下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翌日,阳光刺眼,我戴着黑色鸭舌帽出门,脸上挂着绿色的卫生口罩,提着一个侧背包,里头承载着我的孤注一掷。

昨晚,我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决定目标,毕竟发生在那间办公室的情景,教我永生难忘。

办公室在独立于其他员工的五楼,是一处没有门禁管制的开放空间,我径自推开门走进去。

“你是谁?你要干吗?”那头学人看报纸的“猪”──我的前老板,惊讶莫名地看着突然闯入的我,油肥的下巴不断晃动着。

我沉默地伸手,拿出侧背包里的西瓜刀,那是我在五金行花三百五十元买来的,我打算用它买下我的未来人生。

刀光一晃,他的尖叫声有如破音喇叭。

我没有听过杀猪声,但我想跟他发出的哀嚎应该相差无几。

他的右手掌断在桌上,他那只用来拍我桌子、粗鲁指着我脑袋责骂的右手,此时安静斯文地躺在血泊中。

我不打算让他认出我,所以虽然少了点复仇的快感,但我仍然选择沉默地指示他安静、要他乖乖地交出钱包,以及桌子下方保险箱里头的现金。

他的动作太慢,他的惨呼声太大,于是,我在他肩上又是一刀。

鲜血是恐惧最好的催化剂,他很有效率地协助我完成了强盗的一系列动作。我没有多留恋他的惨状,快速将一捆捆钞票塞进侧背包后就离开,留下满室的血腥,以及一头痛不欲生但至少死里逃生的“猪”。

我说过,我并没有打算被人认出,所以我不是骑机车到前公司来,我随手拦了一部出租车,司机朝我住处的反方向开了跳表三百元的路程后,我下车,步行到没有监视器的骑楼,披起早已准备好的蓝色外套,脱下帽子口罩,在一个偏僻路口又拦了出租车,继续驶向我租屋的反方向。

我一共换了五部出租车,才在距离诊所二公里多的废弃铁工厂下车,我知道,我的心跳始终不正常地剧跳,因此,现在非常需要何医师的治疗。

我独自走在荒凉的工业区道路上,虽然是大太阳的白天,却依然觉得风吹得冷飕飕的,或许是刚犯罪完、心虚的心理作用吧──我还在这样自我安慰时,“他”出现了。

那是一个不正常的速度,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甚至没有预期这空旷的几百尺内有其他人存在,他却出现在我身后,一个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他已无法从我的面前消失──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消失,他直接从我的左肩后方,狠狠地咬向我的脖颈。

我依然没有看见他,在我的视角极限,只看见一张撕裂的血盆大嘴。

而我说过,鲜血是恐惧最好的催化剂。

疼痛而恐惧的我,完全慌了手脚,面对他超乎常人、像吸血鬼般的举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拿出侧背包里的西瓜刀,用那把血迹未干的刀,反手就朝他的颈肩处砍去。

分不清是谁的哀嚎声与鲜血,我总算离开了他残暴的齿咬,逃命似的往前狂奔,根本无暇向后看他是否追上了。

我压着脖颈血流如注的伤口,满身大汗地收起西瓜刀,狼狈地推开诊所的门。

柜台小姐看见我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搀扶我进到诊间,电话急call何医师过来看诊。

柜台小姐的纱布与胶带,无法止住我伤口的血流,我躺坐在沙发上喘气,等待我唯一信赖的她。

何医师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得出她来得匆忙,却丝毫不减她的动人魅力,她要我伸出右臂,上头满布的红点针孔,是我长期就医的证明,她选择了一根较粗的长针,瞄准穴位扎下,我伤口的血流总算缓慢地停滞。

她皱眉,看着我惊魂未定的狼狈模样,似乎有些不舍,她一边细心温柔地将我的伤口做好包扎,一边用我习惯的语调,探询与倾听刚刚在我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恐怖经历,然后仿佛一切都找到了宣泄出口,我的心跳与呼吸都和缓下来,我渐渐想起了,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舒适的避风港。

“我想是因为你的疗程延迟过长,导致你的病症恶化,再加上外在环境的刺激,才让你产生刚刚的幻觉。”何医师耐心地解释道。

“医生,但我的脖子上真的受伤了啊!这伤口总不会是假的吧?”发觉她说法的不合理,我略为激动地质疑。

“没事的,放轻松。”她微微一笑,露出让人放心的甜美笑容,“请你先深呼吸一下。”

我按照她的话,深吸深吐了两口气。

“你脖子上的伤,并不是牙齿咬伤的伤口。”她突然牵起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温软,像是要支持我接受这个事实──

“是被刀子砍伤的。”

我从头皮开始发麻。

我确信我的西瓜刀在侧背包里藏得好好的,她不可能知道我有带刀。

竟然是我自己砍伤自己!

刚刚被咬的疼痛、那张血盆大口、我拼死地挥刀防御、无助地逃命,都是那么真实,却都只是发自我脑海的幻觉?

我深深地对人类的大脑感到恐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根本渺小到无从区辨判断真假。

对于我病症的加重,体贴的何医师提出了让我能稍微宽心的解决方式。

“你需要抚触治疗。”她专业的口吻,自然散发出一种知性美,“一九五八年,美国心理学家Harlow博士曾以小猕猴进行抚触实验,实验中的小猕猴,宁可选择母猴抚触的替代品,而放弃了食物。近来也越来越多研究报告指出,抚触可以作为一种治疗方式,甚至对新生儿的抚触,还能增加他的自体免疫力、刺激消化功能,并且减少焦虑。”

她拿出一条黑布蒙住我的眼睛,解释道:“为了让抚触治疗发挥最大功效,我需要你的完全信任,请把你自己全部交给我,你的视觉、你的听觉、你的感官,都交给我,全心全意地注意我的抚触。”

我深呼吸,眼前已是失去视觉的漆黑,我依照她的指示,专注感受她的一举一动。

是她的手,温软而细嫩的手掌,带有微微的甜果香味,从我的脸颊开始抚摸,透过彼此肌肤相亲的愉悦,我仿佛被一寸一寸地治愈,甚至被挑起某种我一直渴求被却深深压抑的欲望──直到她逾越了界限,我似乎听见了她的呻吟,那双抚摸的手,一路伸进我的上衣领口,像只乱窜的小鹿,跃到我的胸脯,她的呼吸很近,滚烫而诱惑地暴露在我的耳垂,记忆里,她姣好的面容与胴体,不断涌进我所处的黑暗,一切理智就此宣告崩溃,我放肆大胆地也伸出双手拥抱她,那是我做梦也不敢奢望的柔软触感,她没有抵抗,让我贪婪地从她滑嫩的脸蛋、脖颈,一路抚触到……我的手停住了,在她衬衫领口的上方,脖颈与肩膀的交界处,我摸到了一道伤口,一道长约十公分的深粗伤口,像被刀劈砍的伤口,那个形状与部位,像极了我刚刚用西瓜刀对“他”砍下的伤口。

而那道伤口,在我手停顿的刹那,猛然涌出了鲜血。

我听见她在笑。

我连忙扯下蒙眼黑布。

我的触感没错,她的脖颈处确实有着一道刀伤,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医生白袍。

但她依然笑着,她的嘴巴顺着笑容幅度,竟然左右都扩张撕裂到了耳朵,我可以清楚看见她上下排全部的牙齿。

──我想起在路上攻击我的那张血盆大口。

我来不及尖叫,咧开大嘴的她已朝我扑了过来,我连忙躲开,慌乱地拿出侧背包里的西瓜刀,狠狠地朝她头上砍下,整把刀都嵌进她的头骨,血从刀锋的切口喷洒出来,但她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般地笑着,依旧像头饥饿野兽朝我逼近。

我逃命,拔腿狂奔。

奔出诊疗室,柜台小姐看着惊恐慌张的我,竟然对我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诡异的亲切专业笑容,与随后奔出的喷血裂嘴的女医师,有着毛骨悚然的反差。

但我哪顾得了那么多,跌跌撞撞地奔跑,一路跑到了邻近的派出所,里头警察看见我的狼狈模样,都露出惊讶表情。

──太好了,总算遇到正常人了!

我心想,还在剧烈地喘着气。

“先生,你怎么了?”值班警察走近我问道。

“那……那……那个女……女医师……”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一面害怕地回头张望裂嘴女是否有追上,“她想吃了……吃了我。”

“你说什么?”警察皱眉。

“工……工业区那边,那间诊所……心灵诊所的何……何医师,她是妖怪,她要吃了我,救、救命啊!”我越讲越急,因为我已经看见她的身影,从远远的那头走了过来。

值班警察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困惑,而站在他身旁,年纪较大的资深警察,则是用手肘轻顶了他一下,指着我手臂上满布的红色针孔对他咬耳朵,他听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要追过来了!你们要救我啊!救我!”我尖叫,裂嘴女距离派出所只剩下几百公尺了。

“好好好,我们会保护你的,来,这边先坐。”值班警察安抚着我,但我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有微微上扬的笑容。

他引导我坐在墙壁前的长椅上,趁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将我的右手用警铐铐在墙壁的铁栏杆上。

“喂!你干吗?”我气得跳起来大叫,“你疯了是不是?裂嘴女要过来吃我了,你还铐我?喂!放开我!”

“好好好,你等一下喔,别急,待会儿就帮你做笔录。”他无奈地耸肩苦笑。

疯了。

整间派出所的警察都疯了。

全身血淋淋的裂嘴女,就站在派出所门口,头上还插着一把西瓜刀。

但他们全都视若无睹,依旧接听自己的电话、整理自己的案卷。

而她还在笑,张着撕裂的大嘴笑着,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救命!救命!救……救救我啊——”

我的惨叫哀嚎,响遍了派出所,却只招来警察嫌恶而冷漠的眼光。

被手铐铐住的我无处可逃,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挣扎,还是阻止不了她爬上我的身体,撕裂的血嘴从我的脸上咬下,我听见筋肉碎裂的脆声。

──我想,我会在众目睽睽的派出所,被她生吞活剥。

又是一口剧痛的血肉,我彻底淹没在自己的血腥与惨叫声中。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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