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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笛卡尔的论证(1)

我们不断尝试用最佳解释推论来论证灵魂是切实存在的。不过,这些尝试都没有成功。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就应该放弃二元论呢?不完全是这样的。因为还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二元论论证方式存在于世,而且值得加以探讨。

实际上,这种“新的”论证方式来自17世纪伟大的法国哲学家勒奈·笛卡尔的作品(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将这种论证的细节讲清楚)。笛卡尔论证的显著特征之一就是其纯粹的哲学方法:这种论证方式没有有效的实证前提,仅仅基于哲学反思。尽管这是一种纯粹且没有实践经验支撑的哲学思维范例,许多人依旧认为这一论证非常令人信服。

在笛卡尔论证中,他首先要求人们想象一个故事。我将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讲述一个关于我和我的早上的故事。不过,如果你把这个故事想成是关于你和你的早上,那么它也许会更具有说服力。无论如何,请记住,我从未声称我即将讲述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这只是我虚构出来的而已。关键之处在于,我们大可以把这个故事想象成已经发生过的。实际上,这个故事看起来也有可能成真。

讲故事之前,我还要再多说一句。我说这个故事“可能成真”,并不意味着说它在经验上可能(empirically possible)。我所说的可能性是一种逻辑上的可能(logically possible),因为这个故事在逻辑上是清晰明了且完整一致的。我们可以举一些类似的例子来帮助理解。比如,龙和独角兽的存在就具有逻辑上的可能性,我们能够合乎逻辑地想象出它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这些生物在经验上毫无可能存在。总而言之,我仅声明的是,我即将讲述的故事具有逻辑上成立的合理性。

假设,我在今天早上的特定时间醒来。我环顾房间四周,看到的场景一如我昨晚睡觉前漆黑的房间。我听到了房子外面汽车的声音、我闹钟的响声,等等。我离开房间向浴室走去,准备刷牙。当我走进光线更强、更明亮的浴室时,我看了一眼镜子。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在镜子里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正常情况下,当我朝镜子里看的时候,我可以看到我的脸、我的头还有我躯体的映射。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看到。或者,更准确地说,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身后的浴帘。通常情况下,我身后的浴帘应该被我的身体挡住了,但现在我没有看到我的肉体。我有点吓坏了,于是摸了一下我的头,或者应该说摸了一下我预想我的头应该在的位置,结果我什么都没有摸到。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也没有看到它们。现在,我真的开始恐慌了!我开始尝试着触摸自己的肉体,但是依旧没感受到任何物体的存在。我不仅感受不到自己手指触摸的感觉,也感受不到肉体应该有的被触摸的感觉。

这个故事可以继续讲下去。当然,如果换成一个小说家来讲述,他肯定讲得比我要好很多。不过我希望我说的已经使你明白,我们想象的是一个我发现自己的肉体并不存在的故事。至少,我试图为大家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摊开了说,我正在让你想象一个故事,在故事中我的肉体并不存在!而且,不仅我的肉体不存在,出于某些原因我还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肉体。总而言之,故事中我的肉体压根就不存在。这看起来有可能,不是吗?

不过请注意,尽管在故事中肉体并不存在,但我的心灵却是真实存在的。毕竟我身处浴室之中,脑子里正想着诸如“为什么我看不到镜子里的肉体?为什么我摸不到自己的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我疯了?”之类的问题。我很恐慌,也很害怕。故事中,我能够思考各种问题,因此证明我的心灵是存在的。但是,与此相反,我的肉体并不存在。这就是我让大家构想的故事,而且看起来我们完全可以想象这样的事发生。

(再次申明,我认为故事具有发生的可能性,并不意味着类似的事情真的可能发生!我的心灵存在于世,但是肉体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经验上不太可能发生。而且,如果物理主义是正确的话,心灵脱离肉体而存在从经验上来说就不可能成立。但是,即使物理主义派也要承认,我所描述的故事有逻辑上的可能。也就是说,我的想象前后逻辑一致,合乎情理。这就是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意义,我想让大家理解它!)

我的心灵存在而肉体却不存在,这是我们想象出的故事。然而笛卡尔论证的精妙之处便是,他能从这个简单的故事中推导出结论:事实上,我的肉体和我的心灵之间一定存在差异。下面我来具体解释。

在我们之前想象的故事中,我的心灵存在,然而肉体不存在。这表明了什么?笛卡尔认为,这表明了事实上,人们的心灵和肉体不是同一个物体,它们在逻辑上必然已是两个不同的东西。理由就是,我刚才想象出了心灵不依赖于肉体而存在的故事。即使在想象中,我又怎么能做到心灵和肉体不同时存在呢?如果我的心灵只是我肉体的另一种说法,又怎么能做到即使是想象一下不存在肉体却存在心灵的场景呢?如果肉体和心灵真的如形而上学宣称的那样是同一个物体,那你压根不可能让两者分割开来,即使是在想象中也做不到的。

让我们考虑另一个争议较小的例子。此时此刻,我的桌子上有一支钢笔。现在,请你试着讲述一个这支钢笔存在,但是这支钢笔却又不存在的故事。你根本做不到!毕竟,这支钢笔本身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物体,它只是一支钢笔而已。如果它仅仅只是一个物体,那你能讲述一个它存在的故事,也能讲述一个它不存在的故事。但是,你就是做不到讲述一个钢笔自身存在却又不存在而且合乎逻辑的故事。

相比之下,试着想象出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你的左手存在而右手不存在。这很容易就能做到!为什么这么简单?因为我们思考的对象左手和右手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当然,这个想象并不意味着在现实世界中,两只手中一只存在而另一只不存在(我真心希望在现实世界中,你双手是健全的)。但是,这的确表明,现实世界中你的双手是两个不同的物体。正因如此,我才能想象出双手并不同时存在的那样一个世界。

简而言之,如果我能讲述一个物体A存在但物体B不存在的故事,并且这个故事合乎逻辑,那么我就能得出A和B事实上不是同一个物体的结论。因为如果B仅仅是A的一个同义词,或者是表达A的另一种说法,接着,如果你要想象A存在但是B不存在,其实就是想象A存在且A不存在。你当然无法想象出一个能让A存在又让A不存在的世界。

反过来推论,我们可以得到相同的结论。如果我们能想象出A不依赖于B而存在,那么A和B在逻辑上必须是两个独立的物体。它们不可能是相同的。既然我能想象出我的心灵不依赖于肉体而存在的故事,那我就能得出我的肉体和心灵在逻辑上是两个独立物体的结论。它们不可能是同一个物体,因此心灵不可能就是肉体的另一种说法。物理主义的观点一定是错误的,二元论才是正确的。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论调,而哲学家们钟情于这种论证。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直到今天,哲学界对这种论证能否成立还存在着争论。

重要的是,我们不应该误解了笛卡尔论证。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论证并没有告诉我们,如果一件事具有逻辑上成立的可能,或者说如果我能合乎逻辑地将其想象出来,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是真实的。这种观点明显是错误的!毕竟,我能想象出独角兽,但这并不表明独角兽存在于世。这种错误至极的观点并不是笛卡尔论证想要证明的,它想要证明的论点更为具体:如果我能想象出一个事物不依赖于另一个事物存在,那么它们一定是两个不同的事物。毕竟,如果你思考的两个事物只是同一个物体,那么你连想象出这其中一个事物不依赖于另一个事物而独立存在的情况都不可能。所以,如果我真的能想象出一个事物存在而另一个事物不存在,那么它们一定是不相同的两个事物,而不可能是同一个物体。

当然,现实世界中可能出现一个事物必须依存于另一个事物的情况。两个事物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形而上学的关联,导致它们被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以至于你永远不可能脱离其中一个而得到另一个。但这并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如果我至少能想象出一个事物不依赖于另一个事物而存在,那么事实上这两个事物必然是相互分离的物体。既然我能在最开始的故事中想象出心灵不依存于肉体的场景,那就能证明我的心灵和肉体是相互分离且独立存在的物体。否则,我怎么能想象出心灵脱离肉体而存在的局面?(我想象不出肉体脱离肉体而存在的情况,因为肉体和肉体本身就是一个东西!)如果心灵是肉体的一种说法,那我怎么可能想象出心灵脱离肉体的情况?事实是,我成功地想象出了心灵存在而肉体不存在的场景,因此可以得出肉体和心灵是相互分离的结论。综上所述,心灵终究不是肉体的一部分,它和肉体是不同的。其实,心灵就是灵魂。

想象在一个世界中,一个人的微笑存在但他的肉体却不存在。你想象不出来,因为如果你想要微笑就必须先拥有一个肉体。这其中并不神秘,因为微笑和肉体本身就是无法分离的。如同我们之前提到的那样,微笑实际上只是关于肉体特定部位可以完成的表情的说法,两者没有区别。

你可以试着去想象一个脱离肉体而存在的微笑,但你做不到。在《爱丽丝漫游奇境记》当中,柴郡猫一点点地消失了。这个过程中,最后消失的就是它的微笑。当然,在你仅仅想象柴郡猫留下的那个微笑时,你想象的其实还是它的嘴唇、牙齿甚至是舌头。如果你一定要想象出一个完完全全脱离肉体而存在的微笑,那只能徒劳而返。因为,微笑和肉体是不可分割的,它必须依赖于肉体才能真实存在。

但是,当笛卡尔告诉我们试着去想象心灵脱离肉体而存在的时候,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这证明,人的心灵和肉体一定不是同一个事物。事实上,它们必然是两个事物。这就是我们能想象出两者之一脱离另一者而存在的原因所在。

笛卡尔论证似乎向我们证明了,心灵是一种可以同肉体分离且与肉体独立的事物。心灵不是肉体的一部分,而是超乎肉体之外而额外存在的。心灵是灵魂,这就是笛卡尔论证得出的结论。如我之前所言,直到今日,哲学家们对这种论证能否成立还存有争议。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笛卡尔论证是不成立的,我一会儿将给出一个反例来论证我的观点。更准确地说,我会提出一种和笛卡尔类似的论证,或者至少看上去类似的论证。通过我的举例,我们能够非常容易地发现我提出的第二个论证并不成立。因此,笛卡尔起初的论证也一定存在着不合理之处。

我举的反例并不是我原创的。你大概听说过昏星(即长庚星。——编者注)。大致来讲,昏星是一个天体。至少在一年中特定的时间里,每当傍晚天色变暗时,第一颗可以被明显观测到的星辰就是它。你大概也听说过晨星(即启明星。——编者注)。每当夜晚过去黎明到来,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颗可以被明显观测到的天体就是晨星。总体而言,在一年中的特定时间里,昏星是第一颗可以观测到的星星,而晨星则是最后一颗可以观测到的星星。在我们所生活的现实世界中,昏星和晨星都是存在的。

现在请你试着想象一个世界,在那里昏星存在而晨星却不存在。这看上去似乎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黎明来临之际我睡醒起床,环顾天空却发现晨星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在晨星应该出现的位置(或者人们宣称它应该出现的位置),没有任何星辰的踪迹。但昏星是存在的。当我在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际出门的时候,我能看到天上的昏星。如我所言,想象一个昏星存在但晨星不存在的世界并不困难。因此,我们就可以构建一个和笛卡尔论证相类似的论证。我们可以这样表述:如果我能想象出昏星不依赖于晨星而存在的场景,那么就表明昏星和晨星一定是两个不同的天体。这样的论证符合笛卡尔的思路,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想象A不依赖于B而存在,那么A和B一定是相互独立的。既然我们已经想象出了昏星存在而晨星不存在的场面,那么结论就一定是:这两者是相互独立的天体。

但是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昏星和晨星正是同一个天体。实际上,它们压根不是一颗星星,而是一颗行星——金星。重要的是,这个故事里只有一个天体(金星),而不是两个天体。昏星和晨星并不是不同的天体,它们是同一个天体,名曰金星。只不过我们在一天当中的不同时间看到它,因此就起了不同的名字。实际上,“它们是同一个天体”这句话有一点儿误导性。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实际上只有一个天体——金星。”

这意味着,我们刚刚思考的那个类笛卡尔论证是站不住脚的。首先,最明显的问题在于,我们发现自己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昏星和晨星不是两个天体,而应该是一个天体。这表明支持这一结论的论证(它们是两个天体)也是错误的:论证过程中,我们在一些步骤中一定出现了推导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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