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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刘备有没有封过“五虎上将”?

《三国演义》第七十三回写刘备取汉中之后,众文武官员百般要求刘备称帝,刘备再三推辞不过,只得权且晋位为汉中王。建安二十四年(219年)秋七月,刘备于沔阳筑坛,接受百官拜贺,登坛自为汉中王。随即封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为五虎上将。

关于刘备封“五虎上将”之事,在戏曲舞台“三国戏”中,在民间从艺人说书到百姓闲侃之中,影响极大,颇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罗贯中《三国演义》说“五虎上将”是刘备封的,人们对此也深信不疑。实际上,罗贯中的说法还是从元代《全相三国志平话》“皇叔封五虎将”那里来的。不过所述时间先后不同而已。在《平话》里,“皇叔封五虎将”是在刘备称汉中王之前,而在《演义》中则是在刘备进爵汉中王之后。罗贯中创作《三国演义》将时间移改,其所产生的艺术效果当然就非《平话》所能比了。

但是,从历史实际来看,关于刘备封“五虎上将”之事,并不见于史籍记载。此外,《平话》与《演义》相比较,关羽、张飞等五人所封侯名,与《三国志》各人本传也不相同。

那么,“五虎上将”又由何而缘起呢?在三国故事风行的宋元时期,人们习惯于“五虎将”的称号,去称呼那些能征惯战的人物。《水浒传》在《梁山泊英雄排座次》一回书中,宋江就封立了“马军五虎将五员”: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同书还描写有曾头市曾家五子因武艺过人,横行乡镇,也被人称为“曾家五虎”。在关汉卿的杂剧《刘夫人庆赏五侯宴》里,李嗣源手下的石敬瑭、孟知祥、刘知远、李从珂、李亚子五人,英勇无比,打败了对手王彦章,被封为“五虎将”,并参加了为他们庆功的“五侯宴”。

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五人,在宋元时期的戏剧舞台上,被描绘成“万人敌”的英雄将才。这还是有一定根据的。因为在《三国志》中,陈寿是将关、张、马、黄、赵五位蜀国大将的传记列为一卷的,并在卷末总评说:“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为世虎臣。(关)羽报效曹公,(张)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马超阻戎负勇,以覆其族,惜哉!……黄忠、赵云强威壮猛,并作爪牙,其灌、滕之徒欤?”正因为陈寿对关、张等五人有很高评价,且又在《三国志》同一卷中,所以民间艺人有了“创作”的基础。

在宋元戏剧舞台上,关汉卿《单刀会》第二折中,第一次把关、张、赵、马、黄五人相提并论,称他们为“弟兄五个”,同时为他们画出了生龙活虎英雄形象。在此之后的《平话》和《演义》中,就赋予了他们五人以“五虎将”、“五虎上将”的称号。因此,有人认为,“五虎上将”的称号,与其说是刘备封的,还不如说是民间艺人所封更为恰当。

其实,说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五人如弟兄一般,地位相同,那只是民间艺人的良好愿望。从历史实际而言,他们五人在蜀国内的地位是很不相同的。以赵云而言,他与刘备可谓患难之交。赵云投奔刘备时,刘备正处于逆境之中,此后,赵云忠心耿耿地跟随刘备出生入死。赵云保护过刘备赴襄阳会,过江招亲,又曾两次救阿斗。赵云对刘备父子,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且不说在那些众多战斗中的汗马功劳了。可是,刘备在公元221年称帝后,大封有功之臣时,对劳苦功高的赵云,却仅仅封了一个“永昌亭侯”。按当时的爵位等级,“亭侯”是侯爵中最低的一等。“亭侯”上面还有“乡侯”、“县侯”。后主刘禅继位后,追谥前朝有功之臣,开始时只给关羽、张飞、马超、庞统、黄忠谥号,又“忘记”了赵云。姜维等人抱不平,认为赵云“昔从先帝,劳绩既著,经营天下,遵奉法度,功效可书,当阳之役,义贯金石”,应予追谥。这样,才给了赵云一个顺平侯的谥号。

在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这“五虎上将”中,最受特殊宠遇的是关羽。关羽因与刘备“恩若兄弟”,不仅处处以老大自居,而且还责问诸葛亮“(马)超人才可谁比类”?这实际上就是除我之外,一个也瞧不起。《三国演义》据此而写出了关羽欲人川与马超比高低(第六十五回),不愿与“老卒”黄忠为伍(第七十三回),真是盛气凌人。

“五虎上将”既是由民间艺人所封,而非职位官名,表明人们对有功于蜀汉五位大将的尊敬,而这一美称又能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并使人们误认为是刘备所封,正说明了人们的希望和认同。

既然“天下英雄数马超”,可是马超在投归刘备后。却再也没有大的作为,反而成为悲剧性的人物。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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