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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潮活跃向春风(1)

——原缫丝厂童工蒋金仙女士口述史

【口述者】蒋金仙

【访谈/整理者】程郁上海师范大学教授

陆杰上海师范大学古典文献学生

【访谈时间】2012年2月7日、5月4日【访谈地点】上海市妇联【整理者按】蒋金仙,1935年生,江苏无锡人。1944年于无锡五丰丝厂当童工。1945年直至解放初在上海肇新纱厂工作。1953年6月至共青团普陀区委工作,1964年调至团市委机关。1980年以后于上海市妇联工作,1990年退休。

我生于1935年11月15日(阴历十月二十日)。老家在无锡近郊的广益镇广益村。当时我们村里的男人大部分在无锡的油行、米行工作,女人或者在家里带小孩,或者去纺织厂做工。我们家族也是如此,我还没出生,爷爷兄弟俩就在油行工作,爸爸和一个叔父在无锡同一家油行做批发食用油的生意,后来一个姑父也在那家油行工作,我家的堂叔、表弟等也都在其他油行工作,我小姑父则在米行工作。

阿拉娘的娘家在东亭,她十几岁就开始到纱厂做工了。娘家有许多女人和她一样,年轻时就在纺织厂工作。结婚以后阿拉娘仍然去工作,家里还有几亩地,一般请别人种,但农忙时自己还要回来帮帮忙。应该说最初家庭经济情况还可以,可爸爸不怎么顾家,可能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所以家庭情况越来越差。在我之前阿拉娘还生过两个小孩,那时医疗条件极差,没养大就早早过世了。生下我之后不久,我还在吃奶,阿拉娘又得去上班,只好把我托给对门的人家带,阿拉娘出点钱给人家。我管奶妈叫嬷嬷娘,后来也一直在那家长大,所以后来我和他们家还是很亲的。

大概在我四岁那年,父亲就过世了,家里就更困难了。本家一个叔父想霸占我家的几亩地,便逼阿拉娘改嫁,说邻村有人死了妻子,要她嫁过去,阿拉娘坚决不答应,说宁愿出去做佣人,也要把自己的小孩带大。我下面还有一个阿弟、一个阿妹,当时我们三个小孩都还小,阿拉娘拉扯我们很不容易,而她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肯放弃小孩。阿拉娘先在无锡一个私营纱厂工作,工厂离家不远。后来日本人打来,把工厂炸掉了,她还一度给人家做佣人。阿拉娘真是辛苦,有一年农忙,她又赶回来干农活,屋里屋外都靠她一个人,大概太累了,营养也不够,一下子晕倒,把牙齿都磕掉三个。

阿弟长到六岁,也生脑膜炎死了。最初是阿弟的小朋友生病了,他去看望一下,谁知病却传染给他。那人家里比较有钱,得到很好的治疗,后来反而病好了。其实那家人也挺好的,听说阿弟也生了脑膜炎,还说借钱给我们去看病,但阿拉娘认为没那么严重,谢绝人家,而阿弟很快就病重没有了。那时候祖母还健在,就把我和阿妹托给祖母带。阿拉娘的性格还是蛮温和的,虽然爸爸对她不是很好,但她对奶奶一直很好。奶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但一个儿子早就送人了,我爸早早过世,两个姑姑出嫁之后不管娘家,叔婶又有很多小孩,他们都顾不上老人,全靠阿拉娘照顾奶奶,她们婆媳关系一直很融洽。后来我们都到上海做工了,我十三岁那年奶奶病危,还一定要阿拉娘回去,大概她要把仅有的一点东西交代给阿拉娘,阿拉娘也蛮伤心的。

小时候我没去上学,看到别人去读书,心里非常羡慕。九岁那年,我也到无锡五丰丝厂做童工了。第一天,堂姐领我走进车间,我真是吓死了。里面摆着许多锅子,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腾着,由于蒸汽不断冒出来,地上湿得一塌糊涂,不管冬夏工人都赤着脚或穿双木拖鞋。我们车间的工人把蚕茧抽成丝,丝卷成一团团,再送到成品车间,那相当于纺纱厂的摇纱间,在那里丝被卷成一筒筒的,然后才能送到丝织厂织成丝绸。我没见过那家厂的老板,只看到管理员拿根棒子在车间里走来走去,看到做得不好的工人就敲一下。

丝织厂通常把熟练工称为“上手”,我刚去只能当“下手”,也就是做最苦的活。我站在一个锅子前,把蚕宝宝结的茧子丢进水锅,先用竹丝板在锅里翻捣,然后从滚烫的水中把丝头捞出来,有时用竹丝板能把丝头挑起来,有时只能用手去捞,当时也没戴手套,所以往往手上被烫出许多泡来。而“上手”可以坐着干,她负责把我捞出来的丝卷成团,有时候“上手”心情不好,还用热水浇我,其实她也挺苦的,没办法就拿我们出气。当时被烫伤也没办法医治,连涂的药都没有,直到现在我的手上还能看出有许多疤痕。我做那个工种时间还不算长,有些工人做得时间长了,因为长期处在潮湿环境,手脚都烂了。

从家到工厂大概四里路,途中有一半路程沿着田埂走,然后才走上大路,单程大约要花四十分钟,所以我们每天早晨五点多就起来,急匆匆吃点早饭就出门了。我太小了,早上爬不起来,祖母总是一边叫“快点起来呀!快点起来呀!”一边挠我脚底心,每天都要挠好几次我才能醒过来。天还没亮,我们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走出家门,两个堂姐和我在一个工厂上班,她们挺照顾我的,往往一前一后地护着我走。这条路平时还好一些,最讨厌落雨天,满脚泥泞就更难走了。有一次我带着睡意跟堂姐走出去,一只脚踏进稻田,稻田的泥水深及膝盖,拔出脚来,鞋子却找不到了,找了一会,堂姐说:“快点走吧,要迟到了。”我只好赤着脚走去上班,那天脚痛极了,现在想起来还蛮伤心的。我们在厂里吃中饭,工人都要自己带饭去,我也每天拎一个饭盒去上班,早上出门前祖母把饭装到饭盒里。车间里热气蒸腾,天冷时把饭盒放在煮茧的锅子旁,吃的时候热乎乎的,但天热时食物就容易坏。当时家里蛮穷的,不能每顿吃干饭,有时只能给我带点粥。一次,到中午吃饭时我才发现带去的粥馊掉了,所幸两个堂姐照顾我,把自己的饭分一点给我吃。那时真的很苦,但也没办法,为生活所迫,还是得去做工,全靠两个堂姐给我壮胆,我才坚持下来。

在五丰丝厂我大概工作了一年左右。工人工资按月领,但从未经我手,每次都由介绍我们去做工的隔壁婶婶代领,然后交给祖母或阿拉娘,所以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总之童工是非常便宜的,大概一个月只有几块银元。那个厂很早就成立了,当时是私营厂,大概有四五百名工人,听说解放后改为公私合营,很晚才关闭的。

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无锡的纺织厂大多关门了,以后迟迟没有恢复。1945年,无锡的许多妇女都到上海找工作,我们村有五六个人结伴而行,包括原在五丰丝厂带我的两个堂姐,阿拉娘也跟她们一起去,把我也一道带去。后来村里有更多的妇女来上海做工,仅我们厂就有十多人。这时阿妹还小,而祖母身体不好,已不能带孩子了,阿拉娘只得把阿妹寄养在同村的小姑姑家里。

这家工厂在新会路396号,原叫肇新纱厂,后来改称广勤纱厂,现在厂房已被拆掉,在原址造起大厦。这家纱厂蛮大的,在上海算中型纱厂,有七百多个工人。大老板姓杨,听说他在无锡和上海开了好几家厂,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他。厂里有一幢独立的洋房,周围用篱笆围着,透过篱笆可以看到里面漂亮极了,杨家就住在那里。一般工人是不能进去的,只看到杨家的子女背着书包走出走进,那时候我觉得他们趾高气扬的,心里既羡慕又有点阶级仇恨。二老板姓邹,他天天到厂里来,据说他儿子还是中共地下党员。

车间里有职员巡视,他们称作领班。领班又分总领班与小领班,总领班只上日班,管整个车间,小领班分成日夜两班。说实话,领班没什么事做,就是管管人,到处看看,有时一台机器同时卡断很多条线,线头很多一个人来不及接,领班看到就猛吹哨子,大家便聚拢来,七手八脚把线头接上。他们好像蛮空的,有时两三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往往到下半夜小领班就去睡觉了。试验间的记录工也不时到车间来,他专门记录车间里的温度、湿度,或把纱带回去检验,他的工作相当于现在质检间的职责。

领班下面有工头,工头又叫拿摩温。拿摩温下面管六个摇车头,一个摇车头管一排即六台车。摇车头类似于工人小组长,她手下一般有五个落纱工和四五个挡车工,解放后这个岗位改称落纱长。机器上的纱锭不断旋转,把粗纱抽成细纱,挡车工要把待纺的粗纱装上,还负责看管不断运行的机器,一旦纱头断掉,得赶紧打个结把它接上。细纱绕在筒管上,绕满以后由落纱工把纱筒取下来,再把铜管插回去,这就叫落纱。摇车头一般有点技术,兼做落纱的工作,她先把车子关上,然后把车摇下来,摇得好断头就少。阿拉娘带着我在细纱车间做工,周围六七个人都是同村的,包括在丝厂带过我的两个堂姐,母亲带着我多少有些照顾,所以我比以前安心一些。阿拉娘先做落纱工,后来升为摇车头,而我一直是挡车工。那时我还未满十一岁,个子太矮,粗纱筒又装在机器上端,换粗纱时我要踩在机器的铁杆上才勉强够得着。在车间里,挡车工是最辛苦的,我们还要兼做清洁工作,但在这家厂做工起码不被烫伤,所以我觉得还是比丝厂好一点。

纺织厂以女工为主,男工不是很多。我们厂的纺纱工人大多是无锡人,织布工人主要是常州人,所以工人分成无锡帮和常州帮,有时两个帮派的女工会吵架,偶尔男工还会打架,一般因为赌博或与钱有关的利益。这样的状态和工头有关,工头是无锡人,就从老家带出一大批人。其实拿摩温也是纺织女工出身,因为技术比较好,或从老家带出一批工人,后来才升做工头的。她们当了工头就厉害了,不仅工资高多了,而且还直接管工人,我们工人当面叫她们“某某阿姨”。有的工头还不错,但有的就一定要工人送礼,谁不肯送礼或送礼太轻,就会被他(她)找麻烦,有时他们心情不好也会打工人,一般拿铜管敲工人的手心。摇纱间有个叫汤三姐的老太是大拿摩温,个子又高又大,她从老家带出一大批工人,包括她的孙女、侄女、外甥女等都在厂里,所以她凶得不得了,骂起人来很厉害,有时也会打人,工人蛮恨她的。另一个姓童的老太比较迷信,房间里摆个佛像时常烧香,她对工人还可以。

我们车间总共有四个拿摩温,一日两班各有两个,带我们这班的阿盘阿姨人蛮好的,而另两个就很凶。阿拉娘也被工头打过,借口说她犟头倔脑。我也被打过一次手心。一次,我刚换上粗纱,纱放得不对,结头便打不好,总领班周艇基奔过来,二话不说就命令,“手伸出来!”当即“啪啪啪”狠打几记。其实他人并不坏,只是做事极其认真,往往打完了才教你,当时就是这种风气,但起码我没看到打死人。周艇基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一手毛笔字写得非常漂亮,后来听说我喜欢读书,他还劝我练毛笔字,甚至说:“我来教你。”

我们住在厂里的宿舍,房间里放着六个高低床,上下铺可以住十二个人,当中有一个铺没有人睡,让我们摆摆东西。宿舍人多通风不好,热天是很难过的。宿舍里有公用的厕所和浴室,在这方面我们厂还算好的,一天辛苦下来总算有地方洗洗。浴室分成二十几个小间,里面有个水门汀的浴缸,工人日夜换班,大家便轮流进去洗,所以也够用了。热水限时供应,如果回来晚了没有热水,就自己拿个铅桶去老虎灶拎水。

上班时到吃饭时间可关一下机器,让工人到厂里食堂吃饭。食堂的桌子非常脏,饭装在一个大木桶里,自己去盛,一般第一碗多盛点,否则过一会再想盛可能就没有了,菜当然很差,一天到晚让我们吃咸菜,喝菠菜汤,素菜在水里汆一汆就给我们吃,根本没什么油水,只能说基本吃饱肚子。出去回来错过开饭时间,还可去厨房要,好在厨房里的工人也都是无锡人,对我们蛮好的。职员不和工人一起吃饭,不仅饭菜好多了,饭厅也很漂亮。工人对此一直心怀不满。有一次,几个老工人带着一帮女工冲进职员饭厅,把职员的小菜抢来吃掉了。职员下班得知也只好笑笑:“阿拉今朝没得吃,全被抢光了。” 职员也以无锡人为主,还是蛮友好的。虽然那时我还小,可对这种行为也不赞成,我想: 他们是职员,又不是老板,吃什么菜也不是职员决定的。总的来说,这个厂的设备还是可以的,也让工人吃饱饭,但就是不让工人出去接触外界,所以我们也无法和其他纱厂比较,究竟工资是多还是少,我们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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