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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前夜(9)

“不,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叶琳娜回答。

“等着,我带本书给您。您从中可以了解到至少是主要的史实。现在来听支歌谣……不过,顶好我给您带份书面的翻译来,我相信您会爱我们的人的。您爱所有受压迫的人。假如您能知道,我们的国土是多么的富饶!可是她正在遭到蹂躏,受到宰割呀!”他继续说时,两手不由自主地打着手势,他的脸色也阴沉了,“我们的一切都被剥夺了,一切啊:我们的教会,我们的法律,我们的土地。可恶至极的土耳其人把我们像牲口一样驱赶,他们屠杀我们……”

“德米特里·尼康诺罗维奇!”叶琳娜高喊一声。

他停住不说了。

“请原谅我。我没法儿冷静地谈这些事。可是你方才问起我,我爱我的祖国吗?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去爱?除上帝之外,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超乎一切疑虑的,不可能不相信它的?而当这个祖国需要您的时候……请您留意,保加利亚的每一个农夫,每一个乞丐,还有我——我们都怀着同一个希望。我们大家共有着一个目标。您能理解这些的,这给了我们大家怎样的信心和怎样的坚强毅力啊!”

英沙罗夫片刻间沉默下来,重新又谈起了保加利亚。

叶琳娜贪馋地、深沉地,也是悲愤地倾听着。等他说完时,她再一次问他:“这么说,您无论如何是不会留在俄国啰?”

他走后,她久久地凝视着他的背影。他在这一天里在她心中已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所送走的,已经不是两小时之前她所迎接的他了。

从这一天开始,他来访得愈来愈勤,别尔森涅夫则愈来愈疏了。两个朋友之间出现了某种奇怪的情况,这一点他们都清楚地感到,而又不知如何说出来,解释清楚吧又都害怕。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十五

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喜欢坐在家中,这读者已经知道;然而有时候,完全出人意料,她会表现出一种难以克服的欲望,想做点什么非同一般的事情,来一次令人惊异的partie de plaisir。这快乐的出游愈是难办,愈是需要她收拾和准备,愈是让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本人心情激动,她也就愈是愉快。若是这种念头出现在冬天——她会吩咐,定两三个并排的包厢,叫所有她的熟人,去戏院子里坐坐,或者甚至是去参加假面舞会;若是在夏天——她便去郊外,去更远的地方。到第二天她便抱怨头痛,躺在床上哼哼,而过上两个月她心中又会燃起这种对“非同一般事情”的渴望。现在发生的事正是如此。有个人在她面前提起了察里津诺的美景,于是安娜·华西里耶芙娜便突然宣称,她后天要乘车去察里津诺游玩。家中顿时掀起了一场慌乱:一个专使奉派疾驰莫斯科去接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回来;另一个家仆一同驰去购买酒类、酥皮馅饼以及各种各样的备用食物;舒宾受命去驿站雇一辆四轮马车(一辆四轮轿式马车还嫌不够用),并且备办替换的马匹;小佣人两次跑去找别尔森涅夫和英沙罗夫,给他们送去两份卓娅写的请帖,先一份用俄语、后一份是用法语;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本人则忙于为姑娘们准备路途的衣装。可是这场partie de plaisir差一点没有去成: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从莫斯科回来,一副酸溜溜的、满心不情愿的、到处找茬儿的神情,他还在生阿芙古斯金娜·赫里斯吉安诺芙娜的气,一听事由,他断然宣称不去,他说,从昆卓沃奔到莫斯科,又从莫斯科奔到察里津诺,再从察里津诺奔回莫斯科,还要从莫斯科再奔回昆卓沃来——这简直是胡闹——最后,他添说一句:先得给我证明一下,待在地球表面的某一个点上有可能比待在另一个点上人更快乐些,那我才去。当然,没人能为他证明这个。甚至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由于缺少一个有气派的男伴,已经准备放弃这场partie de plaisir了,后来想起了乌瓦尔·伊凡诺维奇,才伤心地派人去他屋里请他,把他喊醒,一边说:“快淹死的人连根稻草也要抓的呀。”他下楼来,默默听了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的建议,扭了扭手指头,令大家都很惊异地表示了同意。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吻了吻他的面颊,还称他一声乖宝贝儿。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轻蔑地微微一笑,说一声Quelle bourde(他喜欢在必要时用几个优美的法语词)!——于是在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时,一辆驿站马车和一辆轿式马车,便满装满载地从斯塔霍夫家的别墅院子里驶了出来。轿车里坐的是太太、两位小姐、一个女佣人、别尔森涅夫;英沙罗夫坐在赶车人的座位上;驿站马车里坐着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和舒宾。是乌瓦尔·伊凡诺维奇自己扭动着手指头把舒宾叫到他这边来的;他知道这家伙一路上都会不停地招惹他,然而在这位“俄罗斯黑土地的伟大力量”与这位年轻艺术家之间存在着某种奇特的交情和某种唇枪舌剑的坦诚。而且,这一回,舒宾并没有去引逗他这位肥胖的朋友。他沉默不语,心不在焉,也颇为随和。

一望无际的蓝天上,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马车才驶近了察里津诺城堡的废墟,即使在中午时分,这景色也阴郁得吓人。

在一片草地上,全体下车,立即向花园走去。叶琳娜、卓娅和英沙罗夫走在前面。他们身后,款步走着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她挽着乌瓦尔·伊凡诺维奇,脸上是一种充满幸福的表情。乌瓦尔·伊凡诺维奇气喘吁吁,摇摇摆摆,一顶新草帽勒得他额头作痛,两只脚在靴子里发烧,不过他今天也是感觉良好的。舒宾和别尔森涅夫殿后。“咱俩,老弟,要当后备队啦,好像什么沙场老将似的。”舒宾对别尔森涅夫悄声地说,“那边这会儿有个保加利亚人上阵呢!”他添了一句,一边用眼眉指指叶琳娜。

天气真好,四处鲜花盛开,百鸟啼啭、歌唱;远处湖水在闪耀;一种节日的、欢乐的情绪沁人心脾。“啊,真美呀!啊,真美呀!”——安娜·华西里耶芙娜不停地反复申说。乌瓦尔·伊凡诺维奇赞同地晃动他的脑袋,作为对她这番赞叹的回答。有一次他甚至也说了一句:“真没说的!”叶琳娜偶尔跟英沙罗夫谈上一句两句。卓娅用两个手指头捏住帽子的宽边,从玫瑰色的轻纱连衫裙下卖俏似的把一对小脚儿伸了出来,那脚上穿的是一双浅灰色圆头皮鞋,眼睛时而望着两旁,时而又朝后观看。

“哎嗨!”忽然舒宾低声喊道,“卓娅·尼吉基什娜好像在东张西望,我得去找她。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如今嫌弃我,而对你,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她是很敬重的,不过两者结果都一样。我要去了,我可闷够了。你呢,我的朋友,奉劝你去采集植物标本吧。处在你的地位上,这是你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从科学的角度看这也很有益。再见啦。”舒宾向卓娅奔去,把手臂弯着伸给她,先说一句:“Ihre Hand,Madame。”便挽起她,一同向前走去。叶琳娜停住脚步,招呼别尔森涅夫过来,也挽起他的手,但是仍然继续跟英沙罗夫谈话。她问他,用他的语言,铃兰、枫木、橡树、菩提……都怎么说。“保加利亚!”——可怜的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心想。

忽然前方一声呼叫;大家全都抬起头来。舒宾的雪茄烟盒飞向了丛林,是从卓娅的手中掷出的。“您等着我跟您算账吧!”他大喝一声,爬进林中,找到烟盒,本来是回到卓娅身边的;但是还不等他挨近她,他的烟盒又飞到路对面去了。这把戏一连重复了五次,他老是在哈哈地笑,并且发出威胁,而卓娅只是悄悄地笑,缩起身子,像只猫儿似的。终于,他捉住她的手指头,用力地一捏,捏得她尖声大叫,过后好一会儿还对着手吹气,假装发脾气,而舒宾则俯在她耳朵上轻轻哼了个什么小曲儿。

“淘气鬼,年轻人。”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快活地向乌瓦尔·伊凡诺维奇说。

那一位则扭了扭手指头。

“卓娅·尼吉基什娜这姑娘真与众不同。”别尔森涅夫对叶琳娜说。

“那舒宾呢?”她回答。

这时大家走到一座凉亭前,它很有点名气,称为“观景亭”,他们停下来观赏察里津诺大小湖泊的美景。这些湖泊一个接一个,连绵数里,湖对岸是郁郁葱葱的浓密的森林。茂盛的绿草铺满山坡,一直铺到最大的那个湖的岸边,给水色增添一份鲜亮碧绿的奇异光彩。目光所到之处,即使是在岸边,也不见波浪起伏或水沫泛白。平镜似的水面上甚至连一丝涟漪也没有。

似乎有一块凝结的庞大的玻璃重重地闪着光亮,躺进了一只巨大的洗礼盆中,而天空也沉入了湖底,苍翠的树林也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湖水的透明的胸怀。他们全都在久久地、无言地欣赏着风景;连舒宾也安静下来,连卓娅也陷入沉思。最后,大家一致想要去水上游玩。舒宾、英沙罗夫和别尔森涅夫沿草地比赛着向下跑去。他们找到一只彩绘大游船,又找到两个船夫,便把女士们招呼过来。她们向他们走去,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太小姐们后边往下走。当他踏进游船时,刚一坐下,大家就发出许多的笑声。“当心呀,老爷,您可别把我们都给淹死啦。”——一个翘鼻子的身穿花布衬衫的年轻船夫说。

“喏,喏,你个花花公子!”乌瓦尔·伊凡诺维奇说一句。船启动了。年轻人本该都去划桨的,但是他们当中只有英沙罗夫一个人会划。舒宾提议大家齐唱一支什么俄罗斯歌曲,他自己起个头:“在母亲河的下游……”别尔森涅夫、卓娅,甚至安娜·华西里耶芙娜都接着唱起来(英沙罗夫不会唱歌),但是唱得参差不齐,到第三节 便乱唱起来,只有别尔森涅夫一个人力图用男低音继续下去:“滚滚波涛中一无所有……”——可是没多久连他也窘得唱不下去了。两个船夫相互眨眨眼睛,默默露齿而笑。

“怎么?”舒宾对他们说,“看样子,你们以为老爷们不会唱歌吧?”那个穿花布衬衫的小伙子只摇了摇头。“你等着瞧,翘鼻子,”舒宾驳斥他说,“我们唱给你听听。卓娅·尼吉基什娜,给我们唱一支尼德美伊尔的‘Le Lac’。别划啦,你们!”几把湿淋淋的木桨便抽出了水面,如同鸟翼般静止不动,咚咚地洒着水珠。游船又漂浮了一小会儿,像一只天鹅,在水面微微回旋,便停下来。卓娅扭捏了一阵……“Allons!”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温和地说一声……卓娅便摘下帽子唱起来:“O lac!lnnéepeinefini sa carrière……”

她那音调不高但却清脆的歌声在湖水的镜面上漾开;远方森林中的回音,响起了她所唱的每一个词;仿佛那边也有某一个人在用清晰而神秘的,但又是非人间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在唱和着这支歌。当卓娅唱完时,一阵轰然的喝彩声从岸边一个凉亭中传来,又从那里跳出几个红脸丑相的德国人,他们是来察里津诺寻欢作乐的。其中有几个没穿上衣,不打领结,甚至不穿背心,他们拼命地叫喊着“bis”。安娜·华西里耶芙娜便吩咐赶快把船划到湖的另一端去。然而,游船尚未靠岸,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再做惊人之举,让他的朋友们大为诧异。他留意到,森林的一处回音特别清晰,能重复每一个音响,他便突然学鹌鹑的鸣声大叫起来。起初大家不禁为之一颤,然而马上便体验到一种真正的满足,而且,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叫得非常之逼真和相像,他来劲了,就再学起猫叫来,但是猫叫他学得不像。他又再学一次鹌鹑叫,然后望望大家,沉默下来,舒宾扑过去想要吻他。他把他推向一边。而这时游船靠岸了,大家也就离船登陆。

同时,车夫跟男女家仆从车上拿下筐篮,在几株老菩提树下的草地上摆好了午餐。大家围着铺开的台布坐下,吃起大馅饼和其他美食来。人人都是好胃口,安娜·华西里耶芙娜不时向客人敬食,劝他们多吃一些,还向他们保证说,在露天进餐是非常有益于健康的;她还拿这番话去说给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听。“您别费神,”他嘴里塞满食物哼哼着说。“是老天爷恩赐的这种好天气呀!”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简直让人认不出来了,她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别尔森涅夫向她指出这一点。“是的,是的,”她说,“我年轻时候可漂亮着呢,照例出不了前十名。”舒宾去贴在卓娅身边,不停地给她斟酒;她不肯喝,他就劝,结果总是他自己喝下手中的一杯,然后再来劝她;他甚至要她相信,说他真想把自己的头去枕在她的膝盖上;她怎么也不肯给他“这么大的自由”。叶琳娜显得比谁都严肃,而她心头有着一种许久不曾体验过的奇异的平静。

她感到自己心中怀有无限的善意,她不只是一心要把英沙罗夫……而且也想把别尔森涅夫留在自己身边……安德烈·彼得罗维奇隐隐地从眼前情景中领悟到一点什么,他悄悄地叹息了一声。

几个小时飞逝而去,时近黄昏。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忽然不安起来。“哎呀,我的老天爷,这么晚啦,”她说,“玩足啦,喝足啦,先生们,抹抹胡子打道回府啦。”她一忙,大家便都忙起来,大家立起身,向城堡方向走去,马车正停在那里。经过湖泊的时候,大家停住脚步,最后一次地欣赏一下察里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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