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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国之春(1)

木兰花开山岗上,

北国的春天,

啊,北国春天已经来临。

——井出博:《北国之春》,1978年

1978年3月18日,某军用飞机制造厂33岁的技术员任正非到达了人民大会堂,跟随着6000人的汹涌人潮,他在后排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座位,然后落座,摊开面前早已摆好的会议流程,开始聆听来自主席台上的讲话。

在参加大会的6000人里,年龄在35岁以下的仅仅有150人,从这个角度来看,任正非能够有此资格,实在是一桩了不起的殊荣,而让他得到这份殊荣的原因,则来自于他刚刚获得的全军技术成果一等奖。

不过,此刻的任正非并没有多少心思来享受这份殊荣,文革中被打倒的父亲能否平反、以及他本人能否如愿入党的问题,都正在困扰着他,然而,这种惆怅的情绪却在突然之间被来自主席台的讲话打断了。

在他的回忆里,那是第一次听到“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一部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自打文革开始,报纸广播一张嘴就全是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地位实在是不值一提,而现在如果说科学技术第一,那知识分子也就是第一,这实在是让人吃惊不小。

从历史资料上来看,日后创办了风生云起的华为集团的任正非,在记忆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因为那一次的科学大会,乃是邓小平担任政协主席、真正主导中国命运之后主持的第一个大会,在会议上专门阐述了科技与发展的关系,著名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以及那篇富有革命浪漫色彩、入选了中学课本的《科学的春天》,都是在那次大会上出现的。

除此之外,国家领导人还承认,中国在许多领域都落后世界水平至少15年,为此还专门提出了一个气魄雄浑的发展规划,将108个项目作为全国科研重点攻关项目,目的是“到本世纪末赶超世界水平”。

事实证明,这一目标实在是带有太大的浪漫色彩而显得不那么切实,因此也就没可能完全实现,不过,有没有实现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当时它确实让所有与会者,甚至是全中国的精神都为之抖擞,更有那么一批人,感觉似乎要从那种混沌、无序、浑噩中挣脱出去,切入到另一条看上去前景广阔的新轨道中来。

对于现代中国来说,1978年的重要性,恐怕要远远凌驾于其他年份之上。在此之前,中国的封闭自守程度,甚至超越了过去的任何一个朝代。像这样一个庞大的经济体,却和世界经济体系基本“绝缘”。

不唯如此,即便就内部而言,这辆在计划轨道上运行已久的经济列车,也显示出一种暮气沉沉的疲态来——从1958年到1978年的二十年间,中国城镇居民人均收入的增长,只有区区4元,农民比这更少,只有2.6元,物资供应的状况,在许多地方已经不能用紧缺来形容,这还仅仅是一种宏观的描述,实际上,任何一个从那个时代度过的读者,都会对这种现状感触颇深。

在经历了一些观察之后,许多外国评论家都对中国当时的状况感到悲观,多年积贫、混乱后濒临崩溃的社会经济,打倒“四人帮”后的一年里,仍然不见变化的政治空气,以及落后而残破的工厂、矿山,这些因素与事实结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让人灰心丧气的环境。

在日本评论家山川晓夫的观察中,他发现武汉钢铁厂在经历了文革之后,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篇沼泽地,前往参观的日本技术人员,甚至不得不穿上高腰胶靴,才能勉强在泥泞中行走,这个事实让山川感到震惊,因为在同时期的日本,钢铁厂全部实现了公园式建筑,并且已经在使用电子计算机管理。

类似的事实也被《读卖新闻》驻香港记者松永二日注意到,在6月份,他应邀参观了上海的一家集成电路工厂,在回来之后他写道:“日本的集成电路工厂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相比之下,上海这家工厂简直是马路工厂。工厂方面声称,产品一多半不合格,卖不出去。”

在山川晓夫的估计中,这一年中国的恩格尔系数,几乎只相当于日本1877年到1887年这十年的水平,从一些经济数据的对比中,他甚至得出了“中国从1966年到1978年,人民生活丝毫没有改善”的结论。而此时的中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是日本的二十分之一,美国的三十分之一,在最后,山川晓夫评论道:“中国的经济已经处在崩溃边缘,文革开始后的十几年里,留给中国的只是一片空白。”

说起来,这种不抱希望的评论,倒未必是发达国家的评论员们故意为之,也不是受意识形态所驱,不自知地戴上了有色眼镜,在那个时代的许多国人眼中,希望的确是像黑夜中的萤火一样,有那么若隐若现的一点点,但更多的,还是漫长而无边无际的黑暗。

后来创立了麦科特集团的王铭利回忆说,“那几乎是一个空前的大泥潭,而且大家都站在里面,既前进不得,又要忍受那种沉闷,刚乱哄哄地度过十年,从心底来说,其实本来毫无希望可言,却又总是想着,未来是不是会好一些?”带着这种对未来的茫然与不可测,王铭利成为了一名援藏干部,在那里一呆6年,然后便回到内地,随即转身南下深圳,几年后,麦科特集团的摩托车,一度占据了中国轻型摩托车市场的半壁江山。

在同一年的四川成都,当时正在师范专科学校读书的刘永行,在宿舍的一次“卧谈会”里和同学也谈到了未来,这个未来的标准,则被这一帮年轻人设定在了2000年。

在各自畅想憧憬了一番之后,有一位同学说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工资可能会涨到200块吧?”这个时候,一向少言寡语的刘永行却突然说了一句:“我觉得应该会到2000块。”此言一出,所有的同学都把它当成了一句笑谈,要知道的是,当时一个刚进工厂的学徒工,一个月只有18块钱的工资,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大学生,毕业后的工资也只有40块,如果说翻五倍到200块尚且可以憧憬,那么把刘永行的“2000”当成笑话,实在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在这些大学生们所设想的未来——2000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年收入达到了6208元。达到了他们所希望的2.5倍,当然,更奇妙的是,根据2000年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的统计,这一年刘永行及其弟刘永好所拥有的个人财富,达到了86亿元人民币。

未来是什么样子呢?在1978年这个特殊的年份里,这个问题属于全体中国人,而悲观的情绪,却在更大的世界范围内传播。

在1978年新年前夕,路透社的一位记者在文章里这样写道:

“对于世界经济来说,这是令人焦急的一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出现人们所期盼的恢复。大部分国家的通货膨胀(率)仍然很高,这使得商店物价上涨,造成了不安全的气氛,使人对未来丧失信心。人们无不担心,世界可能会回到停滞状态中,还会有更多的人失业……”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满目灰暗、充耳悲戚的环境里,中国却开始静悄悄地酝酿着一场变化,它始于这一年的元旦。

按照一般的传统,党政军几大报刊在元旦或春节时,总是会出于宣传需要,刊登一首诗词,而且一般会选择“庆春泽”、“东风第一枝”、“春风袅娜”这类不常用的词牌,原因则纯粹是因为词牌名字的贴切。但是,在1978年的元旦,《人民日报》、《红旗》杂志、以及《解放军报》却一改形式,共同发表了社论《光明的中国》。

在这篇题目寓意很明显的社论里,秉承着那个时代一贯的政治腔调,然而却在结尾处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一九七七年,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包括我们的一些朋友和同志,也包括我们的敌人,都密切地注视着中国,在失去了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失去了敬爱的周恩来总理和朱德委员长之后,在粉碎了”四人帮之后,中国会向何处去?“

很明显,在一向被视为政治风向标的三大报刊中出现这样的社论,如非有高层授意,实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对于决策层来说,”向何处去“这样的问题,既来自外部的质询,也同样来自内心的试探。

有趣的是,当这篇《光明的中国》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全世界发出”中国向何处去“的声音时,两个曾经发出过同样呐喊声的人,却依旧要为此在监狱里度日。

在湖南长沙,31岁的杨曦光已经坐了整整十年监狱,从1968年2月开始,他就开始承受这场囹圄之灾,原因就是他在当年写出了一篇洋洋万言的《中国往何处去》,言辞之间不乏对国家命运的忧虑,然而却被当时的”文革“领导人康生先后三次点名,最终获刑十年。出狱之后,改名为”杨小凯“的他考取了社科院研究生,却因为政治审查始终不能过关,迟迟无法入学,在他的四处奔走之下,时任中央书记处总书记的胡耀邦对他的冤案亲自批示中央组织部,他才得以在政治上”恢复清白“,却仍然厄运连连,甚至无法获得一份正式的工作,直至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为博士生,后来,此人成为了当代最富于现实批判精神的经济学家,两次被提名诺贝尔经济学奖,值得玩味的是,他终身再未踏上中国的土地。

比起杨小凯,另外一个写了《中国往何处去》的人,命运则显得更为波折,他就是来自四川万县的牟其中,一个县玻璃厂的普通烧炉工人,在1971年,已界而立之年的牟其中响应时代号召,在老家成立了一个”马列主义学习小组“,两年之后,他又把这一小组升级为”马列主义“研究会。

在1974年,因为在他的《中国往何处去》中批判”文革“,提出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体系“,同样获罪入狱,被冠以当时最严重的罪名”现行犯革命“,甚至被”内定“为死刑,四川省革命委员会发文进行全省范围的大批判。只是因为案子一拖再拖,才终究幸免于难。

值得玩味的是,牟其中在出狱后,并没有选择像杨小凯一样,走一条专业学术的道路,而是向人借了300块钱转投商海,成立了一个小小的”贸易信托服务部“,在此后的十多年里,他曾经极度辉煌,一度成为”中国首富“,也曾二次入监,被描述成”中国首骗“的形象,最终在1999年第三次被关进监狱。

光明究竟来自何方,在今天看来,这似乎根本不是个问题,它或许来自十年浩劫过后的喜悦,或者来自对未来的期盼,或许干脆是一种象征性的说法,但是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决策层中能够提出如此试探性的问题,能够发出如此声音,对于亿万还生活在茫然之中的中国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举动。

在这一年,尽管执行极左政治路线的”四人帮“已经被打倒两年之久,但从党和国家的最高决策层向下,却依然存在着僵化强大的体制,以及刻板的理论体系,譬如”两个凡是“的政治主张,就依然在政治和经济的双重领域里,实行最具意识形态化的管制,延续着过去的统治力。

如果说《光明的中国》这篇社论的出现,仅仅代表了中共决策层一种”投石问路“的心态时,那么,接下来发生的变化,则正代表了”问路“之后所跨出的第一步。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在经济领域所发生的变革,竟然是从意识形态领域首先发端的,这种”先政后经“的变化模式,在此后几乎成为一种中国式的惯例,贯穿于我们三十年来的整段商业史中。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足以载入史册、轰轰烈烈的惊天变化,其源头竟开始于一封普通的来信。

在《光明的中国》发表后的第十四天,1978年1月14日,南京大学教师胡福明收到了一封信,写信的人则是《光明日报》的编辑。在半年之前,胡福明曾经利用在医院陪床的空暇时间,趴在长椅上撰写了一篇八千字的文章,随后投寄给该报哲学版,却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在胡福明后来的回忆里:当时的来信中还附上了一份清样,正是他那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清样,信里的大概意思,则是希望胡福明能够按照建议修改文章,把道理讲的再清楚一些、完整一些,不要让人产生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的感觉。从那之后,稿子就来来往往好几个来回,反复修改、反复推敲。到了后来,来信的要求又变化了,调子变得更高,让他写得更鲜明一点,要更有针对性、要更有批判力……

在这样你来我往了4个月后,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刊登了题目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特约评论员文章,继而,《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新华社等媒体纷纷全文转载。在这片文章的结尾。作者斩钉截铁地得出结论:“凡是有超越于实践并自奉为绝对的‘禁区’的地方,就没有科学,就没有真正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而只有蒙昧主义、唯心主义、文化专制主义。”

文章一经发表,当即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当时政治气氛最为沉闷窒息的东北和上海等地,有人甚至给它扣上了“荒谬”、“砍旗”、“违反中央精神和反对毛泽东思想”的帽子,一时之间,讨伐之声隆隆四起。

时隔三十年后,胡福明对于那段日子仍旧印象深刻:当时斥责者有之,赞其“东风第一枝”、“摧毁四人帮反动思想体系的重磅炸弹”者亦有之,众说纷纭,争论四起。在他看到报纸上批评的消息之后,回家对妻子说:“我已经有思想准备了,我准备要坐牢。”妻子回答道:“我要么陪你一起坐牢,要么天天送饭到你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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