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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新振作(4)

“苔丝,别这么烦恼!”克莱尔说这句话,当然仅仅是出于一般情况下的责任感,因为,从前他也有过类似的困惑。望着苔丝稚嫩的五官,他暗自寻思,这么一个乡村姑娘会有这样的情绪,准是受了别人的影响。苔丝继续剥着“爵爷”和“夫人”;因为她低着头,所以她那波浪般的秀发垂在柔滑的面颊上,克莱尔看了她一小会儿,随后慢慢离去。他离开以后,苔丝仍在原地待了一阵子,沉思着直到最后一个花蕾被剥开。过后,她从沉思中回到现实,忽然因刚才的幼稚行为生自己的气,同时也因为在内心深处萌发了一种使她激动的热情,于是把手中的花蕾全部扔到地上。

克莱尔肯定会觉得她是多么愚蠢啊!苔丝突然渴望能给克莱尔留个好印象,便想到了最近一阵子她竭力想忘记的事情——那就是他们这一家人是德伯那个武士世家的嫡传子孙。尽管这只是徒有虚名,尽管这一发现对于她来说是灾难性的,可是,克莱尔先生是研究历史的绅士,倘若他知道了金斯庇教堂里那些波倍克石和大理石的武士真正代表她的祖先,知道她是地地道道的德伯,而非像特兰特里奇那一家满脑子金钱和野心的假德伯,要是克莱尔知道了这一些,他就非常尊敬她,从而忘记她那种找“爵爷”和“夫人”的愚蠢举动。

不过,在冒险泄露这秘密之前,踌躇不决的苔丝先间接的打听了一下;她问乳牛场主人,克莱尔是否敬重已经没落破败的古老世家,想以此推测,泄露了自己家世的秘密可能对克莱尔产生怎样的效果。

“克莱尔先生,”乳牛场主人强调地说,“是那种最有反叛精神的脾气古怪的人——跟他家里其他的人完全两样;如果说他最讨厌什么事情,那就是所谓的古老世家的观念。他说,合乎情理的是,那些古老世家在过去已经使完了劲,如今已没有剩下什么东西了。嗨,我们这儿有个小姑娘叫蕾蒂·普里德尔,是帕里代尔家族的后代;那是一个古老世家,从前拥有全斯欣托克附近大片田地,甚至早在人们还没有听说过现在的主人韦塞克斯伯爵跟他的家族之前就已经拥有了那些田地。喏,克莱尔先生知道了这事之后,这可怜的姑娘被他嘲笑了好几天。‘啊!’他对姑娘说,‘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挤奶好手!你的所有本领都已经用在几百年前的巴勒斯坦,除非休息一千年你才能重新有力量做其它事情!’不久前还有一个叫马特的男孩来到这里,想找一份工作,我们问他姓什么,他回答说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姓,我们又问他怎么会是这样,他回答说或许是因为他们家历史还不够长吧。‘啊!我要雇的正是你这样的孩子!’克莱尔先生跳起来握着他的手说,‘我对你充满希望。’说完他还给了这孩子半克朗。哦,不!他简直无法容忍古老世家!”

听了乳牛场主人如此生动地描述了克莱尔对于古老世家的看法之后,可怜的苔丝庆幸自己在容易受引诱的时候关于自己的家世没有透露半个字。于是,苔丝绝口不提有关德伯家的墓室,以及跟随征服者威廉的那个和她同姓的武士。对于克莱尔的性格有了这样十分深入的了解之后,苔丝觉得自己得到克莱尔的青睐的主要原因是克莱尔以为她的家族历史不长并非是古老世家的后代。

时光在流逝,季节在成熟。新的一年里新的一批花草树木及各种鸟儿占据了它们各自的位置。

在克里克的乳牛场干活的人们过着舒服、平静,甚至是快活的日子。他们在社会阶梯上的位置或许使他们成了最幸福的人——既不愁吃穿不贫困,又没有富到那种礼仪开始约束自然情感的地步,也没有必要在条件不足时硬装时髦,使得原本富足的生活变得十分拮据。

就这样,枝叶繁茂的一段时间过去了。苔丝和克莱尔不自觉地琢磨着彼此,一直徘徊在感情的边缘,然而显然并没有深陷其中。受一种不可抗拒的法则支配,他们俩始终在逐渐地靠拢,这是必然趋势,就像一个山谷里的两条溪流定会汇聚在一块。

苔丝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快乐,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快乐了。首先,她生活在这新环境里身心都感到非常舒服,一棵幼树原先被种在有毒的土层,现在被移植到了比较深厚的土壤里。其次,她——克莱尔也一样——现在还处在介于喜欢和爱之间的境地,还没有产生深挚的恋情,还没有顾虑,没有被类似这样的问题弄得心神不宁。“这股新的情感会把我带往何方?它对我的前途会有什么影响?它如何对待我的过去?”

对于安吉尔·克莱尔来说,苔丝还只是一个来到了他面前的偶然现象。他就这样允许自己把苔丝放在心上,把自己这样全神贯注于苔丝,看作是一个哲学家观察一个特别新奇、鲜明和有趣的女性典型。

他们不断地见面,这是他们无法避免的。两人每天都在晨曦中见面,因为,挤牛奶的活儿要很早开始干,在挤奶之前还必须将前一天所挤的牛奶的乳皮撇去,这个活儿刚过三点就开始了,所以人们必须起早。通常情况下他们每天都要选定一个人来叫醒大家——这第一个人靠闹钟把他叫醒;苔丝是新来的,人们很快就发现她非常可靠,不像别人在闹钟响过之后仍旧熟睡,于是,首先起床唤醒同伴的任务就常常交给她。三点钟刚到苔丝就起身,离开房间,快步跑到乳牛场主人屋子外面去叫他,随后又上楼来到安吉尔的屋子门口,用大声的耳语唤醒他,然后再叫醒同屋的伙伴。等到苔丝换好衣服,克莱尔已经站到了屋外湿润的空气中。其它的挤奶姑娘和克里克本人通常要翻个身多睡一会儿,到十五分钟以后才出现。

在这个乳牛场里,经常是苔丝和克莱尔最早起床,于是他们就觉得好像自己是全世界起得最早的人。苔丝在这儿的时间还不长,不干撇乳皮的活儿,一起床就去屋子外面,克莱尔总是已经在户外等着她了。空旷的牧场上氤氲着那似乎产生于幻觉、混着雾气的朦胧晨光,使他们恍若隔世,好像他们就是亚当和夏娃。在这样一个新的一天刚刚开始的朦胧阶段,克莱尔觉得苔丝似乎在性格和体形方面都展现出威武和庄严,展示出一种王后般的力量,正是在这种时候苔丝在克莱尔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此时的苔丝不再是一个挤奶姑娘,而是一个空灵的女性精华——是由全体女性凝聚而成的一个典型形象。

过一阵子天会变得更亮,苔丝就会现出她女性的真正面貌;从赐福于人的女神的容貌变成渴望得到福分的人的容貌。

有的时候夏雾弥漫,牧场就像一片白色的海洋,四处露出雾霭之上的树木好似危险的礁石。雾气凝成的细小水珠挂在苔丝的睫毛和秀发上,就像小粒珍珠又像晶莹的钻石。待到日光变得相当强烈并普照大地的时候,这些露珠就全部蒸发了,苔丝也就失去了她那种奇异、缥缈的美丽;她的牙齿、嘴唇和眼睛在阳光中闪烁,她重新变成只是一个美丽得使人目眩,必须努力奋斗着和其它女人竞争的挤奶姑娘。

大概就在这个时候,乳牛场主人克里克的声音常给在他们耳边响起,此时他正在呵斥那些不住在场里的帮工来得太晚,又责备老德博拉·法因德没有洗手。

“把你的手洗洗吧,德博!说实在话,倘若伦敦人知道你这么个人,知道你这副邋遢样子,他们在喝牛奶和吃黄油的时候就会比现在加倍小心了。这件事确实相当重要。”

大伙儿开始挤奶,直到所有人都听见克里克太太在厨房里把沉重的餐桌从靠墙处拉出来;吃完饭以后,餐桌收拾停当,在同样刺耳的声音伴随下被推回原处。

刚吃完早饭,牛奶房里就发生了一阵大的骚动。搅乳机像往常一样转动着,可却不见黄油出来。任何时候一出现这种情形,乳牛场便瘫痪了。牛奶在搅乳机那大滚筒里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但是却始终没有听见人们能期待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那儿无可奈何地望着搅乳机,一筹莫展。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去埃格顿拜访特伦德尔法师的儿子了,很多年了!”乳牛场主人痛苦地说。“他和他父亲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说过多次我不相信他。我的确不相信他。可如果他还活着我得去拜访他。哦,真的,如果这种糟糕的情形不变好的话我得去拜访他!”

乳牛场主人这种绝望的情绪使得克莱尔先生也觉得悲伤起来。

“我小的时候,在卡斯特桥那一边有个福尔法师,那时候大家都叫他‘大圆圈’——是一个本事很大的人,”乔纳森·凯尔说。“可如今他已经离世很久了。”

“从前我爷爷总是去找住在夜猫子谷的迈恩特恩法师;听我爷爷说,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克里克先生又说,“但现在这附近已经没有这种有真本事的人了!”

克里克太太比大家更多地想到眼前的事情。

“可能在牛奶房里有人在恋爱吧,”她猜测说。“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有人恋爱这种事情就会发生。喂,克里克,几年前有一个姑娘,你记得吗,那会儿黄油不是不出来吗——”

“啊,是的,没错!可事情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它跟那姑娘的恋爱完全没关系。我记得相当清楚——那是搅乳机坏了。”

他转过脸望着克莱尔。

“先生,以前我们这儿有一个叫杰克·多洛普的挤奶男帮工,那个混蛋,在梅尔斯笃克追求一个年轻姑娘,欺骗了她,就像在那之前欺骗了很多别的姑娘一样。不过,这次他还得对付另外一种类型的女人——不是这年轻姑娘本人。那天正是礼拜四,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就像眼下这会儿一样,只是当时没有搅黄油。我们看见那姑娘的母亲走近这屋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把足以打倒一头牛的铜柄大伞,她边走边说,‘杰克·多洛普是在这里干活吗?我要找他!我有一大笔账要找他清算!’杰克的相好的就紧跟在她母亲后面,拿着一块手帕哭得非常伤心。‘哦,我的天哪,这下完蛋了!’杰克隔窗望着她们说。‘她会杀死我的!我躲到哪里去呢?别告诉她我在哪里!’说完他就赶紧从通气门爬进了搅乳机,把自己关在里面,这时候,那姑娘的母亲已经冲进了牛奶房。‘这个混蛋——他在哪里?’她骂道,‘如果被我抓到,我非把他的脸抓个稀烂不可!’嘿,她四处寻找杰克,一边找一边用各种各样的话来诅咒他。杰克躲在搅乳机里几乎就要被憋死了,而那不幸的姑娘——或者不如说是小媳妇站在门口,两只眼睛都快哭瞎了。那情景我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是一块石头,见了也会软的!那女人怎么也找不到杰克!”

乳牛场主人说到这儿停了一小会儿,听众中有人对此评论了一两句。

克里克先生讲故事经常这样,似乎结束了,事实上并没有。不熟悉的人以为他讲完了,过早地感叹起来;老朋友们就比较了解他了。这时候克里克先生接着往下说:

“哦,这老太婆怎么有这个脑筋能猜到的,我怎么都想不出来,总之她发现杰克·多洛普躲在那搅乳机里面。她二话也不说,抓起手柄就摇(那时候搅乳机是靠手摇的),杰克在滚筒里便开始扑腾起来。‘哦,上帝!停下!让我出去吧!’他把脑袋伸到外面说,‘我快被搅成肉酱啦!’(他是个胆小鬼,像他这种人大多数是胆小鬼。)‘我不停,你毁了她这么一个纯洁的姑娘,不能就这样算了!’这老太婆说。‘停下,你这个老妖婆!’杰克尖声嚷道。‘你还叫我老妖婆,呃?你这个骗子!’她说,‘这五个月来你早就该叫我丈母娘了!’搅乳机继续转动,杰克又开始折腾了。我们这些人谁也没上前去劝架。最后杰克答应正式娶那姑娘为妻。‘真的——这次我说到做到!’他说。一场热闹这才结束。”

听故事的人们正微笑着对此作出评论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某种急速动作的声音,便转身张望,只见苔丝面色苍白,已经走到屋子门口。

“今天怎么这么暖和!”她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一天的确暖和,谁也没有把苔丝这样离去跟乳牛场主人对往事的回忆联系在一起。克里克走上前来给苔丝开门,一边善意、亲切地跟她开玩笑:

“怎么啦,姑娘?我这个乳牛场里最好看的挤奶姑娘,夏天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不能就已经疲乏成这样,否则最热的天你就无法待在这儿,那时候我们就麻烦了,是不是啊,克莱尔先生?”

“我觉得头晕,我想最好去外面,”苔丝机械地说,接着便从门口消失。

非常幸运,就在她离去时,旋转着的搅乳机里牛奶发出的声音起了变化,起初是稀里哗啦,现在十分清楚地是啪嗒啪嗒作响的声音。

“黄油出来啦!”克里克太太喊道。众人的注意力立刻从苔丝身上转到她这里了。

那位漂亮的受害者不久恢复了外表的平静,可一下午她内心都非常痛苦。傍晚挤奶的活儿干完之后她不和大家待在一起,便走出屋去漫无目的的瞎逛。对于大家来说,乳牛场主人所讲的只是一个好笑的故事,想到这一点她就难过——哦,非常难过。除了她自己,大伙儿中谁也没体会到这故事的令人伤心之处。显然,谁也不知道它是多么残酷地触及了她人生的痛处。夕阳此刻在她眼里那样难看,好似天空中一大块红肿的伤口。只有一只嗓音粗哑的孤零零芦雀从河边的灌木丛里跟她打招呼,那声调悲伤、呆板,就像从一个已经被她割断了友谊的昔日的朋友那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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