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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年代祭(1)

小城

1979年,我们举家迁往这座小城。这是中国最普通的一座小城,地处平原,淮河的一条支流从这里流过。这小城是很有点历史了,据说这里是虞姬的故乡。城西头的一条十字路口,就立着一座虞姬像。她站在高高的石基上,四周有白铁护栏围着。和一切的古美人一样,她温婉、隐约、含糊。她天长日久地微笑着,笑得不明所以。古代的风钻进她的石头裙裾里,那石头裙里已落满了现代的灰尘。

我们家住在城东头,隔壁是医院和文化馆,马路对面是一家理发店,它的隔壁就是派出所,常见穿蓝警服的民警进进出出。这是一条老街,小城的中心。夏天的时候,槐树和梧桐的叶子在人行道落下了森森的影子。我外婆就生在这小城,一年年地长大,结婚,衰老。1949年,我外公去了台湾,她择人再嫁。她是小城的美人,上过洋学堂,她向我描述过她当年的穿着,黑裙子、白上衣、飒爽的短发。她是小城第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子。

新华书店也在这条街上,离我们家不远。出了院门,文化馆的隔壁就是了。星期天,我常去新华书店门口的书摊上租小画书看,看的是《洪湖赤卫队》《一双绣花鞋》《与魔鬼打交道的人》。五分钱能租三本,三本就能打发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走回家去,还不忘绕到前街的人民剧场买根香蕉冰棍,或者到老邮局门口看一个太岁爷模样的老人给人写信,他是摆摊的,写信是要收钱的。

我弟弟刚洗澡回来,是我母亲带他去的女澡堂。在院子的一条甬道上,碰上我父亲和他的同事们在闲聊。就有人逗他说:“女澡堂是什么样子的?”

我弟弟说:“有一个大水池子。”

“还有呢?”

我弟弟不说话了,把头钻进我父亲的两腿间。

“是不是有很多阿姨?”有人把他拉出来,笑道:“来,到叔叔这儿来——那些阿姨是什么样子的?”

我弟弟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都脱光了衣服。有的胖的,有的瘦的。”

众人一阵哄笑。又有人问:“那胖阿姨是什么样子的?你看见她什么了?”我弟弟嗫嚅地看着我父亲,到底还是跑了。

我父亲在机关里做秘书,可是有一天他认真学起英语来了,买来书和磁带,让我和他一起念。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他说,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学习,将来还是靠这个吃饭——他指了指脑子。我父亲也教我写毛笔字,每天放学回家临摹一张,然而我不太感兴趣,不久便放弃了。

我插班入东关小学读二年级。对这小城最初的记忆是愉快的,这是1979年,或者1980年。成绩好,虽然不是班长,可是受人尊敬。老师常常在课堂上点我的名字,说,大家都要向某某人学习。我低下头,抿着嘴笑了。我二年级就开始自学四年级的数学,并学得很好。我父母说,你比弟弟好学,将来一定有出息。

我母亲也常打扮我。那年小城流行一种绸布,绿底白波浪纹,很多人拿来做裙子,穿疯了。我母亲也为我做一条,可是裁错了,横条纹做成了竖条纹。心心念念的一条裙子,满街都是,可是错了。我哭了很久。

三五条主街巷,干净的院落,漂亮的姑娘们,琳琅满目的百货店……小城给我的总体印象是小康人家的富足。真奇怪,怎么会留下这种印象呢?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的小城并不富有,工人拿微薄的工资。改革开放以后,许多国营厂倒闭了,鞋厂、机械厂、面粉厂……工人们在自家门口摆小吃摊,用油布搭成一个帐篷,俗称“蒙古包”。也有人结队到政府街游行,有一天,一个拄拐杖的老人在骂街,说,我是谁?我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他倚在墙角,把拐杖敲得叮叮响——政府停发他的养老金了。

小城人有很多怨言,有人开始惶然。“反腐”开始的时候,每年都要抓走很多贪官污吏,诸如银行行长,财政局、粮食局、工商局等大局的要人。有一年据说是一窝端了。我一个同学的父亲,后来当上了市委书记,一年前也进去了。全家都进去了,包括我那个同学。他长得白白胖胖的,小平头,笑起来的时候会眯缝上眼睛。念中学的时候,就坐在我后排,上课时会拽我的辫子,偷偷地笑。

小城人说,把大大小小的干部拿出来抖抖,个个都够得上杀头。

杀头倒不至于,可是判个十年八年是绰绰有余的。很多人家破人亡,儿子自杀了,老婆疯了。小城人畅快之余,更多的是发一些感慨,他们会说,这就是人生吗?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后些年的事了。当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明白,风气已经变了。1979年的小城不在了。

我有过一段整齐的生活,就是来到这小城的最初几年。我父母那时很年轻,似乎也很浪漫。我母亲有一天跟我说,每个周末我们全家去看一场电影。我为她这句话感动了很久,虽然这计划没能实现。她的计划很少有实现的,因为她耽于幻想,而且常常把它说出来。有一次她又说,只要你考上重点中学,我给你买辆自行车。后来我考上了,她果真买了自行车,却自己骑上了。

每天,我骑着父亲单位的破“公车”上学,车座高,脚简直够不着。而且车链常常就掉了,我觉得丢人。可是骑在路上,我仍觉得母亲是个可爱的女人。她常领我和弟弟逛街,为我们买些课外读物和衣帽鞋袜等零碎品。有一年她去上海出差,为我捎了件连衣裙,白底,淡紫罗兰的雪松图案。她近乎讨好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素净的。她希望我立马穿上,然而那年我已经十岁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害羞了,我不想穿上这件漂亮的连衣裙引得男同学们注目。我母亲为此打我,中午把我逼在家里,说,不穿上这裙子,你别想上学。后来我到底穿上了,而且迟到了。走进教室的一瞬间,全班的同学抬头看我,我很慌张。

我越来越沉默了,脾气也很怪。放学回家总是一个人走路,会绕路到河沿,那儿有个露天书场。傍晚时分,早有人拎着板凳,把说书先生围得严严实实,也有人站在河岸上听。说的故事早已忘了,只听得老先生“”的一声铜锣响,用苍老浑厚的声音说道,话说那唐朝天宝年间……

我挤进去了,看见人鼻尖上的汗珠,闻见一阵阵呛人的劣质烟味,有人在咳嗽,一个妇女把奶头塞进婴儿的嘴里。我一边听说书,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他们,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一幕,因为我的小城在这里,在这些穷人中间。穷而且平安,很知足。

对于时代的变迁,我最先是从母亲那儿发现的。1984年前后,她突然浮躁了,她看见有人发财了。她喜欢钱,又一向争强好胜惯了的,总想把自己的生活弄得比别人好。她说,别人能发财,为什么我就不能?他还不如我呢!她甚至决定辞职。“下海”这个新词汇,我最先是从她那儿听来的。她和我父亲商量了半年,后来累了,到底没辞。

这是我母亲最懊恼的事情之一。她懊悔的另一件事是没有在政治上求发展,她说,我原本可以做官的。这方面,我得承认,她是有点虚荣心的。她做官不为别的,只为做给别人看,让老熟人、老同学知道,她过得不错。说到底,她是个天真的女人,有过幻想、活泼的生命力,然而瞻前顾后。她是个矛盾的人,末了安慰自己说:算了,女人能干管什么用……出头露面的,吓死人了……钱多会咬手,官大会出事,我还是做我的会计吧。

时代在我父亲身上的表现,主要体现在言谈上。我常见他和朋友们聊天,说道:苏南的乡镇企业,那真是了不得!

我父母是突然间变老的,因为我和弟弟已经长大了。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我弟弟已经二十八岁了。那一年我回家过春节,伏在阳台上看街景。姑娘们又换了新的一茬,年轻风情的脸,新的时装样式,一样地微笑着——这微笑自古以来就在那儿,一代又一代的姑娘就在这微笑中老去了。

我母亲买菜回来,见了我批评道: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就不能穿得鲜艳点!她似乎心情不好,我后来才知道,她在街上被人叫作“老太太”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很不适应。我母亲爱发牢骚,抱怨小城的种种陋习。她又告诉我,哪个邻居死了:心脏病突发,呜咽一下,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岁数不大,才四十五岁。

小城我都快不认识了,在街巷里走着,常常就迷路了。说真的,小城变漂亮了,整洁了。走在街上,我母亲指着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子说: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我说不知道。

做鸡的。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我。

这是一家发廊门口,所以我有点信了。这一条街上全是发廊,你看看——我母亲指着,我便笑了。至少在这一点上,这小城是很有点时代特色了。

我看见时间这东西是怎样流过我的小城,悄悄改变着一切。而我知道,二十年前的小城确实不在了,那条老街巷,无所事事的机关工作人员,河沿旁的说书先生,老邮局门口代人写信的老太爷……那些淳朴安静的人儿,他们平凡地活着,不焦躁。现在,这些人哪去了呢?

我这么想着,一路走着,还以为自己是走在二十年前的街巷,而我的小城却一路慢悠悠地前行了。

成长1984

1984年离我远了,这中间隔了十七年,一个时代的变迁,一代人的成长……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忆这代人的成长,站在风尘的1984年的街头,他们会看见一些什么呢?也许他们走着,每天在这上学、放学的路上,脚下踢着一颗石子,人有些无聊。黄书包斜挎在肩上,在屁股的另一侧颠簸着,里面发出铅笔盒撞击书本的声音。

他们是中学生了,才十二三岁吧。课业一下子沉重了许多,新添了英语、历史、地理、植物……他们知道“叶绿素”、“北回归线”等新名词,“rose”是玫瑰花,如果用作人名,就叫罗斯。真是有趣得很。

这是被寄予厚望的一代。他们身处的时代是那样的热火朝天,风尘仆仆,许多人搭着时代的列车往前赶,汗渍淋漓的……整个80年代就像夏日的农贸市场,充满了各种奇怪的、不相干的尖叫声。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走走停停,心存很多幻想,可有时也是茫然的。他们不知为什么来到这里,来找什么。也许是来看热闹的吧?有的就空手而归了,也有的呢,顺手捞到了一点小便宜。

这是物质主义盛行的年代,也是理想主义的年代。青年人开始寻根了,热衷于追溯人的源头,他们会问出“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样的傻问题。整个一代青年是迷惘的,空有很多体力,可是浪费了。

而这一代的少年呢,正在安静地成长。时代的好处,他们还来不及体会。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活泼向上的年代,每天都在生长,正如“日新月异”。可是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成长里没什么新鲜事,啃着手指头,一天又一天,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长大了。

我在这里记述的就是这些,几个人物,一些事件,某个场景……也许太平淡了,缺少冲突和戏剧性。可是成长,怎会有戏剧性呢?它是如此无聊,枯燥,只不过一年年地挨下去,熬到头了,就尽了。

从念初中开始,我母亲就向我灌输考大学的愿望。她常常在我耳边聒噪着,我虽嫌烦,可是认真地听着,点着头,做的仍是不相干的事。我喜读课外书,从学校图书馆借的,一次只能借三本,看完了,还了再借。图书馆在教研楼的底层,隔壁是期刊阅览室,再隔壁的一个小套间里住着一个鳏夫,图书管理员,姓吴,我们都叫他吴老师。

这吴老师是吴江人,也有人说他是上海人。操着一口拗口的普通话,五十多岁,个子不高,黄瘦脸,戴着眼镜。总之,是有点南方人特质的,不是秀朗干净,玉树临风,而是有点那个。我说不上是哪个,也不是阴沉,更说不上龌龊,只是让人想起潮湿的梅雨季和青苔,抑或是很多天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可是忍受着,一天天懒洋洋地拖下去,似乎也坏不到哪儿去。

他人倒真不坏,很安静,喜欢散步。我们常常看见他穿着泛白的灰中山装,风纪扣扣得很严实;夏天他穿白府绸衬衫,里面的白背心隐约可见……他朝我们走过来了,背着手,慢慢地踱步。他走在校园的某条林荫道上,这是下午时分,课外活动开始了。许多高年级的男生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游荡,摇着铃,从他身边闪一下身,把车头弄得像蛇一样蜿蜒曲折。

也有的男生叉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曲着膝,鞋掌几乎擦着路面。他们一手搭着书包,一手放在嘴唇边,吹出尖厉的口哨。偶尔他们也会回头看一眼,他们看见什么了吗?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

就在这喧闹的氛围里,吴老师向我们走来了。他微笑着,看上去很平和,他一向是平和的。看见相熟的女生,总是停下来打个招呼,说一会话。他心情很好,叫人小丫头。如果凑手的话,他甚至会摸摸你的头,轻轻地拍你一下。

他是个长者,一个地道的绅士。然而他也是异性。那些低年级的小姑娘们,才十二三岁吧,刚升入中学,还不谙世事。她们喜欢和他搭讪,东家长西家短,告诉他很多事情。她们总是嘻嘻哈哈的,她们想以嘻嘻哈哈来掩饰些什么,来掩饰什么呢?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她们这个年纪,是极敏感害羞的,有很多繁杂的心事。一点点小动作都能明察秋毫,什么也别想瞒过她们。她们笑道,吴老师……侧了一下身体,躲过了,吴老师的那只手便在半空中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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