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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逃产篇(6)

屋里很是安静,男人没吱声也没动弹,他只是站在棺材边上默默地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吟春。他的目光如蛾子的羽翼在她脸上扫过来扫过去,留下一路的刺痒。她闭上了眼睛。她逃不过他,但是她至少可以把他关在门外——她的眼睛就是她的门,她闭上了眼睛,他就进不了她的门。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她。即使闭着眼睛,她也知道,在她脚下,也就是寿材的尾巴上,搁着一块厚实的板。那个男人只要挪过那块板,往下一合,她就会在这个木头匣子里慢慢地憋死。从那几个男人押着她走进庙里的那刻起,她就想过了很多种死法,可是偏偏就没有想到这种死法。假如她死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一直要等到这口寿材的真正主人想起再油一层新漆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她,而那时她兴许已经化成了虫化成了蚁。

大先生,大先生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吟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她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眼睛,她发现他正在往棺材里攀。棺材是架在两张高凳上的,可是男人到底是打过仗的,男人轻轻一跃,就跳进了棺材里。男人进了棺材,却踌躇了起来:这口寿材是乡里能找得见的最宽的寿材了,可是再宽也容不下两个身子。男人对她轻轻地扬了扬下颌,她明白是叫她给他腾一块地。她虽然还怕,却不是刚才的那种怕了,因为她知道她一时半刻死不了了——至少不是那种慢慢憋死的死法。

贱啊,真贱,到什么时候,还是想活。吟春暗暗地骂着自己,却顺从地侧过身子,把脊背后面的那块空地让给了那个男人。男人在她身后躺下了,也是侧着身子。两人都不动,身子绷得像两块木头,吟春只觉得男人的鼻息在她的颈脖里烫出一个一个的燎泡。

终于,男人的手从她身后摸摸索索地伸过来,捏住了她胸前的那两团肉。

“枝子……”

男人叫了一声。

吟春不知道,枝子是那个男人的妻子的名字。吟春也不知道,这一辈子,她的长相带着她走过了怎么样的祸和怎么样的福。那个冬天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大先生迷恋了多年的女同学,她才突然成了陶家的儿媳妇。这一刻又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千里万里之外的日本女人,她才逃过了一死。

她是不会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男人的手越箍越紧,紧得几乎要把她挤出水来。她觉出了剧烈的颤抖——这一回,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这个人。男人的下颌抵着她的头,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她的头发上滚下来,滚落到她的脸颊上。她用舌头一舔,舔出了咸味。那是眼泪——这个杀人如宰鸡的男人,竟然哭了。

男人的眼泪突然给了吟春胆气。吟春猛然一挣,挣脱了男人的手。吟春坐起来,转过身,直直地看着男人。从进庙到现在,她从来没有那么直那么正地看过这个男人。他是屠夫,她是他手里的羊。屠夫想怎么看羊就怎么看,屠夫用不着管羊怎么想,可是羊却不敢看屠夫。即使知道了横竖是一个死,羊也不敢抬头。可是这一刻,羊敢了,那是因为羊看见了屠夫身上的一个死穴。

“你为什么,不回家,种你的田?”她问他。

男人怔住了。男人觉得被人当胸捅了一棍子。男人一时想不好到底该把棍子拔出来还是把棍子捅得更深——两个都是同样的疼。吟春的目光让男人意识到:他已经叫这个支那女人窥见了心。战场,这是在战场。他突然醒悟:在战场上谁让人先瞅见了心,谁就得先倒下先死。

他像一头野猪似的号叫了一声,猛然扑过去,把吟春压在了身下。他和刚才那群男人一样,粗野地扯着她的裤腰带。他见过她怎么系裤腰带,所以他扯起来毫不费劲。夏天的衣裳没有多少内容,他很快就找见了她的身体。他掰开她的双腿,提起自己,就要朝她的身子捅过去。这几年这样的动作他不知做过了多少回,这一回和那一回也没有多少区别。支那女人,全都一样。他对自己说。女人有一股味道,一股他非常熟悉的味道,酸酸的,又不全是酸,酸底下微微地藏掖了一丝的甜——那是服侍一家老小的女人特有的汗味。

这是他妻子的味道。

他感到他身上的某些地方依旧硬挺,而另外一些地方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他紧紧地搂住了女人,把脸埋在了女人胸前的那片谷地里。女人颤了一颤,却没有挣扎。女人知道挣扎也没用,女人只能顺从地打开了自己。他进去了,一路使着力。他已经在支那的土地上无数次进入过女人的身体。女人低低地哀号了一声,像哭,又不像哭。他听出来那是女人努力压抑了的羞辱——女人在为自己如此低贱感到羞辱。

吟春离开破庙的时候,守在庙门外的那几个兵正靠在墙上呼呼地睡。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跑——她知道他们即使醒着,也不会追她,因为他不会让他们。

天还没有亮,但夜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紧了,天边隐隐有了第一缕鱼肚白。她昏昏沉沉地朝着鱼肚白走去——那是她家的方向。可是这一刻她并不想回家,她只想找水洗一洗身子。她不能带着这样的身子,回家见大先生和吕氏。她很快就找着了水,是村口一户人家屋外的缸。缸摆在猪圈边上,逃难的主人慌慌张张地走了,没带走圈里的猪。猪饿疯了,听见她的脚步声,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嘴呜噜呜噜地拱着猪圈的门。她顾不得猪,她迫不及待地掀开缸盖闻了闻——水还没臭。她三下两下脱去了身上的衣裳,蹲在水缸后头,舀了一瓢水,便往身上浇。虽是夏了,水淋在身上依旧还有几分凉,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有布,她只能用手指蘸着余留在身上的水,狠命地搓。一天的汗水和尘土在手指的挤压下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泥绳。她一瓢又一瓢地舀着水,一次又一次地搓着身子。可是即使扒了一层皮,她的身子依旧还记得那样的羞辱。

天杀啊天杀!她低低地骂道。她在恨自己,恨那个畜牲。

她从水缸后头站起来,晨风带着软软的舌头,已经把她身上的水舔得七八成干了。被水激过的身子响亮地鸣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她已经饿过两顿饭了。她记起临走时那个男人扔给她的一包东西。“路上吃。”男人对她说。她从裤腰里摸出了那个包——是一个油纸包着的扁长盒子,有些像洋火匣,上面印着些蝌蚪似的字,她一个也认不得。她用牙齿撕咬了半晌,终于把油纸撕开了,里头是一片黑黢黢的东西,像是炭末子压成的饼。还要过很多年,她才会在一本书里读到,这玩意叫压缩饼干,行军打仗的人,都是靠这个东西活着的。她有些怕这样的颜色和形状——她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个东西跟入口的饭食联系起来。她犹犹豫豫地咬了一小口,那味道很是陌生。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出有几分像锯末——在煤油里浸泡过的锯末。她呸的一声吐了,将剩下的油纸包扔进了猪圈。猪欢天喜地拥上来,抢起了食。

这只是梦,一个做歪了的梦。大先生用不着知道。谁也用不着知道。

除了老天爷。

当然,还有她自己。

吟春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朝家走去。

走到大路上的时候,她终于遇到了一个逃难归家的老人。从那个老人嘴里,她才知道这个村子叫朱家岭。

吟春终于把那天在庙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给了大先生听。当然,吟春的叙述是粗枝大叶的,她略过了一些细节。

这件事像一块石头,已经压了她两三个月了——睡着醒着都压。醒着时坠在她心窝窝里,行路喘气都嘶嘶地疼。睡着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折磨法。梦是一只蛮不讲理的手,把回忆撕成没有规矩的碎片,一会儿长,一会儿扁,塞满了长夜的每一个时辰。

她从庙里回来之后,她的脑壳就给劈成了两半,一半要她赶紧告诉大先生,另一半要她不动声色地隐瞒下去。这两半像乡公学里的小学生在玩拔河游戏,绳中间的那条手绢歪歪扭扭的,一会儿倒向东一会儿倒向西,总也没个定准。两头拉着绳子的,都是恐慌,却是不一样的恐慌。渐渐地,有一方占了上风,那是因为她实在背不动心里头的那块重石头了。说出来就好,说出来就好啊,说完了这石头就卸了,要死要活,听凭大先生发落。她这样对自己说。

就在她要对大先生开口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使绳子中间的那条手绢,一下子无可挽回地滑到了另一头,瞬间终结了拔河的游戏。

她发现她有了身孕。

突袭而来的身孕,堵住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她只能把庙里的事情严严实实地吞进肚子里,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

大先生坐在床沿上,一路听,一路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像是一炉被雨淋湿生不着火的炭。吟春不怕雨也不怕火——水和火都有对付的法子。吟春怕的是水和火中间那片怎么也撩拨不去的阴郁。那阴郁像黄梅天似的低低地罩在她头顶,压得她连气也得掰成一丝一丝地喘。

“孩子,说不定,是你的。”吟春小心翼翼地说。连她自己都听出来了,那话里包着的是一个软芯子,没有多少底气。

大先生不说话,大先生只是用两只手牢牢地拄着头,仿佛那头太重了,稍不留神就要跌落到地上砸个粉碎。大先生的腮帮子一鼓一瘪的,吟春知道那里头行走着千句万句的话,可是哪一句也没有找到出口。

“大先生,你是怨我,没有去死吗?”吟春问。

大先生的身子颤了一颤。大先生抬头望了一眼吟春,眼里是一丝茫然的惊讶,仿佛震惊于吟春的无知,又仿佛是突然叫吟春说中了心事。

“我想死,想过了很多回。我只是,舍不下你。”吟春伏在大先生的膝盖上说。

大先生感到了腿上的濡湿——那是吟春的眼泪。吟春的眼泪很烫,烫得大先生的身子起了焦味。大先生很想一把抱起吟春,对她说:“我怎么会?”可是这句话长满了糙刺,怎么也拱不出他的嗓门。还有一句话,也同样长满了糙刺,紧紧地堵在喉咙口。那句话是:“你若真死过一回,我就信了你。”这句话和那句话如同是两只斗架的蝈蝈儿,紧紧地掐着对方的脖子,谁也不肯给谁让路,最后却叫另外一句话占了先。

“谁的,我都认了,偏偏是……”大先生说。

吟春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吟春听明白了,大先生是绝对不肯认下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了。

吟春也明白了,她只有把肚子里的那块肉除了,她才有可能和大先生过下去——隐忍地、低贱地过下去。

就在那一刻,她心里有了主张。

她知道怎么对付肚子里的那块肉了。

吟春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道姑早已走了,念经的声音,却还像春日树林子里的飞丝,在她的耳朵里缠绕不清,缠得她脑壳糨糊一样的浑。她想伸一根手指把耳朵好好掏一掏,可是胳膊太沉,指头也太沉,她差不动身上的一根筋一丝肉。

从藻溪里捞出来的时候,她的肚子胀得犹如一口缸。艄公把她倒扣在船上,骑牛一样地压着她,挤出来的水,几乎淹满了舢板的地。这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她依稀记得的,倒是在水里的情景。

藻溪的水流过藻溪乡,乡有多大,水就有多长。水被岸上的人分成了几段,各有各的用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立下的规矩,反正那是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世世代代如此:小石桥下的水,是上游。那里的水,是乡里人挑回家来存在水缸里,用明矾石沉淀干净了,拿来淘米洗菜烧水喝的。从石桥往下走,到了那棵千年古榕底下,就是中游了,那是女人洗衣裳孩子游泳洗澡的地方。再往下走,走到刘家埠头那儿,踩过一串碇步,就是下游了,那是男人们从田里归来洗泥脚,婆姨们洗马桶涮尿壶的地方。自从嫁入了陶家,吟春每天都要和这条河打几回照面,渐渐的,她就把水的性情给摸熟了。她知道什么时辰的日头照出来的水最清爽,什么样的风能搅起什么样的水波纹,什么样的水波纹能翻上什么样的鱼,什么样的风势里洗衣裳最省力。可是,那只是面上的水。底下的水,她却生疏得很。

直到那天她身子一斜,歪进了水里,她才知道,原来底下的水和面上的水竟是如此的不同。

刚落到水里时,水还是清的,她甚至看见了日头在水里的光影。可是她的身子渐渐地坠下去,水就浑了——她不知道那是她眼花了。她越坠越深,水越来越浑,浑得成了一潭黑厚的泥。一根水草漂过来,缠住了她的脸。她拿手去扯,却越扯越紧,紧得像捆粽子的细麻绳。鱼游过来了,很小的鱼,小得犹如水蚯蚓,却很有劲,直直的箭一样地朝她冲过来,在她胳膊上啄出一个个口子。她疼得哎呀一声喊,就把自己喊醒了,才知道是个梦。自从被救上岸之后,她已经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好几天,岸上的事,水里的事,从前的事,现在的事,全都混成了一团,像粢糕上的灶灰一样,她再也分不清拍不开了。

屋里很暗,是日头落了却又没挨到点灯时节的那种暗。来帮忙的月桂婶大概已经回家,床边的柜子上还放着半碗笋汤——那是月桂婶喂她喝剩下来的。怕她醒过来还想喝,月桂婶把那个盛汤的碗搁在一个装了热水的小锅子里保着温。月桂婶是吕氏请来帮忙的,吃的是吕氏的饷,理当听吕氏的差管,可是月桂婶做的,却远不止饷里的那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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