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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前夜(20)

启程的日子一天天逼近。11月已经过完,正是最后的期限。英沙罗夫早就收拾好一切,他心中燃烧着一个愿望,想要尽早从莫斯科脱身。医生也催促他:“您需要温暖的气候,”他对他说,“您在这儿是不能恢复元气的。”叶琳娜也心情焦急,英沙罗夫的苍白和消瘦令她担心。她经常怀着不由自主的惊惶注视着他变了形的脸。她在父母亲家中的处境已变得不能忍受。母亲像对一个死人一样对她哭号;而父亲却轻蔑而冷淡地对待她,别期将近也暗暗使他痛苦,但是他认为隐藏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弱点是他的义务,一个受侮辱的父亲的义务。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终于想要跟英沙罗夫见一面了。他们带他从后门进来;悄悄来到她房中。当他走进她的房间时,她很久都不能跟他开始说话,甚至不能下决心望他一眼。他坐在她的扶手椅边,恭恭敬敬地静候她开口说话。叶琳娜也坐在那里,把母亲的手握在手中。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最后还是抬起了眼睛,慢慢地说:“上帝是您的裁判,德米特里·尼康诺罗维奇……”她停住了,谴责的话在她嘴边留下了,没有说出来。

“啊,您在生病呀,”她叫道,“叶琳娜,你丈夫在生病呀!”

“我生过病,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英沙罗夫回答,“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过我希望,祖国的空气会让我完全强壮起来的。”

“啊……保加利亚!”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轻声地、含混地说,一边在沉思,“我的上帝,一个保加利亚人,眼看要死啦,说话像个空木桶子,眼睛像只柳条筐,一身骨头架子,衣裳像是从别人身上借来的,脸黄得像朵菊花——可是她是他的妻子呀,她爱他……这啊,这是怎么样的一场梦啊……”然而她马上清醒过来,“您一定……一定非走不可吗?”

“一定,安娜·华西里耶芙娜。”

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眼睛盯住他。

“啊,德米特里·尼康诺罗维奇,愿上帝别让您尝到我现在所尝的滋味……但是您答应我要保护她、爱她……你们不会受穷的,只要我活着!”

眼泪哽住了她的声音。她张开双臂,于是叶琳娜和英沙罗夫投进了她的怀里。

宿命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安排叶琳娜在家里跟父母亲告别,而从英沙罗夫的住处启程。预定十二点钟动身。别尔森涅夫于一刻钟前来到。他预料会在英沙罗夫那里遇见那些想要为他送行的他的保加利亚同胞,然而他们已经早在他来之前走掉了。读者熟知的那两个神秘人物(他们在英沙罗夫婚礼上作过证婚人)也走掉了。裁缝鞠一个躬,迎接“善心的老爷”,他今天一定是由于伤别,也可能由于高兴吧,因为家具都给了他,多喝了几杯。妻子马上就来把他弄走了。房间里已经样样都收拾好了。箱子用绳子捆牢,立在地上。别尔森涅夫沉思着。许多回忆涌上他的心头。

十二点早已敲过,车夫已经把马牵来,而“新婚夫妇”仍不见来到。终于,楼梯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叶琳娜由英沙罗夫和舒宾陪伴着走了进来。叶琳娜眼睛通红:她离开时,母亲昏倒过去了;别离的情景非常沉重。叶琳娜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别尔森涅夫了,近来他很少到斯塔霍夫家去。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他,她大喊一声:“您呀!谢谢您!”说着便扑在他的头颈上,英沙罗夫也拥抱了他。接着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这三个人如今能说些什么呢?这三颗心的感受现在如何呢?舒宾想到应该有点活跃的声音,便说两句快活的话,来打断这种苦恼的沉闷。

“我们这个三重奏又聚拢啦,”他说,“这是最后一次!随命运之所使,忆往昔之善心——跟随上帝步入新的生活吧!‘跟随上帝,从此远行’。”他唱起这支歌来,但却又马上停住不唱了。他忽然感到不好意思和局促不安。在停死者的地方唱歌是罪过啊:这一顷刻间,这间屋子里,过去正在死亡,就是他刚才所提起的过去,聚集在这间屋子里的这几个人的过去。它的死,是为一个新生活的诞生,或许吧……但是,它反正是死去了。

“喏,叶琳娜,”英沙罗夫对他妻子说,“好像,都齐啦?该付的钱都付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就只剩把这只箱子搬下去了。房东!”

房东跟妻子女儿一同进屋来。他轻轻点着头,听完英沙罗夫的吩咐,便把箱子往自己肩头上一扛,快步沿楼梯跑了下去,只听他的靴子在噔噔地响。

“现在,依照俄国人的风格,我们该坐一会儿。”英沙罗夫说。

大家坐下。别尔森涅夫坐在那张老旧的小沙发上,叶琳娜坐在他身边,房东太太和女儿蜷曲着身子蹲在门槛上。大家都不出声,全都在强颜作笑,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每个人都想说句什么道别的话,每个人(当然,不包括房东太太和她女儿:她俩只顾转悠着眼睛)都觉得,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只会是一些俗套,任何一句有意义的话,或者聪明的,或者只是出自内心的话,都会显得不合时宜,近乎造作。英沙罗夫第一个立起来,他开始画起十字……“永别了,我们的小房间!”他大声地说。

发出了接吻声。响亮的,但却是冰冷的离别的接吻。送别的、言犹未尽的祝愿,写信的许诺,最后的、忍气吞声的告别话……

叶琳娜满脸是泪,已经坐进大板雪橇车里,英沙罗夫关切地用毛毯给她把腿盖上。舒宾、别尔森涅夫,房东、房东太太和他们那总是戴条大头巾的女儿,看院子的、一个穿一件条子长袍的不相干的工匠——都站立在门廊上。忽然一辆驾着骏马的富人家的雪橇车飞驰进院子里来了。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从雪橇里一跃而下,正在抖掉大衣皮领子上的雪花。

“我还是赶上啦,谢天谢地。”他叫喊一声,便向木板车奔去,“给你,叶琳娜,这是我们当爹妈的最后的祝福。”他说着,俯身到车篷里,从衣袋中掏出一只缝在天鹅绒口袋里的小神像,给她挂在脖子上。她痛哭失声,去吻他的双手,车夫这时从雪橇前座上取出半瓶香槟酒和三只大杯来。

“来!”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说,他自己的泪水已经滴在了大衣的海狸皮领子上,“应该送……还要祝……”他开始倒香槟;他的手在抖,酒沫溢出杯沿,洒落在雪地上。他举起一只酒杯,又把另外两只递给叶琳娜和已经坐在她身边的英沙罗夫,“上帝保佑你们……”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说不下去了——他喝干了酒;他们也干了杯。“现在你们也应该——诸位先生们。”他又说,向着舒宾和别尔森涅夫,但是在这一瞬间车夫把马催动了。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跟着大板车向前跑着。“当心点!给我们写信。”他断断续续地叫喊着。叶琳娜从车里伸出头来,说道:“再见啦,爸爸,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巴维尔·雅科夫列维奇;再见啦,一切;再见啦,俄罗斯!”说完,便把身子倒回车里去。车夫挥一挥马鞭,一声呼哨,大板雪橇车的滑木轧轧地响了,出大门向右转弯——便消失不见了。

三十三

一个明媚的四月天,在把威尼斯和被一条狭长冲积沙洲分隔开来的名叫“丽多”的宽阔濒海小湖上,一艘船头凸起的威尼斯凤尾形游船“冈多拉”正缓缓驶过,船夫那长桨每击水一次,小船儿便轻轻一摇。在它低矮的船篷下,在柔软的皮垫上,坐着叶琳娜和英沙罗夫。

自从离开莫斯科那一天以后,叶琳娜的容貌变化不多,可是那表情却不同了:变得深沉而严峻,目光更加勇敢了。她整个身体如春花在怒放,头发也好像更蓬松、更浓密地披散在她雪白的额际和红红的面颊上,只有在唇边,当她不笑时,有一丝不太明显的皱痕,表现出一种隐秘的、长驻的忧虑。英沙罗夫则相反,他表情依旧,而那面容却剧烈地改变了。他瘦了,老了,苍白了,也驼背了;他几乎是不停地发出短短的干咳声,一双深陷的眼睛闪耀出奇异的光芒。离开俄国后,英沙罗夫途中在维也纳卧病近两个月,只在三月底间才和妻子来到威尼斯,他打算从这里通过萨拉到达塞尔维亚,再进入保加利亚,别的路都断了。战争已在多瑙河一带沸腾,英国、法国都已向俄国宣战,所有斯拉夫国家都动荡不安,准备着起义。

冈多拉靠上了丽多湖的里岸。叶琳娜和英沙罗夫踏上一条狭窄的铺沙小径,沿路所种的小树都蔫萎了(每年种,又每年枯死),他们沿丽多湖的外沿,朝大海走去。

他们沿海岸漫步。亚得里亚海在他们面前掀动起它暗蓝色的波浪;水波翻起泡沫,呼啸着,涌来,又退去,在沙滩上留下些细小的贝壳和海草的残茎。

“这地方多么凄凉啊!”叶琳娜说,“我怕这儿对你是不是太冷了点儿,不过我猜到你为什么想要上这儿来啦。”

“冷!”英沙罗夫回答她,脸上带着一闪而过的苦恼的笑容,“我要是怕冷,我能成为一名好兵吗?我上这儿来……我告诉你,为什么吧。我望着这片大海,就觉得,这儿离我的祖国更近些。她就在那一边,”他补充说,伸手指向东方,“风就是从那边吹过来的。”

“这风会把你等待的船给刮来的吧?”叶琳娜说,“瞧那一叶白帆,是否就是它呢?”

英沙罗夫注视着叶琳娜指给他看的远方的海面。

“伦季奇答应说,过一个星期就给我们都安排好的。”他说,“看样子,可以信任他……你听说了吗,叶琳娜,”他忽然变得神采奕奕,又说下去,“人家说,穷苦的达尔玛提亚渔民也捐献出了他们鱼网上的铅坠子——你知道吧,鱼网是靠这种坠子的重量往海底沉的——拿去造枪弹了!他们没有钱,他们只能靠捕鱼为生;但是他们心甘情愿拿出自己最后的财产,现在他们在挨饿。这是怎样的一个民族啊!”

“Aufgepasst!”他们身后发出一声傲慢的呼喊,接着是一阵低沉的马蹄嗒嗒声,一个奥地利军官,穿一件灰色紧身短上衣,戴顶绿色军便帽,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他们差点儿来不及闪开。

英沙罗夫阴郁地目送他远去。

“这不怪他,”叶琳娜轻轻地说,“你知道,他们这儿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骑马。”

“这不怪他,”英沙罗夫不同意地说,“可是他的喊叫声,他的胡子,他的小帽子,整个儿他那副样子,都叫我血液翻腾。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德米特里。再说这儿风真大。你在莫斯科生病以后没注意身体,到维也纳就还了病债。现在该更加小心才是。”

英沙罗夫没说话,只有一丝像方才一样的苦恼的讪笑掠过他的唇边。

“你要吗?”叶琳娜继续说,“我们去游一游Canal Grande吧。自从我们到这儿,还没好好儿看一看威尼斯呢。晚上我们去剧院,我这儿有两张包厢票。人家说,有个新歌剧上演,您要吗,我们把今天这一天互相奉献出来,忘掉政治,忘掉战争,忘掉一切,心里只有一件事:我们在一块儿活着,呼吸着,思想着,我们永远结合在一起……你要吗?”

“你要这个,叶琳娜,”英沙罗夫回答,“那么,我也要。”

“我知道是这样,”叶琳娜微笑着说,“那我们去吧,去吧。”

他们又回到冈多拉上,坐下,让船夫不着急,慢慢划,沿Canal Grande而下。

谁没有见过四月的威尼斯,他就未必能说他知道这个拥有魔法的城市那全部难以形容的魅力。春日的娇媚和温柔与威尼斯相配,正如夏日的阳光与壮丽的热那亚相配,秋日的金色和紫色与伟大的古城——罗马相配一样。春天,威尼斯的美仿佛能触动和激发人们的欲望;它使缺少经验的心灵困扰而忧伤,如同那近在咫尺,不难猜度而又神秘莫测的幸福一般。在这里,一切都是明朗的、清澈的,而一切又都笼罩着一种爱情的寂静所撒开的蒙蒙的薄雾;在这里,一切都默默无言,一切都向你敞开着胸怀;在这里,一切都是女性的,从名称开始。难怪只有它被称之为“美城”。雄伟的宫殿和教堂屹立着,精巧而奇妙,如同年轻神灵的美梦;运河无言的波浪中那灰绿色的水花和丝绸般的光泽,冈多拉无声无息的漂游,毫无城市粗暴的嘈杂声,粗暴的撞击、断裂和喧闹声。这其中蕴含着某种神话般的东西,某种诱人而神奇的东西。“威尼斯正在死去,威尼斯变得荒凉了。”威尼斯的居民会对您这样讲。然而,或许,正是这种最后的魅力,正当百花齐放、美不胜收时忽又显出凋萎的魅力,它从前并不曾有过。没有见过威尼斯的人,是不会了解威尼斯的。无论是卡纳列托,或者是夸尔特(且不谈许多当代的画家)都无力传达出那空气中的银色的柔美,那随风而逝又近在眼前的远方的风景,那优雅的线条与混融的色彩之间的奇妙的和谐。那些年华已逝、被人生折磨得精疲力竭的人,又何必来威尼斯访问呢?它对他仍将是一种苦味,如同对少年时梦幻泡影的回忆。然而对于有些人,那些精力依然沸腾、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人,它将是甜美的。愿他带上自己的幸福来到威尼斯迷人的天空下,无论他的幸福如何使他心花怒放,威尼斯仍能以其永不凋谢的光辉使他的幸福放射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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