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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投归刘备后的马超为何默默无闻?

马超素有“锦马超”之称,又有“天下英雄数马超”之说,这完全应当归功于《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匠心独具的刻画、塑造。在《三国演义》中,描写马超英勇猛壮、武艺出众的章节,笔墨少而精彩。

第十回“勤王室马腾举义,报父仇曹操兴师”,说马腾、韩遂起兵讨伐李催、郭汜,在阵前,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飞出,仅数合就枪刺王方,生擒李蒙。

“原来那将即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英勇无敌”。

第五十八回“马孟起兴兵雪恨,曹阿瞒割须弃袍”,写马超为报杀父之仇,与韩遂起兵反曹,夺长安、占潼关。与曹操军战于潼关,马超出马,连败曹将曹洪、徐晃和于禁等。曹操只身夺路而逃,割须弃袍,方才保住性命。

第五十九回“许褚裸衣斗马超,曹操抹书间韩遂”,写马超与曹将许褚厮杀,扬鞭冲斗,200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负。许褚杀得性起,御了盔甲,赤膊上阵,仍斗不过马超。后来曹军大乱,折伤大半,许褚也中箭而逃。

第六十五回“马超大战葭萌关,刘备自领益州牧”,说马超援助刘璋,在葭萌关与张飞大战。第一次交锋便战约百余合,不分胜负。片刻之后,张飞不用头盔,只裹包巾,又斗百余合。接着两人又挑灯夜战,还是没有高下。最后还是李恢充当说客,说动马超归降刘备。

这些情节,给人们一个马超英勇无敌的形象。

其实,在史籍中的马超,并非如此神勇。陈寿在《三国志》中写《马超传》,前后不到1000字,虽提及马超勇武过人,但很模糊,陈寿仅借他人之口谈到:马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如此而已。

从史籍上看,马超是属于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之人。前举《三国演义》所说之事,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未见史书记载。而中间二事据史料记载,曹操征韩遂、马超,渭桥六战,确曾吃过马超的亏,但根本没有《三国志平话》、《三国演义》所写“割须弃袍”之事;关于“裸衣斗马超”,历史记载是马超见许褚怒目以视而心虚,不敢动弹,先行罢兵。双方并未相斗,更没有许褚中箭而逃之事。

由此不难看出,马超成为英雄,甚至与称为“万人敌”的关羽、张飞并列为“五虎上将”,完全是罗贯中《三国演义》在宋元平话基础上进一步塑造的结果。马超高大俊美、神勇过人反衬的是曹操部将许褚的狼狈,所以,马超成为英雄也是《三国演义》“贬曹”思想倾向的有意塑造。

既然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马超投奔刘备后就默默无闻了。

首先,如前所说,投靠刘备后,马超形象反衬曹操一伙的艺术作用已完成,罗贯中自然无须再继续为他创造英雄事迹,马超当然也就只能默默无闻了。应当指出,陈寿之所以要将马超与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并列在一起,主要是因为马超在蜀国的地位很高。而马超地位之高又与他的出身高贵、过去经历显赫分不开,东汉时代可是一个专讲等级、门第、出身的时代。

其次,马超是属于有勇无谋的武将。他投靠刘备之前的失败原因之一就是不能很好地与人相处,而投靠刘备之后仍然如此。据《三国志·马超传》裴松之注引《山阳公载记》说:马超见刘备待之厚,与刘备谈话常直接称呼刘备名字,关羽怒,请杀之。刘备说:“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字故而杀之,何以示于天下也。”关羽、张飞于是以君臣之礼的实际行动教育了马超。这一记载虽然裴松之以关羽当时在荆州而认为不足信。但是,何以会产生这一说法?至少证明马超投靠刘备后是没有得到普遍的尊重的,这与他的性格当不无关系。

不过,马超最具悲剧性、最不幸的还是他才47岁即病死于阳平关任上。

马超临终前,曾上疏刘备:“臣宗门二百余口,为(曹)孟德所诛略尽,唯有从弟(马)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托陛下,余无复言。”从这个“临没上疏”可证,马超家族曾是反对曹操的英雄,并为此而付出牺牲家族成员200多人的代价,那么,作为以继汉为正统的蜀国刘备,能不给马超以较高的爵位、地位吗?不论马超投靠蜀国后的表现如何,功劳大不大,刘备都应当给他以高官厚禄。

这一论点,其实还可以从陈寿《三国志》对关、张、马、黄、赵五人本传的总评中得到证明:关、张,“皆称万人之敌,为世虎臣”;黄、赵,“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均为褒词。而马超呢?“阻戎负勇,以覆其族,惜哉!”可见,马超投奔刘备后,的确只能是默默无闻了。

今湖南益阳市龟台山,相传就是《三国演义》所说关羽“单刀赴会”的地方。然而。关羽“单刀赴会”在史书中却是另外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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