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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新振作(3)

开始的时候克莱尔成天待在阁楼上,时间几乎都用在看书上面,不过,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变得更喜欢加入人群中来了,他每天到楼下那间兼作餐厅的厨房里跟乳牛场主人和他的妻子以及男男女女的帮工们一起吃饭(尽管只有很少一些帮工睡在乳牛场,却有好几个人是和场主一家一起进餐的)。克莱尔在陶勃赛待的越久,他跟这些伙伴就越是合得来,也就越是喜欢和他们住在一起。

和他们做伴,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一种真正的愉快;这种情形使他觉得非常意外。在这儿住了几天之后,他从前那种对庄稼人的偏见完全不复存在了,他对他们就像自己的朋友一样。

克莱尔开始喜欢户外生活了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曾意料;这不仅是因为户外生活和他心中打算做的事业有关系,还因为户外生活本身,以及户外生活带给他一些新的东西。

他与从前跟自己有关联的一切越来越疏远了,同时发现了生活里和人性中的一些新东西。

这个季节的清晨天气还很凉,所以在他们吃早饭的那间大屋子里生炉火还是很有必要的。克里克太太认为安吉尔·克莱尔太文质彬彬,不能跟大伙儿同桌吃饭,因此,克莱尔吃饭时就被她安排坐在壁炉边那个暖和的地方,他的餐具就放在身旁的一块铰链板上。光线透过他对面一扇高而宽的竖框窗射到他坐的那个角落,再加上从壁炉反射过来的一道蓝色光线,所以很亮,无论何时候他想看书都行。在克莱尔和这扇窗户之间。

苔丝来到乳牛场好几天了,在这段时间里,克莱尔总是坐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看书、杂志或者刚刚寄到的乐谱,没有注意到她坐在餐桌旁。她很少发言,别的挤牛奶姑娘却滔滔不绝,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克莱尔耳朵里并没有使他觉察新的嗓音,况且,他对于任何外界的场景向来习惯于只求一个总体印象而忽略细节。然而,有一天,他正在谙记一份乐谱,当他想象乐曲的时候,乐谱飘落到了炉床上。这时候早饭已经煮好了,开水也烧过了,壁炉里的木柴只剩一个快要熄灭的火苗,克莱尔望着这个火苗,觉得它的跳动似乎跟他正在琢磨的曲调非常合拍;餐桌旁的谈话声与他想象中的合奏曲混合在一起,后来他觉得:“那些挤奶姑娘中有一个嗓音多么柔和清澈!肯定是新来的那一个。”

克莱尔环视那些进餐者,他注意到了坐在大伙中间的苔丝。

苔丝此刻并没有望着他。说实话,因为克莱尔很久没有说话,大家几乎已经忘记在这个屋子里还有他这个人了。

“鬼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苔丝正这么说着,“但我确实知道,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我们的灵魂能离开我们的身体。”

乳牛场主人转过脸看着苔丝,他的嘴里塞满食物,双眼露出严肃的询问的目光。

“什么——真的吗?是这样的吗,姑娘?”他说。

“一个很容易的感受灵魂脱壳的方法,”苔丝接着说,“是在夜晚躺在草地上仰望天上某一颗又大又明亮的星星,全神贯注地看着它,这样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离开自己的身体有很远很远。这种情况你可能并不希望它发生。”

紧紧盯着苔丝的乳牛场主人此时紧紧盯着他的妻子。

“喏,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克丽丝蒂安娜——呃?想想吧,过去三十年里,我在星光明朗的夜晚走了很多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从来没有觉得我的灵魂曾经高出我的衬衫领子即使一个英寸。”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苔丝身上,乳牛场主人那位学生也不例外,苔丝脸红了,含糊其辩地说她刚才的想法只是一种幻想,然后赶紧继续吃饭。

克莱尔继续观察着苔丝。苔丝很快就吃完了饭,因为意识到克莱尔在看她,所以开始用食指在桌布上描画想象中的图案,那拘束的样子就像一头家畜察觉到有人在看它。

“那挤奶的姑娘真是大自然的一个水灵、纯洁的女儿!”克莱尔心中暗想。

接着他似乎在苔丝身上看到了某些他熟悉的东西,一些把他带回到不预见将来的、快活的过去的东西——他觉得自己以前一定见过苔丝,到底是在哪里目前说不上来了,此时他对此并不非常迫切想知道。不过,这件事情倒足以使克莱尔在想要观察身边的女性时,把其他漂亮的挤奶姑娘都撇在一边而选择苔丝。

一般情况下,奶牛走到谁跟前就由谁给它挤奶,不存在什么偏爱或者选择。但是,有一些牛会表现得特别喜欢某一双手为它们挤奶,并且有的时候这种情况会很过分,遇到它们不熟悉的,不是它们所喜欢的人,这些牛就不愿意老实地站在他跟前,还不客气地把奶桶踢翻。

乳牛场主人克里克的做法是不停地变换奶牛的排列次序从而杜绝它们的这种挑三拣四的行为,因为,要是任其发展,如果某一个挤奶人离开乳牛场,他就会面临困境。但是,挤奶的姑娘们心里想的和克里克先生的做法却恰恰相反,因为,每个姑娘每天都给她已经挤惯了的八九上十头牛挤奶时,这些牛非常乐意,挤起来也就特别容易和省力。

苔丝和它们一样,没过多长时间便发现哪几头牛喜欢她给它们挤奶;因为最近两三年里她总长时间地待在家里,手指变得娇嫩了,所以她很乐意迎合这几头牛的意愿。所有的九十五头奶牛中特别有那么八头——“矮胖”、“任性”、“高尚”、“雾霭”、“老美”、“小美”、“整洁”和“洪亮”——在她给它们挤奶时出奶相当顺利,她只是用手指触摸它们的乳房就够了,尽管其中有一两头的奶头像胡萝卜那么硬。不过,苔丝明白乳牛场主人的心思,故意不作挑选,除开那些极难出奶、她还对付不了的以外,遇上哪头就挤哪头。

然而,她很快便发现,奶牛的位置——看似纯属巧合的位置和她自己的愿望出人意料地总是一致,到后来她觉得这些牛的排列次序不可能是由于偶然因素所造成。最近,把牛赶拢到一起这个活儿是乳牛场主人的学生帮着干的,于是,在第五次或是第六次挤牛奶的过程中,当苔丝靠在牛身上休息的时候,她狡黠向克莱尔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克莱尔先生,这些牛的先后次序是你安排的!”她笑着嗔怪克莱尔的时候她脸红了,上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了牙尖,下嘴唇依旧一动也没动。

“噢,这无所谓,”克莱尔说。“反正你要一直待在这,在这儿挤奶的。”

“你这么想吗?我希望如此!但我不知道是否真能这样。”

事后苔丝很后悔;她担心克莱尔因为不清楚她喜欢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有非常严肃的原因,会误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刚才的语气那么恳切,好像她想在这个地方一直待下去就是因为克莱尔在这里。苔丝为此考虑重重,傍晚,挤完奶后,她独自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仍然在后悔,觉得不该告诉克莱尔自己发现了他对她的关照。

这是六月里一个非常有代表的夏日黄昏,空气非常平静怡人。

苔丝曾经听见过这琴声从她头顶上面的阁楼传下来,由于有墙壁和地板阻隔,所以听上去模糊、呆板,从来不曾像此刻的琴声在寂静的空气里荡漾,这样实在。说得绝对些,这只琴音质很差,弹奏水平也很低,可是此时苔丝听着,却像一只着了迷的鸟儿,舍不得挪动脚步。不仅不离去,她还向弹奏者走近;为了不被他猜出她在那儿,苔丝躲在树篱后面。

时间和空间对于苔丝来说都不存在了。此刻她不由自主地体会到她曾描述过的在凝视着一颗星星时能随意产生的那种极大的兴奋,她的心随着那把旧竖琴纤细的曲调上下起伏,和谐悦耳的琴声像微风吹进她的心坎,使她激动得流泪。

克莱尔弹完了他这支哀怨的曲调;这是非常简单的弹奏,压根不需要什么有难度的技巧。苔丝等待着,以为另一支曲子会接着开始。可克莱尔不想继续弹了,他已经绕着树篱从苔丝后面走上前来。苔丝觉得脸发烫,偷偷地挪动脚步离开所站的地方,那步子小得就像她完全没有移动似的。

可是,安吉尔瞅到了她那件浅色的夏日长裙,并跟她说话;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他那低低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你为什么要偷偷走开,苔丝?”他问。“你害怕吗?”

“哦,不,先生……不是害怕户外的东西;尤其是现在,苹果花在飞舞,到处都生机勃勃。”

“那你害怕室内的什么东西,呃?”

“哦,是的,先生。”

“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清楚。”

“牛奶变酸了吗?”

“不是。”

“害怕这样活着?”

“是的,先生。”

“啊——我也是,常常感到害怕。活在世上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的——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

“不过,尽管如此,我说什么也想不到像你这样一个年轻姑娘也会对生活有这种看法。你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苔丝没说话,心里犹豫。

“来吧,苔丝,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

苔丝以为克莱尔这句话的意思是问她对各种事物有何感受与看法,腼腆地回答说:

“树木都长着眼睛,它们那目光是好奇爱问的,不是吗?我这是说,树木仿佛长着眼睛。河流总是说,‘为何你要用你的相貌来打扰我?’还有,你似乎能看见许多个明天排成一列,第一个最大也看得最清楚,其余的因为一个比一个远也就一个比一个小;可它们每个都很凶残,好像在说,‘我来了!小心我来了!小心我!’……可是,你,先生,你能弹琴,能用音乐造出美丽的梦,把这些可怕的幻觉全部赶跑!”

克莱尔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这个年轻女子居然会有如此悲哀的想法;尽管她只是一个挤奶姑娘,却具有一种或许会引起她同屋伙伴嫉妒的罕见气质。她是在用她的家乡话加上一点读了六年小学所学得的语句来表达一种感受。

苔丝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感受,他惊讶之叙感到奇怪。不止使人奇怪,这种情形还使人感动,引人关注,令人怜悯。克莱尔无法猜透其中的原因,他也就不会有所启发而想到,人生的经验贵在力度的大小而不在于时间的持续。苔丝短暂的肉体上的痛苦使她得到精神上的丰收。

她所纳闷的是,为何一个出身于牧师家庭、受过良好教育、物质上很富足的人会把活在世上看成是一种不幸。她自己这么一个人生历程中遭遇不幸的人有这种念头是完全有理由的,但是,这么一位值得钦佩、气质不凡的人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的确,克莱尔目前脱离了他的阶级。但是苔丝清楚,克莱尔这样做并非生计所迫只是因为想学会目前他还不懂的东西。因为他正在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富裕的、成功的乳牛场主人、庄园主、农业家和畜牧家。然而,有时苔丝确实觉得,一个毫无疑问喜欢看书、爱好音乐、很有思想的年轻人居然会执意要做一个农民,而不是像他父亲和哥哥一样去当牧师。

就这样,他们两人都没有一点有关对方秘密的线索,两人对于对方的表现都感到非常困惑,两人都不准备打听对方的过去,而只是等待着能更多地了解对方。

每过一天,每过一个小时,克莱尔和苔丝都会对彼此的性格脾气多一些了解。苔丝在生活中努力的控制自己,对于自己有强大的青春活力,她几乎丝毫没有意识到。

起初,苔丝似乎把安吉尔·克莱尔看作智慧的化身,而不是一个平常的人。她抱着这种观点拿自己和他作比较,每一次发现他知识渊博,发现自己低下的智力水平和他那高不可测的智慧之间仿佛存在一道鸿沟,她就忧郁而沮丧,不想再作任何争取进步的努力。

有一天,当克莱尔随意跟苔丝提到古希腊畜牧生活的时候,他发现她情绪低落。他说话的时候苔丝正从一个土坡采集一种叫“爵爷和夫人”的花蕾。

“哎呀,您怎么变得这么忧伤起来?”他问。

“哦,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的一些事情,”苔丝苦笑着回答说,同时又动手剥开一个“夫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本来可能会怎么样!我的生命似乎因为没有机会白白浪费了!当我看到你懂那么多,你读过那么多收,你的见识广,思考的问题那么多,我就觉得我自己多渺小!

“哎呀,我的天哪!别为这种事情自寻烦恼!嗨,”克莱尔非常热心地说,“我亲爱的苔丝,倘若我能帮助你读历史书或者任何别的你想读的书,那我真是太开心了!”

“又是一个‘夫人’,”苔丝拿起刚剥开的花蕾说。

“什么?”

“我是说,这些在蕾里面,总是‘夫人’比‘爵爷’多。”

“别管什么‘爵爷’和‘夫人’了。你想不想学一门什么课——比如说历史?”

“有时在我觉得除了已经知道的东西我不想知道更多。”

“为什么呢?”

“因为,知道我只是一大群人中间的一个有什么用呢?在某本旧书里发现有一个人正和我是一样的,知道将来我只不过是要扮演她的角色,那有什么用呢?那除了使我悲伤,不会有任何结果。最好是不要记得你的性格和曾经所做过的事情和从前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不要记得你以后的生活和要做的事情将跟会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

“什么?你真的不想学任何东西吗?”

“我倒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太阳照在好人身上,也照在歹人身上,”苔丝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但是,这个道理我们是不会从书本中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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